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玉沉璧看向殷柳,“你去找找景鬆,景鬆一直纏著我問他夏師兄的事,正好讓他跟我和蕭瑟一起去。”


    “……”殷柳沒說話,站在原地沒動。


    玉沉璧感覺有些不對勁,又問了一遍,“殷柳,你知道景鬆去哪裏了嗎?”


    “知道。”殷柳有些心虛,小心打量著玉沉璧的臉色,“景師弟和雲師弟他們出門了。”


    “原來不在挽月山啊?”玉沉璧並未懷疑什麽,“他不在就不用找他了,等景鬆迴來,你記得跟他說一聲。”


    “是。”目送玉沉璧出門後,殷柳終於鬆了口氣。


    從東嶽山派的守山門弟子那裏得知,夏炎陽去了花滿樓的方向。


    “夏炎陽去花樓了?”秋蕭瑟不可置信,瞬間一股無名火起,“女色有損修為,他怎麽能去那種地方!”


    “我都聽說了,你日日去文瀾山圍堵炎陽。”玉沉璧淡淡看向秋蕭瑟,“如今逼的炎陽出走,你覺得是誰的原因?”


    秋蕭瑟訕訕道:“是瀟湘教我的,追人堅持到底,要持之以恆。”


    玉沉璧嗤笑一聲,“堅持到底和持之以恆,這兩個詞不是這麽用的。”


    秋蕭瑟有些尷尬,“玉師叔,我現在該怎麽辦?”


    玉沉璧搖著折扇走開,“我幫你找人,你自己去哄,你們兩個能不能走到一起,就全看你的本事了。”


    花滿樓。


    景鬆和另外雲柏四個人喝過一輪酒,四個師兄已經倒下兩個了。


    雲柏也開始出現醉意,攬著景鬆的肩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豪氣的大手揮過,“你師兄我可是這裏的常客,景師弟你看上那個姑娘隻管跟師兄說,都記在師兄我的賬上,師兄保證都給你安排妥當!”


    景鬆端著酒杯繼續喝,卻越喝越惆悵,搖了搖頭道:“我有喜歡的人。”


    “你跟殷師兄一樣,殷師兄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是這麽說的。”


    雲柏似是想起來什麽,放肆大笑出聲,“景師弟你是不知道,殷師兄第一次來這裏就跟抓不住的泥鰍一樣,一直掙紮著要走,還是被我們幾個師兄弟聯合按住硬灌的酒,但沒想到殷師兄的酒量真差,沒喝幾杯就醉了。”


    雲柏嫌棄的撇了撇嘴,“殷師兄醉了後神誌不清,抱著柱子就開始喊師尊,誰拉都拉不走,還是師尊來了才把殷師兄領走的。師尊雖然嚴令禁止我們再來,但真正嚴管的隻有殷師兄,對我們從來都是放養。”


    景鬆語氣得意:“師尊對我管得嚴。”


    “師尊管得嚴可不是什麽好事。”雲柏語重心長,“跟著師尊學的日子很枯燥,景師弟,你會缺少很多樂趣。”


    “但是師尊長得好看。”景鬆嘿嘿笑了兩聲,“雲師兄難道不知道一個詞,叫秀色可餐嗎?”


    “好看管什麽用,整日麵對同一張臉,再好看也是會煩的。”雲柏不讚同的搖頭,而後又補充了一句,“除了殷師兄,他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待在師尊身邊。”


    “夏公子您慢點,奴家扶著您。”


    外邊門外傳來喧嘩聲,還有同行姑娘嬌媚關切的聲音,“小心,別摔著了。”


    景鬆還算是清醒,聽見夏公子三個字,下意識以為是夏炎陽,幾乎是立刻坐直了身體,“雲師兄,我們要不要出去看看?”


    “不過是樓下喝高了的客人。”雲柏不在意的拍了拍他的肩,“不用管,跟咱沒關係。”


    “我還是去看看吧。”


    景鬆搖搖晃晃站起身,心裏有強烈的預感,這可能就是夏炎陽。


    景鬆開了門後,隻見五六個姑娘簇擁著一個人,赫然就是夏炎陽。


    夏炎陽已經醉的人事不清了,歪歪斜斜的靠在姑娘的懷裏,唇瓣微動似是在念叨著什麽。


    “我來吧。”


    景鬆搭把手把夏炎陽接過去,夏炎陽又軟骨頭的靠向了他,景鬆這才聽清夏炎陽在念叨什麽:


    “瀟湘……別走……瀟湘……”


    夏師兄應該是喜歡秋師兄的,對吧?


    景鬆跟著姑娘們把夏炎陽送進隔壁房裏,夏炎陽直挺挺栽在榻上倒頭就睡。


    景鬆幫夏炎陽脫下外衣,夏炎陽一把將他揮開,厭惡的怒罵道:“秋蕭瑟你滾!你個死變態,你別碰我!”


    景鬆隻能退了出去,囑咐姑娘們照顧好夏炎陽。


    景鬆頭重腳輕的迴房,忽然注意到樓下來了兩道熟悉的人影。


    景鬆的醉意瞬間清醒了不少,心裏緊張不安:師尊怎麽會來這裏?!


    秋蕭瑟與樓下的人說了幾句什麽,然後他們二人打算上樓。


    玉沉璧似是感應到了什麽,朝景鬆的方向看了過去。


    嚇得景鬆拔腿就跑。


    “雲師兄,不好了!”景鬆跑迴房大喘著粗氣,“師尊和秋師兄來了!”


    屋裏的四位師兄東倒西歪,哪裏還知師尊為何物,景鬆隻能一個個的去叫醒他們。


    玉沉璧和秋蕭瑟從窗邊經過,嚇得景鬆立刻躲進桌子底下,目光驚恐盯著門口的方向,生怕玉沉璧會進來。


    緊接著,隔壁突然傳來秋蕭瑟的吼聲,“夏炎陽!”


    景鬆還沒鬆懈下來的心再次提了起來,師尊和秋師兄原來是找夏師兄的,夏師兄該怎麽辦?


    隔壁屋裏。


    夏炎陽睡在姑娘們的懷裏,對秋蕭瑟的到來毫不知情,秋蕭瑟隻能幹生氣。


    屋裏熏香的味道甚是奇怪,玉沉璧聞著不舒服,轉身出門去了,“蕭瑟,我在外邊等你。”


    玉沉璧出了門,目光沉沉盯著隔壁的屋門,雲柏和另外幾個經常出門喝花酒的,訂的哪間房出去了幾次,別以為他都不知道!


    “原來是玉仙尊,好久不見啊。”


    鴇母路過此地,笑眯眯的跟玉沉璧打招唿,“今日您來這裏,又是來找徒弟的?”


    玉沉璧指著隔壁的門,“這裏有人嗎?”


    鴇母連連點頭,“今日雲仙師還帶了一個陌生的小仙師,那小仙師一看就嫩,估計也是第一次來咱這裏。”


    應該是景鬆沒錯了。


    玉沉璧一腳踹開隔壁的房門。


    四個徒弟醉的不省人事,還有景鬆驚愕的站在原地,呆滯的看著玉沉璧不知所措,“師、師尊……”


    玉沉璧冷笑一聲,“景鬆,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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