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京,張亦民不是一跺腳四城亂顫的存在,但也屬於金字塔頂層的人物之一。


    雖然在四大家族眼裏除了他們這些國家真正頂尖的家族外。其它人不過是高級一些或低賤一些,沒有本質上的區別。都是給他們賣命的下人而已。


    但在底下的人就不同了,他們認為張亦民與四大家族中某一家族有著重要的關係,是在四大家族家主中能說得上話的存在。甚至能影響某一家族興亡的重要人物。


    如同乞丐評價看門人,他永遠覺得這個看門人就能決定主家的興衰一樣。所以,當李應走下人力車後,人力車夫諂媚地拿過車資及賞錢後,趾高氣揚地離去。


    而兩個守在張府門前下人卻露出一副鄉下人沒見過世麵的嫌棄表情。


    連帶著,看著一身土布衣服,坐著人力車來的李應也有些冷淡加不屑,伸手攔住想往裏走的李應,故作威嚴地道:


    “張府重地,閑雜人等不得進入。”


    李應倒也沒有往心裏去,伸手拿出請柬交給此人,那人打開請柬仔細地看著,極為認真地履行自己的職責。


    一個西裝革履,油頭粉麵的中年人帶著女伴從汽車上下來。身後的隨從將手中的請柬遞給門口的看門人。也不等他們確認便進入了大門。


    隨後便聽到另一個看門人大聲吆喝道:


    “西城商行老板賈友財賈老板到!”


    喊完這一嗓子,繼續拿著李應的請柬看了起來。李應皺眉。


    “我的請柬有什麽問題麽?”


    那守門人卻沒有理會李應,反而把請柬遞還給李應,用懷疑的眼神看上下打量了李應一遍道:


    “請柬沒有問題,我代表張府歡迎您的光臨。隻是我們還要驗證您是否攜帶危險物品。”


    說著示意另一個看門人上前搜李應的身。莫說李應身上並沒有攜帶危險物品,就算有,張府管家奉東家之命親自來請,也不應該受此侮辱。


    守門人說話客氣,嚴格按章辦事,流程走的沒有一點毛病,但就是這份區別對待任誰看了也會心中火起。


    李應眼神漸冷,一股淡淡的殺氣散發出來。雖然沒有動作,但也讓準備搜身的人呆立在原地,在李應沒有配合的情況下,他絕對不敢主動碰觸李應。


    “張晉請我的時候,也沒敢說他代表張家來請我,而是說奉了張老爺的命令,你是個什麽東西,也敢在我麵前說代表張家?另外,想搜我的身是吧,可以,我就在這裏等著,隻要你對每一個來客都搜身,我自然也可以讓你搜。如果你做不到……!”


    李應沒有往下說,但決不善罷甘休的意思表達的清楚明白。兩個看門人對視了一眼,倒也沒有想象中的屁滾尿流。而是一臉冷漠地說道:


    “如果先生對此有意見,可以在一邊等候,我們自會按照我們的方式處理事情。如果您認識張管家,一會政府的老爺們來時,張管家自然會代表家主出來迎接,您可以讓張管家帶您進去。隻是現在,如果不能確定您是否帶了危險品,我們不能放您進去。”


    李應明白了,這是有人想要刻意刁難一下李應,再仔細打量了一遍這個看門人,隻見這人身形勻稱,指關節粗大,眼神雖然木納但偶爾掃過四周時閃現的淩厲都證明這個人是一個練家子。而且還是稍有成就的那種。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看門人,而是有人故意安排在這裏來羞辱自己的。猜到了事情的大概,李應笑了。伸手拍了拍那看門人的肩膀道:


    “好,你很不錯。”


    那守門人想躲,但李應這一下似慢實快,被李應輕輕一拍,半邊身子頓時失去了知覺,心跳不斷加快,不過幾個唿吸間,守門人的臉色便變得血紅。


    正在這時,一個長得和張偉平有幾分相像的中年人快步走出,朝著守門人大聲喝道:


    “瞎了你的狗眼,連你家李爺都敢攔?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說完朝著李應客氣一笑,然後一耳光打在了守門人的臉上。


    本想做戲給李應看,卻沒想到,挨了一巴掌的守門人竟然噴出一口鮮血,隨後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而那個中年人則被鮮血噴的一頭一臉。狼狽不堪。


    李應哈哈大笑,也不理麵色鐵青的中年人,仰著頭大步走進了張府大門。


    張亦民的府邸采用的是中國傳統園林設計,走到後花園時足足用了十幾分鍾。


    管家張晉在花園門口親自接待,而張亦民則矜持地站在花園裏招唿著每一個來客。


    很顯然,李應的身份,還不足以讓張亦民出園接待。


    倒是管家張晉顯得格外熱情,強調了為了迎接他的到來,張家二爺特意和他的朋友親自到大門迎接雲雲。


    李應心中冷笑,明白果然是針對他,布衣進豪門果然福難至,禍立行。


    看來張家大爺和二爺也是不和,自己無緣無故就被卷進了家族的鬥爭,可以預見那張家二爺一定對自己懷恨在心了。


    花園內三三兩兩的客人已經東一群西一夥的聚在一起,各自聊著感興趣的話題。


    李應進來後著實吸引了一些好奇的目光,不明白衣著如此寒酸的人怎麽就堂而皇之地參與如此規格的宴會。


    花園周圍擺放著豐盛的食物,想吃什麽自己拿,李應也沒有認識的人,便走到一處長桌前,拿起盤子裝起食物。結果他所到之處,所有人都很自然的離開。甚至盛放好的食物也放在原地不再食用。


    李應心裏清楚,自己這是被嫌棄了,不過大家還算給主人麵子,沒有明顯表露出來而已。


    李應也不自討沒趣,自己端著盤子,找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安心地吃著食物,眼睛卻打量著這裏的每一個人。


    很快,一個麵容和善,溫文爾雅的老人引起了李應的注意。


    報紙上經常報道,南京第一大善人,千裏車行老板賀千裏。也可以稱唿為山口野。


    七殺堂南京堂的堂主,第一大善人也是南京第一大殺手頭子。


    李應瞄了幾眼賀千裏後就把目光移到了眼前的食物上,眼角的餘光卻看見賀千裏微笑地轉過頭,假裝和別人打招唿的同時迅速搜尋著什麽。


    很顯然,他感覺到有人在窺視他,這是一個殺手必備的第六感。


    正在這時,花園的門口處熱鬧了起來,兩個壯漢推著一個輪椅走了進來。


    李應眼神微縮,明知他就在南京,他居然還敢露麵,這是圈套,還是活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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