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軍官剛才不可一世的樣子蕩然無存,被鞭子抽過的地方露出血淋的傷口,赤紅的血液帶著油脂不停地往下淌。


    做為與軍統齊名的中統,不如軍統受待見也就罷了,好不容易抓到李應這條看起來像是錦鯉的家夥,希望能榨出油水後,還能為他們所用。


    不得不說,這些人能力水平如何不知道,這種異想天開的想法卻總能讓人大吃一驚。鷹犬做久了,總是下意識地小瞧了天下的英雄。


    李應將胖軍官的臉扯起來很高,白嫩,有彈性,也稍稍有點油,害得李應想要抓緊,手指就不得不往肉裏摳。胖子的整張臉也被李應扯得變了形。


    原本光著腦袋,嘴裏叼著雪茄,一副老大形象的胖軍官,此時被李應掐住胖臉生生提起,然後摔在鐵椅子上,迴手提起碎鐵刀,用刀身一下一下,十分有節奏地拍著胖軍官的臉。


    每一次拍下,都能看到胖軍官臉上的肉會掀起一層層的漣漪。


    “說說,是誰讓你們抓的我,抓我的目的又是什麽?”


    作為諜報組織的人員,實際上都受過嚴格的訓練,無論是心理上的還是肉體上的。但當所處的環境所改變,就算是再硬的漢子也都會被消磨的變成一根朽木。


    這個胖軍官就是,不過是幾年的時間,他就從一個士兵,變成了一個諜報人員,又從一個諜報人員,變成了一個管理諜報人員的頭目。


    雖然從事著依然嚴峻的工作,但萬事有人服其勞,真正要他親自動手的,除了吃喝拉撒也就剩下數錢及偶爾給別人用刑了。


    所以當李應的皮鞭落在他身上時,原本就沒剩下多少的意誌力,幾乎兩鞭子就打的土崩瓦解。疼得眼淚鼻涕齊流。好不容易滾下鐵椅,便一聲聲地求饒起來。


    那些躺在一邊的隊員們見隊長如此,眼中紛紛露出鄙視的神色。但當李應的鞭子無差別地抽過來時,一個個也做出了隊長的表情。


    無他,也不知哪個孫子發明的這種鞭子,大用沒有,但打人是真疼啊,由皮透骨的那種疼。


    更氣人的是,雖然整個刑訊室雖然做了隔音處理,但李應還是怕他們的鬼哭狼嚎引來衛兵,便不許他們出聲,誰哭喊聲大,打誰打的就越狠。


    這幫家夥強咬著牙不敢吭聲,一鞭子一哼哼,有傷的嚴重的,就算不打也縮在角落裏低聲哼哼。


    見胖子求饒,李應一把拉過椅子,坐在上麵,輕輕轉動鞭子手柄,任由那鞭子在地上像蛇一樣翻滾不休。


    “您送給了黨國十噸黃金,黨國上下對您十分感激,卑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覺得您一定還留存了許多黃金,數量上一定不亞於送給黨國的數量。您的這些舉動,我認為即討好黨國,又富了自己,說白了,就是錢也賺了,好人也當了。我心裏不服氣,就讓兄弟們下手把您給劫了。”


    說完,那胖子眼淚都流了出來,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樣。


    李應眯起了眼睛,冷冷地盯著胖子軍官看,就想看看這麽拙劣的謊言是怎麽從一個間諜頭目口中說出來的。但這胖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模樣,看起來要多真誠有多真誠。


    一手抓住胖軍官的下巴,輕聲地對胖軍官道:


    “一會想說的時候,就輕輕地點點頭,眨兩下眼睛!”


    說完,一把摘掉他的下頜,然後又一把抓起他那胖乎乎的大手,伸手捏住他的食指關節,內力一透,隻聽“喀巴”一聲。手指的指骨被李應捏碎。


    胖軍官身體猛然顫抖,喉嚨裏發出低沉而又痛苦的嚎叫。劇烈的疼痛讓胖軍官隻顧著哭泣,卻忘記了點頭,而李應見他沒有點頭求饒,便又捏碎了他的中指骨頭。


    骨頭碎裂的聲音不絕於耳,旁邊那些觀看的手下雖然實施過比這個慘烈的刑罰,但那是沒放到自己身上,想到一會也可能遭受這樣的苦難。心裏也不禁緊緊地縮了起來。


    一個被嚇壞了的手下,連忙朝胖軍官喊道:


    “隊長,隊長,點頭,快點頭啊!”


    胖軍官聞言,方才反應過來,連忙快速點頭,李應略帶欣賞地看了看那個顯得十分機靈的隊員。


    被李應接上了下巴,那胖軍官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趁著這麽一會時間,胖軍官實際上心裏暗自思忖著對策。


    首先,他不能將背後的真正指使者說出來。否則,他一家老小旁枝近族小命不保。滅族之禍就在眼前。甚至連暗示都不行,這裏躺著的手下中,你知道哪一個是背後人的密探。


    思索的時間總是有限,眼看著李應的眼睛裏危險光芒越來越盛,連忙使勁咽了一下口裏的口水道:


    “是軍統,是軍統的戴笠局長命令我幹的,然後嫁禍給中統,我實際上是軍統的暗線。”


    說完,胖軍官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隻手捧著另一隻手,疼得身體哆嗦。


    實際上,中統與軍統不合是黨內皆知的事,起源於兩方工作有所交疊,為了獲取更大的權利,兩方不停地拆台與抵毀,若不是兩方都屬於國黨,兩方火拚都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軍統在中統中安插探子,中統在軍統中安插間諜之事並不奇怪。這個胖子軍官急中生智,想把火引到軍統那邊,這樣,自己不但保全了性命,還能惡心軍統一把。或許讓上峰知道了此事,原諒他之前的辦事不力。


    李應上當了嗎?其實並沒有,並不是他多聰明,而是這裏的人說的每一句話,他一個字都不信,哪怕他說的是真話。這源於國黨上下把黃金分潤一空,沒有一兩黃金用來解決軍國大事後開始的。


    有這樣的高官,這個國家還能好?


    關於他進入山城就前後被袍哥會及中統算計的事,李應心裏有一本自己的帳,以他對軍統及中統的了解,軍統招的人多考慮軍事技能、忠誠度、家世清白為主。多多少少還有一些血性。綁架李應的事可能性較小。


    而中統,招的人雖然也有這方麵的要求,但他們的軍官更追求身份背景,導致現在中統的軍官各個都有後台,執行力與軍統相比,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相比於軍統抓他,李應更願意相信是他劫持物資之事得罪了國黨的高官,讓他們吃了一個啞巴虧,卻又有苦味說不出,一定是處心積慮地想要報複於他。這一次的袍哥會及中統都是那些軍官在後麵指使,想要報複自己的同時試著拿迴那批物資以堵虧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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