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傷是強壓所致,好好休養一些日子,就能完全痊愈。


    可玉仙尊的靈力,至高的修為耗盡後恢複期漫長,不是一日兩日就能複原如初的。


    玉沉璧昏睡了好些時日才醒過來,醒來時已經迴到籬笆小院了。


    “師尊!”景鬆按住想起身的玉沉璧,“木師兄說,您在靈力恢複期間還是多休息為好,勿要出門了。”


    “嗯。”玉沉璧隻覺身體疲憊的厲害,借著景鬆小心翼翼的攙扶靠在床頭上,“鬆鬆,北陵那邊怎麽樣了?”


    “我聽殷師兄說,那位慕容仙師被赫連郡主挖了靈根,流放到極北邊遠之地去了,南幽還想找北陵討個說法,也是赫連郡主趕出北陵了。”


    “應該的,南幽這次惹下的亂子不小,咳咳咳——”玉沉璧忽然咳嗽起來。


    景鬆連忙為玉沉璧端來茶水,撫著他的後背幫他順氣,待玉沉璧緩和過來,景鬆接過茶杯。


    剩餘的茶水中有一點殷紅,景鬆驀然愣住了,攥著茶杯的手不停的顫抖,玉沉璧注意到他的異狀,“怎麽了?”


    “師尊……”景鬆摟住玉沉璧的脖頸,聲音哽咽幾乎要哭出來,“你不能出事,你千萬不能出事……”


    玉沉璧輕拍著景鬆的後背安撫,“為師活了這麽多年,哪這麽容易出事?乖。”


    “師尊你看……”是那杯帶血的茶水,玉沉璧接過隨手就潑在地上了,“是你小題大做,為師現在正傷著,吐口血怎麽了?”


    “師尊您等等,弟子去找木師兄來。”景鬆起身出門。


    景鬆還沒踏出門檻,看見殷柳已經進了籬笆小院,馬上就要進屋了,景鬆忽然心生一計。


    “鬆鬆?”


    玉沉璧見景鬆又折返迴來,疑惑喚了他一聲,景鬆二話不說抱上玉沉璧。


    來人正好進屋,景鬆正好親了一口玉沉璧的臉頰,讓來人盡收眼底。


    “景鬆!”殷柳一聲怒吼,正不明所以的玉仙尊渾身一震。


    “殷師兄勿要吵嚷,師尊還病著。”景鬆埋怨看向來人,站在一側半抱著玉沉璧,“殷師兄若是驚擾到師尊,可就是殷師兄的罪過了。”


    玉沉璧:“……”


    “……”殷柳拳頭硬了。


    殷柳憤怒質問:“原來你也知道師尊還病著!你豈敢還對師尊如此放肆!”


    “師尊你看,”景鬆麵露可憐,委屈地跟玉沉璧告狀,“殷師兄誤會弟子虧待您,弟子對您從來敬重您是知道的,不知道殷師兄這般說是什麽意思?弟子聽著屬實心裏不太舒服,要不您趕殷師兄出去吧。”


    玉沉璧:“……”


    如此光明正大的挑撥離間,殷柳更是怒火中燒:“景鬆!”


    “好了殷柳,”玉沉璧無奈打圓場,“你來找為師有什麽事嗎?”


    “晚輩擔憂師尊的狀況,前來向師尊問安。但如今看來,晚輩似是打擾師尊和景師弟了,晚輩告辭!”殷柳氣衝衝的走了。


    “哪有你這樣氣人的?”玉沉璧失笑,抬手捏了一把景鬆的手臂,“不怕你殷師兄再報複你嗎?”


    景鬆得意哼了哼,“有師尊在,殷師兄不敢胡來。”


    “你還是避著殷柳走吧,為師可能護不住你。”玉沉璧又躺下了。


    “師尊還要繼續休息嗎?”景鬆幫玉沉璧整理好被子,“弟子就不打擾師尊了。”


    玉沉璧嗯了一聲,“為師鮮少會生病,但病了便是一場厲害的,鬆鬆你多擔待。”


    “師尊這是說的哪裏的話,弟子喜愛師尊還來不及,怎麽會覺得師尊麻煩?”


    景鬆低頭輕吻玉沉璧的額頭,“師尊,我們是道侶,您也該嚐試著依賴弟子。”


    入了夜後。


    景鬆擁著玉沉璧,本來已經睡著了,身邊的人卻很是不安穩,來迴翻身一直在動。


    “師尊,怎麽了?”


    景鬆被他吵醒,揮亮燈盞之後,才注意到玉沉璧一臉痛苦之色,滿身是汗浸濕了衣衫,一隻手攥成拳不停地捶打著後背。


    “腰疼……”玉沉璧低聲呢喃。


    景鬆把玉沉璧翻過來,循著玉沉璧捶打的地方,景鬆的雙手按上玉沉璧的腰背,手指用力幫他按摩,“師尊,可以嗎?”


    “嗯。”玉沉璧的難受之色有所緩解,趴在榻上逐漸安靜下來,“為師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我是師尊的道侶,”景鬆再次給玉沉璧強調,“照顧師尊也是理所應當,師尊這麽說對弟子太見外了。”


    “你睡吧,為師沒事了。”


    “師尊勿要逞強,您安心睡吧,弟子再幫您好好按按,也能讓您更舒適一些。”


    翌日一大早,景鬆就去找了木月白。


    玉沉璧還在病中精神也是疲乏,木月白來的時候,玉沉璧也是在睡著。


    半睡半醒之間,玉沉璧隻聽見幾個模糊的字眼:陳年舊傷,不能久坐……


    靈力暫失的玉仙尊體虛乏累,幾乎就是一睡一整天,昏昏沉沉的腦子還未完全醒過來,玉沉璧忽然發覺上身赤裸著。


    “師尊別動。”景鬆滿手藥油,幫玉沉璧按摩著腰背,“木師兄說您早年有腰傷,最近您病著連帶著舊傷一起發作了。”


    玉沉璧道:“之前舊傷發作時,為師都是靠運轉靈力壓下去的。”


    景鬆輕聲道:“師尊恢複修為還需要一些時間,正好給了弟子能照顧您的機會。”


    “鬆鬆,為師的腿也疼。”


    景鬆幫玉沉璧按摩完腰,又去按摩腿,緩聲開口去勸玉沉璧,“師尊,您還有弟子在,別再一個人強撐著了,就像這次在北陵,若是沒有弟子趕到,等您的靈力耗盡,您又該怎麽辦?”


    “為師自然也有辦法解決。”玉沉璧自信滿滿,“這修真界中,就沒有能困住為師的地方。”


    景鬆搖頭,“弟子不是這個意思,弟子是想讓師尊隨時都能記著弟子,而不是出了事把弟子往外推,弟子是要和您比肩的。”


    “鬆鬆,你有點傻。”玉沉璧歎氣,“人家都是巴不得離得越遠越好,你倒是個不怕死的,為師真就值得你不顧性命嗎?”


    “師尊您看看,您又開始說胡話了。”景鬆傾身抱住玉沉璧的腰,“弟子說過不止一次了,要與您同生共死,弟子喜歡了您這麽多年,您怎麽能不相信弟子的感情?”


    “為師沒有不信你,為師養了你這麽多年,更想護你周全。”


    “弟子已經有能力保護自己,弟子現在更想守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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