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打架有助於心中的壓抑,幾個家夥揮舞著土豆大的拳頭,撲騰著蛤蟆一樣的小短腿打了一場沒有人受傷的架後,這才心平氣和地坐在各自的位置。


    就好像剛才是一場幻覺,實際上什麽事兒也沒發生過,東條英機的眼裏依然沒有石原莞爾的身影,彬山元八字眉,八字眼配上大餅臉,看起來憨態可掬,努力踐行著“傻瓜元”的綽號。


    石原莞爾拿著筆伏案疾書,一旁的岡村寧次斜眼看去,卻發現一個長著豬頭的日軍上等兵正高高躍起,腳下踩著一個帝國上將的軍銜。


    寺內壽一,西尾壽造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心裏默念著我啥也沒看見。


    隻有山本五十六輕咳一聲,開腔道:


    “當前要務,確定鬆井的死亡原因,如果是他殺,那麽必須抓到兇手,無論如何,帝國的軍人,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人緣十分不好的石原莞爾仿佛不記得剛才的衝突一般,嗤笑一聲。


    “山本君是沒有看過報告嗎?療養院裏的醫生說過,他之前感冒,並發起了高燒,我們從他的飲食記錄裏也看到了,他之前感冒並沒有痊愈,明顯就是生病致死,為什麽這點小事兒還要浪費帝國軍人的寶貴時間。他區區一個沒有用的廢物,有誰會冒著風險去幹掉他呢,有什麽好處?”


    山本五十六也懶得與石原莞爾計較,這家夥很聰明,心裏明白的很,隻是在這裏找茬,來表現自己不服東條英機。


    “前幾天,帝國的長崎船廠先後出現了人員潛入、資料被燒、工程人員被殺、最後船廠被炸等等一係列的事情,結合關東軍的反饋,我們猜測應該是有一個中國人潛入到了我們大日本帝國境內。他先重傷了鬆井石根,後來又潛入了長崎船廠犯下了滔天惡行。而那時,鬆井正在長崎的市立醫院內治療。”


    東條英機緩緩說道。


    “那這又說明了什麽?”


    一直沒有出聲的西尾壽造輕聲問道,成功的接話,讓會議終於進入了正常狀態。


    “我們調查了護送鬆井迴來的士兵,發現與他們一同來的還有一個叫小澤的市立醫院的醫生,可我們調查了整個長崎,沒有一個符合特征的醫生,市立醫院也從沒有派遣醫生隨行。”


    “你懷疑那個中國人潛入了大日本帝國?”


    寺內壽一有樣學樣,見縫插針一樣地接了一名,惹得對麵的日式小捧哏西尾壽造翻了一個小白眼。


    “那個人的中國名字叫李應,據關東軍反饋,就是他殺了我們日本帝國在華作戰的許多高官,此人神出鬼沒,膽大包天,而且睚眥必報。”


    東條英機緩緩說道,一連用了三個成語。


    “哼哼!放屁!”


    石原莞爾再次嘲諷了一句,惹得東條英機小眼微眯,怒聲低語道:


    “混蛋,你想挨揍嗎?”


    “來啊,有種單挑。”


    眾人連忙起來勸和,隻有山本五十六將話題引迴到正道。


    “那個李應現在在什麽地方?可有線索?”


    東條英機狠狠地瞪了石原莞爾一眼,換做十年前,早就一個小短腿飛去打他兩耳光了,現在脾氣好了,犯不上與這個混混一般計較,聽到了山本的問話,這才一屁股坐下,迴答道:


    “我已經吩咐下去,挨家搜查這個醫生的蹤跡,另外,內務省也派出了專家查驗鬆井的死因。”


    “你都安排完了,還找我們幹什麽?”


    石原莞爾誓將抬杠進行到底,東條英機懶得搭理他,彬山元卻嘲諷道:


    “我們需要知道事情的經過,需要協調各個部門,連這點事都不懂,你是怎麽當上帝國將軍的?”


    就像東條英機對石原莞爾一樣,石原也沒有把彬山元放在眼裏,聽見彬山元這居然嘲諷他,當時就迴了一句。


    “哦,原來傻瓜都聽懂了,我卻沒聽明白,我不如傻子。”


    “你娘的,本傻和你拚了。”


    ……


    療養院,鬆井石根的房間,那個新來的護工已經被控製起來,一群警察正在仔細檢查著有無外人潛入的痕跡。


    一群白衣白口罩戴軍帽的醫生將鬆井石根拍照後,將他將進屍袋內,在一輛軍隊的護送下,來到了東京稻田大學,這裏有全日本最先進的醫學設備和研究成果。


    赤身躺在手術台上的鬆井石根此時僵硬得像一截枯木,手術刀在他鬆鬆垮垮的胸腹劃開了“y\"形口子,提取血液,肌肉組織,檢查內髒,心肝脾肺腎腸胃。


    通過檢查,基本確定鬆井並非死於髒器衰竭,其它病理,需要檢查腦部及將食物、血液。


    按照現有的醫療條件,這些結果最快也要後天才能出來。


    這邊還沒有化驗出結果,東條英機這裏已經定下了調子,鬆井之死一定與那個叫李應的家夥有關,既然潛入到了大日本國內,那就做好死在大日本的準備。


    鬆井石根一案交給警察總署進行偵破,而抓捕李應的行動,就需要所有人員動員起來。每個將軍負責兩個以上市級城市的調查工作。


    李應這個家夥,殺掉了一個親王,十名將軍,無數的軍官及棄暗投明的支那重要人物,大大地破壞了大日本帝國在中國的重要布局,無論哪一條,都足以讓這些日本帝國的高官進行重視,在談論帝國軍事的會議室裏研究李應一個人。


    石原莞爾雖然不屑於東條英機那蠢笨如豬的搜索方式,但形成的命令也要遵守,這是一個帝國軍人的基本操守。


    他認為有更好的辦法找到那個李應,但他不會去說,幫助東條英機完成任務,那還不如讓他吊死在富士山上來的更好一些。


    東條英機指揮坐陣,將東京的調查工作交給了石原莞爾,這並不是信任石原莞爾,李應在東京潛伏的概率最大,成功抓捕,有東條英機不計前嫌,勇於任命,大公無私。抓不到李應,是你石原莞爾屍位素餐,浪得虛名。


    如果激怒那個牲口一般的李應,給石原莞爾來個碎屍萬段,那可就太好了,看我老東條給你表演一個最快樂的憤怒,一定是影帝級的表演。


    說完,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捶了捶有些酸軟的腰。


    ”混蛋,氣得老子腎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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