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好一會,李應感受了一下身體的傷勢,還是決定等天亮了再進去看看,現在自己有傷在身,不是最佳狀態,萬一裏邊有什麽了不得的存在,自己貿然進去恐怕會有危險。


    於是李應也不去管那具虎屍,就在亂石堆中找了一個背風的地方,用碎石壘了一個爐子。撿了一些木柴,點燃後為自己取暖。


    不是不能原地生火,而是怕衝天的火光招來其它的野獸和人類的關注。雖然可能性不大。


    但小心駛得萬年船,李應沒敢真的睡覺,而是望著近在眼前的虎屍和洞口,直到天色亮起。


    虎屍已經凍在地上,李應費了好大勁也沒有抬起。索性先放在這裏,找來一把雪擦了擦臉,讓自己精神一震,然後在林子裏尋了一隻四條腿陷在雪裏拔不出來的兔子。在石爐子邊烤了,就著雪吃了個半飽。


    看著眼前的山洞,李應深吸了一口氣,提著那把柴刀和大刀輕輕地摸了進去。


    洞裏沒有想象中那麽黑,但是很空曠,按現在的方法算,大約有三百多平米。高度也得有五米左右。


    這是一個天然的石洞,但裏麵卻飄著若有若無的腥臭味,有點像下雨天打濕的動物皮毛的味道。


    在石洞的盡頭,一個巨大的黑影坐在那裏,一動不動,李應壯著膽走了過去才看清,那是一頭十分巨大的黑熊。


    這黑熊目測近二米半高,體重得超過五百公斤,隻是脖子上有一大塊血肉不見,露出森森的白骨。


    看血流的情況,應該死了不到兩天的時間。李應看了半天,大概猜測到了黑熊的死亡原因。


    這黑熊應該是找到這個地方冬眠,結果被老虎發現,老虎是領地意識極強的動物,看到黑熊侵犯了它的領地,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就咬住了黑熊的脖子,黑熊在冬眠,被攻擊才蘇醒。


    但這麽強壯的黑熊,估計整個大山裏都找不出第二隻。


    所以蘇醒過來後,一爪子就將老虎重創。老虎雖然兇猛,但也是一個非常害怕受傷的動物。於是便逃了出去。它不知黑熊傷的更重,在它逃後沒多久就死亡。


    老虎因為不知道,所以這山洞裏源源不斷地散發出黑熊的氣息,以為黑熊還在洞裏,便不敢進洞又不甘心離開,就守在洞口準備再戰一場。


    未曾想便宜了李應。費了好大勁將老虎拖進洞裏,然後又將洞口做了偽裝。讓人不能發現後,李應便快速向山下跑去。


    他要迴到小屋,拿迴自己的武器和生活用品,他打算以後就住在那山洞裏,直到達到師父所說,能在天下武林有一席之地的地步再出山。


    下山的時候快了很多,怕迴來時找的麻煩,李應每隔一段距離便做一個記號。


    不到半天的時間,李應便迴到了自己的小屋,小夥計應該還沒迴來。將碎鐵挎在腰間,衣服被褥生活必須品打包,帶了滿滿一大包又向山上跑去。


    等到了山洞後,已經天黑,不過李應卻興致頗高,將兩個山大王的屍體挪到不礙事的角落,然後拿起自製的掃把開始清掃起來。


    挪開黑熊後,李應才發現後邊還有一個人頭大小的洞口,朝洞口外望去,卻是深不見底的山崖。


    一陣清新的風從洞口處吹進,讓山洞裏的臭味減輕了許多。足足收拾到半夜,李應才把這裏收拾幹淨。又搬進許多的石頭,壘成了床,灶台,爐子。洞口掛上白色門簾。裏邊又用樹枝擋住。


    這樣有風吹過不致於讓門窗四處翻飛,讓有心人起疑。點燃爐子,化雪為水,泡上一壺茶,一口飲下後居然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這一瞬間,李應突然有了一種此生都在此生活也挺好的感覺。


    這幾天過於勞累,將爐子裏的火燒到最旺,然後躺在床上,不久就沉沉睡去。雖然在荒郊野外,李應卻睡得十分香甜。還夢到了李向明。


    次日清晨,李應早早起床,簡單洗漱之後,迎著將要出升的朝陽開始修練內功。


    紅日出升,其道大光。萬道光茫像一支支箭劃破天際,刺入所有它能看到的縫隙。


    一縷紫氣由東而來,在李應身邊盤旋一圈後被李應吸入體內,李應心下一動,連忙控製體內真氣引導著這縷紫氣在體內四處遊走,打通了身體十數處閉澀的經脈。


    這是李應第二次紫氣入體。但《觀瀾訣》所書,內氣隻需要紫氣入體後激發人體氣機,以後便可以自由使用內氣,但從來沒說過紫氣還可以二次入體。


    李應感覺很差異,但隨後也就釋然,自己沒人指點,有點大驚小怪是尋常。但他不知道,這種情形在武林中極少發生,但每一次發生,都預示著一個天才的誕生。


    體內真氣如同一個導遊一般,領著那縷先天紫氣在體內溜達了一圈,賺了不少門票錢。


    那紫氣可能因為真氣也是同根同源的原因,沒有第一縷紫氣那暴燥,而是很順從地跟進了李應的丹田氣海,成為了李應真氣的一份子。


    整體的真氣由原來的蚯蚓般大小,變成了小蛇大小,在氣海裏散發出一縷縷發絲般的真氣,遊走於李應的七經八脈。


    感覺自己的體力大增,真氣所到之處有一種可以開山碎石般的感覺。


    提起碎鐵刀,一絲內力居然鑽進了碎鐵刀內,李應第一次感覺到碎鐵刀好像是身體的一部份,有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雖然達不到如臂使指,但比起以前來,那種力道在刀的什麽地方,用什麽麽方式去攻擊傷害最大,都仿佛融入心中。


    如果在對上昨天那隻猛虎,不說取勝,但給老虎帶來傷害那是極有可能的。


    想到老虎,李應迴到洞中,取過橫刀,將老虎及黑熊剁成肉塊,有真氣加持,碎鐵如同神兵利器一般,輕易地劃開了堅硬如鐵的熊皮。


    斬斷了如精鋼一般的虎骨。然後取一塊虎骨丟進鍋裏,準備燉一鍋虎肉吃,煙氣嫋嫋,一塊虎肉一直燉到中午,李應還練了一上午的刀法,那虎肉居然還沒有燉得軟爛。就像一團木頭一樣沉在水底。


    李應無奈,隻好撈出虎肉,然後用刀切成大片,又扔迴鍋裏,這次又燉了近一個小時才勉強能咬動。


    此時,李應已經饑腸轆轆,拿起虎肉就往嘴裏塞,虎肉有些柴,沒有雞肉豬肉那麽細膩。但勝在很有嚼勁。李應風卷殘雲般地吃了個精光。最後連那些湯也沒放過。原湯化原食,師父是這麽教的。


    舒服地打了一個飽嗝,李應感覺渾身上下曖洋洋的,連體內的內力也變得十分活躍,不停地向身體散發著一縷縷的熱氣。


    鼻子有些癢,用手一擦,一股鼻血自鼻孔流出。李應哀歎了一口氣,當時用師父給弄的補藥時,就是流了好多鼻血,這次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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