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傅逸軒顫抖著手指指著他。


    “你可知這種鋪子不詳?你就算開起來了,也無人敢買啊!”


    他恨鐵不成鋼道。


    他家雖是異姓王,卻不好家大業大爭了皇家的麵子,都是他母妃暗裏流轉,撐著偌大的家業。


    他母妃是商賈之家的長女,端的是一個七竅玲瓏心,人稱金算盤。


    他遺傳了母妃的金算盤和父王的畫藝,對經商之道如同畫藝,皆有造詣,現在看林錦言這樣亂來,簡直是拿刀給他行淩遲之刑。


    林錦言慢條斯理的收棋子,不悅的瞪他一眼:“手指不要亂指人。”


    “哦。”傅逸軒老老實實收了手指。


    隨即又炸毛了:“你不要轉移話題。”


    林錦言看了他一眼,剛要答話,門口就探進一顆小腦袋:“爹爹,幹爹,吃飯。”


    傅逸軒隻好噎住心裏想說的疑問,屁顛顛跟著林錦言去吃飯。


    按理說他要吃,也是在他皇侄子的帳篷裏吃。


    無奈劉嬸子手藝太好,第一天就把他勾了過來,不要臉的在這裏蹭吃蹭喝,每日給二十兩銀子,讓她順便把他家親信的飯也做上。


    銀子一給,舒家人毫無異議,都歡迎他,歡迎的不得了。


    錢錦雲是識時務的,那日從錢府迴來,錢員外就給了她銀子,又強塞她一個丫鬟。


    銀子她都換了米糧送來舒家,丫鬟也留在舒家幹活,她自己倒好,日日睡到日上三竿,舒家四小隻不上完學堂迴來,她根本不起床。


    桌上吵吵鬧鬧的,舒家一向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想說話便說話,就是不能離菜太近,誰噴了唾沫星子進菜裏,舒老太必定抽上兩大嘴巴子。


    舒晚月心裏想著柳青山去京城的事情,時不時偷看林錦言安靜的側臉。


    “娘親,爹爹臉上沾飯粒了嗎?你怎麽老是偷看他。”林秋梨嘴裏嚼著飯,鼓鼓囊囊的,跟隻小倉鼠一樣,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好奇的很。


    林錦言聞言抬頭,坦蕩的看向舒晚月。


    他早就注意到她灼熱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女兒恰好問出了他想問的。


    舒晚月偷看被抓,咳嗽兩聲,想起來還沒跟林秋梨算“人生都會有坎坷”的賬,聽見她發問,虎著臉兇她:“你這個半吊子,怎麽可以私自配藥,配藥就算了,還拿人家哥哥當小白鼠試藥。”


    林秋梨差點被噎住,旁邊的林寒木給她拍了兩下背,她才緩過來,直往傅逸軒那躲:“幹爹救我!”


    傅逸軒慢吞吞的夾菜:“小梨兒,幹爹既打不過你娘,又打不過你爹,你快走罷,別把火燒幹爹身上。”


    林秋梨聽了他的話,瞪圓了杏眼,踩了他一腳,噠噠噠的跑舒晚月麵前認錯。


    “嗷嗷嗷!”


    傅逸軒痛的捂腳,滑稽的很,惹得旁邊的錢錦雲掩麵笑個不停。


    “娘親,梨兒錯了。”


    她這會倒是認錯認的幹脆,眨巴眨巴可憐的大眼睛。


    舒晚月放了筷子,抓起她的手心打了三下。


    她手勁大,梨兒被養的嬌嬌嫩嫩的小短手被打紅,但她硬生生憋著眼裏的淚水,不肯哭出來。


    “林秋梨,不是你認錯,我就要原諒你,之前你們咬狗蛋,我沒罰,你偷偷養蛇,還給蛇喂小白兔,我也沒罰,都是我縱容你,你今日才敢害人,我現在罰你,你認不認。”


    舒晚月前所未有的認真。


    其他三個孩子都紅了眼睛,撂下筷子走過來,都老老實實的伸了手心要受罰。


    他們之間的任何一個受苦受累,另外三個必定共情,就像現在這樣,明明他們沒做什麽事,但是心裏難受的要死。


    舒晚月沒有厚此薄彼,都是打了三下手心,又睨向林秋梨:“林秋梨,你再幹壞事,哥哥姐姐們還是得跟你一起受罰。”


    她本就是四小隻裏麵最嬌最嫩的那個,聽了這句話,心裏難受的要死,眼裏的淚水湧了出來,她撲進舒晚月懷裏:“娘親,真的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娘親都不喊她寶寶了。


    果然是生氣了。


    她聲音小,還沒舒三嫂和舒二嫂鬥嘴的嗓門大,但是實實在在傳進舒晚月心裏。


    她又煎熬起來,是不是打太重了。


    她撫摸著她養得黑色有光澤的頭發,又拉了其他三個孩子過來:“不哭了,寶寶,娘親不怪你了,知錯能改才是好孩子。”


    林秋梨隻是抽抽搭搭的,在她懷裏哭個不停。


    舒晚月手足無措,剛剛兇了她,現在實在軟不下語氣哄她。


    還是林錦言看不下去了,一把提起她的後衣領,把她抓到了他懷裏。


    林秋梨也是哭累了,不一會就睡了過去,臉蛋哭的紅撲撲的,眼角還掛著晶瑩的淚珠。


    其他三個孩子被趕去吃飯。


    舒晚月吃完一頓飯,跟著林錦言迴了房。


    林錦言把林秋梨放床上,蓋好被子。


    舒晚月站一旁,有點手足無措:“相公,我剛剛是不是打重了,梨兒會不會記恨我,會不會覺得我又變迴了以前那個樣子。”


    原身就是橫在他們六人中間的一個結。


    他們過不去,她也躲不開。


    林錦言微微偏頭看她,見她眼裏都是愧疚不安,拉著她進了懷裏,哄著她道:“為何覺得梨兒會記恨你,比起做一個無人管教的野孩子,梨兒更想有一個愛護她的娘親。”


    舒晚月把頭埋他懷裏,聞著他身上的氣味,隻覺得安心。


    算了,她允許自己脆弱一會,等一會再去拯救世界吧,現在她好累。


    三個孩子吃了飯,也走進房裏,乖乖的脫鞋睡午覺。


    原本吃完飯,桌上還有飯後點心的,都是些甜掉牙的糕點,舒老太近來大方的很,每日午飯都會讓劉嬸子端上來。


    家裏的人原先幾日還高興的很,過了幾日就索然無味了。


    以前家裏不常能吃點心,都是逢年過節了一點點掰碎了扔嘴裏抿味道,津津有味的,怎麽也吃不夠,現在每日都能吃了,這才發現這些點心有多甜膩。


    四小隻愛吃這些甜膩膩的,但是舒晚月不讓他們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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