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條英機給大家的時間是十天,十天之內,必須要將李應抓獲,給死去的英靈一個交待,還要將李應的屍體做成標本,送到中國展覽,讓那些抵抗的中國人看看,這就是與大日本帝國為敵的下場。


    除了石原莞爾,所有的將軍都聯係了軍隊及地方警察,製作李應的圖像及詳細資料。豐厚的賞賜自不必說。光是所有官方力量全都動員起來搜尋李應之外,還要每十戶民眾為一組,相互監督,檢查。


    但石原莞爾卻對這種笨到家的方式嗤之以鼻。


    “怎麽滴,那李應就非得藏在平民家中嗎?深山老林怎麽辦?海中小島怎麽查?一人藏物,百人難尋,這是中國人都明白的道理,這個東條上等兵卻隻知道最笨的辦法,一家子加起來腦子都沒花生大。”


    心裏邊嘲笑東條英機,手上動作卻不慢,他先是從關東軍,駐屯軍,派遣軍那裏獲得了他所能獲得的所有消息,通過各個事件,了解李應的性格。


    通過一晚上的分析,他給李應的定義為膽大包天,出其不意,喜歡行險。結合炸毀船廠,孤身入東京來看,這個家夥一定還有更為膽大的計劃,由此可推斷出,李應此時一定在東京的某個角落裏,冷眼看著帝國。


    其次,這個人有很高的功夫,想要抓他有一定難度,拉網排查不如引蛇出洞。拉網排查,極有可能驚動李應,讓他抓住配合間的漏洞,在兩個轄區或幾個轄區內反複橫跳。


    想到這些,石原莞爾略一思考,便將手下喚進辦公室,下達指令道:


    “鬆島君,你去與東京的警廳聯係一下,一是,東京市每個區找幾名軍職人員,以休假在家的名義,對自己的家鄉進行搜索,切記,不可暴露身份。


    二是,組織其他人員,到寺廟、教堂、墓地,以許願,還願,祭奠先人等名義去偵察。同樣,不可暴露,就算發現了嫌疑人也要先通報,不可擅自抓捕。


    三是,派人放出消息,就說我與東條英機不和,被擠兌,平日裏無所事事的時候,總喜歡一個人到東京的海邊去釣魚。


    最後通知檢查鬆井屍身的家夥,無論檢查結果如何,都需要保密,不準對外公布,一旦外邊有人討論,我滅了他全家。”


    鬆島一郎領命而去,石原莞爾長舒一口氣,近日與東條英機呆一起的時間太多了,讓自己脾氣隨時都處於暴發狀態,天照大神知道,比跟一頭豬做隊友更可怕的是跟一群豬做隊友。


    鬆井石根的死亡,第一時間封鎖消息,大張旗鼓地去調查,去檢驗,生怕別人不知道鬆井死了麽,就算是正常死亡,一國將軍死亡利益最大化就是說他陣亡在戰場上,而不是”年紀輕輕“死在療養院中。一個將軍的殘值就這樣被浪費掉。


    如果是真的被人害死,那麽第一時間就是裝出搶救的樣子,兇手為了驗證被害人是否死亡或者了解警方動態,他一定會在周圍關注著,這個時候,找人將療養院周圍圍起來,有極大可能當場就抓獲兇手。


    這個蠢貨卻選擇了一本正經的開會討論,簡直蠢到家了,可悲的是,這群帝國的將軍們沒有一個覺得這樣做有問題。


    “他娘的,我要是兇手,我早跑了!”


    事實上,李應真的每晚都會離開寺廟,潛入到鬆井石根的所在的療養院,跟著那護工鑽過牆洞,觀察鬆井石根的發病情況及治療情況。


    石原莞爾雖然沒能百分百猜中李應所在的位置,但將李應當時的心理猜得一清二楚。


    “讓你們這群豬氣得我頭都疼了!”


    揉了揉有些脹痛的腦袋,石原莞爾就靠在了身後的沙發上,輕輕地閉上眼睛,讓自己變得舒服一些。


    山本五十六派人遠赴京都,結果妻子去寺廟迴來後感染了風寒,送到醫院後才好了許多,本打算一同前往的山本五十六就是到醫院去看了一眼妻子,結果也被染上了風寒,無奈隻好坐陣軍部指揮。


    彬山元人醜命好,負責福島的調查,做為與東條英機穿一條褲子的彬山元,嚴格按照東條英機的命令發出指令後就到了東條英機的家中,這家夥想找東條英機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個機會,坑一把石原莞爾。


    這個家夥簡直長了一張欠揍的嘴和挨打的腦袋,無論多好的心情一見到他準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看到東條英機半靠在書房內,頭上還頂著一方毛巾,才知道東條英機生病了,說是嗓子疼,隻好做罷,迴到家中,結果當天晚上,自己也渾身無力,心道應該是讓東條英機給傳染了。連忙命家中的傭人去請軍部的醫生,醫生給開了藥後,彬山元才得知,幾位將軍都得了病,而且東京城中好多平民也生了病。


    彬山元用他的大腦袋想了好一會才道:


    ”春暖花開,新的一輪感冒要來了,真是不舒服,真希望那些在中國的帝國精英們,馬上試驗出治療這些該死感冒的方法,簡直太難過了。“


    ……


    寺廟中,好多平民前來祈福,感冒的僧人們用香灰化水給民眾們飲用,可能是心不誠,治療法效果不佳。


    李應結束了早晨的打坐,推開窗後,冰涼的空氣吸入鼻孔,沒來由地打了一個噴嚏,這讓李應心裏一驚。


    連忙關閉門窗,迴到床上,運轉內功,仔細檢查體內的情況,幾個周天後,李應發現每當真氣行走至手太陰肺經一脈時,總有一些十分輕微的刺痛感襲來。


    由於十分輕微,剛開始李應並沒有察覺,但這番刻意檢查之下,才發現自己身體也出現了問題。


    做為這場病毒的始作俑者,李應深知自己也中招了,沒想到這種病毒威力如此霸道,像他一樣健壯的身體,一樣被那些微小的病毒所侵襲。那些中招的普通人可想而知。


    將體內真氣反複在病灶處反複運行,再加上藥物的治療下,病情得到了有效控製,至少沒有發現病毒擴散的跡象。


    本想通過幾天的內力滋養便可以讓自己痊愈,結果,天不遂人願,李應敏銳地發現,寺廟裏的寄宿的香客多了起來。


    李應甚至發現了其中一人身懷利刃,每日除了頌佛之外,總是有意無意地打聽這裏的香客情況。甚至有時還會提著禮物和酒上門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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