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響起後,一個身影砸破了窗戶滾落到院子裏。


    此人身穿黑色短褂,緊口黑色麻布褲子,黑色布鞋。


    還有一頂黑色的帽子,飛出窗戶後滾落到一邊。


    起身後連忙奔向一旁遺落的手槍。隻可惜,緊隨他出來的就是高老師。


    高老師肩頭帶血,應該是黑衣人擊中了他。


    見黑衣人還要拿槍,高老師大喝一聲衝了過去,一腳踹在黑衣人腰上,黑衣人本就重心不穩,被高老師這麽一踹,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往前竄去。


    最終,以頭搶地摔了一臉的血,模樣看起來比中槍的高老師還要慘上幾分。


    見高老師大有得勢不饒人的架勢,那黑衣人一邊後退,一邊大聲喊道:


    “姓高的,我好心好意的提醒你,你居然想殺我?”


    高老師聞言更怒,騎到黑衣人身上一拳一拳地砸向黑衣人的臉。


    “我以為…你是個…好老師…結果你…投靠了…日本人!我特莫…最恨…小鬼子!”


    那黑衣人挨了好幾拳,眼睛都打的腫成桃子。打的黑衣人慘叫連連,不停地發出慘叫。


    高老師卻不肯停手,眼看再有幾拳,黑衣人不死也得暈過去時,高老師停止了毆打,準備將他綁起來送給國黨。


    這時的國黨抓到日本人和漢奸,基本上都是死罪。可見恨鬼子恨到了什麽程度。


    黑衣人被扔到一邊,腦袋腫了一圈,口水不自覺地從口中流下。


    看起來像被打傻了一樣。隻是當高老師湊到他身邊時,這黑衣人大喊了一聲“混蛋”然後抓起一把土就撒在高老師的臉上。


    高老師“哎”的一聲,被那黑衣人撒了個正著,眼睛頓時無法睜開。


    黑衣人尋聲辨位,從腰間摘下一把小刀。不管不顧地朝高老師刺來。


    高老師不防,被一刀刺進了大腿,忍不住悶哼一聲,另一隻腿狠狠向前踢去,正中黑衣人胸口。


    那黑衣人也是兇悍,哪怕遭到重擊,手中的刀也未曾鬆開,直接在高老師的腿上開了一道口子。


    鮮血淋漓,甚是恐怖。黑衣人被踢飛,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倒在地,高老師腿部受創,難以移動順手撕下自己的衣服將腿紮緊。


    閉著眼睛抓起條窗框,摸索著向前跛行,尋找著黑衣人的方位。


    由於不清楚事情原因,李應並沒有出手幫任何人。


    但趙大剛不同,見黑衣人昏迷,高老師重新占據優勢,從懷裏掏出指虎,扶著受傷的肩膀四處看了一圈,然後鬼鬼祟祟地越過李應的院子,來到了高老師的院子。


    躡手躡腳地來到高老師身後,高高舉起拳頭就要砸下。


    趙大剛的人品李應了解,他想謀害的人不一定是好人,但他保護的人一定不是好人。


    所以李應屈指彈出早就扣在手心的石子。


    石子帶著尖嘯聲擊中趙大剛的手腕,趙大剛忍不住慘叫一聲。


    高老師大驚之下,下意識迴手一棒,正中趙大剛的腦袋。趙大剛身體一僵,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而高老師卻沒有放鬆警惕,而是橫棒於胸,沉聲問道:


    “何方好漢助我,還請現身一見,容我當麵致謝!”


    李應看出他的警惕,卻沒有在意,迴應道:“先處理好眼鏡和黑衣人,我有要事在身,今晚八點你到南京報社門前等我,我自會找你。”


    說罷,躍下屋頂,順手抓起趙大剛的衣領將他提起。


    高老師顯然聽到了聲音,警惕地後退幾步。


    李應輕聲道:“不必緊張,我有些事兒需要問這趙大剛,完事後我自會處理!”


    說完,拖著趙大剛從後門離開,找了一片偏僻的小樹林走了進去。


    將趙大剛綁在樹上,將一支樹枝折斷,狠狠刺中趙大剛的人中。


    鑽心的刺痛促使趙大剛從昏迷中蘇醒過來,眼神茫然地看著眼前一切。


    李應眉頭緊皺,沉聲問道:


    “你叫什麽名字?”


    趙大剛迷茫地看著李應,嘴角流下一絲亮晶晶的口水。


    可能是捆綁的不舒服,身子還不安地掙紮幾下。


    李應有種不好的預感,一把掐住趙大剛的脖子。微微用力,趙大剛居然痛苦地哭了起來。


    嘴裏不清不楚地說著什麽,仔細聽來有些像日語叫著媽媽。


    李應歎了一口氣,他總覺得這個人身上有大秘密,如今被高老師一棒打成傻子。啥秘密也問不出來了。


    無奈之下,李應準備給他個痛快,即使沒有莫府山之事,就衝他是日本人也該處死。


    眼淚,口水,鼻涕流的滿臉都是的趙大剛仿佛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哈哈大笑地喊道:


    “上海,上海,壓機給給,咯咯咯咯”說完,還開心地唱起日本歌曲。


    之後,無論李應怎麽問,趙大剛都重複著上海,上海,再不說其他。


    無奈之下,李應息了再審之心,但也知道這家夥是個日本人,肯定知道一些關於上海的事情,強忍著殺心,準備將他交給軍統處理。


    他並沒有紅黨的聯絡方式。雖然他認為紅黨會更加重視這件事。


    用帽子遮住自己的臉,卸掉趙大剛四肢關節和下巴,背著他就一路狂奔。一直到軍統門口。


    將他放在門口,低著頭把事情向哨兵交待了一遍。


    哨兵自然不肯放李應離開,但讓區區一個哨兵給抓住也對不起他的一身功夫。


    所以,將事情嚴重性交代明白後,在哨兵兇狠的眼神中飄然遠去,甚至有一個哨兵想要用槍威脅時,李應順手將槍奪下,將槍口對準另一個哨兵,然後在無槍哨兵拉響警報後,當著所有集結士兵的麵,給了無槍哨兵一耳光。才飄然遠去的。


    少要輕狂老要穩,有時候滿足一下偶爾的中二情懷確實能讓人心情愉悅一些。


    在軍統麵前打了軍統人的臉,也讓軍統長長記性,讓他們知道他們還沒有做到翻雲覆雨的地步。至少有一個普通百姓,能當著他們的麵打他們的臉,而他們卻無可奈何。


    甚至他們可以吹噓,殺的鬼子屍橫遍野的狼人,在極端憤怒之際,也隻敢打哨兵一個耳光就落荒而逃。


    見軍統無人追來,李應也放緩了步伐,揮手抬來了一輛等活的人力車。在人力車夫羨慕加恭敬的眼神中前往張府。


    而張府,得知有著赫赫兇名的“狼人”將會出席此次晚宴時,仇恨、崇拜、不服的各路人員紛紛到來。都是有頭有臉的一方人物,張亦民無法推辭,隻好派人告訴李應,免得意外出現,但他卻不知道 ,李應並沒有在家。而是已經到來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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