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旅館中淋了浴,整個人頓覺清爽,時間還隻九點多。


    蘇一銘重生後還沒到過著名的韻湖,今天有一整下午的空,他稍微整理,就出去了。


    7路公交車起點站就在城站,票價1角,韻城本地人大多買月票,車隻開二、三站,車上就擠滿了人。


    蘇一銘站起來,對一位60多歲提著包的老人家說:“這位奶奶,您坐。”


    老太太說:“小夥子,謝謝你。”


    開了十一、二站,蘇一銘在湖濱大道下了車,大道兩旁是一片高大的梧桐樹,橙黃色的落葉讓大道鋪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地毯。


    二名衛生清潔工拿掃帚一箕畚一箕畚地掃著倒進小鬥車裏。


    往下走七、八分鍾,是湖濱遊船所在。


    蘇一銘買了票,乘遊船到了湖心島,島上金桂飄香。


    島中有一湖心亭,文人騷客都留下了著名的篇章。


    站在亭下遠眺,藍天白雲,青山蒼蒼,湖麵更是一片遼闊、綠水盈盈,幾隻潔白色的海鷗貼著水麵在歡快地嬉水。


    遠處湖岸,有一大片荷花在競相綻放,粉紅的、紫紅的、白的、黃的相互映襯,爭輝,璀璨奪目。


    此情此景,真是白雲悠悠,碧水青青,“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下午三點,站在斷橋上,蘇一銘望著斷橋兩旁平靜的象一麵鏡子的韻湖水,看著前麵一對對走過的青年男女,傳說中,許仙與白娘子第一次就在此相遇,情定三生。


    “yong man,can you help us take a photo?”


    (年輕人,你能幫我們拍一張照嗎?)


    蘇一銘轉過頭,見旁邊站著二位金發藍眼睛白皮膚的高個子父女,手中拿著惠普數碼相機。


    蘇一銘用英語說:


    “very willing,please stand up。”


    (非常樂意,請您們站好。)


    蘇一銘拍好照,遞還相機,高個子的中年人看了看,滿意地點點頭,說:


    “5ery good thahk you。”


    (很好,謝謝。)


    蘇一銘說:


    ”that's okay,wele back next time。”


    (沒關係,歡迎您們下次再來。)


    中年長者說:


    “can i take a photo with you?”


    (我們能合影一張嗎?)


    蘇一銘道:


    “of course,丨 am honored.”


    (當然可以,我榮幸之至。)


    中年長者是米國哈尼大學的經濟學教授約默絲,其女兒克洛絲是麻福大學生。


    克洛絲這二年在學校經常聽到留學的華國學生,每每說起內湖之美,總會情不自禁地提起韻湖,說是人間天堂。


    克洛絲聽多了,就對韻湖非常向往。


    這個假期,約默絲終逐了她的心。


    但今天,約默絲自己也被韻湖之美所震撼所征服。


    蘇一銘分別與約默絲父女各拍了一張合影。


    從上午十點開始,到下午五點,蘇一銘把韻湖遊了個遍。


    曲院風荷、蘇堤春曉、湖心亭、斷橋,都留下了珍貴的照片。


    迴去時,吃了碗記憶中的腸粉。


    一宿無話。


    翌日九點,蘇一銘推著行李背著包,根據指引來到開往華都的候車室,裏麵已人頭攢動、人聲鼎沸。


    九點四十五分,火車在鳴笛中“哢嚓哢嚓”地向遠方駛去。


    蘇一銘也來到了自己的11車第6間房,把背包放在上鋪,皮箱放在12號下鋪的床下,自己來到了過道窗前,看著一片片田野和一座座山坡在火車的飛駛中閃閃而過。


    同房間其他五人,蘇一銘這邊的中鋪是一個燙發女青年,下鋪是一個中年男人,都在滬下車。


    對麵11號鋪是2個女孩和一個看上去非常有知識內涵的老年人。


    列車開了一個小時,房間裏突然傳來吵鬧聲,原來是中鋪的燙發女與下鋪的中年男人在吵架。


    事情的起因是那個燙發女青年喝水時,不小心濺到了中年男子的頭上和鼻子上。


    中年男子是一個做生意人,非常迷信,本來這個燙發女青年在他上鋪,心中就有點膈應,這下好了,戳了馬蜂窩。


    那中年男子直接起來戳了那女的一鼻子,女子也不認輸,罵得很難聽。


    就這麽幹了起來。


    11號中下鋪的二個少女被嚇得直接噤聲。


    老年人解勸了幾句,二人反而越罵越兇,各不認輸。


    蘇一銘原先也想進內勸二句,看這種情形,男的是個性格非常固執的強驢,女的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他就去叫了乘警。


    二個乘警很快到來,宣讀了鐵路條例,在二個乘警的威懾下,一男一女的爭吵終停了下來。


    此後,整個6號間隔房間整整沉悶了差不多4小時,大家互不說話。


    除了那男的與女的,老年人、蘇一銘、二個女孩都在自己的鋪上靜靜地看書,除了中午吃了一盒飯。


    直至那男的與女的二人,下午1點30分在滬下車後,大家才舒了一口氣。


    11車6號房在滬上車的是一男一女年輕人,學生打扮。


    老年人放下眼鏡,看蘇一銘一直在看地圖冊,問道:“這位同學,早上是你去叫的警察吧。”


    蘇一銘道:“您好,老人家,我看你對他們講了很多道理,仍如對牛彈琴,想來自己更會無能為力,就去叫了乘警。”


    老年人道:“叫得好,對蠻橫無理的人,就得叫警察,年輕人腦袋靈光。”


    11號下鋪的少女說:“我都被嚇死了,那女的如此潑辣,男的也蠻不講理,那麽兇橫。”


    中鋪的少女說:“所以我爸就不放心我們二個女孩子單獨出門,是你自己堅持說不要護送。”


    下鋪的少女說:“現在不也安全的過來了。”


    上鋪的老人說:“你們是去讀大學的吧,哪個學校?”


    二個少女道:“是的,老人家,我們是水木大學的今年新生。”


    蘇一銘聽她們說水木大學,就看了一眼,二個少女都十七、八歲,一身裙裝,眉目都很秀麗,特別下鋪的少女,非常美貌,一臉靈氣。


    老年人說:“水木大學好啊,國內數一數二,比我的孫兒強多了,他隻考取海韻師範大學。”


    下鋪的少女道:“老人家,海韻師範學院也是好大學,您是哪個單位的?”


    老人家說他姓錢,已退休了,退休前是韻城師大曆史老師,副教授。


    老年人又問了滬上的二個青年男女學生。


    男生陳樂說:他們在滬上大學,準備上學前去華都玩上幾天。


    錢教授看二少女報出學校後,蘇一銘沒有接下說,大概是學校不怎麽好,不好意思說。


    錢教授也就沒有再問下去,在閉目養神。


    大家看書的看書,閑聊的閑聊。


    四點五十分,滬上的男學生陳樂領著女生要去餐車吃飯,問蘇一銘四人要不要一起去。


    蘇一銘想,這一趟火車路程遠時間長,要二天一夜多,差不多30小時,現在雖然已乘了7小時,還有23小時。


    大家躺了這麽久,晚上夜有這麽長,一起去吃吃飯,活動活動身體也好。


    蘇一銘就從上鋪起來,招唿道:“錢教授,中下鋪的二位女同學,餐廳就在隔壁車,我們也起來活動活動,一起去吃。”


    錢教授有一顆年輕的心態:“好,好,出門在外,相遇即是有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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