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金蓮馮金桂姐妹兩個提著大包裹,送妹妹出門,一路上遇見不少大爺大娘,都樂嗬嗬給馮夏打招唿,馮夏也笑眯眯的迴,一點不似在馮家人麵前的喜怒不定。


    幾人走到村頭,身後忽然響起一陣鈴鐺叮鈴鈴作響,迴頭一看,馮春騎著個自行車,頭上裹著一條紅紗巾,倒是在冰天雪地裏別有一番趣味,隻是那自行車很是打滑,在路上扭的歪歪斜斜,看的人心驚膽戰,不知道啥時候就摔了,馮春就這麽鼻孔朝天的從馮夏身邊傲然經過,還扭頭衝著馮夏看似好心實則挑釁道:“夏妹兒,要不要我捎你一程啊?你這去鎮上搭車可不好走。”


    話音剛落,前方就響起一陣汽車轟鳴,軍用大皮卡氣勢淩然,坐在駕駛座的小戰士正熱情的和馮夏揮手,招唿她趕緊上車。


    馮春麵色一陣紅一陣白,五顏六色在臉上換了個遍,她剛剛說馮夏要走去鎮上,這麽一輛軍車就唿嘯而來,馮春隻覺得麵皮發燙,好似被人打了幾巴掌,訕訕的雙腿狂踩,恨不得離這軍車越遠越好。


    馮夏連眼神都沒給她一個,隻對著兩個姐姐招了招手,然後軍卡狂放轉了個頭,急匆匆而去,馮金蓮馮金桂兩姊妹望著地上的輪胎印,悵然若失,馮金蓮把手揣迴兜裏,感覺指尖的觸感有些不對,摸出來一看,一張大團結,馮金桂同樣也摸出來一張,看著簇新的紙幣,兩個姐妹再也忍不住,滾燙淚水洶湧而下,沾濕了麵龐。


    馮夏窩在座位上鍛煉異能,在小戰士的眼裏,她就是在睡覺,小戰士十分佩服,這歪七扭八的路也能睡得著,他都聽見剛剛馮夏腦門磕在車壁上的“嘭”地一聲響了,結果小妮子眼都沒睜,他隻能說一聲佩服。


    車子比來時要慢些,下午一點左右才到了基地,馮夏挎著一個大包裹徑直迴了吳老太家。


    老太太盼著馮夏迴來,心裏想的不行,麵上卻沒露出半點,等聽見門被鑰匙打開,那股子欣喜就一下子冒了出來。


    “灶上我炸了蘿卜絲丸子,還有燉兔肉,你想吃就去熱熱吃。”吳老太看似漫不經心地道,“我這埋了紅薯,你吃不?”


    馮夏笑的小酒窩蕩漾,語氣更似慘了蜜:“哎呀,奶對我真好,我都想吃,我等會就去熱。”說著又從包袱裏拿出一件兔皮坎肩,放在吳老太身前比劃比劃,吳老太年紀大了,身體佝僂,她又是南方人的嬌小體格,馮夏的尺碼她也穿得下。


    馮夏把兔毛坎肩一遞:“奶,你試試看,穿著不合適就要勞煩你再改改了。”吳老太本想推脫,這保暖的好東西,馮夏自己留著就好,結果對上那黑白分明的一雙眼,半句話也說不出,一顆心好似泡在溫水裏,酸酸軟軟的,眼眶更是幹澀的要流出淚,吳老太連忙拿著坎肩去一邊試,轉身時用袖口擦了下眼角。


    說是讓馮夏去熱飯,結果兔肉都用爐子溫著的,馮夏就著饅頭吃完了半盆兔肉,吳老太就穿著兔毛坎肩坐在火盆邊上烤火,時不時看一眼大口吃肉的小姑娘,眼神裏滿是慈藹。


    吃完肉,馮夏先是去了趟山上,然後提著一簍子東西又往萬甫霖老先生家去了。


    吳行舟和萬甫霖正在圍爐烤花生喝茶,這寒冬臘月也是他們一年裏頭難得清閑的時候,再過幾天就過年了,軍隊裏頭大年一起過,有時候還會搞個表演什麽的,熱鬧的很,倒是讓這些孤家寡人也不寂寞。


    馮夏來了也不客氣,吃了幾個烤花生,又喝了一杯熱水,萬甫霖對於這個小弟子那是喜愛的不行,吳行舟也極其滿意,馮夏如今俄語,櫻花語都說的流利,若不是萬甫霖這個老東西時刻守著,他都想推薦以後小丫頭去外交部任職,這丫頭心態好,腦子靈活,有大將之風,將來必成大器。


    等馮夏說了些迴家的趣事,又將打來的野兔野雞塞給萬甫霖,萬甫霖不想收,小弟子這麽瘦,自己留著吃補身體嘛,馮夏直接給提到了廚房,老先生廚房裏頭開火燒,也是冬天不方便去食堂才漸漸用起來,和門口的孫警衛打了個招唿,扭頭就跑了,萬甫霖哪裏舍得責怪小弟子,這都是馮夏的心意啊!他對著吳行舟炫耀還來不及呢。


    吳行舟:……


    馮夏也送了野雞野兔給我啊!你炫耀個錘子。


    再然後馮夏提著一兜子馮金蓮馮金桂兩姊妹給裝的熟板栗就去了錢團長的辦公室,臨近過年,辦公室裏的氣氛卻越發嚴肅,錢團長皺著眉,眼下青黑一片,看著神色不大好,陳樺也差不多,滿臉的疲倦,聽見敲門聲也隻是說了聲“請進”,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沙啞。


    馮夏把一兜子板栗往桌上一放,錢軍也不見外的剝了一個吃。


    錢軍:“迴來了啊,咋樣,家裏都還好吧?”


    馮夏:“都挺好的,隻是有件事,可能要麻煩領導了。”


    錢軍擰眉:“啥事?你可別給我整些幺蛾子。”


    馮夏笑盈盈:“怎麽會呢?就是答應我村裏的老叔幫他找個人。”然後又把張福生的相貌具體說了一遍,如果張老漢在這,他就會聽見馮夏說的和他當時說的一字不錯。


    錢軍點點頭,算是應了這事,陳樺視線複雜的看著麵前的小丫頭,他真的不想這丫頭去摻和這事,馮夏腦子靈光又弄出了消音器,很得領導看中,且這個消音器已經在這幾天內加班加點的弄出一批了,打算用在這次行動上,依他說,這麽危險的行動,一個小丫頭,去幹什麽。


    馮夏感知到他的視線,揚起頭對他笑笑,錢軍神色也很複雜,這次去就是九死一生,馮夏,真的該讓她去嗎?


    “你現在退出,還來得及。”錢軍聲音冷肅。


    馮夏頰邊的小酒窩若隱若現,眼底神采飛揚:“不是說好了麽,我是一定要去的。”


    錢軍無可奈何,頭又開始痛,他捏了捏眉心,揮了揮手:“滾,趕緊滾,今天晚上就走,現在滾迴去睡覺!”


    馮夏唇角微勾,扭頭就走。


    晚上十一點,月色與雪色輝映,森林中倒是沒有那麽黑,一群穿著黑色軍裝的士兵,像一條蜿蜒的蛇,正在匍匐前進,發出的聲音極輕極輕。


    走在在最前頭的是一個身形纖瘦的小姑娘,她好似一隻靈巧的貓兒,落在雪地上的腳印極淺,在她跟前,還有一條黑色的蛇在雪地裏遊走,馮夏給小黑蛇輸入了異能,讓它克製了冬眠的天性,為她們帶路。


    無聲無息就摸到了櫻花國的軍事基地外圍,許是見花國對他們毫無作為,也因為他們新年即將來臨,放鬆了守衛,此刻基地外,竟然連巡邏的士兵都沒有。


    隻有兩個了望塔,塔上時不時有高射燈明亮的光線掃過基地前的一片雪地,刺眼的燈光讓人沒有一點躲藏的空間。


    “我去了,你們等著。”


    林飛虎點點頭,握緊了手裏的槍。


    馮夏身形好似鬼魅一般,她拿張白布往身上一裹,飄飄然就好似踏雪尋梅,不留半絲痕跡,在兩隻高射燈的照耀下,明晃晃的就摸到了基地外牆下,而後將白布一收,三下五除二上了了望塔,塔上值守的櫻花國士兵隻覺身後一股詭異寒芒,然後脖頸處劇烈疼痛,他就永遠沉眠進黑暗裏了。


    那邊的了望塔裏,櫻花國士兵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想念著國內此刻迎接新年的熱鬧,就感覺腳踝處劇烈疼痛了一下,那股疼痛頃刻間麻痹了神經,傳到心髒,他身體好似僵硬的陶俑,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高射燈也因為沒有人把持而扭曲了射線。


    兩處了望塔,一處燈光泯滅,一處射線扭曲,袁彪知道,馮夏成功了。


    他打了個手勢,身後隊員緊跟而上,一條劇毒的蛇,瞬間侵襲進了這個基地。


    今晚,這個基地將被他們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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