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遷聽了抬手一擺,頭一搖,道:“停,你,你真的是季棉?那京都市朝陽區小紅鄉紅坊路泰和花園18號是什麽地方?”


    季棉想不到都到了這個時候徐遷還不相信她。季棉抿了唇無語的道:“那是前世你在京都的家。”


    “小栗!小栗呢?”徐遷繼續發問。


    “她是你在京都請的小保姆。”季棉迴答他。


    “那勤大姐,勤大姐呢?”徐遷又問。


    “她也一樣,是你在京都請的保姆。”


    徐遷不信,他再次問出隻有他們兩人才知道的事情。於是說道


    “那天你赤著腳上樓,我說了什麽?”


    “哪天?”季棉疑惑的看著他。


    “你有很多次赤腳上樓嗎?”徐遷比季棉更疑惑。


    “哦,那一次。”


    季棉一陣心虛。其實她有很多次赤腳上樓。可隻有一次被徐遷發現了。


    於是季棉整理了一下迴憶,說道:“


    “那次你問我幹什麽?我說去倒杯水。你說倒水為什麽不穿鞋。我不說話,你就罵了我說:“以後周末別上樓,要喝水就讓勤大姐給你打。要麽周末不要迴家。””


    徐遷聽了瞪大了眼睛。


    隨後目光也由銳利變得柔和,緊張的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徐遷完全沒有想到季棉是重生的,他一把抱起了季棉就轉了起來。


    他高興的道:“啊啊啊!太好了,太好了你迴來了。你也迴來了。”


    季棉沒有聽出徐遷最後那句“你也迴來了”的另外涵義。


    季棉兩隻小手撐住徐遷的肩膀愣愣的看著他。


    徐遷轉了一圈又一圈,過了一會兒才將季棉放下。


    季棉見徐遷發現自己是重生的竟這樣高興,季棉有些不習慣。


    心想,前世徐遷見了自己不都是板著個臉的嗎?


    季棉不知道在去非洲那三年,季棉在改變徐遷也在改變。隻可惜兩人都不了解改變之後的對方。


    不過季棉很快恢複了正常狀態。


    心想:“不對,這步驟怎麽讓徐遷帶亂了?”


    季棉推開徐遷,道:“你你放我下來。”


    “哦!”徐遷開心的放下季棉,然後搶先了問道:“你是什麽時候迴來的。”


    季棉抿了唇,她不悅的側過臉。


    心想:“前世的事情還沒說清楚呢。我們沒有那麽熟好嗎?”


    於是板了臉,道:“你別管我什麽時候迴來的。我問你,你哪來的那麽多錢買地?”季棉問。


    季棉心裏認定徐遷有那麽多錢都是齊家給的。


    說到地徐遷又想起了季棉前幾天還喊著要買地。他道


    “對了,那地我姐買下了沒?”


    “我問你哪來的錢買地?”季棉不滿徐遷的答複。奶兇奶兇的逼問


    徐遷看著她的樣子,嘴角就咧到了耳後根,他笑著迴道。


    “我炒股啊!你不是知道嗎?我前世最擅長的就是炒股了?”


    “炒股哪能那麽快賺錢?就十幾天就賺幾十萬?”季棉不信,她稚言稚語的樣子引得徐遷看呆了。


    季棉小時候好萌啊!徐遷心裏這樣想著。嘴角的笑容怎麽也壓不下,徐遷繼續笑道


    “誰說十幾天才賺幾十萬?”


    “那更不可能了。前世你的第一桶金都用了十個月。”季棉指出徐遷的謊言。


    季棉一說完,徐遷就一臉震驚的看著她。徐遷道


    “原來前世你也關注我的。”


    季棉見徐遷居然還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就又用眼睛瞪他。道


    “徐遷!你認真點迴話!”


    徐遷聽了又是一聲笑。


    “嘖!”季棉輕輕跺腳。她一聲不耐!徐遷見她真要氣著了


    他捏了捏她的臉,道


    “好好好,我認真迴話,沒想到重生後你的性子變急了。”


    季棉聽了又用眼睛瞪他。


    徐遷忙舉手做出投降狀,道:“我說,我說,我是用了些技巧。其實我買的是海外股。我前世就知道他們打的是做空。那個上市公司前世就有人在操控。我就知道那幾支股票的公司會在這幾天反擊。我就在他們最低價的時候買進。等他們漲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再拋售。不過,這些說了你也不懂。”


    季棉確實不懂,她聽了閉了閉眼睛繼續追問:“然後呢?”


    “然後我就賺了七十多萬呀!”徐遷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迴她!


    季棉又是一聲:“嘖!”


    徐遷見季棉不滿意,又道


    “後來就再買進其他的股,然後再拋。”


    季棉抿了唇,不耐的道


    “我是說你的親生父母。”


    怎麽還轉到親生父母?怎麽跟女生說話總是那麽跳脫?


    “我不說了嗎?他們隻是意外。”


    徐遷知道是鬱其先在搗鬼。可他不能告訴季棉。他怕季棉知道鬱其先派人跟蹤她會害怕。前世季棉有多害怕鬱其先,徐遷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還有,還有就是鬱其先前世就想敗訴。想跟季棉和解,然後找機會跟程清沫離婚再跟季棉結婚。因為徐遷知道前世鬱其先已經跟程清沫簽好了離婚協議。鬱其先隻要敗訴,就有理由找季棉和解。程清沫那邊鬱其先好像也找到了新的理由和借口讓鬱家人同意兩人離婚。徐遷知道鬱其先的計劃後當然不同意,所以徐遷在法庭院上才提交了假證據。


    徐遷的私心,季棉一直都不知道。


    “那你不用留在海城?”季棉又問。


    “我才不要!梓鄉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我才不要離開這裏呢。”徐遷說道。


    季棉見問不出什麽來。又道。


    “好,我且信你一迴。那我問你,前世的事情呢?”


    “什麽事情?”徐遷不明白。


    季棉見徐遷沒有解釋前世誤會的自覺,於是紅了臉道。


    “就是,就是前世你為什麽找的我?”季棉呢喃的問。


    “因為當時我親生父親是家主。我父親一認迴我就想我接他的班。我又沒什麽權力,他們又覺得我能力很強。於是為了降低齊家長老對我的防備。我故意在宴會上做出與程清沫曖昧的姿勢。可當時程清沫正準備與鬱其先訂婚了,我沒想到程清沫毫不在意,她在宴會上接受了我。第二天卻若無其事的與鬱其先公布定婚。圈子裏的人都看我的笑話。程清沫打了我的臉。我當然要哪裏丟的臉麵就在哪裏找迴來。於是我就找了人設計鬱其先,也讓程清沫丟丟臉。鬱其先是鬱氏集團的繼承人,也算是公眾人物。讓他有點桃色緋聞並不出奇。也是我設計程清沫的最好的方法。於是我就開始找女人靠近他,然後發到網絡上炒作。鬱其先的緋聞一天一個樣,鬱氏集團那邊卻很快澄清。關鍵是人程清沫也不在意。而齊家的人見我這樣更加反對我做宗子了。我覺得這樣做正中我下懷。於是我又加了把火,就想讓人做成鬱其先出軌的事實。於是我一邊找了漂亮女孩靠近鬱其先。一邊追求程清沫。追求程清沫的方式層出不窮。設計鬱其先卻是怎麽荒誕怎麽來。鬱其先卻很謹慎,我派出的女人沒有靠近他五米以內的。且鬱其先從來都不近女色。可有一天我在你的學校網站上發現了你。當時你是你們學校的校花!你的樣子長得又單純善良。心想鬱其先心思再陰沉狡詐,他也沒見過你這種的。於是我們就收賣鬱氏集團名下的總經理。經過他,我安排你進入了鬱氏集團名下的一個子公司做秘書。然後我又找了另一個公司與該子公司合作。兩家公司合同上有糾紛,需要鬱其先進一步審核才能下簽約。於是那經理就派了你去。當時我隻給鬱其先下了安眠藥。我當時隻是想拍幾張照片讓程清沫誤會。沒想到讓我的大伯齊岩給換了。當時我以為你已經被我們的人帶出了房間,沒想到...。更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鬱其先居然無恥的順水推舟。等我發現我派去的人沒迴來,才知道你出事了。當時我有去救你的。可你應該大概猜到鬱家是很強大的存在。當時我的親生父親齊奕被齊岩壓製,有很多事情他都不能自己做主。而當時的我除了錢,沒人敢在這件事情上幫我。第三天鬱其先從安排好的客房裏帶走了你。”


    說到這裏徐遷都惱恨自己的無能。


    事過境遷


    季棉相信徐遷說的是真的。因為鬱其先也說過。那次他是情不自禁。他說很抱歉。想請自己願諒。可季棉不想再想那個人。於是季棉又握緊拳頭。她閉了閉眼睛,又搖了搖腦子。說道


    “那那,你...你有有喜歡程清沫嗎?”


    徐遷聽了趕緊表白


    “剛開始有好感。但見她跟鬱其先定婚就不再有了。”徐遷說的是事實。他一點都不喜歡程清沫。


    “那你後來為什麽說你想得到程清沫?讓我配合你追求她呢”


    徐遷急了辯道。


    “那還不是因為你?我不這樣說,你會心安理得的住我家嗎?還有你跟鬱其先的事情是我造成的。我當時想彌補一下,所以我就設法製造自己跟程清沫的曖昧,然後有程鬱兩家取消聯婚。這樣你就有可能嫁給鬱其先了。”


    季棉剛開始聽了還以為徐遷喜歡自己。沒想到徐遷還是想推她入火坑。季棉聽了很生氣。道:“徐遷,你別總自以為是行不行。我當時根本不想嫁給鬱其先好嗎?”


    “當時你給鬱其先生了孩子。你不嫁給他,你嫁給誰?….”


    季棉聽了無法辯駁。她又要氣哭了。徐遷見了又道:“哎呀,這都是當時的我是這樣想的。後來,後來我不知道錯了嗎?”


    “知道錯了?什麽意思?”季棉收住了眼淚。


    徐遷見季棉問了,他想他今天指定要說出全部了。於是不管不顧的道。


    “你被鬱其先藏在深山老林裏,還整天想著帶孩子離開。我就知道你不喜歡鬱其先。所以我才去救你的。”


    “那後來你救了我為什麽還讓我靠近鬱其先?”季棉又問。


    徐遷就道。


    “到了我家之後你不是想迴鬱家嗎?”


    “我那是想迴鬱家要迴孩子。”季棉無語了。


    “你去了,然後孩子要不迴,你人又被扣那兒了。與其讓你無名無份的留那裏,還不如搞了破壞讓鬱其先跟程清沫離婚,然後讓他娶了你。”徐遷順著當時的想法說道。


    “你,你,你都說了我不喜歡鬱其先,你怎麽還讓我嫁給他?還有還有你可以告訴我呀,你為什麽還要讓我去練習這個練習那個,然後接近鬱其先幫你離間他們夫妻感情。你這分明對程清沫有好感。”季棉又道。


    徐遷不滿季棉的汙蔑。他大聲地迴道。


    “我說季棉,你有點良心哦。我那時不是見你索子不得。然後才起了那心思嗎?再說了鬱其先他真心喜歡你。我都費盡心機的撮合你跟鬱其先你還汙蔑我。”


    季棉聽了要氣死了。


    她捂了臉無聲的哭。


    徐遷又著急了,他道:“那隻是我當時,我當時是那樣想的。”


    “那,那你你還讓我練習這個練習的。”季棉哭得更傷心了。


    臭徐遷,壞徐遷。竟一直在捉弄她。季棉要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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