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時候,舒晚月背上扛著兩隻麅子,手裏扯著一隻走兩步停十分鍾的倔羊,腳上還扒拉著兩隻緊緊纏著她的小累贅。


    三個嬸子正摘了藥下山,都背著一個大籃筐,見了她,一臉羨慕:“四娘,你又打了傻麅子迴家呢?呦,腳上是什麽東西?!”


    “嗬嗬,嗬嗬,掛件,掛件。”


    舒晚月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笑嗬嗬道。


    “看看,後麵還跟了隻羊咧,真是好福氣。”


    “好福氣是好福氣,你看看這力氣,這大屁股,難怪能生四個娃。”


    舒晚月原本還被誇的美滋滋,聽了後麵那句,懷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屁股。


    真有這麽大?


    嗯,圓潤挺翹。


    不大。


    “聽說吳家村又來人去柳家鬧了。”


    其中一個嬸子話音一轉,說話間還隱晦的看了舒晚月一眼。


    舒晚月,經典八卦人,聽見這些八卦,果斷慢下腳步豎起耳朵偷聽。


    “吳柳氏也是造孽,以前就看不慣她的作風,偷奸耍滑,又喜歡占人小便宜,你看看,現在兒媳婦卷款潛逃了,兒子也拋下她了,聽說她娘家人去柳家把東西都搬空了,連柴火都不剩呢。”


    另一個嬸子接了她的話,搖著頭歎氣,似乎在為誰打抱不平。


    “養她兒子還不如養條叉燒,虧得以前還是個秀才呢。”


    三個嬸子一致給出了評價。


    “柳青山去哪了。”


    舒晚月問。


    三個嬸子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在問:你還對那條叉燒有想法?


    舒晚月搖頭歎氣:“我就是好奇一下,那種人,拋妻棄母的,根本就是敗類中的敗類,唉,不然我不聽了,嬸子,你們繼續講,我走了。”


    “唉,別別別……”一個嬸子拉著她,神神秘秘道:“聽說他跑京城去了。”


    “京城!?”


    舒晚月和另外兩個嬸子都一臉震驚。


    “對啊,你們不知道嗎?他走之前,還騙了王嬸子的閨女五兩銀子,現在路過她家,還能聽見她娘哭天喊地的罵呢。”


    “嘖嘖嘖。”


    舒晚月搖著頭嘖嘖稱奇,奇葩,奇葩。


    “不對,就算這樣,他去京城做什麽?”


    她抓到了重點。


    “聽說是有什麽字畫,被京城的貴人相中了,他去京城享福咯。”那嬸子如實迴答。


    舒晚月目光一沉。


    字畫,柳青山能有什麽拿得出手的字畫,唯一能拿得出手的,還是他偷林錦言的。


    午時日頭正盛,舒晚月心事重重的迴了舒家。


    林錦言見她迴來,笑得溫潤,目光觸及她腳上的小蛇和虎時沉了沉,等她把羊關進羊圈,拿了帕子仔細的給她擦手。


    男人低著頭,眉目精致,滿心滿眼裏都是她,舒晚月光是看著,就感覺心裏一陣悸動。


    突然,她想起來什麽。


    她一臉認真:“我問你一件事,你告訴我,不準偏袒,不準說假話。”


    林錦言吻了吻她的額頭,笑得嚴肅又溫和:“娘子請說。”


    “我屁股大嗎?”


    她又迴頭看了一眼屁股,隻能看到半邊,還是怪圓的。


    剛剛還挺自信的,現在又覺得有點大了。


    林錦言微微挑眉,似乎在驚訝她問這種問題,他動了動嘴,下意識想說問這種事成何體統,但是觸及她眼裏的認真,又咽迴了嘴裏。


    他的晚月,本就跟那些女子不同,她心思不繞,隻是在純粹的問他大不大罷了。


    他繞到她身後,認真打量了一會。


    這才真誠的點頭:“不大,剛剛好。”


    舒晚月心裏好受一點,獎勵的親了他一口。


    她隻是輕輕一吻,就讓他動了情,心如同盛了一汪春水一樣,剛想迴吻過去,就聽見她腳上的銀虎嗷嗚嗷嗚的叫。


    “嗷嗚嗚!!”笨蛋男人,你踩到本大王的尾…巴巴了……


    感受到男人陰暗嗜血的目光,銀虎聲音越來越弱,瑟縮著往舒晚月身後躲,連著那小蛇也一溜煙的躲進她的褲腿。


    舒晚月疑惑,這兩小隻跑得咋恁快,一抬頭,就見她小嬌夫一臉無辜,還在搖著尾巴求親親。


    她踮起腳拍了拍他的頭:“走了,劉嬸子等會要來做飯了,我去外邊收拾收拾麅子,今天去鎮上一趟。”


    “嗯。”


    男人乖巧點頭,可是看一蛇一虎越來越不爽。


    女兒帶迴家,他可以趕走,可以殺了。


    娘子帶迴家,不行。


    或許可以找個機會,趁所有人不注意,悄悄殺了。


    他舔了舔嘴角,壓下眼裏的病態,臉上都是溫潤的笑。


    舒晚月切了兩條麅子腿,讓劉嬸子炒了,剩下的就用地窖裏的冰囤起來,下午她帶去鎮上賣。


    是的,冰已經開始做了。


    硝石是空間買的,隻需要重複動作,就可以無限產冰。


    冰一直是一家五口的劉老頭在做,已經做了十幾大塊了,這也是為什麽傅逸軒閑不下來了。


    舒晚月又去廚房,教了傅逸軒請來的兩個廚娘如何做蛋糕。


    兩個廚娘學得認真,但是悟性沒有劉春雨好,手忙腳亂的,浪費了不少麵粉。


    劉春雨看得心疼死了。


    傅逸軒是個大手大腳的,從鎮上迴來的時候,馬車裏還帶著十斤麵粉。


    “神了,神了。”


    他下了馬就興奮的高喊,惹來院裏的女人們頻頻側目。


    他也不理,直直找林錦言去了。


    “你那鋪子,居然真買下來了,我還以為你那一百兩是說笑,那麽大一個鋪子,居然真就一百兩買下來了。”


    那可是二層的鋪子,二層啊。


    鎮上雖不如京城邊鎮發達,但有錢府在,這些年也掙了不少銀錢,引了不少人來住,一百兩銀子,拿下二層鋪子,真是勉強。


    林錦言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聽了他的話,隻是淡淡一笑,又殺了白子片甲不留。


    傅逸軒也不管他理不理,興致勃勃道:“那鋪子的原主人聽我要買,二話不說就賣了,我原還想他會殺價,沒想到,沒想到真給買下了。”


    “你可知為何。”


    林錦言出聲,冷質的音調與他截然不同。


    “為何?”


    傅逸軒聳了聳肩。


    他怎麽知道,這些天看蛋糕鋪,都快把他眼看瞎了,哪裏關注得了他那二層鋪子。


    “東陽人傳人,口傳口,你竟不知那原主人家一年前生了命案,全家十五口人,隻他一人生還。”


    林錦言落下一子,結束了這局棋,含笑的看著他目瞪口呆,嘴巴好似能塞下一顆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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