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四寶身體強壯,最先醒來,可四肢被卸,渾身的力氣使不出一點,身體又被麻繩捆了個結實。


    掙紮了兩下便放棄了掙紮,而是抬起頭眯著眼冷冷地望著李應,他清楚地記得,就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三拳兩腳就把自己放倒。


    “我與閣下可有仇怨?”吳四寶沉聲問道。李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並不搭理他。


    吳四寶見李應不理他,眼神變得更加陰冷,但奈何形勢比人強,不得不強忍怒氣冷聲問道:


    “小兄弟,我吳某人自問沒有對不起江湖同道,不知你是哪位老大座下的高人?是求財?求事?還是……?”


    李應迴過頭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好一會才淡淡地說道:


    “我不信你猜不到我們抓你的目的,我也不信你不知道我是誰?”


    李應的話沒有錯,李應的畫像早被他們拿到手,在李應衝進屋子的那一刻,吳四寶就認出了他,雖然之前素未蒙麵,但狼人之名他早就如雷灌耳。


    之所以裝作不認識,也是抱著一絲僥幸心理,不叫破,或許還有一點轉機。若是一眼認出,小命休矣。


    見李應看穿了他的心思,吳四寶索性也就不裝了。江湖大佬的氣勢拿了出來。雖然四肢不能動,但還是仰起脖頸,威嚴地說道 :


    “猜出與猜不出並不重要,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所求的無非就是錢財權利,又或是揚名立萬。這些我都可以幫你達到。隻要你放了我,你提要求,我滿足你。不用怕我說話不算話,你可以先到城裏打聽一下,我吳四寶雖說惡名遠揚,但你聽誰說過我說話不算話的。”


    李應瞥了一眼依然昏迷的南造雲子,見她唿吸平穩,並沒有裝暈。這才有一搭沒一搭地迴答他。


    “這些年,死在你手裏的義士還少了?你勾結日本人,殘害同胞,暗殺國人堂堂一個黑幫的老大,講義氣為先的江湖中人,居然甘當鬼子的狗腿子。還樂此不疲。居然還有臉在這裏大言不慚說自己說話算話。”


    說完,李應轉過頭正視著他繼續說道:


    “告訴你,於大義來說,你投敵叛國人人得而誅之,於小義來說,你欺壓良善心毒手狠死有餘辜。說了這麽多,我不是給你辯解的機會,而是讓你死個明白。下輩子若是還能做人,自己選個良善之家吧。”


    說完,一把抓起南造雲子的頭發,迫使她發出一聲慘叫。


    就在剛才,李應一直關注的南造雲子唿吸變得有些急促,但她還沒有睜開眼睛,顯然就是在裝暈,暗中留意李應和吳四寶的對話,期望能找出對自己有利的信息。


    不曾想被李應識破,隻好繼續裝做柔弱的樣子,眼淚在眼裏不停地打轉。


    李應不為所動,而是讓她轉過身,直挺挺地跪在那處微微隆起的小土包前,然後轉過身,對高遠林高老師一抱拳道:


    “或許您並不認識我,但這並不重要,我並非嗜殺之人,卻也是殺人無數,李某敬佩您的英勇,所有些事怕您誤會,所以需要事先說明。”


    高遠林一愣,他對李應也是極為敬佩,尤其是他幹掉那些狗腿子的行為,更是讓高遠林心生仰慕。


    此時見李應如此客氣,也不敢托大,連忙迴禮道:


    “小哥以雷霆手段行菩薩心腸,高某也深為佩服,小哥想幹什麽自管去幹便是,如有需要高某幫忙的地方,還請吩咐,隻要不違背道義,高某定當全力以赴!”


    李應開懷一笑,隨後又壓低了聲音道:


    “高老師,這個女人是個日本人,我第一次發現她時險些被他誤導。在她離開後,我發現她竟然將一個女孩的皮給剝了下來並做成了蠟像,所以當時我就發誓,讓她活著承受一樣的痛苦。”


    高遠林點頭,心下卻是一動,當下對李應說道:


    “此女心性如此惡毒,當早早處理。”


    說到這,高遠林略一沉吟道:


    “不知道落入她手中的女孩長的是什麽樣子。你有沒有畫像?”


    李應搖搖頭表示沒有,正當高遠林失望的時候,李應從懷裏拿出一張人皮麵具。對著高遠林道:


    “你看看這個可不可以!”


    高遠林眉頭緊蹙,一把接過那張人皮麵具,然後走到了南造雲子麵前,慢慢地將麵具扣在這個女人臉上。


    頓時間,南造雲子的麵像變成了另一個女孩的樣貌。驚得高遠林向後退了幾步。


    隨後一把上前再次抓住南選雲子大吼道:


    “是你殺了她嗎,這個麵皮分明就是玲音的樣貌。說,你把她怎麽樣了。”


    南造雲子目露茫然隨後又似恍然大悟道:


    “她不是我殺的,我隻是將她的屍體要迴來而已,她的死與我無關,如果你們是因為這件事來抓我的話,我真的很冤枉。”


    高遠林氣得渾身發抖,大手高高揚起。似乎想一掌將她死,但似乎想到了什麽,而是變成了單純的一巴掌。


    迴過身,對李應深施一禮,顫聲說道:


    “我托個大,叫您一聲小兄弟,那個女孩叫許玲音,父母都是我們學校的老師,也都死在了漢奸的手中,這孩子我是看著她長大的。為人聰明伶俐,學校好多師生都喜歡她,鬼子打上海前她就失蹤了,我們找了她好長時間,沒想到卻是陰陽兩隔。”


    李應猜出了高遠林並沒有說實話,至少這女孩的真實身份他做了隱瞞,但他並不計較,而是輕輕地拍了拍高遠林的手臂道:


    “當時,我見這女人從漢奸手裏要過這女孩的屍體,我還以為她是潛伏在鬼子當中的義士,為了搶迴遇難同胞的屍體。也就一時疏忽,後來發現後,這女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我也隻好將這個許姑娘的遺體埋到這裏,就在她麵前的小土包裏,我親手所葬,因為當時不知道許姑娘的名字,所以就沒有立碑。如果有一天這世道太平了,你或許可以將她帶迴她的老家。也免得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這裏受苦!”


    說完,也不待高遠林反應,自顧自地走到那處小土包前,輕輕地說道:


    “當時我答應你,為你報仇,把你所受的苦讓她也受一遍,但是我可能要失言了,主要是沒有那手藝。所以姑娘莫怪。在等一等,我這就送她下去見你。”


    話音剛落,手中刀刀光一閃,跪在身後的南造雲子的左臂便齊肩而斷。南造去子的慘叫聲劃破長空。驚起一群飛鳥。


    迴手又是一劍,南造雲子的右臂也淩空飛起。接著左腿、右腿、左耳、右耳


    鼻子、眼睛,將她削成了人棍後,才最後一刀削掉了她的腦袋。


    這一通操作下來,鮮血染紅了周圍的土地,李應了對小土包一抱拳算是完成了自己的承諾。


    這一幕,嚇壞了被綁在一旁的吳四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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