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被架著塞到三輛車裏,依次魚貫而行,沒有一點遮掩的意思。


    最近幾日,山城的治安堪憂,經常有不知名的機構當街抓人,但隻抓不見放。


    山城的百姓雖然害怕,但也見怪不怪,躲在隱蔽處看著熱鬧。


    三輛車沒有出城,而是向城市中心而去,行駛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便開進了一個有白色的小樓的院內。


    門口,兩個衛兵的身影一閃而過,讓假寐的李應若有所思。


    很快,三個人先後被黑衣人帶下,半拖著拉進了樓內。


    隨後便被分開帶到不同的屋子裏。


    李應的屋子是一個刑訊室,一個光頭胖子嘴裏叼著煙,站在一個燒的的火紅的爐子旁。


    一臉得意地看著“昏迷”的李應。


    將李應雙手背後,拷在一個焊在地上的鐵椅子上。


    可能是動作粗暴,也有可能藥效過期。李應剛剛還緊閉的眼睛豁然睜開。


    把近距離打量的胖子嚇了一跳,慌忙朝後退去。


    直到被身邊的兩個手下攙扶住,這才穩下身形。


    迴過神來見李應被控製住,膽怯的心又變得囂張起來。


    伸手拿過李應的刀,輕輕地朝桌子砍去。


    隻感覺輕微阻力,木質桌子便被一分兩半。


    胖子驚訝地上下打量著寶刀,然後搭在李應的脖子上,輕聲說道:


    “都說盛名之下無虛士,你也不怎麽樣嗎?還不是被我輕而易舉抓到手裏?”


    李應冷著臉看著他,冷聲說道:


    “一,你最好別拿著刀對著我,哪怕這是我的刀;第二,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你很難活著走出這間屋子。”


    聽聞此言,胖子裝作很害怕的樣子看向周圍的手下。


    然後,很有默契地爆笑起來,有的誇張的手下,居然插起了腰。


    好一會,胖子才止住笑聲,用李應的刀拍了拍李應的臉,俯身挑釁的說道:


    “小子,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告訴你,這裏是中統,中統聽說過嗎?如果聽過,可別嚇尿褲子了?哈哈哈哈!”


    李應眼神微冷,他最開始想象中,應該是袍哥會的殘餘勢力向其它的袍哥會成員通報了消息,引來了其它成員的報複。雖然袍哥會分為清水袍哥及渾水袍哥,且兩個袍哥會互相瞧不起。


    但無論是清水袍哥與渾水袍哥都是十分龐大的群體,尤其是渾水袍哥人員更為眾多,雖然平時內部鬥爭十分嚴峻,但有外人挑釁時,他們會拋棄前嫌,一致對外,雖然不至於不死不休,但拔刀相助的情況一定會出現。


    但李應萬萬沒有想到,出手抓他的,正是應該感謝他,至少不會反感他的國黨。所以,一時間李應居然陷入到了短暫的沉默。


    見李應不迴聲,那個胖子還以為李應怕了,表情顯得更加囂張,居然伸手出手,抓住李應的頭發。牛逼哄哄地說道:


    “小子,不管外邊把你傳的有多牛,到了老子手裏,最好給老子放老實點,是龍的盤著,是虎得臥著,在這裏,你的生死有兩個人說的算,一個是我,一個是閻王爺。”


    說完,不等李應迴應,這個胖子居然掐起李應的臉蛋,眼睛盯著李應,卻對著手下吩咐道:


    “貴客來臨,老四,先給貴客鬆鬆骨頭,讓他見識一下咱們中統的熱情。”


    話音剛落,胖子轉身迴到了他自己的座位,翹起二郎腿,看著那個被稱為老四的家夥,從一個水桶裏抽出一把牛皮夾雜著鋼絲編成的鞭子,獰笑著朝李應走來,那鞭子上滴落的水滴,就像野獸口中流下的涎水。


    雖然還沒有弄明白中統抓他的目的,但很顯然,這幫家夥想要狠狠地打自己一頓才肯告訴自己抓他的目的。


    李應自然不能讓他們如願,就算想探出是中統自己所為,還是國黨下的命令,也不能先讓自己挨一頓胖揍,自己都已經摸到老巢了,還能沒辦法讓這些人乖乖服軟?


    所以當被稱為老四的家夥拎著鞭子靠進李應身前十米處時,李應稍稍直了直腰道:


    “你們真的以為憑借著江湖上不入流的迷藥就能放倒了我?說實話,要不是想看看是誰對我下的黑手,老子早就下車幹掉你們這些窩裏橫的家夥了。”


    說完,李應內力噴湧而出,那對看起來堅硬無比的手銬便立即被撐開,並且被擰成兩個粗大的麻花。


    一手抓住朝自己走來正準備對自己行刑的老四。一臉淡漠地看著聲音戛然而止的胖子軍官。


    沒等胖軍官反應過來,李應一把抄起滾燙的火盆,沒頭沒腦地朝著那個想要給自己行刑的老四從頭上澆了下去。


    一聲慘嚎迴蕩在刑訊室裏。


    李應的動作快又狠,還沒有等胖軍官迴過味來。快速擊倒兩個他身邊的護衛,然後,一把掐住胖軍官的脖子,將他如同摔小雞一樣狠狠地摔在地上。


    一米六幾的身高,二百六十多斤的身材,讓胖軍官看起來頗像一頭待宰的年豬。


    手中帶有鋼絲的皮鞭李應高高舉起。


    但這麽優秀的刑具,擁有方卻隻是使用,從來沒有親身享受過,如今落在李應的手裏,一向以睚眥必報而聞名的李應豈能放棄這麽好的機會?


    手中的鞭子二話不說,披頭蓋臉地抽了下來,每一鞭下來,都帶著一條條的肉條,傷口處鮮血淋漓。而且,每條鞭子使用前,都是泡好了鹽水。


    痛得參與審訊的隊員一個個躺在地上不停地慘叫,還沒等李應進行第二輪抽打時,那些個中統參與審訊的隊員卻搶先求起饒來。


    這些畢竟是小嘍囉,李應犯不著與他們較勁。反而是身形一動,幾乎是一個唿吸後,就來到刑訊室的門前,擋住那個從地上翻滾而起,想要逃走的胖軍官。


    李應豈能放他離去,一腳一個將他們全都踢成了滾地葫蘆,也幸好刑訊室都做了隔音處理,這裏的叫喊場不至傳到門外,讓所有人每天都沉浸在慘叫聲中。


    鞭子帶出的殘影,準確無誤地打在那些剛才還囂張的中統隊員身上,一個個被打的慘叫不斷,痛不欲生。李應也學著剛才那個胖軍官的樣子,一把掐住胖軍官的臉,沉聲問道。


    “孫子,你說,你是龍是虎,還是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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