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羨魚沒狡辯,而是把真實的經過敘述一遍。


    當然,他稍微用言辭美化了些。


    大致就是在說…


    木婉清失去了人生方向,整日渾渾噩噩,無所事事。


    作為段譽的朋友,李羨魚自然不能看著朋友的妹妹這般頹廢,故而主動寬慰起木婉清,在寬慰的過程,發現修煉能夠激發一個人的鬥爭。


    李羨魚便鼓勵木婉清將注意力都放在修煉上。


    木婉清聽了他的勸告,開始整日修煉。


    隻不過 …


    僅是人在修煉,心卻仍舊迷茫著。


    李羨魚發現了這一情況,決定出重招,鼓舞木婉清。


    重招就是…兩人間的‘每晚一比’,木婉清輸,就要跟李羨魚‘同床共枕’。


    大致講述清楚後,李羨魚眼巴巴地看著秦紅棉,道:“晚輩這樣說…伯母應該能明白了吧?”


    “卑鄙,無恥,下流。”秦紅棉瞪著李羨魚,直接罵出了‘三連擊’。


    輸了就同床共枕?


    這是在幫人,還是故意占人便宜?


    “晚輩確實存了一點小心思。”李羨魚幹笑,事已至此,隻怕就算是一頭母豬都不會相信他是全心全意的為木婉清好。


    畢竟,幫人幫到了床上,到哪都說不過去。


    “哼,怎麽不繼續狡辯了?”秦紅棉冷哼,麵露譏諷。


    李羨魚看了眼木婉清,又看了眼秦紅棉,忽而伸手,直接拉起了木婉清的玉手。


    “你幹什麽?”木婉清心頭一跳,緊張地問道。


    這種時候還拉她的手,豈不是要讓娘親越發誤會了?


    掙紮了下,沒能掙紮開。


    秦紅棉眼睛都紅了。


    “我忽然覺得,任何解釋都沒用了。”李羨魚道,“咱們既然已經同床共枕,就算什麽都沒發生,你的清白也算是讓我毀了。”


    木婉清低頭,臉頰很紅,心跳的也很快。


    其實,兩人第一次‘同床共枕’的那一晚,她就想過這一點。


    隻不過,一想就太過羞澀,就沒敢深入去想。


    秦紅棉冷冷瞪著李羨魚,眼裏像是能噴出火焰一樣。


    “伯母,你既然發現了我和婉清的事,你就說該怎麽辦吧?”李羨魚說道,既然解釋不清,那就躺平擺爛吧。


    “你……”秦紅棉氣急,這混蛋不止無恥,現在還無賴上了。


    李羨魚聳了聳肩,把木婉清拉到了身後,看著秦紅棉說道:“另外,你可能還不知道,我是王夫人的女婿,這月二十七就要跟王語嫣完婚。


    這次來大理,是專門給段正淳段王爺下喜帖的。”


    既然擺爛,那就一爛到底吧。


    省得以後還得再解釋。


    “什麽?”秦紅棉又驚又怒,近乎失聲。


    木婉清藏在李羨魚身後,完全不敢去看娘親秦紅棉。


    李羨魚道:“還有就是,王語嫣其實也是段正淳的私生女。”


    秦紅棉臉色變了又變,最終罵了句:“賤人。”


    李羨魚知道,這聲‘賤人’罵的既不是他,也不是王語嫣,而是李青蘿。


    “一次性聽到這麽多爆炸性的信息,你需要時間消化,伯母,你先一個人在這裏靜靜吧。”


    說著,李羨魚伸手一點,再次封了秦紅棉的啞穴。


    秦紅棉當即瞪眼,直欲噴火。


    李羨魚沒搭理,轉身拉著木婉清來到了圓桌前坐下。


    “讓伯母冷靜一會。”李羨魚握著木婉清的玉手,溫聲說道。


    木婉清偷偷瞧了眼自家娘親,心虛,忐忑,緊張,交織著。


    李羨魚默默思量著。


    秦紅棉的突然出現,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讓他懵了好一陣。


    此刻冷靜下來,開始思量之後該如何處理這件事了。


    “稍有不慎,這次真有翻車的可能。”


    李羨魚有些頭疼,必須要把秦紅棉給安撫住才行。


    掃了眼秦紅棉冰冷的臉色,李羨魚忽然感覺李青蘿那個草包要可愛許多。


    思量半晌…


    “接下來,秦紅棉要麽會逼著我迎娶木婉清,要麽會帶走木婉清…”


    李羨魚暗道。


    要是他和木婉清真發生了些什麽,第一種可能性更大。


    而現在嘛。


    估計秦紅棉大概率是要帶走木婉清,遠離他這個‘無恥渣男’。


    夜色越發清冷,房間內寂靜無聲,氣氛異常的詭異。


    木婉清時而偷瞧娘親秦紅棉,時而偷看身邊的李羨魚,舉足無措,糾結不已。


    這種場麵,太羞人了。


    剛開始,秦紅棉冷冷盯著李羨魚,心裏恨不得把這無恥之人大卸八塊。


    漸漸地。


    秦紅棉的目光移到了木婉清身上,既怒其不爭,又憐其遭遇。


    先是戀上親哥哥,現在又遇到了這無恥之人。


    這遭遇,比她還要淒慘一些。


    秦紅棉的目光裏,漸漸多了幾分憐惜柔意。


    約一炷香的時間後。


    李羨魚牽著木婉清的小手,再次來到了秦紅棉身前,一指點開了秦紅棉的啞穴。


    “伯母。”李羨魚喊了聲。


    秦紅棉沒搭理,而是看著木婉清,沉聲問道:“我隻問你一句,女兒身可還在?”


    木婉清臉頰一紅,輕輕嗯了聲。


    秦紅棉暗暗鬆了口氣,選擇相信自家女兒。


    “跟我走。”秦紅棉道,“這人三心二意,油嘴滑舌,不是良人。”


    李羨魚撇了撇嘴,用力握了下木婉清的小手。


    木婉清一時遲疑,有些糾結。


    按理說,這種時候,她確實應該跟娘親一起離開。


    隻是…感受到手上的溫厚力道,她就莫名的有些舍不得了。


    “哼,難道你想給他做小妾?”秦紅棉冷哼,怒氣又升上了心頭。


    木婉清連搖頭,她可沒想過做妾。


    李羨魚暗自歎了口氣,這和他的猜測一般無二。


    而他並沒有充足的理由挽留。


    “不走行不行?”李羨魚看著木婉清,輕聲問道。


    木婉清低頭沉默,不敢去看李羨魚的眼睛。


    李羨魚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我說過,你要走,我絕對不會攔你。”


    木婉清默然無語。


    李羨魚從懷裏取出兩個小瓷瓶,說道:“我以前不懂武學,曾遇到過兩次危險,都是靠著悲酥清風,才能活到現在。


    這一瓶是悲酥清風,是一種無色無味的迷藥,就算是喬峰那等級別的高手,中了此毒,也會一時無力。


    這一瓶是解藥,打開瓶塞嗅一嗅裏麵的臭氣,就能解毒。”


    “謝謝。”木婉清接過悲酥清風和解藥,小聲道謝。


    李羨魚道:“江湖兇險,萬事都要小心。你又這麽漂亮…以後光帶麵紗還不行,最好在麵紗下多抹點難看的胭脂水粉…”


    木婉清瞥了眼李羨魚。


    明明是在誇她,可她怎麽聽的就這麽別扭呢?


    “還有,外麵的男人都是下流胚子,他們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李羨魚繼續,“要是再遇到像我這樣騙你同床共枕的,不要有任何的猶豫,直接一刀砍了他,絕對不會有錯的。”


    木婉清一呆,旋即滿臉黑線。


    秦紅棉聽得也是滿臉黑線,心說你還知道你是下流胚子啊。


    “反正一句話,除了我之外的男人,肯定都不是好東西。”李羨魚繼續。


    木婉清:“……”


    秦紅棉:“……”


    李羨魚沒理會木婉清古怪無語的眼神,繼續講述著自己的江湖經驗。


    木婉清、秦紅棉這對母女,越聽越覺得無語。


    都想著:合著除了你之外,這天下就沒好男人了?


    說到最後,李羨魚拉著木婉清的手,再次嘟囔道:“不走行不行?”


    木婉清低頭不語。


    “別不說話啊,這時候你應該迴一句‘不走你養我啊’。”李羨魚悶聲道,這女人怎麽就一點不懂得配合呢。


    多好的梗啊。


    木婉清臉頰泛紅,低聲道:“別鬧了。”


    李羨魚歎了口氣,拉著木婉清走到房間角落,避開秦紅棉的耳朵。


    “如果你一定要走,那能不能最後再幫我做一件事。”李羨魚低聲說道。


    木婉清一顆心頓時怦怦直跳起來,略顯緊張地問道:“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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