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他幾乎整張臉埋在我胸膛裏。……但又不想我發現,所以差了一絲。


    隻差一絲,他就可以親吻我。


    ……


    常年練劍習武之下,


    我那漂亮深凹的鎖骨、泛著淺紅暈痕的胸肌、流暢又分明的勁瘦腰身、柔韌緊實的小腹……


    ……再、再往下……是……


    ……


    此時此刻,它們全是引誘他更進一步的罌粟。


    我急促細微的輕喘,清晰又模糊,刺激著他的神經,


    像一句句來自深淵魔鬼的窸窣低語、像一次次無聲的盛情邀約,像一大口攝人心魄的甜蜜劇毒,


    所有一切,無聲地蠱惑他更進一步、渴望更多。


    ……


    我濕黏透明的道袍,粘連在額頭上的瑩白發絲,還有閃著光的汗珠,……滾燙地滴落在他指尖,


    那麽炙熱。讓他流連在我腰腹、將我衣帶緩緩扯開的手,都禁不住地微微顫抖。


    ……


    我緊鎖的眉頭,難耐的神情,微紅的臉……一瞬間,他恍惚覺得我的狼狽並不是因為在壓製魔氣,


    而更像是在……在忍受著他的侵犯。


    暮長歌:“……”


    2.


    侵犯……


    暮長歌盯著我:“……”


    侵犯……師尊……


    暮長歌魘住了:“……”


    侵犯……師尊。


    他……


    他好想要。


    他好想要侵犯師尊。


    他好想要師尊,想扣著師尊的雙手,狠狠硬壓到頭頂,在師尊的哭泣聲裏逼著師尊,接受他。


    他好想要把師尊壓倒,撕開所有偽裝,坦誠相待,把自己的所有一切硬塞進師尊裏麵,一點都不剩。


    他、他好想要……。


    ……


    ……


    ……可是,


    “……”


    暮長歌想到什麽,咬了咬唇。


    在他如雪夜般淒苦悲慘的生命裏、如煉獄般冰冷麻木的內心裏,突然很罕見地……泛起了一絲痛苦。


    正是這一絲痛苦,才讓他終於從魔種裏脫胎換骨、成為了人。


    全身上下,都突然多了一點人味。


    但是,他自己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更沒有察覺到他自己身上,所多出的這點兒十分微小、又十分珍貴的人味。


    他隻是突然之間,內心說不出來的難過不甘:


    “可是,……要是真的這麽做了。”


    他痛苦地:


    “隻需要一次,我就會被師尊拋棄吧。”


    3.


    可他還是好想要。


    4.


    數年後,暮長歌的大殿裏。


    “……”我再次一臉麻木地聽完了暮長歌給我講的事故。……阿不,故事。


    沒救了,家人們,真的沒救了。


    o(╥﹏╥)o上一個酒後亂性的事故都已經夠離譜了,


    這次更猛(′?д?`)神他喵,在別人家的府邸裏都能擦槍走火!?


    我以前怎麽沒發現,和暮長歌的關係已經曖昧到了這種地步了?!!


    ……是因為我一直把他當小孩嗎,救命,我兒子原來那麽想上我。


    5.


    暮長歌給我牽著手,看著我一臉的心如死灰,有些想安慰我。但又不知道怎麽安慰:


    他就是喜歡我。很喜歡很喜歡。


    已經沒什麽好說的了。


    “……”我沒辦法地看了看他。


    說實話,當暮長歌給我描述他當時的心理活動的時候……我是挺難過的。


    他沒說錯,隻要他做了一次,他和我的關係就破裂了。天底下沒哪對師徒會容忍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在他和我do完後,我也確實一次次地想要離開他。然後看著他一次次地崩潰。……我、我也不想的。


    ……


    ……


    一個想法悄悄地在我心底萌發:


    它很小,很安靜,卻一點都不突然。


    ……當我從心底看見這個想法的時候,它稚嫩又堅韌,它初生又天真,它純粹又可愛,可愛到我不忍心斥責、心裏對它也早已失去了應有的意外和排斥:


    “我可以喜歡暮長歌嗎?”


    這個稚嫩的小想法,


    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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