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遷見季棉又哭,伸了袖子給她擦眼淚說道


    “哎呀,你別哭了嘛!讓我姐看到了又以為我欺負你。”


    徐遷的話說完,季棉又用眼睛瞪他。道:“你就是欺負我!”


    季棉說這話時眼睛紅紅的,眼瞼處掛著顆欲墜未墜的淚珠子。粉嫩的小臉像初盛的蓮花,徐遷看著就噗嗤一聲笑。


    唇紅齒白,粉嫩嫩的一團。真的很可愛。


    季棉又拿眼瞪他。瞪完又側過了身子。季棉不要他幫自己擦眼淚。


    徐遷見了強忍了笑之後才繼續解釋道


    “那個那個不是為了轉移你的注意力嗎?季棉,你迴想你當時,你剛來我家的時候就知道一個人躲在房間裏哭。我的家庭醫生說你那是產後抑鬱。我問他怎麽辦,醫生說讓你別都躲在房裏讓你忙起來你的病就會好。於是我就找鬱其先說了你的情況,又在離我家近的公司給你找了份工作。沒想到鬱其先不同意。還不肯歸還你的資料。然後我隻能求他呀,他說他要安排你在鬱家名下的公司上班。我不同意。鬱其先才退而求其次,選了一家我們兩家有控權的媒體公司。”


    季棉聽了解釋臉上微紅。然後抱怨徐遷道


    “那你還老氣哭我?”


    徐遷瞪大眼睛看她。道


    “到底是誰氣誰?你能不能不要那麽蠢?每天打了電話去罵人鬱其先?他讓你見孩子才怪。”


    “那你可以跟我說嘛?”季棉帶了哭腔頂了迴去。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讓你別老打電話給鬱其先。”徐遷見季棉又要哭了。他扶額。


    “你叫我別打電話又不是讓我別罵他。”季棉拿出當時理解的說道。


    “不打電話不就可以不罵人了嗎?”徐遷見季棉強忍著要哭出聲來,他壓低了聲音迴道。


    “我不知道嘛!你就不能說詳細些?”季棉見徐遷不再兇自己了,她的心情也平緩了。


    徐遷見理解錯了還有理的季棉,他就很頭痛。他就該拿出前世的款。去收拾這小丫頭。現在讓這小丫頭牽著鼻子走。還刨根問底的,到時候她看出點什麽來怎麽辦?可徐遷也發現季棉對自己的誤會還挺多的,於是徐遷打斷了她道。


    “好了好了,我們也不要吵架了。你還有什麽想問的一次性問了吧!”


    徐遷既然說了,季棉又道


    “那你為什麽還讓我學那麽多。還拿了我跟程清沫作比較。”


    怎麽還糾著這個事呢?徐遷不知道季棉每天練習都擔驚受怕的。生怕惹了徐遷不高興。又生怕自己擔誤了徐遷的計劃。


    “我有拿了你跟程清沫做對比嗎?”


    季棉沒想到徐遷的迴答竟然這麽的輕描淡寫。


    季棉一聽不樂意了,關鍵是徐遷他有錯在先。她道:“怎麽沒有?你每天都盯著我的學習進度。我都,我的,老師都生怕你怪他。”


    徐遷一定沒想到季棉還得理不饒人!


    徐遷又道


    “我不是怕你的病會留下病根嗎?你想想你一迴到家就想兒子。想著想著又要哭。我能拿你怎麽辦?我不得讓你迴了家也忙起來嗎?”徐遷迴道。


    “那你還真的讓我去,去勾引人家鬱其先了。”季棉把徐遷那套羞恥的計劃說出來。


    “做戲不得做全套嗎?我不單單要表演給程清沫看。當時也真的存了撮合你跟鬱其先的想法。再說了,不是你說的嗎?你想見見兒子。你隔三差五的去鬱家你就能見到他了。”


    “那你還幫我打官司?”


    “不是後來見你從鬱家迴來整個人都抖得像篩子嗎?那時候我才知道你是真的不喜歡鬱其先。然後我才又改變了計劃幫你打官司要迴孩子嗎?”


    “那你當時為什麽不說出來?”季棉小手將眼淚一抹,又吸了吸鼻子問他。


    “我,我哪敢說呀?你要是知道是我推了你入火坑,你還會信我真心想幫你嗎?”徐遷迴她。


    季棉聽了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然後又低下了頭。好像是的。誰會那麽蠢的相信一個要害自己的人。:“好好像也是。”


    “季棉,要不我說你重生了怎麽還那麽傻?”


    季棉聽了又瞪他。道


    “可為什麽程清沫提供的資料裏有你向法院提供的假證明?”


    徐遷聽了咯噔一下,他以為季棉知道這事。他吱吱唔唔地道。


    “這,這我怎麽知道?”


    季棉見徐遷躲閃,又拿眼睛看他。


    徐遷當然知道!因為徐遷得知鬱其先得到了鬱老太爺的支持同意他跟程清沫離婚。而程清沫最後也厭倦了跟鬱其先的生活。她反而喜歡上了老是跟自己作對的徐遷。


    可徐遷卻喜歡上了季棉。徐遷不想讓季棉離開他家。徐遷覺得每天都看到她。


    可這些話徐遷還是不敢說出來。因為他怕季棉別扭。


    季棉又相信了徐遷說的。因為前世鬱其先更為陰險。季棉以為又是鬱其先找人做的。她又道


    “那,那還是你推了我入火坑。”


    “是是,對不起呀,季棉。”徐遷認真的道歉。


    季棉沒想到徐遷開口就是道歉。她不知道徐遷竟然能這樣輕描淡寫地把事情過去了。她心中堵著一口氣,她又兇巴巴的道


    “我,我是不會原諒你的。今天我們就把話說清楚了。”


    “好,”徐遷不怕季棉不理自己,反正他以後都要來季家的。他有大把的時間去哄季棉。


    徐遷一臉後悔的樣子。


    季棉見徐遷認錯,她有些不適。


    不對,不是說好了以後要遠離徐遷的嗎?


    於是又想起了程清沫送來資料以後徐遷就再也沒有出現。於是季棉又道:“那,那你後來為什麽沒來找我解釋?”


    徐遷一聽這火氣又上來了。


    他道:“是我不想嗎?是鬱其先他把你藏起來了好不好?我都找不到你的人。你讓我怎麽跟你解釋?”


    季棉很驚訝,她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徐遷又道:“後來實在沒有辦法了。我隻好派了人去跟蹤鬱其先,在公司的事情上幹擾鬱其先,我還跟鬱其先說了他要是不放了你,我就在媒體上公布他的私密照。沒想到鬱其先居然不怕,還揚言讓我盡管放手去做。我就知道鬱其先說這話肯定還有後招。最後我們的人在鬱家的另一處別墅裏找到了你。我正趕過去鬱其先又安排你去了別處。很快我再次找到了你,鬱其先竟無恥的跨過我將你安排去了非洲出差。還一去就是三年。我當時就想你去了非洲總比留在他身邊安全。也就不管了。想等你三年迴來後再說。可我沒想到有人想.殺.你。”


    “是有人想殺.我?殺.我的那個人是鬱其先。”季棉說起鬱其先心中的恨意就停不下來。


    “鬱其先?不是…”徐遷見季棉誤會,他雖然很想順著季棉的想法說下去。可他又怕隱瞞了以後季棉會被人利用。於是實話說道:“不是,不是鬱其先。”


    “那鬱期先為什麽向我開.槍?”


    “那是你的角度問題,因為向你開.槍的那人正在你的背後。鬱其先其實向你身後的人開.槍。”徐遷替鬱其先解釋。


    季棉無語了。他一直恨錯了人。原來徐遷一開始沒有想過害媽。鬱其先最後還想救她。


    “那,那會是誰呢?”


    “這,這其實也怪我!是我把你的工筆畫買給了任闊倫,任闊任又將你的畫送給了秦京明。秦京明就將你的畫作當作壽禮送給了梅老太太。梅老太太就知道了你。”


    “不,不是,你說那麽多我怎麽聽不明白?任闊倫我知道,可秦京明又是誰?還有梅老太太又是誰?”


    “秦京明你可能不知,可秦京雲你該知道吧?”


    季棉聽了捂住了嘴巴。她道:“他,他不是…”


    “是!就是他。”徐遷皺著眉頭說出了當年的事。


    “那梅老太太呢?”季棉問。


    “秦京雲秦京明他們都是梅老太太的外孫。”


    “不是,我問梅老太太是誰?”


    “梅老太太啊,梅瑞,你們學工筆畫的難道不認認識她嗎?”


    “我的天啊!我怎麽跟他們有關係?”季棉驚訝地道。


    “沒錯就是她!”徐遷說道。


    季棉聽過梅瑞。她道


    “她是國畫大師,擅長畫水墨,工筆。”


    “沒錯,不過她還有一個身份。”


    “什麽身份?”


    “章懷成你總知道吧!”


    “教科書上的人物。”


    “梅老太太就是章懷成的妻子。”


    季棉聽到這裏已經驚訝到說不出話來了。


    “不過還多虧了你媽媽這張臉。你長大的樣子跟梅瑞很像。一樣的精致,一樣的美。不過我們走的時候她有一百多歲了。聽說,聽說她看了你的照片很激動。我覺得你的.死跟你這張臉有很大關係。”


    “什麽?是這張臉惹的禍?那,那老太太她是想.殺.我?”


    “不,不是,我覺得不是她。因為你跟梅老太太年輕的時候長得很像。”


    季棉聽了手指頭又絞在了一起。徐遷就又道:“是我和鬱其先的人發現你身邊有很多的人跟著。我們追查後發現的。他發現以後就找了秦家。我直接找了我的父親齊奕。我父親就警告我說章家的事情我不能碰。而鬱其先那邊也在秦家人那裏碰壁。秦家人不肯出麵,他又找了祁家。想不到祁鎮東一聽說後,就去了梓鄉見了你媽媽。等祁鎮東迴了京都就傳出祁鎮東在梓鄉有個女兒。當時還引起了轟動。可很快被壓下了。”


    季棉聽得雲裏霧裏的,什麽祁鎮東?誰是祁鎮東?她都不認識他們。


    季棉搖頭,問道:“誰?誰是祁鎮東?是是那個那個人嗎?”


    徐遷點頭。


    季棉沒想到會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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