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打我!”


    他臉上愕然出現了一條血印,當即就腫了起來,景鬆捂住臉,憤然朝玉沉璧嚷道:“玉沉璧!如果是你的好徒弟在這裏,你舍得動他嗎!”


    玉沉璧道:“如果是鬆鬆迴來,本座自然不會動他半分。”


    “讓他迴來?你死了這條心吧!”景鬆冷笑道,“他已經沒了,現在隻有我了!即便你再喜歡他、再舍不得他也沒用了,現在這具身體的主人是我!以後繼續跟你一起的生活人也是我!就算你再生氣,再討厭我,他也迴不來!”


    玉沉璧冷著臉踹了他一腳,把景鬆踹翻在地。


    景鬆絲毫沒有惱意,半跪著爬起身,更是洋洋得意看著玉沉璧,嘴角咧開森森一笑,“因為是我,你才會這般心狠的。但是師尊,我們以後的時間還長著,你總不能打我一輩子,你終有一日會接受我的。”


    玉沉璧對他這句“一輩子”刺激到了,眸中凝聚寒光冷意,舉起折扇朝景鬆抽了過去,景鬆當即撒腿就跑,朝門口狂奔而去,“玉沉璧!我沒招惹你!你即便拿我撒氣也得有個度!你若是把我打死了,看以後誰伺候你!”


    景鬆還沒踏出門檻,房門“砰”了一聲關上了,景鬆差點撞在門上,緊接著他的身上被捆上了縛仙索,被猛地拉倒在地。


    玉沉璧陰沉著臉,手裏的折扇不知何時換成了戒鞭。


    看著玉沉璧的靠近,大有要打死他的衝動,景鬆麵露驚恐,一邊朝後躲一邊求饒,“師尊,我錯了,你別打我……”


    籬笆小院外,路過此地的挽月山長老及弟子,聽見了景鬆慘烈的哀嚎聲,他們快步避開了。


    之後的幾日,籬笆小院內幾乎每日都能聽見景鬆的慘叫和求饒。


    齊清澤偶然路過此地,掌門對景鬆換人一事並不知情,不確定的詢問雲柏,“玉師叔又在打景師弟了?……還是什麽情趣?”


    雲柏隻是無奈道:“師尊最近氣性有點大。”


    齊清澤還沒出挽月山,又看木月白帶弟子緊急過來了,齊清澤問:“怎麽了?”


    木月白歎氣,“玉師叔把景鬆的腿打折了。”


    齊清澤心頭一跳,忙也跟進了籬笆小院中。


    隻見玉沉璧盛氣淩人坐在那裏,景鬆滿身血痕蜷縮在角落,抱著斷腿又憤怒又無助的瞪著玉沉璧。


    玉沉璧冷冷看了他一眼,景鬆又立刻恐懼把頭低下去了。


    木月白招唿弟子把景鬆抬出門,木月白勸玉沉璧:“玉師叔,您還是下手輕點吧,若是把景師弟的身體打壞了,到時候您難過景師弟也難過。”


    玉沉璧冷哼,“若是身體壞了,我給鬆鬆重做一個就是。”


    木月白勸不了他,隻能退出去了。


    雲柏走近他,低聲對木月白道:“木師兄你別聽師尊的,師尊正情緒不好,許多都是氣話,一定要治好景師弟的身體。”


    “我知道了。”木月白離開了。


    “玉師叔……”齊清澤想勸他些什麽,雲柏趕緊把他拉走了,“如今景師弟身體裏的人不是景師弟,師尊已經難過許久了,掌門師兄你就別刺激師尊了。”


    齊清澤不解:“這話是什麽意思?”


    雲柏言簡意賅的解釋,“有賊人占用了景師弟的身體,想對師尊不利。”


    從景鬆走後,玉沉璧持續消沉,又將自己關在屋中許久。


    殷柳不放心他,偷偷去瞧過一次,從窗邊看著,隻見玉沉璧拿著一把匕首,朝自己的手上比劃。


    一個想法冒上殷柳的心頭,割腕!


    “師尊!”殷柳當即嚇出了一身冷汗,想也不想的衝進了屋,一把搶過玉沉璧手裏的匕首,“您別做傻事!”


    “你幹什麽!”玉沉璧隻覺莫名其妙,“腿好了?”


    “晚輩已經大好了。”殷柳在玉沉璧麵前跪下,語氣哽咽的朝玉沉璧道:“雖然景師弟沒了,但您還有我們,您要是想不開,讓咱們挽月山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殷柳你發什麽神經!”


    玉沉璧不悅奪過他手裏的匕首,在手腕上劃了一道,鮮血很快湧了出來滴落,殷柳緊張的去捂玉沉璧的傷口,“師尊!”


    “別搗亂。”玉沉璧不耐煩把他揮開,隻見桌上放置著一隻瓷碗。


    殷柳問:“您這是在做什麽?”


    玉沉璧道:“複魂術需要以親密之人的血作為燈油,引複魂之人迴魂,安魂燈七日不滅,複魂之人的魂靈才能完全歸位。”


    “您沒事就好。”殷柳這才鬆了口氣,“師尊,是不是景師弟複魂有望了?”


    玉沉璧點頭“嗯”了一聲,“複魂術快完成了,等為師做完複魂術,就準備滅魂術送那個混賬上路。”


    ——


    玉沉璧打景鬆,怎會對他留有輕手。


    斷了條腿隻是明麵上的,木月白給景鬆檢查過一番後簡直咂舌。


    景鬆的內傷甚重,內髒多處破裂出血,斷裂的肋骨更是插進了肺裏,居然還能活著簡直是命大。


    景鬆又在月岐山修養了半年之久。


    月岐山放景鬆離開之前,木月白千叮嚀萬囑咐,“玉師叔因為景師弟離開已經傷心許久了,你可別再招惹玉師叔了,否則玉師叔打死你,我也沒辦法了。”


    籬笆小院裏。


    玉沉璧正在寫著什麽,景鬆突然大步走了進來,一把搶過玉沉璧的墨筆摔在地上。


    “玉沉璧!你整日失魂落魄的給誰看!我也是景鬆!我也是跟著你長大、喜歡了你許多年的景鬆,你就不能看看我嗎!”


    看來木月白的說的話,景鬆是一點也沒聽進去。若是木月白在這裏,定然要破口大罵了。


    玉沉璧莫名其妙看向他,順手抓起硯台朝他砸了過去,“你發什麽瘋!”


    硯台的尖銳的邊角磕在景鬆的頭上,景鬆的額角當即就出了血。


    一方硯台摔落在地,墨汁撒了一大片,硯台還磕壞了一個角。


    “玉沉璧!”景鬆頭上的血流了滿臉,“你打我也沒用!他已經迴不來了!現在乃至以後,你麵前的景鬆隻是我!也隻有我!我才是你的道侶!……”


    景鬆還沒張牙舞爪的發揮完,殷柳帶弟子進來了,朝玉沉璧拜了一禮,“師尊,晚輩聽說景師弟養好傷迴來了。”


    玉沉璧瞥了一眼景鬆,“就在這裏。”


    殷柳招唿身後的弟子,“來人,即刻將景鬆押入問罪台,嚴加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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