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去河南取一樣東西…”李羨魚開口,大概沒誰比木婉清更適合幫他去取來神木王鼎了。


    木婉清沉默,心裏竟莫名的有些失落。


    她還以為李羨魚會提一些不太正經的要求呢。


    沒想到…


    居然是正經事。


    “我很急的。”李羨魚小聲道,“盡快幫我取來。”


    “嗯。”木婉清悶嗯一聲。


    李羨魚湊到木婉清耳邊,低聲道:“就算那裏什麽都沒有,你也要立刻迴來找我。”


    木婉清心中一動,輕輕嗯了聲,臉頰有些發紅。


    李羨魚繼續:“這次,我給伯母麵子,讓你離開。下次,你再想離開,就要真正打敗我這隻手。”


    說著,伸手攬住了木婉清的腰肢。


    木婉清耳根在發紅,雙眸似秋水一般。


    好一陣後。


    木婉清心中羞澀漸消,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無奈。


    “還不鬆手?”


    “鬆手你就要走了。”


    木婉清心中一軟,輕聲道:“還會再見的。”


    “此刻正是深夜,就算你們現在離開,又能去哪?還是等天快亮的時候再走吧。”李羨魚小聲道,心裏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舍。


    木婉清看了眼秦紅棉,一時猶豫。


    “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伯母考慮一下,她今晚受了這麽大的刺激,需要好好休息。”李羨魚溫聲說道,“還是先讓伯母好好睡一覺吧。”


    “這……”木婉清遲疑。


    “聽我的。”李羨魚略顯霸道的說道,隨後拉著木婉清再次來到床榻邊。


    在秦紅棉冷冷的注視下,李羨魚再次點中了秦紅棉的啞穴。


    秦紅棉當即瞪直眼睛。


    “伯母,天色已晚,你先在這休息一會,等到天亮的時候再走吧。”


    “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同意了。”


    李羨魚微笑。


    秦紅棉眼裏噴出怒火。


    木婉清低著腦袋,完全不敢去看娘親秦紅棉。


    李羨魚十分貼心,幫秦紅棉脫下了鞋子,又推著她睡在了床榻上。


    在給秦紅棉蓋上被褥時,把她的腦袋也給蓋上了。


    木婉清看到這一切,眼皮子頓時一跳,嗔怒道:“你幹嘛?”


    “我很敬重伯母,但這最後的時光,我隻想跟你一個人渡過。”李羨魚溫聲說道。


    木婉清俏臉一紅,不再多說了。


    被褥下的秦紅棉幹瞪著一雙眼睛,恨的不行。


    李羨魚拉著木婉清的小手,坐在圓桌前,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木婉清。


    其實,在秦紅棉出現之前,他和木婉清的關係,一直很微妙,像是隔著一層紗一樣。


    而現在,隨著秦紅棉的到來,兩人之間的那一層薄紗,已然蕩然無存。


    “你一直看著我做什麽?”木婉清小聲問道,臉頰似誘人的晚霞。


    李羨魚右手和木婉清的小手十指相扣,目不轉睛的看著木婉清,溫聲說道:“曾經有一位絕世的佳人留在我身邊,可是我沒有珍惜。等到將要失去的時候,才追悔莫及。


    塵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


    此刻我能夠做的,就是趁著還未分離,一直看她,希望能夠把她的模樣,刻在心裏。”


    木婉清臉上浮現嬌羞之色,一顆心更是怦然直跳。


    “如果上天能夠給我一個重來的機會,我一定會早早對那個女孩說三個字。”李羨魚聲音溫和,似是充滿了柔情蜜意。


    “哪…哪三個字?”木婉清一顆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床榻上、被褥下的秦紅棉,氣的咬牙切齒。


    “難怪婉清會淪陷,這混蛋就知道油嘴滑舌。”秦紅棉暗罵不已。


    李羨魚張嘴欲言,忽然發現那三個字好難說出口。


    他確信,隻要他說出那三個字,木婉清必定會被撩的不要不要的。


    隻是……


    說不出口怎麽辦?


    李羨魚發現,自己的臉皮可能沒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厚。


    “這種時候,臉皮就要厚些才行。”


    李羨魚暗罵自己一句,右手輕輕攤開木婉清的玉手,食指在木婉清的手心裏開始書寫。


    三字寫完,李羨魚看向木婉清的臉龐,仿佛看到了世間最誘人的美味一樣。


    白裏透紅,光澤如玉。


    “如果一定要在這三個字上加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李羨魚溫聲說道。


    木婉清已經不敢再看李羨魚,她怕自己會徹底淪陷。


    “我大招都放了,你倒是給點反應啊。”李羨魚有點不滿。


    多動聽的情話啊,地主家的存貨也不多了。


    “下次再見…我希望你能對我說出那三個字。”李羨魚輕聲道,他說不出口,但這不妨礙他喜歡聽。


    木婉清低著腦袋,腦海裏滿滿都是李羨魚剛剛寫在她手心裏的那三個字。


    李羨魚欣賞著木婉清的嬌羞姿態,感覺這才是一個女孩最好看的時刻。


    尤其,眼前這個女孩,本就十分好看。


    等了一會,見木婉清一直低頭沉默…


    “你不能隻讓我說話。”李羨魚道,“至少給點迴應。”


    木婉清垂頭不語,想著這要怎麽迴應,多羞人啊。


    “你不迴應,那我就不讓你走了。”李羨魚輕哼道。


    “你別胡鬧了。”木婉清小聲道。


    “這怎麽能叫胡鬧呢?”李羨魚嘀咕道,“咱們這是郎情妾意。”


    躺在被褥裏的秦紅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隻覺牙都快酸掉了。


    木婉清也聽得渾身不自在。


    “你要多為我考慮一下。”李羨魚道,“你想想看,從咱們認識開始,我浪費了多長時間?


    你要知道,我是個男人,每天跟你同處一室,有多煎熬?”


    “煎熬?”木婉清蹙眉,一時不明其意。


    秦紅棉則微微一怔,心下狐疑:這無恥混蛋難道從未對婉清做過出格的事?


    “不可能。”秦紅棉暗暗搖頭。


    “你不懂?”李羨魚眨了眨眼,問道,“你聽說過柳下惠嗎?”


    “柳下惠?嗯。”木婉清頓了頓,輕嗯一聲,自然聽說過柳下惠。


    “柳下惠之所以會名傳至今,就是因為他曾坐懷不亂。”李羨魚道,“如果每個男人都能夠做到坐懷不亂,那柳下惠又豈會出名?”


    木婉清眨了眨眼,隱約懂了,眼裏似喜還羞。


    “我之前便跟你講過了,天下沒幾個好男人,就像你便宜老爹段正淳。”提及到段正淳,李羨魚頓了頓,抬頭看了眼床榻方向。


    秦紅棉聽到‘段正淳’這三個字,身子頓時一僵。


    “他怎麽了?”木婉清問道。


    “如果讓我來形容段正淳,就隻有兩個字:渣男。”李羨魚說道。


    “渣男?什麽意思?”木婉清蹙眉。


    秦紅棉也豎起了耳朵。


    李羨魚道:“勾三搭四,見一個愛一個,這就是渣男。”


    木婉清一時沉默,想到了自家娘親秦紅棉、師叔甘寶寶、賤人李青蘿、段譽娘親刀白鳳都跟段正淳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秦紅棉也在沉默。


    她的段郎確實見一個愛一個,無法反駁。


    “我估計當初他和你娘沒認識幾天,就騙走了你娘的身子。”李羨魚八卦道。


    木婉清蹙眉,悶聲道:“別提我娘。”


    秦紅棉臉上泛起幾分羞憤的紅潤。


    “嘿嘿~,我隻是想用你爹來襯托一下我自己。”李羨魚嘿嘿一笑,說道,“你想一想,跟你爹一比,我是不是就像柳下惠一樣?”


    說完,李羨魚自己有點膩歪了。


    他可不是君子,自比柳下惠,讓他感覺很是別扭。


    木婉清麵頰泛紅,眼前這人盡管時有不正經的地方,但總的來說,確實很尊重她,並未真正強迫過她。


    “你確實挺好的。”木婉清小聲說道。


    李羨魚咧嘴,心說同樣的問題要是問阿朱,阿朱估計會直接翻白眼。


    “何止是挺好?”李羨魚下巴微揚,說道,“遇到我,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木婉清翻了個白眼,懶得理會這句。


    “說起來,咱們還要謝謝伯母呢。”李羨魚笑道,“要是沒有伯母突然闖入,你肯定不會讓我牽你的手。”


    木婉清俏臉又是一紅,之前她和李羨魚之間,確實算不上多親密,至少一直都有一份隔閡在中間擋著。


    結果自家娘親一來,兩人的關係好像突然就變得無比親密了。


    床榻上的秦紅棉有點懵了。


    什麽意思?


    合著是因為我的出現,這兩人才成一對的?


    那之前睡在一張床上算怎麽迴事?


    “咱們下次再見,你要對我說出那三個字。”李羨魚握緊木婉清的小手。


    木婉清低頭不語。


    “你要不答應,我真不放你離開。”李羨魚輕哼道。


    “……嗯。”木婉清發出一道鼻音,聲若蚊吟,白皙的脖頸都在發紅。


    “我沒聽到。”李羨魚悠悠道。


    木婉清嬌嗔地瞪了李羨魚一眼,“沒聽到就算了。”


    “嘿嘿,聽到了。”李羨魚嘿笑改口。


    躺在床上的秦紅棉越聽越糟心,很想一刀砍了這個誘騙自家女兒的混蛋。


    房間安靜下來。


    秦紅棉緊豎耳朵,凝神靜聽,聽了一會,臉色突然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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