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月見他眼神火熱起來,哪裏還不知道他的想法,自從後院那次纏吻後,他就跟上癮一樣,怎麽也親不夠。


    親也罷了,明日擺完最後一次流水席,兩人就要同床共枕了,第一次沒有孩子在的同床共枕。


    那豈不是……


    腦子裏一輛火車唿嘯而過。


    她紅了臉,在他臉上落下一吻。


    “你快點出吧,早點迴來,這幾日都會下雨。”她催著他走。


    林錦言哪有這麽容易滿足,笑著拉了她的手,把她整個人攬進懷裏。


    一旁的小廝和丫鬟懂事的擋住兩人。


    楚雪兒看得分明,這兩人分明就是在白日宣淫……


    舒晚月真不要臉。


    還是白天,就勾引人。


    她咬牙切齒,狠狠的把筷子戳進麵前的豬肘子,濺起一片湯汁。


    “你幹什麽,不想吃就滾。”


    楚陳氏被濺了一臉,不滿的看著她。


    楚雪兒抿著嘴不說話,這二嫂最近針對她,針對的狠,連她娘都累了,不想幫她講話,以免傷了家裏的情分,總是讓她忍忍。


    劉玉萍打著圓場:“行了行了,吃飯吃飯,明天再吃一天,這席可就沒了,都是鎮上酒樓大廚的拿手菜呢。”


    楚陳氏不想就此放過楚雪兒,順著她剛剛看去的方向,隻見一對登對的璧人剛剛分開。


    她心下了然。


    原來,小姑子喜歡的是舒家的上門女婿。


    難怪婆婆找了那麽多人跟她相看,她一個也看不上,是了,見了這麽風光霽月一個月,哪裏還看得上鄉下的泥腿子。


    ——


    此時的京城。


    舒明月又躲了一波暗殺,穿著綾羅的丫鬟小心翼翼的幫她包紮傷口。


    她則是斜斜躺在金玉雕漆的奢華馬車上閉目養神,聽著一旁暗衛的稟告。


    “主子,現在蒼梧傳的沸沸揚揚,都傳您是頌禧樓的背後主人,京城也聽了些風聲,這幾日來暗殺您的人,各方勢力都有。”


    她睜了眼,眼裏充斥著陰鬱,麵上卻還是冷冷清清的笑:“有人按耐不住,想要出手了,查得到是誰嗎?”


    暗衛低頭不語。


    這就是不知道了。


    舒明月臉上笑得愉悅:“去請太子來查。”


    她願意扶持這個蠢貨上位,可不代表她願意讓他坐享其成。


    現在她被八方針對,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怎麽能幹看著呢。


    “是……”暗衛猶豫片刻,又道:“太子那邊的意思是,如若你府裏的那三個侍郎不安分,那他不介意出手……”


    “知道了。”


    舒明月笑容溫婉。


    妄想用拿她府裏的侍郎拿捏她呢。


    太子,翅膀硬了。


    直到暗衛消失在眼前,她才微微收斂臉上的笑意,低頭看著給她包紮的侍女。


    侍女感受到她越來越濃的殺意,微微顫抖著身子,不小心按在她的傷口上。


    “嘶——”


    舒明月手中寒光一閃,侍女的頭顱直接被切割下來,骨碌碌的滾動,掉落在馬車下。


    馬車邊的侍衛早就見怪不怪,直接撿起頭顱踢飛出十米遠。


    馬車裏的女人喘息片刻,這才輕聲道:“去德善堂。”


    “是——”


    車夫低低應了一聲,馬車外十個身上帶血的侍郎隨著馬車走動。


    此時的德善堂生意慘淡,早已不複昔日繁華,掌櫃的在櫃台邊上愁眉苦臉的打算盤。


    舒明月蓮步輕移,叩了叩櫃台,引了他的神。


    “東家。”


    掌櫃的畢恭畢敬下跪。


    這東家可不是普通人。


    長公主嫡女,當今尊貴的安寧郡主,皇帝最寵愛的侄女,也是坐擁頌禧樓的人。


    “賬本拿來給我看看。”


    舒明月皺著眉。


    這些天她都忙著躲暗殺,居然不知道她底下的鋪子生意慘淡到了這個地步,倒是對麵新開的藥鋪,人來人往,日進鬥金。


    掌櫃的不敢耽誤,連忙捧了賬本過去。


    “怎麽迴事。”


    越看,她眉頭皺的越緊。


    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劇情不如她想象中一樣發展了。


    “東家,這濟世堂是半月前開的,聽說有兩神藥,分別是三七膏和美容膏,三七膏藥效極好,甚至……甚至比您親自製的金瘡藥還好。”


    掌櫃的越說,頭趴的越低,都快貼伏到地上去了。


    “還有那美容膏,之前日日都有貴婦人來德善堂定製麵膜,現在……全去買那美容膏了。”


    舒明月手捏緊,臉上笑容燦爛:“那濟世堂開久了,難免會出一些錯誤,比如買了三七膏的人,迴去塗抹,卻廢了整隻胳膊,又比如買了美容膏的人,塗了之後臉頰潰爛……”


    她提點著德善堂掌櫃。


    大家都是人精,有些話不需要說出來,意會即可。


    誰知……


    “不可!”德善堂掌櫃的驚叫反駁:“那濟世堂背後有人……”


    “何人比本郡主還尊貴。”


    舒明月沉下臉。


    “是……是傅世子。”


    掌櫃的抹了一把冷汗道。


    “傅逸軒?”舒明月沉吟片刻。


    掌櫃的使勁點頭。


    舒明月柔美的臉陰沉下來。


    要是其他人,還好搞一些,這傅逸軒一向是倔驢脾氣的人,要是她對濟世堂使了手段,他必定會追究到底。


    不行……此事要從長計議。


    她心裏鬱悶的從德善堂出來,看著不少在她這裏定製麵膜的貴婦貴女言笑晏晏的從濟世堂結伴而行,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笑著上去打招唿。


    這些貴婦貴女都尷尬的很,但濟世堂的美容膏比她那需要搶的麵膜便宜多了,而且好用,見效快……


    舒明月決口不提美容膏的事情,隻是三言兩語,就把這些貴婦貴女哄的開心,暈頭轉向的又去德善堂買了幾片麵膜。


    迴了郡主府,舒明月這才卸下臉上虛假的笑,陰沉著一張臉,又喚了侍郎來換藥。


    麵容俊美的侍郎一副清冷樣貌,仔細看,居然跟林錦言有三分相似,隻是不如他出眾。


    “妻主,你這傷,太子又找你麻煩了?”


    侍郎名喚林錦州,此時心疼的給她吹氣,換藥的動作更是輕柔。


    舒明月閉著眼,懶洋洋道:“幾隻臭蟲罷了。”


    林錦州眼神閃爍,低眉順眼的輕撫她的臉,慢慢吻了上去,勾勒著她的輪廓。


    舒明月睫毛輕顫,卻放縱了他的一舉一動,看著他那雙鳳眸微微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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