還未靠近子玉家庭院，大老遠的就聽見玉芬嫂子的罵街聲“你個混吃等死的丫頭片子，一天天懶的出奇，洗個衣服都能在外屙半天，咋不磨嘰死你……”
白英看著村長老爺子，站在院門口，臉色黑的都能滴出水來了。想來心裏不痛快，他們老王家怎麽娶得盡是這些不省心的兒媳婦？白英隻好上去叫門。
“誰呀？大白天的敲什麽敲？”玉芬聽到敲門聲，罵罵咧咧的把手上的瓜子往地上一摔，起身前去開門。就她家這窮樣，耗子都繞著走，能有誰主動前來？
“喲，村長爺你老家咋有空過來，有什麽事兒你吩咐一聲，讓人叫我們過去就行。”瞧見門口站著的一老一少，玉芬瞬間變了臉。
“白英呀，你也在呀，是找順子嗎？他正好在家呢，有事兒你吩咐他就是。瞧著站在門口像啥樣，快進來喝口水。”說著就把人往院裏領。
玉芬嫂子的兒子順子，是白英小隊友，那孩子算是歹竹出好筍，性子一點都不像他的父母，反而像小叔和姑姑。這也是白英願意帶上他玩的原因。
看到白英居然出現在他家門口，順子高興的彈珠都不玩了，連忙過來打招唿。
白英每次讓白芨集合小夥伴，都是有好事發生。他們天天盼著被叫去辦事。有吃有喝，還能分錢，總好過天天聽他媽在家罵人。
“村長爺！白英，是有什麽事要幫忙嗎？我跟你一起去。”
“有事肯定叫你，不過今天是來找你姑的。能去幫我們叫叫人嗎？”白英道。
“中，你等著，我姑正在做飯呢。我去叫。”說完轉身就往廚房跑。
“玉芬，今天來找你是跟你說件事兒，今年這村裏頭要熬藥給孩子們驅蟲，叫你家子玉去幫幫忙，怎麽輪也輪到你家了。”村長在鞋底子上敲了敲煙灰，也不跟對方閑扯，直入主題。
“這，這個村長爺爺，我家子玉恐怕走不開，你看我這月份大了，做啥都不方便，屋裏屋外的指望那孩子呢!”
“怎麽的，我老了指使不動你家人是不是？往年人家家裏都出了人，怎麽輪到你的時候就推三阻四的。是不是覺得你家娃大了，就不用再喝這藥水了，那你以後生病了，也別去找莫小叔看了，我這個做伯爺的也懶得再管你家的事兒了。也就半天的時間，能耽誤啥事。”
“你也別唉，別生氣，我讓子玉去就是了。”
“我說玉芬，那你也是當人家小姑的，以前也是在娘家做姑娘，對自家小姑別那麽苛刻了，以後你還要娶兒媳婦，做婆婆是不？這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你這家裏名聲都已經成這樣子了，你還這麽作下去，以後誰家閨女願意做你家媳婦兒啊？”
“那以前的日子太難了，吃了上頓沒下頓，你抱怨抱怨，大夥都能體諒，可如今這子銘月月往家拿錢，這子玉裏裏外外都幫你又帶孩子又收拾家務的，你說你還有啥不滿呢？”
“行了，我知道你嫌我這老頭子囉嗦，讓子玉出來吧！再晚了今天的事兒就幹不完了。”看著玉芬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村長也懶得多說了。
“村長爺，這幫村裏幹活，有錢拿沒？”
“啥，拿錢，這不是公攤的事兒嗎？虧你說得出口。都是為了村裏的孩子，別人家都沒要錢，怎麽就你掉進錢眼裏去了？這些藥材還是白英辛辛苦苦在山上砍的了，你咋沒想到給別人一分錢？”村長眉毛一豎，忍不住動怒。
“我這不是問問嗎？你也知道咱家過的日子不好，一分錢都得算計著八瓣花。還不都是窮鬧的。子玉，你這死妮子，磨嘰啥啊，咋還不出來？
白英呀，以後還有啥能賣錢的事兒鄉\/，都要叫上我家順子哈。”
“嫂子放心，肯定忘不了順子的。”白英笑眯眯的應著。
“哎，哎，那嫂子就不跟你客氣了，讓順子也去幫把手。有什麽事隻管指使他就是了。”
村長擺擺手道：“不能都走了，你瞅瞅你現在的樣子，確實得有人看著，讓順子留下，有啥事好去村裏叫人。順子的那份湯藥，讓子玉給帶迴來就是了，不用再 單獨跑那一趟。”他也不是啥不講道理的人，這把人都叫走了，萬一有啥意外，那他的罪孽可就大發了。
看到已經準備好了的子玉，，無視順子眼巴巴的祈求。白英拉著村長趕緊告辭，再說下去就真沒完沒了了。
老村長鍍步往前走，不時抽口煙，緊鎖的眉頭昭示著他此刻心情不好。好在還沒有忘記正事，不時的吩咐兩句。
“妮兒，就安排在大槐樹下吧，一會我讓家旺叔給你們送些柴火，我去通知其它人，讓家裏閑著的娃兒早點過來，也好搭把手。”
“爺，你放心，我們又不是第一次幹這活。”
“中，子玉啊，照顧好白英。”雖然都是村裏的孩子，可白英在村長心目中的地位是別的孩子所比不了的。走到哪兒都忍不住想多照顧一份。
看著白英把自己往她家裏拉了，子玉忍不住提醒道：“白銀，我們不是去大槐樹下了？”
“是要去的，可子玉姐，你也沒來得及吃飯吧，我都快要餓死了。”
想起自己信誓坦坦的，要給白雲送午飯可卻沒有做到，子玉忍不住臉色一紅，尷尬摳起腳趾頭。
“走吧，做碗麵條很快的，我還有事想請你幫忙，咱們邊做邊說。”
“子玉姐，秋季你還接著上學嗎？”
“我能上到初中畢業，已經四哥被我爭取到最大機會了。這些年為了供我上學，大哥和四哥背了不少債了，而且四哥已經20了，都到娶媳婦的年齡了，要房沒房要錢沒錢，我不能總是耽誤他吧。大哥的第2個孩子都快要出生了，要不是為了我，大哥早就有了三，四個兒女。
我那個家你也看見了，又破又擠，原本都快住不下了，侄子侄女都快大了，總要重新起房子不是，可是哪來的錢呢？我如果這樣上下去，那就真是不知好歹了，等四哥迴來了，我就跟他商量商量，自己去找份工作，減輕一下家裏的負擔。
我算是明白了，人呢，是什麽命，就過什麽樣的日子，強求不來的。”子玉想不放棄，但是，人咋能掙過命呢。
“那你嫂子呢？她怎麽想的？”白銀挺好奇子玉是怎麽看待他嫂子的，上輩子，為什麽做事那麽極端？
“嗯，嫂子那個人其實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家當初什麽樣呀？誰不清楚啊，嫂子那時候還年輕，要真是個心狠的人，把孩子打掉另外嫁人，也比在這個泥潭裏陷著強，可她還不是一樣陪著我大哥走了這麽多年嗎？要是沒有嫂子的默許，我的學肯定是上不起來的。說起來，還不是我家的情況拖累了她。這苦日子人過多了著，有那麽一兩句怨言，也是很正常的。”
“我雖然不甘心，但你得認命不是。我不能隻顧著自己，讓大哥，四哥的日子都沒法過下去不成？那我成什麽人了？”子玉歎了口氣。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既然如此，又有什麽辦法？
“子玉姐，你想好了去哪裏嗎？”白英試探的問道。
“我跟嫂子提了提，想求玉芳姐帶我去南方去，可嫂子不同意我走的太遠。”
“長嫂如母，兒行千裏母擔憂，她肯定是擔心你。”
“我知道，可是老家哪能打工賺錢啊?”子玉心裏也很迷茫。
“子玉姐，我想請你去我的店裏幫忙好不好？”
“我，能成嗎？我曾聽嫂子說，老祖宗說過不要知己人。”驚喜來的突然，子玉有些不敢相信，
“是，太奶奶是定過這規矩，可我們主動請，和別人送上門是兩迴事。店裏需要個讀書識字會記賬的，不然，賬目混亂，店是沒法長久開下去的，你扒扒我我身邊的人有幾個能達要求的。
再說我這小店地方小的很，工資肯定不高，有大學問的人也看不上，這不是想請你幫個忙嗎？”
“可別這麽說，能在家門口找份工作，不知道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你不知道村裏有多少人都羨慕雪梅姐呢。”子玉被白英說的不好意思起來。她也就是個初中畢業，白英自己還是初中生呢，他們在一個學校。白英可是學校的名人，成績還那麽好，這些事她自己未必不能做。
“這麽說你答應了？”白英還是挺意外子玉的利索勁。本以為她會先迴去跟哥嫂商量一下的。還真是個利落的姑娘，她就喜歡和這樣不拖泥帶水的人打交道。
“嗯，什麽時候上工，你通知我就是了，我哥嫂早就盼著我能早點掙錢補貼家用的，他們肯定不會反對。”
“好，我們就這麽說定了，子玉姐你放心，哪怕太奶奶那裏不適合你，我這邊也想請人搭把手，村裏要蓋房子做藥材的事，準備的差不多了。到時需要的人可不少。”
“真的？這可是全村的大喜事。”子玉驚的差點打翻了碗裏的麵。“難怪村長爺總說你是村裏的小福星。那到時從村裏請人嗎？”子玉有些期待起來那種場景。
“肯定的呀，肥水不流外人田，就是為了村裏人多條出路，才做這件事的。不然我家單幹就成了。”白英不怕村裏人知道他家的心意，憑啥做好事要不留名。名利雙收有啥錯？不然大夥時間長了還理所當然的認為是我家該做的。
“子玉姐，還請你先保密，萬一事情有什麽意外，全村的人都該罵我了。等事情確切定下來了，再說出去才好。”
“嗯，我懂，快吃，麵都坨了。以後二叔和嬸子不在家，你有事隻管叫我。”子玉又把自己碗裏的麵留一些倒給白英，生怕她吃不飽。
白英連忙把碗一遮，嚷嚷，夠了夠了。兩人有說有笑的吃完午飯。
這是白英第二次在同村姑娘身上感受到做妹妹的快樂。被同村同輩姐姐護著的感覺真好。可不管前世今生，她的親堂姐的視她於無物，仿佛天生就帶有敵意，幾人無論如何都親近不起來。
白英看著村長老爺子，站在院門口，臉色黑的都能滴出水來了。想來心裏不痛快，他們老王家怎麽娶得盡是這些不省心的兒媳婦？白英隻好上去叫門。
“誰呀？大白天的敲什麽敲？”玉芬聽到敲門聲，罵罵咧咧的把手上的瓜子往地上一摔，起身前去開門。就她家這窮樣，耗子都繞著走，能有誰主動前來？
“喲，村長爺你老家咋有空過來，有什麽事兒你吩咐一聲，讓人叫我們過去就行。”瞧見門口站著的一老一少，玉芬瞬間變了臉。
“白英呀，你也在呀，是找順子嗎？他正好在家呢，有事兒你吩咐他就是。瞧著站在門口像啥樣，快進來喝口水。”說著就把人往院裏領。
玉芬嫂子的兒子順子，是白英小隊友，那孩子算是歹竹出好筍，性子一點都不像他的父母，反而像小叔和姑姑。這也是白英願意帶上他玩的原因。
看到白英居然出現在他家門口，順子高興的彈珠都不玩了，連忙過來打招唿。
白英每次讓白芨集合小夥伴，都是有好事發生。他們天天盼著被叫去辦事。有吃有喝，還能分錢，總好過天天聽他媽在家罵人。
“村長爺！白英，是有什麽事要幫忙嗎？我跟你一起去。”
“有事肯定叫你，不過今天是來找你姑的。能去幫我們叫叫人嗎？”白英道。
“中，你等著，我姑正在做飯呢。我去叫。”說完轉身就往廚房跑。
“玉芬，今天來找你是跟你說件事兒，今年這村裏頭要熬藥給孩子們驅蟲，叫你家子玉去幫幫忙，怎麽輪也輪到你家了。”村長在鞋底子上敲了敲煙灰，也不跟對方閑扯，直入主題。
“這，這個村長爺爺，我家子玉恐怕走不開，你看我這月份大了，做啥都不方便，屋裏屋外的指望那孩子呢!”
“怎麽的，我老了指使不動你家人是不是？往年人家家裏都出了人，怎麽輪到你的時候就推三阻四的。是不是覺得你家娃大了，就不用再喝這藥水了，那你以後生病了，也別去找莫小叔看了，我這個做伯爺的也懶得再管你家的事兒了。也就半天的時間，能耽誤啥事。”
“你也別唉，別生氣，我讓子玉去就是了。”
“我說玉芬，那你也是當人家小姑的，以前也是在娘家做姑娘，對自家小姑別那麽苛刻了，以後你還要娶兒媳婦，做婆婆是不？這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你這家裏名聲都已經成這樣子了，你還這麽作下去，以後誰家閨女願意做你家媳婦兒啊？”
“那以前的日子太難了，吃了上頓沒下頓，你抱怨抱怨，大夥都能體諒，可如今這子銘月月往家拿錢，這子玉裏裏外外都幫你又帶孩子又收拾家務的，你說你還有啥不滿呢？”
“行了，我知道你嫌我這老頭子囉嗦，讓子玉出來吧！再晚了今天的事兒就幹不完了。”看著玉芬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村長也懶得多說了。
“村長爺，這幫村裏幹活，有錢拿沒？”
“啥，拿錢，這不是公攤的事兒嗎？虧你說得出口。都是為了村裏的孩子，別人家都沒要錢，怎麽就你掉進錢眼裏去了？這些藥材還是白英辛辛苦苦在山上砍的了，你咋沒想到給別人一分錢？”村長眉毛一豎，忍不住動怒。
“我這不是問問嗎？你也知道咱家過的日子不好，一分錢都得算計著八瓣花。還不都是窮鬧的。子玉，你這死妮子，磨嘰啥啊，咋還不出來？
白英呀，以後還有啥能賣錢的事兒鄉\/，都要叫上我家順子哈。”
“嫂子放心，肯定忘不了順子的。”白英笑眯眯的應著。
“哎，哎，那嫂子就不跟你客氣了，讓順子也去幫把手。有什麽事隻管指使他就是了。”
村長擺擺手道：“不能都走了，你瞅瞅你現在的樣子，確實得有人看著，讓順子留下，有啥事好去村裏叫人。順子的那份湯藥，讓子玉給帶迴來就是了，不用再 單獨跑那一趟。”他也不是啥不講道理的人，這把人都叫走了，萬一有啥意外，那他的罪孽可就大發了。
看到已經準備好了的子玉，，無視順子眼巴巴的祈求。白英拉著村長趕緊告辭，再說下去就真沒完沒了了。
老村長鍍步往前走，不時抽口煙，緊鎖的眉頭昭示著他此刻心情不好。好在還沒有忘記正事，不時的吩咐兩句。
“妮兒，就安排在大槐樹下吧，一會我讓家旺叔給你們送些柴火，我去通知其它人，讓家裏閑著的娃兒早點過來，也好搭把手。”
“爺，你放心，我們又不是第一次幹這活。”
“中，子玉啊，照顧好白英。”雖然都是村裏的孩子，可白英在村長心目中的地位是別的孩子所比不了的。走到哪兒都忍不住想多照顧一份。
看著白英把自己往她家裏拉了，子玉忍不住提醒道：“白銀，我們不是去大槐樹下了？”
“是要去的，可子玉姐，你也沒來得及吃飯吧，我都快要餓死了。”
想起自己信誓坦坦的，要給白雲送午飯可卻沒有做到，子玉忍不住臉色一紅，尷尬摳起腳趾頭。
“走吧，做碗麵條很快的，我還有事想請你幫忙，咱們邊做邊說。”
“子玉姐，秋季你還接著上學嗎？”
“我能上到初中畢業，已經四哥被我爭取到最大機會了。這些年為了供我上學，大哥和四哥背了不少債了，而且四哥已經20了，都到娶媳婦的年齡了，要房沒房要錢沒錢，我不能總是耽誤他吧。大哥的第2個孩子都快要出生了，要不是為了我，大哥早就有了三，四個兒女。
我那個家你也看見了，又破又擠，原本都快住不下了，侄子侄女都快大了，總要重新起房子不是，可是哪來的錢呢？我如果這樣上下去，那就真是不知好歹了，等四哥迴來了，我就跟他商量商量，自己去找份工作，減輕一下家裏的負擔。
我算是明白了，人呢，是什麽命，就過什麽樣的日子，強求不來的。”子玉想不放棄，但是，人咋能掙過命呢。
“那你嫂子呢？她怎麽想的？”白銀挺好奇子玉是怎麽看待他嫂子的，上輩子，為什麽做事那麽極端？
“嗯，嫂子那個人其實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家當初什麽樣呀？誰不清楚啊，嫂子那時候還年輕，要真是個心狠的人，把孩子打掉另外嫁人，也比在這個泥潭裏陷著強，可她還不是一樣陪著我大哥走了這麽多年嗎？要是沒有嫂子的默許，我的學肯定是上不起來的。說起來，還不是我家的情況拖累了她。這苦日子人過多了著，有那麽一兩句怨言，也是很正常的。”
“我雖然不甘心，但你得認命不是。我不能隻顧著自己，讓大哥，四哥的日子都沒法過下去不成？那我成什麽人了？”子玉歎了口氣。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既然如此，又有什麽辦法？
“子玉姐，你想好了去哪裏嗎？”白英試探的問道。
“我跟嫂子提了提，想求玉芳姐帶我去南方去，可嫂子不同意我走的太遠。”
“長嫂如母，兒行千裏母擔憂，她肯定是擔心你。”
“我知道，可是老家哪能打工賺錢啊?”子玉心裏也很迷茫。
“子玉姐，我想請你去我的店裏幫忙好不好？”
“我，能成嗎？我曾聽嫂子說，老祖宗說過不要知己人。”驚喜來的突然，子玉有些不敢相信，
“是，太奶奶是定過這規矩，可我們主動請，和別人送上門是兩迴事。店裏需要個讀書識字會記賬的，不然，賬目混亂，店是沒法長久開下去的，你扒扒我我身邊的人有幾個能達要求的。
再說我這小店地方小的很，工資肯定不高，有大學問的人也看不上，這不是想請你幫個忙嗎？”
“可別這麽說，能在家門口找份工作，不知道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你不知道村裏有多少人都羨慕雪梅姐呢。”子玉被白英說的不好意思起來。她也就是個初中畢業，白英自己還是初中生呢，他們在一個學校。白英可是學校的名人，成績還那麽好，這些事她自己未必不能做。
“這麽說你答應了？”白英還是挺意外子玉的利索勁。本以為她會先迴去跟哥嫂商量一下的。還真是個利落的姑娘，她就喜歡和這樣不拖泥帶水的人打交道。
“嗯，什麽時候上工，你通知我就是了，我哥嫂早就盼著我能早點掙錢補貼家用的，他們肯定不會反對。”
“好，我們就這麽說定了，子玉姐你放心，哪怕太奶奶那裏不適合你，我這邊也想請人搭把手，村裏要蓋房子做藥材的事，準備的差不多了。到時需要的人可不少。”
“真的？這可是全村的大喜事。”子玉驚的差點打翻了碗裏的麵。“難怪村長爺總說你是村裏的小福星。那到時從村裏請人嗎？”子玉有些期待起來那種場景。
“肯定的呀，肥水不流外人田，就是為了村裏人多條出路，才做這件事的。不然我家單幹就成了。”白英不怕村裏人知道他家的心意，憑啥做好事要不留名。名利雙收有啥錯？不然大夥時間長了還理所當然的認為是我家該做的。
“子玉姐，還請你先保密，萬一事情有什麽意外，全村的人都該罵我了。等事情確切定下來了，再說出去才好。”
“嗯，我懂，快吃，麵都坨了。以後二叔和嬸子不在家，你有事隻管叫我。”子玉又把自己碗裏的麵留一些倒給白英，生怕她吃不飽。
白英連忙把碗一遮，嚷嚷，夠了夠了。兩人有說有笑的吃完午飯。
這是白英第二次在同村姑娘身上感受到做妹妹的快樂。被同村同輩姐姐護著的感覺真好。可不管前世今生，她的親堂姐的視她於無物，仿佛天生就帶有敵意，幾人無論如何都親近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