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應並不是不知死活的人,逃出火力網後,身形暴起,翻過被炸藥震得有些歪斜的圍牆消失在黑夜裏。


    但李應也是睚眥必報之人,這可能是他踏入江湖以來吃過最大的虧,雖然老人常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可若是真讓李應玩什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把戲,李應肯定不幹。


    所以為了用道德綁架李應這種人,所應運而生了“小人不留隔夜仇”的說法。


    說這話的人,也是個小人,無非是勸君子不要急著報仇,急著報仇是小人行徑。君子要大度。


    李應暗想:


    “我最討厭別人勸我大度,我這剛挨一刀,血還沒擦幹淨呢,他告訴你,你要大度,這種人你得離他遠點,要是有一天遭劈的時候,容易連累到你。”


    李應自己認為自己不是君子,但也不是小人,所以他並沒有遠走,而是埋伏在鬼子返迴時的必經之路。


    沒有道理你設圈套埋伏我,我就不能半路上埋伏你,打你悶棍。


    槍聲過後,小鬼也發覺了擊中的並不是李應,而李應翻牆而出的動作也被小鬼子看在眼中。


    其中一個穿著普通士兵軍服的指揮官的一揮手,成群的小鬼子戰戰兢兢地從李應消失的地方追了出去。


    一個風馳電掣,一個膽戰心驚,自然不可能追得上,所以在外圍鬼子士兵象征性地搜了一圈後,報告指揮官為並未尋到匪徒李應。


    指揮官雖然氣得暴跳如雷,卻也拿那些士兵沒有辦法,隻好帶著士兵不甘心地準備返迴營地報告。


    小鬼子也怕李應藏在暗處給自己來一下狠的,所以在行進過程中十分小心,設立了臨時專門人員負責盯住四周。


    走了大約五六裏路後,指揮官才漸漸放下心來。“那個叫李應的支那人,應該也受了重傷,自己都生死未知,他怎麽敢在半路上襲擊我們呢!”


    鬼子軍官如是想到,手中的指揮刀重新歸鞘,恢複了平靜的狀態,由剛開始的害怕,開始考慮如何向上官報告此事才能減少自己的罪責,最好還能獲得表彰。


    情緒這種東西會傳染,軍官的放鬆情緒逐漸影響了其它的士兵,警惕心也慢慢下降。


    所以李應就在他們認為李應已經重傷逃跑的時候衝了出來,三十幾人的隊伍被李應從後麵咬住。


    刹那間雞飛狗跳,好長時間不用的武技再次出手,無情雪的刀光真如一片片雪花漫天飛舞,每一片刀光就能帶走一個鬼子的生命。


    有的被腰斬,有的被斬首,有的被割喉,一套刀招打完,五六個小鬼子殞命當場,等小鬼子反應過來時,李應閃爍的身影又消失在了黑夜當中。


    鬼子軍官大驚失色,命令鬼子結成圓陣,防止李應偷襲。而他則站在圓陣的最中央,指揮著隊伍緩緩行動。


    半個小時的時間生生隻走了不到一裏路,但李應就仿佛出完了這口氣就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出來過。


    “或許隻是氣不過,前來報複一波,現在找地方去治傷了。”


    鬼子軍官這樣想著,眼睛卻不停地四處打量,偶有微風吹過,吹得路邊的梧桐樹嘩嘩作響。驚得小鬼子不時就扣動一下扳機。一通亂槍掃射。


    待發現隻是虛驚一場時,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平複著亂跳的心髒。


    然後就見一柄雪亮的長刀透胸而過,接著整個人就被剖成兩半。


    李應順勢躍起,直直跳進鬼子的中圈,一掌將那鬼子軍官打暈,然後燃木刀法舞起,包圍圈裏閃現出灼熱的刀光,如同一道道彎月橫掃而來。


    頓時,四五個鬼子被斬斷了骨頭,躺在地上一命嗚唿。隨後刀光霍霍,一道道銀蛇在空中留下殘影,隨後便是刀子入肉的聲音。


    剩下的鬼子再也堅持不住了,在一聲聲大叫中倉惶四散開來,然後玩命衝向兩邊的樹林。


    李應並沒有追趕,而是抓起鬼子的指揮官消失在了原地。


    待把鬼子軍官抓到了個廢棄的院落時,李應嗓子一甜,又一是一口鮮血噴出。五髒六腑感覺到一陣陣隱隱作痛。


    再一次壓下痛感,李應才緩緩站起身,抓起那個依然的昏迷中的鬼子軍官,手起刀落,一刀砍掉他的一條手臂。


    那依然在昏迷中的鬼子慘叫一聲立時醒來,慘叫著在地上打著滾,李應也不理他,隻是冷冷地看著他。


    好一會,那鬼子暈了又醒,醒了又暈,連續幾次後,才臉色蒼白,一臉冷汗,眼神怯怯地看向李應。


    李應將刀抵在他的脖子上道:


    “說,你們今天晚上的埋伏是誰主導的,你們舉辦晚宴的目的是什麽。”


    那小鬼子臉色掙紮了一陣,才用中國話迴答道:


    “是大雄長官要求我們這樣做的,說是如果你來了,就圍住你,能殺掉你最好,如果不能殺掉就把你困在這裏。等著支援隊伍前來。如果真的控製不住,就盡可能地拖延時間。”


    “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小鬼子痛苦地搖搖頭道:“我隻是一個中尉,上官安排我什麽,我就做什麽,並不會告訴我任務的原因。”


    李應點點頭,一股眩暈感充斥在腦海,當下腦中一片混亂,知道這是傷勢變得嚴重的警告,當下雖然還有許多問題想要審問這個小鬼子。也不得不放棄審問,不考慮傷情的情況下,這個小鬼子也不會知道太多李應想知道的東西。


    當下,手中刀揮起,在那鬼子還在想著脫身辦法的時候,一刀割開了他的喉嚨。


    小鬼子用一隻手捂著脖了了,怎麽也想不明白,這個支那的魔鬼怎麽會簡單地問了自己兩個問題,就一刀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自己明明還知道好多的秘密他還沒有問。


    李應自然不知道他的想法,又一次吐了一口鮮血,索性不再壓製傷勢,忍著疼痛和眩暈快速消失在原地,這一次,即使再想報仇也不得不當一把臨時君子了。


    不但要治好自己的傷勢,還要躲過鬼子的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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