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平和張劍倒黴,小鬼子更倒黴,實際上小鬼子晚上的搜查力度雖然不如白天,但也未見得比白天鬆了多少。


    至少各個路口、重點場所租界的所有進出口都有小鬼子的人在把守。


    這個小鬼子運氣好,碰到兩個走黴運的家夥被當場抓獲,可以說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可又有句話說,風水輪流轉,剛走完好運,黴運便如期而至,這幾個小鬼子貪功,抓到“李應”等人後,並沒有選擇上報請求支援,打的主意就是獨吞這份通天的功勞。


    “李應”都已經在手,他們覺得偌大的上海不會再有人讓他們膽戰心驚,將兩個人綁得如同粽子一般,抬著就往迴走。


    殊不知,他們的行蹤卻被真正的李應給跟蹤了,於是就出現了軍官被一瓦片砸倒的場麵。


    如今,敵在明李應在暗,再加上靈活的身手,不時出現在不同的屋頂,而鬼子手裏的手電筒也隻是偶爾湊巧照到李應一閃而逝的身影。


    屋頂上的瓦片不時飛起一塊,朝著底下的小鬼子砸去,每片都伴隨著一聲慘叫然後就有一個小鬼子倒在地上。


    不一會,便有五六個鬼子被李應的瓦片砸倒在地,命薄的,當場斃命,命硬的也是頭破血流,暈倒在地。


    剩下的小鬼子慌忙躲到更加黑暗的屋簷下或兩邊的胡同裏,手中的手電筒不敢再開,小鬼子算是看出來了,一有光源,那好像長了眼睛一樣的瓦片就會飛過來,毫不留情地砸個滿臉開花。


    他們是不開手電筒了,可他們的狗卻可以看到在屋頂上潛伏的李應,不時地衝著李應的方向狂吠。


    小鬼子很快警覺,連忙命令狼狗停止吠叫,這些狗都是經過鬼子訓練過的,有一定的服從命令意識,果然乖乖地閉上了狗嘴,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隻是那一雙夜光眼,卻發出了明晃晃的光來,就像兩個小燈籠一般。


    李應又抄起一塊瓦片,試探著朝狗的身邊狠狠砸去,隻聽嗷的一聲慘叫聲響起,接著便是壓抑不住的痛苦呻吟。


    這一瓦沒能命中頭部,但應該也是命中了身體的某個部位,見這一招可行,李應又故技重施,先後四片瓦幹倒了三個小鬼子,但沒有一個是砸中頭部的。


    小鬼子發覺了李應似乎有什麽辦法能大致判斷他們的位置,所以不停地打量周圍的異常的情況。


    很快這些小鬼子就發現了狗眼那烔烔有神的光芒。連忙按下狗頭並在心裏暗罵一聲。


    在屋頂上與小鬼子周旋了半個小時左右,先後放倒了十個小鬼子,此刻遠距離李應也看不到鬼子的人影。


    不過之前李應數了一下,大約是十四五個左右,自己先後放倒了十個鬼子,現在下麵的鬼子也沒有幾個了,在屋頂上反而沒什麽作用。


    當務之急,是先把那兩個家夥救出來,鬼子隱避的較為匆忙,把這兩個家夥就扔在街的中央,這兩個家夥倒也聰明,躺在那裏一聲不吭,生怕再次引起鬼子的注意。


    李應悄然地從屋頂躍下,在內力的加持下,他的視力遠好於這些鬼子,但天太黑了,李應也隻能模糊地看到周圍五米內的大致情況。


    雖然他躡手躡腳地小心摸索,還是被軍犬靈敏的聽覺及視覺所發現。


    但被主人控製著,隻能在喉嚨裏發出一聲低吼提示主人。


    這聲低吼也引起了李應的注意,不遠處,一團黑唿唿的影子不時的輕微動一下,李應放慢腳步,小心地靠了過去。果然,一個小鬼子正抓著軍犬的項圈,正用黑暗視物法努力地看清周圍 。


    李應毫不猶豫,碎鐵刀緩緩舉起,然後迅猛斬下,一刀就將鬼子的頭和狗子的頭一同斬下,除了屍體躺下的聲音,沒有發出任何動靜。


    但濃重的血腥味還是讓軍犬靈敏的嗅覺所發覺。


    吃慣了人肉的軍犬感受到了強烈的不安,再也不顧主人的控製,瘋狂地向李應的方向狂吠。


    有的鬼子一不小心沒有抓住狗繩,本以為那狗會直衝出去,可沒法想到的是,那些狗被鬆開繩子後,反而夾著尾巴,哼哼唧唧地躲到主人的身後,任憑如何往外拉都不出來。


    將那個一刀殺了的小鬼子衣服用刀割開,然後將雙手蒙住,劃了一根火柴將衣服從裏麵點燃後,李應便遠遠地躲開這裏。


    火堆雖小,但也可能給這片區域帶來一點光亮,隻要有一瞬間就夠了,李應完全有把握找到那幾個小鬼子的藏身之處。


    天幹物燥,小鬼子的衣很快就著了起來,原本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也有了一絲微不足道的光明。


    但這團火卻像是來自地獄的鬼火一般,他的光明是為了收割鬼子的生命而來的。


    所以小鬼子的眼中,這團火是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照在他們身上時,甚至讓他們心裏都發怵。


    就在火光最大的時刻,一個小鬼子終於忍不住了,大聲地吼叫起來,一槍就將那團著火的衣服打得飛了起來。


    火光將他的身影照得極為高大,但幾乎與他身體同高的刀影也出現在了他的身後,然後腦袋就和身體分開了。


    剩下的兩個小鬼子同樣崩潰了,一個端著刺刀,從屋簷下衝了出來,他不知道那個殺人的人在什麽地方,所以他就站在火衣那裏,不停地吼叫著,聲音有些歇斯底裏。


    另一個鬼子,則扔下了槍,哭喊著媽媽,向遠處狂奔而去。那兩條喪家之犬也夾著尾巴低鳴著跑了出去。


    火光下的小鬼子,雙眼血紅,刺刀不停地揮舞著,狀似瘋魔。


    他們這一隊人,都是剛剛從國內接受訓練臨時征調到戰場上來的。


    他們到了中國時,上海的戰爭已經結束。而本應該分開的他們,被小隊長又調到了一起。


    原因是小隊上新官上任得位不正,害怕手下的戰士不服從自己的管理,所以特意找桑田大佐的關係把這些新兵調迴來一部分歸他管轄。


    這些人裏,隻有小隊長和井中君是老兵,也是井中君發現了這兩個中國人,還命令他們狠狠地揍了這兩個中國人。


    而井田君則拿著槍堵在胡同口,天可憐見,這都是上官讓他們辦的事,野蠻的中國人不問分明就開始殺人。


    他分明清楚地看到小隊長的腦袋被一瓦片砸碎。井田君也被一瓦片砸得眼睛都掉了出來。


    後來的同伴怎麽樣了他不知道,但聽著瓦片砸中人的慘嚎聲就在自己耳邊響起,這個新兵終於崩潰了。


    見火光亮起,他端起刺刀就向著火光處衝出去,他覺得,那火光就是那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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