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軍部,一個麵容清瘦,帶著黑框圓眼鏡,上唇蓄須的日軍高官坐在會議桌的主位上,看其軍銜,分明是大將軍銜,桌前的名牌上,用鬼畫符一般的文字書著著四個大字。


    “東條英機”


    做為與希特勒,默索裏尼並稱的戰爭三大狂人,東條英機的長相並看不出任何暴虐、瘋狂的特質。


    不過偶爾看向其它人時,眼角不時閃過的狠辣讓人不寒而栗。


    會議桌上的人並不多,依次為石原莞爾,崗村寧次,山本五十六、彬山元,寺內壽一、西尾壽造


    這些人裏,不是陸軍大臣,就是參謀本部參謀次長,最次也是一軍之司令,這幾個家夥坐在一起每次商量的都是天打雷劈的勾當。


    石原莞爾看向東條英機時,臉上的不屑都快溢了出來。


    當東條英機提出善待鬆井,以酬其功,以示他人的想法時,石原莞爾更是直接在會上反對東條英機。


    他認為,鬆井石根雖然有功,但功是功,過是過,有功要賞,有過自然要罰,但鬆井石根已經是廢人一個,是賞是罰都沒必要,因為戰爭,各項費用本來就捉襟見肘。為了麵子還要將錢浪費到一個廢人身上,還不如給一個戰場上的勇士,更何況,真正的帝國軍人,絕不會成為帝國的拖累。


    如果說東條英機是一條陰狠的蛇,那石原莞爾就是瘋狂的狗,還是一條死忠於武士道精神的狗,他瞧不起依靠父輩餘蔭,一路順風順水就能當上大將的東條英機,而東條英機從來也沒將這個鄉鎮警察局長的兒子當做一迴事。


    對於他說的話,東條英機甚至都沒有搭理,而是自顧自地吩咐下來,要求岡村寧次與彬山元抽空前去看望一下鬆井石根,並為他授予一級勇士勳章。當然,如果能夠想到溝通的辦法,他想知道鬆井資產和劫掠的物資是否願意交給帝國,而不是帶進棺材裏。


    畢竟,財富是留給活人用的,對鬆井來說,再多的財富現在也沒有意義,妻兒有命拿怕也是沒有命花。


    會議的時間不長,不過是東條英機走的一個形式,讓大家看看是通過商討得出的辦法,而不是他東條英機拍腦袋決定的事。


    會議就在石原莞爾的抗議聲中圓滿結束,看著從頭到尾都無視自己的東條英機,石原莞爾感覺到了極大的羞辱。


    寺內壽一輕輕地拍了拍石原莞爾的後背,示意他不要與東條英機對著幹,同是校友又如何,你的成績比他強又如何,你的謀略高於他又如何,即使你是昭合三參謀之一,但,與家世超牛的東條英機相比,你就是個渣渣。


    寺內壽一的話不無道理,可心高氣傲的石原莞爾怎麽能服氣,他用計拿下了東北,成功地讓帝國在中國有了跳板和極為豐富的資源。這個時候就該以戰養戰,堅持持久戰,可這個隻有上等兵才能的家夥,居然提出了速戰速決的計劃。


    日本帝國真的強大到能夠快速吃下中國嗎,簡直放屁,他的行為,會將大日本帝國帶入到戰爭的深淵中。這個智商隻有上等兵水平的家夥。


    ”不行,我一定要親自去看看鬆井石根那個廢物,不能自裁還不能絕食扞衛軍人的尊嚴嗎?就像中國的戲劇裏所說的一樣,我有一計,請君赴死!“


    ……


    療養院中,負責伺候他的工作人員將他推到了陽台上,溫暖的陽光曬在身上,讓鬆井根舒服了很多。隻是那工作人員一去不迴,一直等到了晚上,鬆井石根覺得將要凍死的時候,那個工作人員才迴來。


    聞著身上的味道,有一種刺鼻的香味和一股酒精的味道,很明顯,這個護工去喝花酒了。粗心大意地將自己忘在了這裏。”


    果然,那工作人員沒好氣地對鬆井石根說道:


    “你簡直就是個無用的家夥,害得我都睡下了,才想起還有你這麽個討厭的家夥,要不是每天早起都有衛兵來記錄你們的狀態,我真想把你凍死在外邊,省得還要拖累我一個人。”


    將鬆井石根抱起,狠狠地扔在了床上,也不給他換衣服。將被子扔在身上後便轉身離開。


    而凍了一天的鬆井石根感覺自己很冷 ,身體已經輕輕地打起了擺子,他知道自己被凍感冒了。隻能依靠翻身用薄薄的被子將自己裹的嚴實一點。中國人說,發發汗就可能治療感冒,以前自己總是嗤之以鼻,但現在,他希望這個辦法對自己有用。


    千萬不要小瞧小人物的卑劣,他們更願意也更喜歡看到高高在上的人跌落塵埃,所以哪怕鬆井石根發出豬一般的哼叫,也沒能換來工作人員的一絲同情。反倒關上了房門,任憑鬆井如何發出信號也當做聽不見。


    這一夜鬆井感覺渾身難受至極,嗓子也像吞了刀片一樣難受。那工作人員見也發燒,將兩片退燒藥片吐了口痰後,強喂給鬆井石根。鬆井石根無力反抗,悲憤地咽下藥片。


    下午的時候,天上下起了雨,又刮起了風,為了不讓鬆井石根不解手,工作人員沒有給他一杯水及一口飯。趁著大雨,約上幾個跟他同樣的倒黴蛋,頂著雨溜了出去。聽說居酒屋的鈴子小姐和她的小姐妹們上寺裏拜神,大風大雨天要是淋濕了會讓他心疼的。


    扔下鬆井石根穿著雨衣順著一處隱藏在假山後邊的小洞就鑽了出去。


    山本五十六與崗村寧次,彬山元等人驅車來到了療養院,門口的衛兵然認識他們,也未攔截檢查便放行通過。


    幾個人一起來到鬆井石根的住處後,便看到倚靠在床頭,側耳聽著雨聲的鬆井石根。


    聽到腳步聲,鬆井石根連忙迴過頭,用空洞的眼睛“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然後做了一個喝水的動作。


    幾個人一愣,讀懂了他的意思,連忙讓衛兵給鬆井拿來一杯水,並服侍鬆井喝下,喝到了水的鬆井委屈的老淚縱橫。


    聽到了幾個人的名字後,鬆井掙紮地坐了起來,用沒有手掌的胳膊狠狠地撞到牆上,瞬間,鮮血從傷口處流出,鬆井以手臂做筆,在牆上寫下了歪歪扭扭的兩個大字。


    “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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