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洲開門見山問道:“你們是來勾穀溯魂魄的吧?”


    “對。”謝必安嚴厲說道:“陸洲,你不能仗著有這麽多神仙為你撐腰,就肆無忌憚的把人藏起來不讓我們勾魂。”


    陸洲擰眉:“我沒有不讓你們勾魂,我隻是覺得我朋友不像是短壽之人,所以想讓你們查清楚穀溯壽命再來勾魂。”


    “對方短不短壽是你能看得出來的嗎?”


    “你們都來了,查一查也無妨吧?難道你們還想像上一次勾錯魂?”


    黑白無常:“……”


    上一次勾錯魂是他們一生中的最大汙點。


    “既然我們都來了,就順便查查吧,說不定真的搞錯了。”崔判官伸出左手,生死薄出現在他的手裏:“他叫穀溯對吧?”


    陸洲點頭:“對。”


    崔判官右手指對著生死薄一點,生死薄快速翻動,然後停在某一頁中:“這個叫穀溯的人是不是軍大醫院的醫生?”


    “是他。”陸洲走到他身邊看向生死薄。


    崔判官指著最後麵一句話說:“他的陽壽確實到2519年4月6日止。”


    “不可能。”陸洲不相信穀溯就這樣死掉了,就算真的,也不可能這麽輕易讓他們把魂魄勾走,不然他怎麽向厲南玄交待:“你再查查,是不是有人改動了生死薄?”


    範無救沉下臉:“生死薄是天地各種魂氣凝聚成,生死早有定數,豈是說改就能改的?”


    “如果不能改的話,那有沒有其他法子讓鬼差錯看生死時辰之類的法子?我上次被勾錯魂時,不也因為替身符的原因讓你們錯看成其他人的容貌。”


    範無救張了張嘴想要駁陸洲話,崔判官卻抬起手示意他不要再多說,然後查看穀溯前幾世的功德,皺眉道:“穀溯前幾世修了不少功德,這一世應該是福壽共長存的人,確實是不該死這麽早。”


    陸洲欣喜:“那現在又是怎麽迴事?”


    崔判官掐指算了算,對著生死薄一個揮指,生死薄上,顯示著壽命時間立刻出現了變化。


    陸洲還沒有看清楚穀溯死亡的真正時間,崔判官快速把生死薄抬起,不讓他看到上麵的數字:“抱歉,這一次不能再讓你看到他的陽壽。”


    陸洲不在意:“隻要調查清楚就行。”


    崔判官看了一眼生死薄,神色沉了沉:“有人動過生死薄,在生死薄上用了障眼法,蓋住了穀溯真正陽壽。”


    陸洲怒道:“誰這麽缺德?竟然亂改別人的壽命。”


    要不是他極力阻止鬼差勾魂,穀溯早就死了。


    黑白無常吃驚:“誰這麽大本事在死生薄上使用了障眼法?不對啊,生死薄不是一直放在判官身上不離手的嗎?那人是怎麽改動的?”


    崔判官搖搖頭:“不知道,迴去後再去查這一件事情。”


    陸洲問:“你們現在不勾魂了吧?”


    “既然對方陽壽未盡,我們不可能再勾魂。”


    “那你們要不要進屋裏坐坐?”


    崔判官想到等會降龍羅漢會出現,趕緊擺擺手:“不了,我們在這裏待了一晚上,還要迴去向閻王爺解釋我們“消失”了一晚上的事情。”


    說這話的同時,他瞪眼黑白無常。


    黑白無常尷尬一笑,估計這一次迴去後又得扣工資了。


    “我送你們出去。”


    “好。”崔判官看眼院子裏種的花草樹木:“你的院子裏種了很多寶貝啊。”


    “都是仙人的東西。”


    黑白無常一臉羨慕妒忌瞪眼陸洲。


    鬼差們在離開陽門院的瞬間,就差沒有高興的哭出來,他們以後再也不來這裏了。


    陸洲送黑白無常他們離開後迴來,聽到陸恆興奮的叫聲:“哇哇哇,這就是搖錢樹吧?我竟然有幸看到搖錢樹。”


    陸恆興奮地抱著搖錢樹用力搖了好幾下。


    嘩啦啦——


    一堆又一堆金銅錢落了下來,砸在陸恆的頭上,不過一會,金銅錢堆積高度就到了他的漆蓋。


    陸洲說道:“你別再搖了,再搖,倉庫就沒有地方放了。”


    陸恆目光一亮:“哇,哥,你都成大富豪了。”


    陸洲笑問:“你要不要帶一麻袋金錢幣迴去做小富豪啊?”


    陸恆有一瞬間心動了,最後搖搖頭:“不了,小祖宗說,搖錢樹隻能留給不貪心的人,要是貪心的人得到它,搖錢樹會變成石頭樹或是變成普通的樹,金銅錢也會變成破石頭或是普通葉子。”


    “小祖宗?你說招財進寶?好長時間沒有見他們了,他們還在陸家嗎?”


    “他們玩了一段時間就離開了,說是要迴去鎮守十方妖魔鬼怪。”陸恆激動抓著陸洲的手臂:“我竟然還能看到十八羅漢的靜座羅漢,迴去後,我要跟爺爺他們炫耀炫耀。”


    陸洲:“……”


    他覺得自己見到神仙已經很興奮了,可他弟弟比他還興奮。


    這時,管家在外麵叫道:“陸少……”


    陸洲說:“進來。”


    管家快步走進來說:“陸少,三個小時前,夏少他們和穀少父母打電話來詢問穀少的情況,讓您和穀少醒來後,打電話給他們,還有,他們說您的手機打不通,是不是您的手機關機或是沒有電了?”


    他本來早就想過來告知這件事情,可是鬼差們遲遲不離去,他都不好進來打擾。


    “我知道了。”陸洲想起昨晚上給夏炎彬他們打去電話告知穀溯被他帶迴了厲家後就睡著了,估計後麵手機沒電了,他先是迴房給手機衝電,再到客房去看穀溯。


    陸恆把穀溯弄醒。


    穀溯醒來看到陸洲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哈哈大笑。


    陸洲擰眉:“他不會又中邪了吧?”


    “中邪?中什麽邪?”穀溯笑得肚子都抽疼了。


    陸恆好奇問:“溯哥,你笑什麽?”


    “昨晚上,你哥哥學豬叫好搞笑啊。”


    陸洲汗顏:“我學豬叫?我什麽時候學豬叫了?”


    他還沒說他學狗叫,還學狗撒尿呢。


    陸恆在他耳邊小聲說:“估計他中邪時產生了幻覺,看到你學豬叫了。”


    “……”陸洲想起穀溯昨晚上剛學狗叫時,也是對他哈哈大笑,可能就是那個時候把他說的人話聽成了豬語。


    陸恆問穀溯:“溯哥,你沒有覺得有哪裏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啊。”穀溯看了看四周才發現自己現在不在病房中:“這裏是哪裏啊?我怎麽會在這裏?”


    他的記憶隻停留在他說要給陸洲看一個搞笑的新聞,後麵陸洲卻一直學豬叫,接下來他什麽也不記得了。


    陸洲說:“這裏是我和玄南的院子,半夜你睡著後,我把你搬過來的。”


    “你是說這裏是陽門院?”從來沒有進過陽門院的穀溯興奮到把陸洲為什麽把他搬到陽門院的事給拋到腦後,快速跑出房外一看,愣了愣,指著搖錢樹問:“那是什麽樹?怎麽樹上全是銅錢。”


    陸洲眼底閃過驚訝,對陸洲小聲問道:“不是說普通人看不到搖錢樹真容的嗎?他怎麽能看到?”


    陸恆小聲說:“他最近又是中邪,又是被鬼差勾魂,這些都不是普通人能遇到的事情,估計以後他會常常見鬼,所以能看到搖錢樹就不奇怪了。”


    陸洲揚了揚眉,對轉過頭看他的穀溯說:“那是搖錢樹。”


    “搖錢樹?假的吧?”穀溯哈哈一笑:“我還以為南玄院子裏藏有很特別的東西,所以從來不讓我們進來,沒想到他院子裏卻擺了一顆這麽俗氣的假樹,他的好愛還真是特別,難怪不讓我們進來,不過,他不像這麽俗氣的人,這顆樹不會是小洲你擺在這裏的吧?”


    陸洲開玩笑說:“在你眼裏我就是這麽俗氣的人了?”


    “當然不是,我就隨口問問。”穀溯繞著院子裏走一圈,越看越不懂厲南玄為什麽不讓他們進他的院子。


    陸洲把陸恆的手機遞給穀溯:“你爸媽讓你醒來時給他們電話。”


    穀溯問:“我手機呢?”


    “放在醫院裏,忘拿迴來了。”


    等穀溯打完電話,陸洲送他到醫院做全身檢查,而檢查的結果是一切正常。


    陸洲將報告結果告訴雷尊他們。


    雷尊聽完後說道:“我媽昨晚車禍無故昏迷也沒有檢查出原因,後來我爸媽和司機都說見鬼了,到現在心裏還一直很不安,想要去寺廟拜拜,你說哪個寺廟比較好呢?”


    陸洲想了想說:“去道天觀。”


    在京都城裏,他隻知道道天觀有真材實料的本事。


    “好。”


    雷尊掛了電話後,從口袋裏拿出一枚金銅錢。


    這是裴凡塞給他媽手裏的那一枚銅錢,但是金銅錢再也不像剛拿到金銅錢時一樣金亮,而且還黑了一半,就算不相信世間有鬼怪的他,現在也不得不產生懷疑,因為昨晚上發生的事情都太詭異。


    還有他們迴到軍大醫院穀溯住的病房時,看到門、玻璃窗和防護欄都被撞壞了,本來想要問陸洲原因的,不過最後還是選擇假裝不知道,如果陸洲想告訴他們或是可以告訴他們,必定不會瞞著。


    接下來兩天,陸洲派雪球二十四小時都跟在穀溯的身邊,防止各種意外發生,其他的等厲南玄迴來再說。


    到了九號,厲南玄終於迴來了。


    厲南玄迴到陽門院的時候,陸洲正坐在大院石亭裏,被一群大鬼和一些神仙圍著。


    其中一個中年女鬼著急道:“小洲,你能不能再給我專心點,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畫符上,這樣肯定把它畫好了,誒,明明很簡單啊,我一口氣就能畫出上萬張銀色的符錄,怎麽到你的身上就不行了。”


    陸洲委屈巴巴道:“你也不想想你活了多少年,我又活了多少年。”


    讓他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跟一個上萬歲數的大鬼比,哪裏比得過的?


    中年女鬼:“……”


    萬老安撫大家:“大家別著急,別著急,小洲剛入玄門,接觸畫符的時間不長,他能畫出紫符已經相當不錯了,大家多給他一點時間,老夫相信他一定可以的。”


    一位看起來比萬老他們還要年長的老者捋了捋下巴白胡子說:“老夫認為,小洲不是畫不上去,而是他心思還沒有做到完全集中在銀符上,所以他的力量無法傳達到符紙上,就無法把符畫出來。”


    好幾個大鬼也是這麽認為的,連連點了點頭。


    “……”陸洲仰頭歎口氣,昨天的他就不該作死,不然也不會被逼坐在這裏畫符。而這一切還要從昨天早上起來看到盛老突然嘴饞想吸香火說起,當時他起來看到盛老對著一根香吸著香火,旁邊的翁老、駱老和萬老也忍不住跟著吸了幾下,四個大鬼吸著一根香火,怎麽看怎麽可憐。


    突然,他想起清明節當天沒有給翁老他們燒香燭,心裏挺過意不去的,平時翁老他們對自己照顧有佳,他應該也要對他們盡盡心才是,就想著給翁老他們補辦一場清明節,邀請所有大鬼們晚上到陽門院做客,接著,他讓管家去采購一堆最好的香燭紙錢迴來燒給翁老他們。


    然後昨天晚上有他燒紙錢時,有一個女鬼說道:“小洲,這些紙錢你就留著下次清明節燒給你們祖宗吧,我們在下麵用不到冥幣,而且冥幣在地府裏膨脹得厲害,你這裏的幾大箱紙錢看似很多,可是在地府裏況換成和陽間同等的麵額後還不夠你在陽間買這幾箱紙錢呢。”


    陸洲燒冥幣動作一頓,想了想說:“我聽說最近地府裏流行一種法印冥幣,不知道你們聽說過嗎?”


    在座的大鬼幾乎都沒有聽過,隻有一個小女娃鬼說:“我聽曾經路過我們下麵結界外麵一個厲鬼說過,這是陽間的親人讓陽間道士在黃紙寫字時注入靈力,然後燒給地府的親人,再將符紙轉賣給鬼差或是其他鬼怪來換取想要的東西,買下黃紙的鬼差和鬼怪們可以通過黃紙上的靈力吸收到體內來增加自己的修為,後麵被人稱為法印冥幣。”


    其他大鬼們前所未聞:“還能這樣吸收靈力提升修為。”


    陸洲略感驚訝:“原來法印冥幣是這樣用的,要不要我寫幾張給你們試試?”


    “隨意吧。”大鬼們也不指望他們能吸到多少靈力,說不定紙上的靈力有等於無。


    陸洲寫了幾張審法印冥幣燒給他們。


    他們吸收靈力之後,是又驚又喜,不僅提升了他們的修為,還恢複了仙人的一些法力。


    大家變得開始著急了,不單要求多寫一些法印冥幣燒給他們,還要求他寫出更高級的符錄,可惜他最多隻能畫出紫色符錄,至於銀色符和金色符想都別想,然後也就有了今天被逼寫符銀符的一幕。


    萬老說:“小洲,你就集中精力寫一張試試。”


    陸洲無奈道:“我已經很集中了,我腦子和眼睛都在符上了,你們還想讓我怎麽辦?”


    大鬼們:“……”


    “我想我有辦法讓爺更集中。”盤末突然說道。


    大家都向他:“你快說有什麽辦法?”


    盤末把手搭在陸肩膀上,在他耳邊誘惑說道:“爺,你先看著銀色符紙。”


    “……”陸洲目光轉迴到桌上的銀色符紙上。


    “你現在試著把它當成你家南玄的身體……”


    “……”眾人眼角抽了抽,這算什麽鬼辦法?


    陸洲:“……”


    他怎麽可能把一張紙當成厲南玄的身體。


    盤末繼續說:“再讓筆尖停放在銀紙上麵,然後閉上眼睛,迴想你家南玄身體每個部位……”


    陸洲眼角抽了抽:“你想幹什麽?”


    “你按我說的去做就好。”


    陸洲瞪他一眼,閉上了眼睛,雖然盤末沒有讓他去厲南玄沒有穿衣服的樣子,可是他的話太引人誤會,一閉眼睛,厲南玄不穿衣服的偉岸身材立刻出現在他的腦裏,頓時身體熱血沸騰,真想把人撲倒。


    “有沒有看到你家南玄?爺,你最喜歡他的哪個部位呢?是耳朵、還是眼睛,還是嘴巴,再或者是他的手……想不想去碰碰他,想不想用你手裏的筆在他身上遊走每個部位?”盤末看到陸洲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一看就知道他按自己的話去做了,他停了幾秒,然後快速說道:“你現在可以睜開眼睛,把你最喜歡的部位寫到紙上。”


    陸洲舍不得睜開眼睛,激動地在紙上快速的畫了幾筆,就像畫在厲南玄身體上似的,他一臉滿足高興。


    大家看到墨跡終於出現銀紙上,激動道:“他寫出來了,終於寫出來了。”


    他們耗了一個早上,終於讓陸洲在銀符上寫出字來了。


    盤始一拍盤末,笑道:“你小子行啊。”


    盤末說:“也隻有厲上校讓他集中精神了。”


    “你有沒有想過爺有可能會在上麵寫“雞巴”兩個字?”


    盤末:“……”


    陸洲寫完後,單手托住下巴,想著厲南玄的身體繼續發笑。


    翁老興奮地拿起銀符看了看,上麵畫著一個供門,門的中間畫了三橫和一豎:“這是什麽字?”


    其他大鬼搶過銀符,左看右看:“像是用字。”


    “可是比用字多了一橫。”


    盤末和盤始看了一眼,眼角抽了抽。


    翁老推了推在發呆的陸洲:“小洲,你寫的是什麽字啊?簡體字裏有這樣的字嗎?”


    陸洲看到紙上的畫,笑道:“那不是字。”


    “不是字是什麽?”


    “我畫的是八塊腹肌。”


    眾人:“……”


    “撲哧——”站在人群後麵的厲南玄再也憋不住笑了出來。


    大家聽到聲音迴頭一看。


    陸洲目光一亮,快速扔開筆,興奮地擠開人群跳到厲南玄的身上:“南玄,你迴來了。”


    厲南玄含笑抱住他,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翁老他們趕緊催道:“去去去,你們要親熱就迴房去親熱,親熱完了,應該就有心思再畫符了。”


    厲南玄絲毫不在意在大家目光和打趣,快速抱著人迴到房裏,在關上房門的瞬間,他再次吻上陸洲的唇,動作激烈又熱情,把這幾天的思念都融入到吻裏麵。


    陸洲在剛才閉眼想著厲南玄身體時就有了反應,現在抱著火熱的身體就更不用說了,他邊吻邊迫不急待的脫去厲南玄的上衣,摸著結實寬大的背部。


    厲南玄把人抱到床邊,倒在了床上。


    不出半分鍾時間,屋裏全是粗喘聲和呻吟聲。


    兩人在床上纏綿翻滾了一個多小時才慢慢停下動作。


    陸洲趴在床上微喘著氣。


    厲南玄壓在他的背上,低頭吻著他肩膀和耳渦,啞聲說道:“我已經聽說了阿溯的事情,還好有你在,不然阿溯就被拉到地府,甚至有可能被推到畜生道投胎。”


    陸洲問:“你知道是誰做的嗎?”


    厲南玄與他十指相扣,說:“沒有查到是誰幹的,不過就算沒有查到,我大概也能猜到是誰。”


    “誰?”


    “冷焰。”厲南玄眸裏閃過冷光:“阿尊父母出車禍也應該出自他手。”


    陸洲麵色一頓。


    “他對付阿溯他們的目的其實是為了對付我,想讓我死,甚至不惜傷害我的身邊的人讓我內疚和痛苦,不然也會找來惡獸對付阿溯,可是冷焰怎麽也沒有想到,也沒有算到,有人給我送來他的犯罪證據,還有他最近的幾日行蹤,然後我離開京都去找他。”


    陸洲問:“那你們抓到他沒有?”


    “沒有,當時他在掃墓,冷家其他人也在,他們一起幫助冷焰逃走了,但也不算沒有收獲,至少被我知道他的老家在哪,還發現陰門的人在幾千年前消失後不止改成姓冷,還有其他的姓氏。”


    陸洲聽到冷焰跑了,鬱悶地把臉埋在枕頭裏。


    厲財玄察覺到他的情緒不好,親親他的脖子問:“怎麽了?”


    “沒事。”陸洲側頭問:“對了,冷焰是怎麽做到對生死薄動手腳的?他能力有這麽大?”


    “你還記得我說佛祖曾給我們四族賜了特殊能力嗎?他就是繼承人,而他的能力就是控製,可以控製妖魔鬼怪,地府裏的鬼差是鬼,所以他有很可能控製了某個判官的在生死薄上動了手腳,不過他能力應該和我一樣還不夠靈活運用,隻是暫時的控製判官和惡獸,但也足夠耗損他很多的靈力,估計這段時間暫時不會再出現,等靈力恢複後才會再作亂。”


    陸洲問:“他能不能控製神仙和人?”


    “特殊能力是不能控製神仙和人,不過,要是用玄術的話他可以迷惑其人為他做事。”厲南玄翻下身,把陸洲擁到懷裏:“我約了阿尊他們晚上六點出來吃飯,趁著還有一些時間休息,先休息會。”


    “嗯。”


    下午六點,厲南玄帶著陸洲準時出現在“天下”大酒樓“金玉堂”大包廂。


    穀溯見到厲南玄立刻調侃道:“厲大忙人,我們還以為你出任務至少要半個月才能迴來呢。”


    厲南玄坐下說:“我現在是放假期間,上級會盡量做到不安排我出任務,就算有棘手的任務也是短期內完成,不會花費太多時間。”


    “汪汪——”跟著穀溯一起來的雪球對著陸洲他們叫了兩聲。、


    穀溯抱起雪球說:“這個小家夥跟了我兩天,有些舍不得還給你們了。”


    當初陸洲把雪球給他照顧兩天時,他還嫌它麻煩,後麵發現小家夥十分聰明,會自己上廁所,也會自己找東西吃的,在他工作時,不吵不鬧,安安靜靜地躲在他大衣口袋裏不出聲。


    陸洲說:“你要是喜歡茶杯狗,可以自己去買一隻。”


    “我現在隻喜歡這一隻。”穀溯在雪球臉上親了親。


    這貨竟然親它。雪球頓時炸毛,用小短腿狂拍他的臉。


    穀溯鬱悶道:“見到你以前的主人後,你都不跟我親了。”木……木……整……理……


    雪球:“……”


    陸洲開玩笑道:“阿溯,你親了它,要對它負責的。”


    “好啊。”穀溯現在非常樂意照顧它:“話說迴來,我還不知道它是公是母的。”


    他打開雪球的兩條後腿。


    雪球:“!!!!!!”


    陸洲:“……”


    厲南玄:“……”


    雪球氣得跳了起來,賞穀溯一個無影腳,趕緊跳到陸洲懷裏。


    陸洲哭笑不得安撫它。


    穀溯歎道:“它果然比較喜歡你們。”


    陸洲意味深長道:“你要是友好對待它,它也會喜歡你的。”


    “我覺得自己對它挺好的。”


    雪球無聲哼了一聲,扭開頭。


    這時,包廂房門被敲響,然後有人推開房門。


    服務員領著雷尊、裴凡、舒展和夏炎彬他們進來。


    穀溯笑問:“你們怎麽這麽巧同時來到這裏?”


    裴凡說:“我今天沒事,就去接他們一起來這裏。”


    厲南玄把桌上菜單遞給他們:“點菜吧。”


    穀溯下意識的問道:“不等湘懿過來再點菜嗎?”


    厲南玄說:“我沒有叫她。”


    穀溯、裴凡、舒展、雷尊、夏炎彬:“……”


    舒展遲疑道:“阿玄,你不會因為她喜歡你,所以不叫她吧?”


    “不是,晚點再跟你們說。”


    舒展看眼旁邊的服務生,點點頭。


    服務員在他們點好菜後就離開包廂。


    厲南玄放在桌上的指尖有一下沒有一下輕敲著。


    雷尊知道他有話要說:“阿玄,你有什麽話就直說。”


    厲南玄停下動作看他們一眼,轉頭對陸洲懷裏的雪球說:“你也坐下來一起吃。”


    雷尊他們一臉疑惑看向陸洲,對方不是已經坐著了嗎?怎麽還叫他坐下來一起吃?


    雪球愣愣地看著厲南玄,是在跟它說話嗎?


    陸洲看出厲南玄今晚打算跟穀溯他們說清楚一切事情,拍了拍雪球背說:“南玄跟你說話呢。”


    穀溯問:“小洲,你在跟誰說話啊?”


    陸洲把雪球放在旁邊的空椅子上。


    雪球問他:“是要我變成人嗎?”


    “對。”


    坐在雪球另一邊的穀溯震驚道:“它、它會說話?這隻小狗會說話!!”


    其他人也一臉驚訝,他們剛才也聽到了一道陌生的聲音。


    “哼,我不止會說話,還會變成人。”雪球立刻變成少年的模樣與在坐唿位打招唿:“你們好。”


    除了厲南玄和陸洲,其他都目瞪口盯地看著雪球。


    估計這是他們長這麽以來第一次受到這麽大的驚嚇。


    大家看著可愛軟萌的少年,許久都不迴神。


    直倒夏炎彬手裏的茶杯傾斜,熱水灑在他褲子上,燙得他猛地迴過神。


    “他、他、他是雪球?”穀溯難以置信道。


    陸洲笑著點頭。


    舒展不相信站起來,走到雪球身邊:“如果他是小狗,怎麽可能變成人?”


    裴凡也不相信:“對啊,狗怎麽可能變成人?你剛一直藏在桌子底下吧,然後把狗替換成自己。”


    雪球見他們不相信,當在他們的麵,從人變迴狗,又雙狗變成人,如此來迴變化。


    舒展他們再次傻眼。


    陸洲笑道:“估計他們像我一樣,就算看到你變成了,還以為是你三d投影。”


    雪球:“……”


    “你帶他們出去飛一圈就相信了。”陸洲是過來人,知道怎麽才能讓他們真正相信。


    “好。”雪球左手樓著舒展,右手摟著穀溯會窗口跳了出去,飛向了天空,讓他摟著的人體驗一把真正的雲霄飛車和蹦極的快感。


    等再迴來時,舒展和穀溯吹得一頭亂發。


    接下來,雪球又帶著裴凡、夏炎彬和雷尊體驗一把飛的感覺,最後終於相信,這個世界真的有妖怪。


    厲南玄等他們緩過勁來後才開口問:“相信了嗎?”


    五人愣愣的點頭。


    穀溯捂著還在劇烈跳動的胸口:“太特麽的刺激了。”


    裴凡唿口氣,平一平自己心態,因為現在不是僅僅是精神上感到刺激,身體也刺激過頭了,就差心髒沒有從嘴裏跳出來。


    穀溯匆然想起一件事情,不好意思對雪球說:“我為我剛才失禮事情向你道歉,我當時以為你隻是一隻普通的小狗。”


    舒展笑問:“阿溯,你對這個小孩子做了什麽事?”


    “我……”穀溯剛開口,雪球立刻道:“閉嘴。”


    穀溯:“……”


    雪球對舒展說:“我一千多歲了,比你們在坐的人都大。”


    夏炎彬他們驚訝道:“你有一千多歲了?”


    雪球點頭:“一般小妖修煉一百年左右才能化形,就算沒一千多,能化形的我也比你們大。”


    穀溯好奇問道:“如果不是一般小妖呢?能馬上化形嗎?”


    “對,除了天生天養的上古妖獸之外,隻有大妖生下來的孩子才能馬上化形。”


    夏炎彬緩過神後,問厲南玄和陸洲:“你們是不是早知道這個世界有妖怪?”


    陸洲說:“我是一個多月前才知道的。”


    厲南玄向他們解釋:“我們厲家除了是軍人世家之外,還負責捉鬼捉妖,做著和道士差不多事情。”


    夏炎彬他們再次吃驚,他們幾家人是世交,竟然不知道厲家也會捉鬼捉妖的事情。


    舒展問厲南玄:“以前怎麽沒有聽你提起過?”


    “我一直隱瞞是因為你們是普通人,一般情況下不會見到鬼怪,除非有人用鬼怪嚇你們或是你們做了傷天害理之事才會見到它們。二來是你們能不知道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了有可能會害怕,每天會疑神疑鬼身邊是不是有鬼,而且一旦知道鬼怪存在,你們會容易撞到它們,要是遇到好的鬼怪還好,要是遇到兇惡的鬼怪會攻擊你們,所以不說出來也是為了你們好。”


    舒展理解的點點頭,笑道:“你們家還瞞著挺嚴實的,我們都認識這麽長時間,竟然不知道你還懂捉鬼的事,很難想像你穿道袍的樣子。”


    厲南玄笑說:“我從來不穿單道袍,而且學道術的人不一定要穿道袍。”


    雷尊問厲南玄:“阿玄,那你為什麽現在又告訴我們了?你讓雪球變身給我們看是有什麽原因嗎?”


    厲南玄收了收笑容,沉聲道:“有人利用你們來對付我。”


    雷尊微微一怔:“是誰利用我們對付你?”


    “冷焰。”


    舒展忙說道:“就是那個你一直通緝的通緝犯?”


    “對,他懂道術,阿溯無故暈倒和阿尊父母撞鬼的事都與他有關。”


    陸洲說:“那天我踢搶救室的門,是因為我看到一堆厲鬼壓在阿溯的身上才會急得進去救人。”


    “厲鬼?”穀溯一身疙瘩冒起:“難怪我一直覺得有東西壓在我身上。”


    “阿尊他們離開去看他父母後,你還中邪了,撞開窗子,從十樓跳了下去,接著還被惡獸襲擊,還被鬼差鎖魂。”


    穀溯吃驚:“當時發生這麽多事?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中邪暈過去了,當然沒有印象。”


    “那我從十樓跳下去怎麽沒有事?”


    “是我一個鬼朋友接住了你,你才沒事的,也是他帶我從厲家飛到軍大醫院看你的。”


    穀溯汗顏:“我還以為是坐直升飛機過來的,對了,你的鬼朋友是哪位?我要好好向他道謝才行。”


    “我已經替你謝過他了。”


    舒展說:“難怪我們迴到軍醫院時,門窗都是爛的,還以為誰襲擊了你們。”


    穀溯又問:“鬼差鎖魂又是怎麽迴事?”


    陸洲說:“是別人改了你的陽壽,讓你當晚死亡,所以鬼差就來鎖你的魂了。”


    穀溯:“……”


    厲南玄說:“還有一件事情,你們還不知道,冷焰已經迷惑了湘懿,讓湘懿幫他從中來對付我和你們,這就是今天我沒有叫她來的原因。”


    “什麽?”陸洲和舒展他們震驚地看著他。


    厲南玄問:“你們最近有沒有收到湘懿送你的東西或是吃過她給的東西?”


    除了陸洲,其他人都點頭:“有。”


    穀溯想了想說:“對了,就是從收到湘懿的禮物後,就開始覺得有東西壓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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