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賀川被譽為是伊賀家族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與其他的兄弟姐妹不同,他嚴格意義上不能算是伊賀家族的一員。


    他的媽媽不過是藝妓所生,他是伊賀家族最不受待見的庶出次子撿迴來的孩子。


    他到來後全家更是被趕出伊賀家的核心區域,一家三口就居住在野外的一處茅草屋中。


    每日所食不過是伊賀家族下人吃剩下倒掉的飯菜。


    伊賀家族族規,伊賀家族的人不得以伊賀家族的姓氏去做生意,也不得為他人做下人,除了天皇或者將軍。當然,你也可以選擇隱居務農。


    伊賀家族是日本上流家族,伊賀川的父親雖然混得不如一條流浪狗,但不妨礙他以姓伊賀而自豪,寧死也不願意放棄伊賀的姓氏。


    直到伊賀川將自己藏在土裏,暗殺掉一個初級伊賀家族的忍者後,才被伊賀家族的長老發現了伊賀川的天賦,從而收歸族內,經受最艱苦的訓練。


    伊賀川果沒有辜負眾長老的培養,為了變得冷血,他親手殺了熟睡的父親,又將母親的雙臂斬斷,將其扔到流浪漢聚集地,親眼看著母親受辱至死而無動於衷。


    以此來練習自己的控製力。


    所以,看著戰友死在李應的手中,他眯著眼睛一動不動,將整個身體貼在牆麵的凹陷處。


    看起來與斑駁的石牆沒有任何不同,不遠處的大火炙烤著他的身體,他卻似乎感覺不到疼痛。就那麽冷冰冰地半眯著眼盯著感覺出異常的李應。


    李應氣運全身,嚴肅地打量著四周,他看得很仔細,所有能夠躲藏地地方全都仔細地打量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隻是縈繞在心頭的那一絲冰冷告訴他,這裏有危險,要時刻保持注意。


    無法找出敵人,如果不是敵人的功力遠高於自己,那就是敵人的偽裝極為高明。


    第一種顯然不可能,若是功力遠高於自己,還對自己有敵意,那麽直接出手就是了,沒必要躲躲藏藏,浪費時間不說還短了自己的名聲。


    那麽就是第二種,敵人有很強的偽裝能力,甚至能躲過自己的直覺。


    能有這種能力的人除了頂尖的殺手外就隻剩下忍者了,但實際上,忍者也是殺手。


    既然對方不出來,說明此刻敵人沒有一擊必殺或重傷自己的把握,所以李應決定來個引蛇出洞。


    他將碎鐵刀收迴刀鞘,背在身後,然後雙臂下垂,在掌心的邊緣泛起了一圈蒙蒙的白光,火光的照耀讓這圈白光並不起眼。


    緩慢地向街口走去,並裝出一副隨時離開的假象。


    隱藏的伊賀川雙眼猛睜,一道精光在眼中閃過,手中的匕首反握,整個人如同一條潛伏好久的毒蛇一般,帶著一身的煙火氣,如同一道流星一樣電射而出。


    直奔李應的身後,而此時的李應正抬起左腿,想要邁過那扔在地上垃圾。


    感覺到身後傳來極為微弱的風聲,身體猛然側轉,左腿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半圓,由邁步前行迅速變為轉身側踢。


    “砰”的一聲,伊賀川由合身前刺變成了斷線風箏,在一聲低沉的悶哼聲中倒飛而迴。


    李應正想追上前去,那伊賀川雙手一揮,一道灰煙原地炸起,然後整個人消失在原地,隻留下空中朝李應飛射而來的流星鏢。


    怕鏢上有毒,李應沒有徒手接鏢,而是側身讓過,幾隻鏢在麵前飛過,掠起了李應額前的頭發。


    忍者再一次失去了蹤影。


    李應緩緩掃視了一周也沒有找到那忍者的身影,暗歎鬼子忍者狡猾的同時,心裏也在急促地思索著對策。


    目光從棺材上移開,準備到角落裏再仔細搜索一遍時,剛移開的目光又猛然轉了迴來。


    “那棺材有問題!”


    李應心裏暗道。


    那棺材與普通的棺材不同,側看是棺材,正看是箱子。


    李應此時正對著棺材的前頭。這樣箱子和棺材的變換在一些古老的地方叫做箱棺。


    取鄉官及鄉關之意,這種棺材不是用來裝死人的,而是用來裝活人的。


    傳說中有個土財主為了躲避戰亂,將自己藏在棺材中準備順水逃離而發明的。


    有人會攔船,但絕不會攔一個漂在水裏的棺材。


    棺材會沉水,於是就將兩個空箱子從兩端將棺材套上。


    後來那財主當了官發了財,就被底下的人模仿,取名為鄉官,又因為順水漂到了家鄉,所以又名鄉關。


    剛才那裏躍出了忍者,李應下意識地認為裏麵已經空了。現在無意間的一掃,讓李應猛然醒悟。


    如果沒猜錯的話,棺材有兩層,第一層是忍者,第二層想必就是季雲卿。


    想到這,李應也懶得再分析來分析去。


    背後抽出碎鐵刀,帶著一聲刀鳴便向棺材斬去。如果忍者前來阻止就幹掉忍者,再幹掉棺材裏的季雲卿。


    如果忍者不攔著,那就直接幹掉季雲卿。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李應舉刀要劈了這棺材時,一枚枚流星鏢向李應的後腦襲來。


    手中碎鐵光芒亂閃,在一片“丁丁當當”的聲音中,流星鏢被紛紛打落。


    而在此時,李應的身後傳來一聲炸響,一股灰白色的煙自李應身後升起。


    正準備迴頭一刀幹掉鬼子忍者時,眼角的餘光,看到一片雪亮的刀光從正麵朝自己斬來。


    “好一招聲東擊西!”


    狡猾的日本忍者故意放一堆煙霧來吸引李應的注意力,殺手卻在這一刻在自己的另一側撲來。目標直奔自己的咽喉。


    幸好李應早有準備,身體一矮,整個人半蹲於地,手中的碎鐵閃著寒光朝著忍者的方向橫掃而去。


    伊賀川後退幾步,避開橫掃的碎鐵,手中的匕首仍目標明確地刺向李應。


    李應豈是好相與的。一刀蕩開伊賀川的匕首,然後泛著白光的手掌正印在忍者的胸膛。


    忍者這次沒能克製住,慘叫一聲,口中的血夾著內髒噴湧而出再一次狠狠地砸在牆上,滑到地上。


    李應迅速上前,生怕伊賀川故計重施,一刀從他的脖子貫穿而出。


    伊賀川雙手握住刀鋒進行著垂死掙紮。不過一切都是徒勞。


    不過片刻,伊賀川便雙腿一蹬就沒了聲息。


    毫不猶豫,李應抽刀而出,同時切斷了伊賀川的兩個半隻手掌。讓現場顯得更加可怖。


    揮刀上前,也不翻看棺材,一刀劈下,棺材裏傳來一陣蒼老而又淒慘的喊叫。


    不一會,慘叫聲停止,從棺材的斷裂處,一縷縷的血像小溪一樣緩緩流出。


    李應這才用刀挑開棺材裏的一層棉布,映入眼簾的是果然是死不瞑目的季雲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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