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亡命之徒甚是悍勇,幾個人交替射擊,絕不容許一同出現無彈情況,他們看不到李應,但他們直覺告訴他們,那個像瘋子一樣的殺手就躲在他們周圍。


    一旦他們沒有了子彈僅憑他們的身手一定躲不過暗中敵人的擊殺。


    好在他們的子彈足夠,好在他們有著充足的作戰經驗。他們射擊的地方全都是便於暗殺躲藏的地方。


    他們不求殺敵,隻求壓製住暗中的殺手然後護送後麵的箱子逃離。


    有好幾次,子彈都是擦著李應的麵前飛過,擊起的碎石都會打在李應的臉上。


    李應也有些頭痛,這些人絕對不是普通的流氓混混小地痞,一定是受過十分專業訓練的職業人員。


    把這些人放到戰場上,不說以一敵百,以一敵十應該不在話下。


    但此時,他們卻是大漢奸的鷹犬。縱使李應有愛才之心,也不能饒恕他們,要知道,在這個年代,想要練出一身過硬的本領,手上沒有幾條人命根本不可能在這樣的亂世出人頭地。


    李應一身的本領也是跟著李向明殺了不少人,後來自己也是冒著極大的風險和危機,才有了一身過人的本領。


    以己度人,這些人一定也是殺了不少的人才有了一身過人的槍法和意識。


    但看他們的行為,他們殺的人如果不是平民百姓,十有八九也是戰場上的抗日誌士。


    或許他們本就是專門用人命和子彈堆出來的精英,讓季雲卿拉到身邊做為護衛。


    這些人憑借兩把二十響手槍,就能打出一個連的兇猛火力。就算李應身法如神,也不敢保證在這幾個人的槍法中全身而退。


    這就是武者的悲哀,辛苦十數載所練的一身功夫,在槍支的出現後,與一個普通持槍人對戰都要打起十二分的小心,更何況是專業訓練的槍手呢。


    所以李應就隻能按住心思在等,等一個火力間歇,等一個他們出現失誤的機會。


    可能是多行不義必自斃的原因,也有可能是抬頭三尺有神明的因素。其中一個抬著大木箱的槍手腳下一滑。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周圍的同伴下意識地迴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射擊雖然未停,但也出現了一刹那的空當。


    “好機會”


    李應暗道一聲,整個人如同一道清煙自藏身之所躍出,極速地飄向這些人的身後。


    這些人雖然是久經沙場的悍將,有著默契的配合,但總歸是承平多年,意識上多少有一點點鬆懈。


    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就是這一點點的失誤,讓他們丟了自己的性命。


    李應成功來到了他們的身後。


    被李應近身,並且還在身後,別說這群甘當走狗的二鬼子,就算是頂尖的搏擊高手,也不敢讓李應出現在毫無防備的身後,否則,必死無疑。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敢口出狂言敢讓李應在背後率先發起攻擊。


    而此時李應便到了幾個人的身後,掌中刀泛起毫光,揮動時,在火光扭曲的光線下,像是一道道閃電滯留在空中。


    而那幾個背對著李應的槍手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麽迴事便身首異處,噴出的鮮血足有半尺。手中的槍還在不停地射擊。


    很快,在被李應近身的情況下,另外幾個晚輩居然在懷中抽出一把稍短的日本武士刀。


    但他們並沒有想到,李應的身法快得如同鬼魅,手中的刀在他們周邊一閃而過。


    幾顆帶血的腦袋便淩空飛起,身體還在本能地揮舞著手中的短刀,無意識地刺向周邊。


    解決掉所有的槍手後,看起來十分沉重的木箱便遺落在地,李應小心上前,用刀撬開了木箱的蓋子。


    箱子裏麵除了一床鋪得整齊的鋪蓋外居然空無一人。


    剛想湊上前看個清楚,一股危機感浮上心頭。


    李應迅速躍開,遠離這口詭異的箱子。


    就在李應跳開很遠時,一把白色的粉沫便從棺材中飛出。


    若不是李應反應快,那把粉沫全都得灑在李應的臉上。


    李應反應快,棺材裏的人反應也不慢,厚重的木箱“砰”的一聲被踹開,如同門板一樣的棺材板發出“唔~唔”的悶響,打著旋朝李應飛了過來。


    緊跟在棺材板身後的是一名身著黑袍的日本忍者,這家夥用自己的隱匿之術躲在棺材中,趁李應不注意進偷襲。


    一招未能得手,見李應立足未穩,又發起了搶先攻勢,用棺材板子迫使李應出招應對。而他自己則隱藏在棺材板子後邊,等李應招式用老,自己給李應來一個一刀斃命。


    這忍者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李應。


    見棺材板朝自己砸過來,李應並沒有抽刀斬斷,而是淩空躍起,飛腳踢向那已經快到身前的棺材板。


    受李應的大力攻擊,那棺材板在空中略一停頓,然後便以比剛才更快的速度向來路飛了迴去。


    這次,李應有樣學樣,掌中刀高高舉過頭頂,整個人也跟著棺材板後方,向那忍者衝了過去。


    那忍者顯然沒有預料到劇烈翻滾的木板還能被踢迴來。那需要多大的力氣和多堅韌的筋骨,至少是他們伊賀家族的第一高手也沒有辦法做到。


    但此刻就活生生地出現在了他的身前,沒有時間再繼續想下去,此刻攻守易形,由不得他再想更多。同樣麵臨這種情況,他沒有李應的能力去將情形逆轉,所以,他的選擇就要簡單的多。


    這名特意從日本東京趕到中國的伊賀家族忍者本來一行三人,結果,其中一名被人擊碎腦袋,橫屍當場,他與另一名忍者被調往季雲卿處受命保護那個看起來有些陰險的老人。


    而這一場暗殺計劃,也正是季雲卿安排策劃的。


    計劃很完美,執行的也很順利,但李應的強大還是超出了他的想象,尤其是他準備俯身躲過砸迴來的棺材板時,那一道刺眼的刀光將木板從中間斬開,然後劃開他的臉、胸口、腹部。


    李應收刀,解決掉這名十分陰險的忍者後,李應並不像表麵看起來的那樣平靜。


    這忍者實力不強,但隱藏之術卻極為高明,自己差一點就著了道。現在身邊情況複雜,如果還有一名實力比這名忍者還強的人躲在一邊對自己虎視眈眈,而自己又沒有發現,無疑是個巨大的威脅。


    事實上,真的有一名忍者躲在一旁,用眼角餘光正冷冷地觀察著李應,麵對著同伴的死亡他沒有選擇出手相救。


    做為一名忍者,如果沒有合適的機會,冒然破壞偽裝對沒有八分以上把握的對手發起攻擊,無異於取死之道。


    忍者長於暗殺,而短於正麵搏殺。


    長於隱忍而短於熱血。


    他們要做的就是一條蛇,一條陰冷的毒蛇,伺機而動。他在等李應放鬆警惕,最好轉身離去背對著自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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