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騰雨帶著憤怒又忐忑的心情迴到了指揮部,完完全全毫不隱瞞地向鬆井石根匯報了戰鬥情況。


    一向以“好脾氣”著稱的鬆井石根終於忍著怒氣聽加騰雨匯報完戰場情況後,狠狠地給了加騰雨一記耳光。


    這一巴掌,幾乎用盡了鬆井石根所有的力氣,堂堂大日本帝國派遣軍司令部,居然被兩個支那民間下九流的小流氓混了個進出無阻。


    堂堂大日本皇軍部隊的軍官,讓一個江湖騙子騙得團團轉都不自知。這下臉算是丟盡了。


    情報部門的人把整個事情調查分析後,梳理出來了一條最為合理的事情經過脈絡。


    並斷定,這人就是李應,前來刺殺鬆井長官,結果未能成功,甚至連長官的麵都沒有見到就倉皇而逃。


    聽到這些,鬆井石根也是嚇出了一後背的冷汗,幸虧自己吉人天相,否則日本人在上海的最後一條遮羞布也被李應撕的精光。


    鬆井石根也從未想過,大日本皇軍所向披靡,居然讓一個江湖浪人給攪和的天翻地覆。


    命令士兵將臉腫的像豬頭一樣加騰雨帶下去聽候處理,自己又招集了情報部門及軍事部門的主官來到他的辦公室。


    經過近一天一夜的信息分析及猜測,小鬼子確定了“李應”的大致藏身地點。及有可能的逃跑路線。


    得到鬆井石根將軍的認可後,一份份搜查文件及請求租界配合的信終於發出。不等租界方同意,小鬼子就進入了法租界。然後封鎖了整個能夠離開法租界的道路。


    一座高檔的酒店中,張劍緩緩地將窗簾拉嚴,然後無奈地看著一臉垂頭喪氣的張偉平,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按照張劍的意思,他們連夜離開上海,防止小鬼子反應過來抓到他們兩個,但脫離了危險的張偉平中二勁又上來了,準備在離開前,找到那些幫他吸引火力的隊伍,一定要感謝人家。


    並命令那開車的隊員直接將他們拉到了酒店,正當張劍依然堅持要走的時候,整條街上都亂了,到處都是小鬼子設立的卡點對出入這裏的人員進行識別。用來抓捕他們兩個人。


    這一下,想走都走不了了,無奈之下,隻好入住酒店,幸好他們真實身份在日本人那裏沒有案底。


    當然,想要離開也是麻煩的事,張劍出去打聽了一圈,才發現,張偉平的畫像已經貼得滿街都是。上麵還標記著李應的大名,並重點標注是李應易容後的麵貌。


    這下子可麻煩了!


    李應一路上跟蹤著小鬼子的隊伍來到了鬼子的卡點。這些小鬼子被帶到裏麵整隊,接受新的任務去了。


    李應進不去,也不屑進去,而是暗暗觀察起了這個哨卡的情況,哨卡上共有十名鬼子,對出城的人員進行著嚴格的審核,而對進城的人卻不管不問。


    見這種情況,李應心頭一喜,跑到遠處砍了一些木柴,將兩把刀合在一起放到木柴中間,然後裝成砍柴人的樣子,再次成功地混進了鬼子的營區。


    李應並不知道“假李應”是誰,也並不知道他們住在什麽起方。


    最好的辦法就是跟著小鬼子的後邊走。


    惱羞成怒的小鬼子,是現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敢輕視的地位,悄悄跟著小鬼子們走,肯定能找到那個假冒自己的家夥。


    隻是,現在是白天,自己大大咧咧地走在大街上,不被小鬼子懷疑才怪,所以一進城,李應就順著城牆往裏拐。


    這裏是一片貧民區,低矮的小房和街道,讓人感覺到了十分壓抑,這感覺下,小鬼子還在村口貼了通緝令。


    而上麵除了自己本尊和易過容的造型外,還多了一個同樣被通緝的男人。李應定睛一瞧,不是別人,正是張偉平那個中二少年。


    知道是誰就好辦了,李應隨便鑽進了一個空曠的房子,將刀取出放在一邊,然後也不管其它,合衣而睡。


    他在等著晚上,好來個夜探法租界。


    張偉平這邊,張劍眼皮跳得厲害,他總感覺自己好像算漏了什麽,可是無論怎麽想也想不起來。


    無奈之下,隻好用手將睡得跟個死豬一樣的張偉平拉了起來。


    “聽我說,無論如何咱們都得離開這裏,如果鬼子搜到這裏咱兩一起都得玩完。


    張劍就像一個碎碎念的婦人,不停地嘮叨著張偉平。好不容易等到了天黑,在張偉平極不情願的情況下,張劍拉著他偷偷地溜出了酒店。


    此時的大街上,昏黃的路燈被人敲碎,四周變得漆黑一片,隻有鬼子駐守的路口燈火輝煌。


    兩個人溜著牆根,小心翼翼地向著江邊方向進發,那裏百姓較少,被發現舉報的機會也少。


    “小祖宗哎,剛才我看到的通緝令是李應,並不是你張偉平,但咱倆今天戲耍了小鬼子,模樣長像估計都被看清了。所以一旦鬼子搜到咱那裏,咱倆都得讓小鬼子捅死。這就是我非要半夜拉你出來的原因。”


    而李應,同樣也一覺睡到天黑,等醒來後,天地都是一片黑唿唿的,沒有伸手不見五指那麽嚴重也相差無幾。


    縱身躍上屋頂,在屋頂上縱橫如飛,朝著鬼子的卡點挨個探查,並記下了卡點的位置,就能大致猜出張偉平他們在哪個區域。然後視情況進行營救。


    隻是李應跑著跑著就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十幾個牽著狗的小鬼子打著手電筒成群結隊地向一個方向匯集。


    看樣子是有了重大發現,才能讓日本軍隊半夜出動。


    半夜能有什麽事,如果不是國黨和紅黨對小鬼子發起了攻擊,那就是“李應”被發現了蹤跡。


    於是李應便加快了一些速度,緊緊吊著領頭的軍官。


    果然,當李應趕到時,順著小鬼子的手電筒光照發現了張偉平及張劍二人。


    此時,這二人已經被幾個鬼子給抓住了。


    明顯這二人是進行了一番搏鬥後才被抓的,張劍的臉整個都腫了起來,張偉平略好一些,但也是胖頭腫臉。


    明顯被鬼子給打了。


    當領頭的鬼子軍官趕到時,兩個人就蜷縮在地上。冷眼看了一眼鬼子軍官後,便不再搭理。


    鬼子軍官嘲笑地看了他二人一眼後,也不廢話,隻是一揮手,小鬼子們便一擁而上,抬起張劍與張偉平便要迴去論功行賞。


    在屋頂上的李應見情況不妙,這兩個家夥如果真被小鬼子帶走,恐怕這一輩就算走到頭了。


    所以李應隨手揭下了幾片瓦片,灌注內力,朝著人群中的指揮官飛了過去。那指揮官正美滋滋地做著美夢,想著自己把李應交上去,將來師團長的位置也不是不可以想一想。


    夢還未醒,隻聽得腦後嗡的一聲怪響,一張瓦片正中軍官的後腦。隻打得軍官一聲沒吭便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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