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應問了老工人許多,老工人也都迴答了很多,關於上下班的檢查方麵,據老工人所述,是為了防止夾帶,日本人素質差,會經常偷取金屬材料迴家出售,有的時候會將有價值的東西偷出去賣錢。


    上班檢查則是為了防止有人攜帶違禁物品,例如相機、刀具、槍支、火種等。


    而嚴密的防衛,據說是為了防止敵人偷襲,但實際上是為了防止那些戰場上退下的老兵或死亡士兵的家屬襲擊、盜竊、哄搶。全小瞧他們,誰家沒有幾個戰場上下來的兵痞。幹正事不行,燒殺搶掠精通著呢。


    這也是沒有讓警察全部當兵上戰場的原因,否則,治安就完了。


    家裏的主要勞動力死了、傷了,活不下去了,


    次日一早,李應就發現幾個騎著自行車的警察來到了造船廠,不過,很顯然,這些個警察在造船廠的門衛麵前,沒有一點威懾力。


    短短的幾句話後,便無奈地離開了造船廠,由於距離太遠,李應並沒有聽清他們在溝通什麽。


    但李應猜測,應該是警察發現了李應弄死的那個日本工人,前來工廠調查死因。


    果然,在下午的時候,一輛有警察標誌的轎車停在了造船廠門口,這次依然沒有能夠成功進入船廠,但船廠也派出一個官員模樣的人在門口與警察的相關人員進行了交談。


    最後,那幾個昨晚和那老工人喝酒的家夥被叫到了門口,經過警察一番詢問後,幾個人迴到了工位,官員也送走了警察。此事便告了一段落。


    當天晚上,第一波工人下班後,李應又尾隨了幾個工人一段路,聽他們說那個工人被警察定位為酒後失足落水,溺水致死。


    從這個定論來看,日本警察根本就沒有奈何船廠的權利,應該是在死亡的老工人身上發現了疑點,但船廠拒不配合調查,甚至在警方官員出現後,也隻是隨便出了一個對等的官員敷衍了事。


    警察也沒有好辦法,隻好按照流程,隨便給了一個溺水身亡的理由,草草結案。


    通過這方麵,李應發覺,這船廠以為參與軍部項目 ,就不把地方警察放在眼裏,一定會引起警方的強烈不滿。


    警方在與船廠的交鋒中,時時處於劣勢,但做為一個權利機構,船廠一定會有求助於警方的時候,警方陽奉陰違,出功不出力是一定的。


    摸清了這些情況,李應再次把眼睛投向了船廠,明天晚上就要想辦法闖進去。第一個目標就是想辦法竊取那些圖紙。


    ……


    半夜的時候,天上下起了雪,雪花飄飄灑灑,將李應所有的生活足跡全部掩埋。


    而李應在一個坑裏製做了一個休息處並點燃了一堆火取暖,黑夜掩蓋了煙,坑洞擋住了光,大雪擋住了鬼子的視線。


    李應本想提前一些,趁著大雪潛入船廠,但事與願違,小鬼子居然加強了防衛,大雪限製了李應的行動敏捷程度,不但沒有潛入成功,還險些被加強的巡邏隊伍發現蹤跡。


    李應可不想像國內一樣,每次潛入基本都是半強闖的狀態,這裏是日本,基本上可以定義為全民皆敵的狀態。再加上他過人的大個頭,就好像頭頂著明燈跟鬼子躲貓貓。


    如此危險的情況下,再謹慎小心也不為過,李應是高手,但還沒高到在沒有支援的情況下,在敵國的土地上縱橫捭闔的地步。


    也許是老天也在幫助李應,第二天的時候,雪依然在下,可是遠不如昨天的大,本來應該下班的工人們也被迫留在了工廠。


    現在雪小了,所有人都著急迴家,而上班的人由於沒有得到駐點通訊員的通知,不得不踩著齊膝的雪前來上班。


    這一下,上班的要進廠,下班的要出廠,僅有的安保人員頂著寒風在雪地裏檢查每一個上班人的證件,寒冷讓他們的工作精神直線下滑,還沒檢查到一半,就將手伸進袖子裏,隻要有人在麵前亮一下證件,安保人員便眯著被風吹得流淚的眼睛揮手讓人過去。


    昨晚上抵達,但無法進廠的送貨車被風雪包圍,無法移動分毫,幾個司機穿著棉衣,披著棉被,正點了一堆火在車底下,烤著有些凝固的油箱。並且積極的地清除車前的積雪,否則車輛根本無法通過。


    而那些囂張的家夥,隻要車輛不進入大門,他們絕不會主動過來檢查,不給錢的情況下,還要想辦法找你些問題。


    李應正是看到了這點,這才快速地奔下山來,身後的痕跡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風雪給填滿。


    很快,李應就跑到了山腳下,又迂迴了一段距離,這才在上班人隊伍的最後彎著腰悄悄地摸向停在遠處的卡車。


    趁著守衛及安保不注意,李應一個閃身便躲身於車隊最後一輛卡車的底下。沒有辦法,無論他躲在卡車的任何部位,站在高處的衛都能夠看到他。隻有躲在車底,才能騙過守衛。


    但這也隻是暫時的,輪到車輛進廠時他就會暴露,所以李應必須尋找機會,守衛和安保不注意,司機經過身邊,而且還必須是車的右邊,因為上下班的人員在車的左邊排隊。


    同時滿足這幾個條件實際是很困難的,因為司機們正在車底下生火他們也隨時有可能發現李應。


    好在風雪連天,一直眯著眼睛,副駕駛一般都是長官,早就打通了關節,跑到廠區內的倉庫內取暖,隻留下司機一人在看車、清雪,並接受檢查。司機也不願意在車下受凍,隻有打著火後才會下車,用雪壓滅火源後,揮舞著鐵鍬清理車輪前的雪。


    很快一個司機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眼睛上還戴著風鏡,笨拙地揮舞著鐵鍬來到車輛的右側,開始清理右後輪的積雪。


    正當他撮起一鍬雪,轉身向外扔去時,李應從車底探出一雙大手,一把抓住司機的腳踝,用力往裏一拉,那司機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剛想叫出聲便狠狠地砸在雪中,一聲驚唿被生生悶了迴去。


    隨後一股大力傳來,整個人被拉進了車底。被李應一拳狠狠擊中後腦。即使有棉帽的保護,也沒能讓司機躲過暈死的下場。


    將他身上的棉被及棉帽扯下,披戴在自己身上,然後緩緩裝做清理輪胎裏側雪的樣子,倒退著從右邊緩緩爬出。


    動作太快會引起鬼子衛兵的懷疑。


    又簡單地清掃了一下,趁機將司機扔進雪堆中,這才若無其事地上車,坐在車的駕駛室裏,準備好通行證等著鬼子的檢查。


    很快,上班通道檢查完畢,卡車可以進入,卡車的行進間帶起大量的風雪,那些小鬼子安保更加難受,喝罵著揮手,隔窗看了一眼通行證的外皮,然後看一眼車廂及車下,便快速讓卡車進入。


    這麽冷的天,車有通行證,車廂裏除了貨物沒有隱藏人員,車底下也一切正常,一個個細細檢查。想凍死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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