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應一愣,待看清麵容時不禁啞然失笑。不是別人,而且還是老熟人,正是好久不見的好鄰居,高遠林高老師。


    高老師走的應該是外家拳一脈的功夫,動作靈活,但練功時日不深,如果單對單,這些個黑幫狗腿子沒有一個人是他對手。但如果群毆,高老師恐怕占不到便宜。


    看他的打法,傳統的野路子,抓住一個人猛打,全靠身體硬扛其它地方的攻擊。


    這怎麽能行呢,本來想要先上樓去找吳四寶的李應,不得不停下腳步,手中匕首寒光四射,鬼影追魂刀閃動,二十幾個黑幫狗腿子就像二十幾個稻草人一般,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


    高遠林並不知道李應的功夫如何,他從來沒有親眼見過李應動手。


    來刺殺吳四寶時,見門口人多,硬闖不是明智之舉,這才繞到看似無人的西側外牆,準備殺他們個出其不意,不曾想,剛到外牆處便聽見裏麵喊殺聲起。


    攀上牆頭一看,一個眼熟的家夥居然衝了進來。心下佩服的同時,也一躍而進,計劃與那人一同刺殺吳四寶。


    經果,那個看起來不起眼的少年,居然是師父口中不出世的絕世高手,那些出手狠辣的黑幫成員,在他手中居然沒有絲毫還手之力,便被屠戮一空。


    朝著他咧嘴一笑,整個人化作流光躍上屋頂,上麵埋伏的幾個黑幫成員剛才趁亂開了幾槍,沒打中李應,卻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三拳兩腳便被李應打下房頂,氣絕身亡。


    身形不停,一腳踹開二樓的木門,吳四寶手持一把手槍正對著門口,見有人闖入,二話不說就扣動了扳機。


    李應早防著他這一手。身形一閃便躲過吳四寶的槍口,順勢將一把椅子踢飛,狠狠砸向吳四寶。


    吳四寶也是有功夫在身的人,雖然不入流,但也算是身手靈活,勉強避開椅子後,卻不見了闖入者的人影。


    正想迴頭時,後腦被人狠狠擊中,當下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一腳踢開他手中的槍,正想抓他衣領將他扔到樓下交給高老師看管時,眼角卻看到一道寒光朝他刺來。


    本能地微微抬起俯下的頭,讓開刺來的短刀,然後一掌拍出,正中持刀者胸部,隻感覺入手綿軟,心頭詫異,抬頭一望卻是一個打扮的富貴的女人,手持利刃襲擊他。


    那女人見李應愣在原地,口中銀牙一咬,手中的匕首直刺李應的後腦。李應不閃不避,掌心勁力一吐,發出“嗵”的一聲悶響,那女人慘叫一聲,口噴鮮血倒飛而出。


    撞倒了一對名貴的巨大花瓶後倒地不起,暈了過去。


    環視了屋內一周,兩個年幼的孩子被一個女人抱在懷裏,捂著嘴不讓他們哭出聲來。


    而女人頭也紮在孩童的背後,仿佛受驚的鵪鶉一樣瑟瑟發抖。


    如不是那女人偷襲在先,李應從不主動去殺一個女人,這不是迂腐,也不是他性格多高尚,而是不屑為之,當然如果女人朝他發起了攻擊,那就不能怪李應辣手摧花了。


    見這女人兩手空空,並沒有拿武器。李應隻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折斷吳四寶的四肢,向門口走去。


    剛走到門口,李應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他躲在倉庫裏的畫麵,那時,他躲在房梁上,從上到下俯視了倉庫裏的一切。


    而這個女人將頭低下時,像極了那個女人低頭看向女屍時的畫麵。李應左手鬆開吳四寶的衣領。


    緩緩地轉過身,正巧那女人偷偷抬起頭看他。


    見李應迴頭,那女人又慌亂地低下頭,隻是低頭的瞬間,表現出了楚楚可憐的姿態。


    身著旗袍的女人,側身於地曲腿而坐,兩條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麵,向下彎曲的腰肢顯得纖顯麵柔軟,更突出臀部的肥碩圓潤。


    抱在懷裏的兩個孩子將胸前的那兩團飽滿擠得變形,讓人更加矚目,李應緩步上前,那女人自心為計成,更加賣力地發出嬌弱的害怕聲,我見猶憐。


    一把拽住女人纖細的手腕,那女人更是嬌滴滴地發出一聲輕吟,將這種欲拒還迎的態度發揮的淋漓盡致。


    據說當年負責訓練他的教官都受不了他的勾引,以夜訓為名訓到了床上,隨後更是連土肥原都把她當做情人。


    而她從始至終都不曾對任何人動過心,隻把自己的身體當成自己得天獨厚的武器。成為她向上攀爬的階梯,想要達成目的的捷徑。


    就連李應見她第一麵時都險些上了她的當,好在李應自製力非常強大,在看穿她的真麵目後控製住了自己。


    可誰又知道這是由愛生恨,還是惱羞成怒呢?


    但這些隱藏在角落裏的東西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李應現在看他,就像看一條竹葉青,外表漂亮,卻口含劇毒。


    那女人泫然欲泣,一隻手被控製,她就用一隻手看似拚命地捶打李應的胸膛。實際上更展現出她弱女子的一麵。


    李應輕輕一笑,就在那女子悄悄地夾起一支銀針,準備施以毒手時,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地打在她的臉上。


    瞬間那女人右臉腫了起來,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所有的騷媚之氣頓時褪去。


    同樣卸掉他的四肢關節後,對她全身進行了仔細搜查。


    不是那種占便宜的搜查,而是不含一點欲望的搜查。從這女人的身上,先後搜出了帶毒的銀針四支、小刀片兩個、口紅槍一支、手槍一把、繩鋸一條,手指上的祖母綠戒指打開後是一小撮白色的粉末。想來應該是劇毒粉沫,另外還有一張人皮麵具。


    脫下她的襪子塞進了她的嘴裏,防止她咬碎毒牙,雖然李應認為像她這種人通常是不會自殺的。嘴裏也不會有毒藥。


    但不防她自殺,還要防她咬自己一口,萬一她真有一口毒牙怎麽辦?


    做完了這一切,李應才一把抓住他的頭發,就像拖死狗一樣拖著她走出二樓的大廳,又拎起吳四寶下了樓梯。


    高遠林一見李應出手,極簡單地拿下了赫赫有名的大漢奸吳四寶,一臉崇拜地朝李應堅起大拇指,張嘴想要誇讚。


    李應為了打斷這些無意義的吹捧,順手將吳四寶扔給了高遠林。高遠林也識趣,收迴到了嘴邊的讚美之詞,一把接過吳四寶,然後五馬倒穿蹄一般將吳四寶捆了起來。


    這女人也沒逃出一樣的命運,如果說李應是憎恨她的為人,那高遠林就是真的不近女色。尤其對日本女人,漢奸女人更是恨之入骨。


    弄完這一切後,高遠林一把扛起吳四寶的身體,扔上了一輛黃包車,自己抬起車把,示意李應把那女人也扔上來,他在前邊拉,李應在後邊看著。


    不多時,兩個人就在李應的指點下,被高遠林拉到了當初埋葬那女子的山坡,將二人扔在地上,靜等他們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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