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總督大人,劉平安進門麵向楊知學持軍禮,這是他第二次見到楊知學,上次是見朝廷安撫使時見過一次,但他沒說過話,也沒資格說話。


    “劉將軍請坐,我知道你這次來的意思,你想要把你的戶所軍轉變成邊軍我可以理解,要是你的戶所軍在陝西我會馬上答應你的要求,但張掖距離太遠,我無力為你提供後勤,不光你,就是甘肅總兵溫華成要不是去年在你手裏買了軍糧度過危機,他們那支邊軍可能也得離開嘉峪關。


    劉平安眼珠一轉,原來是怕提供後勤,沒關係自己可不缺糧食,看這樣今天定然會有大收獲,運氣好的話也許可以每年弄個幾萬兩。


    “嗯,末將深知總督大人難處,您看這樣好不好,朝廷給我兩千個邊軍名額,大人也知道我的軍馬幾乎都是騎兵和重步兵,按照大周邊軍最高騎兵餉銀,每人一年十兩,二千人就是二萬兩。,加上兩千人吃食,和數千匹戰馬的費用,朝廷按照規製怎麽也得給五萬兩。


    “行了,我心中有數,劉平安還想再說就被楊知學打斷,說實話,劉平安要的一點不過分,軍餉先不說,光是士兵每年吃的糧食和戰馬一年的草料錢都是一筆天文數字,也就劉平安千戶所有自己的馬場可以省下一些錢,但戰馬可不光需要草料,一匹馬頂三個人的吃食,可不是白說的。


    楊知學有些為難,劉平安要的錢不多,他手中的騎兵確實費錢,大周騎兵不給軍餉確實說不過去,就算戶所軍,那也是騎兵。


    按照京營騎兵和邊軍騎兵的規格,二千騎兵至少要七萬兩花銷,特別是戰馬所需的草料,雜糧更不是一般人承擔的了的,可他沒錢說啥都沒用。


    楊知學站起來望著外麵灰蒙蒙的天空一咬牙轉身說道:你千戶所的騎兵我不會不管,但朝廷給西北的軍費我需要武裝大軍抵禦山西侵犯。


    “另外你也隻有一千五百騎兵,我隻能每年給你三萬兩,至於你給士兵多少錢我不管,這錢是補貼給你騎兵和戰馬的錢,更不會把你麾下軍馬轉換成邊軍,一旦轉換成邊軍,我得向朝廷報備,很麻煩。


    劉平安心裏暗罵:狗屁麻煩,朝廷規製,他的戶所軍要是真的轉換成邊軍,朝廷必須給予全部軍餉糧草,要不然跟其他邊軍一對比非引出禍端不可。


    “大人再加點吧?三萬兩太少。劉平安使勁擠出一滴眼淚試圖感動楊知學。


    “切,劉平安走出總督府暗罵一句:真是個老摳門,可惜我的眼淚,一年才三萬兩,還不給轉換到邊軍係統,算了蒼蠅肉也是肉,要點是點,不轉邊軍也好,從今以後就待在張掖哪也不去,反正我又不是邊軍,想讓我離開張掖,沒門。


    按照邊軍騎兵待遇他這三萬兩肯定不夠,能把馬喂飽就算不錯了,但他的戶所軍有自己馬場可以節省一些,隻需要冬天或者出征時給戰馬喂些雜糧,豆子之類即可,也都是自己地裏種的,在馬身上花不了幾個錢。


    再說他真正的強兵,隻有一千五百騎兵和三百重步兵,每年發一萬八千兩銀子軍餉,至於軍糧,別開玩笑了,除了那三百重步兵,其他可都是戶所軍,不管是出征還是平時訓練都需要自己自備糧食,三萬兩足夠了。


    劉平安迴到平山千戶所之後把黃輝,黃大和韓平叫來一邊飲酒一邊把他從楊知學那裏拿到的錢說了一遍,劉平安沒自己做主,他很願意聽聽手下人的意見。


    韓平憤憤不平拍了一下桌子對劉平安拱了下手說道:錢也太少了,這麽點錢根本不夠戶所軍所用,以前還好說,除了那三百重步兵,其他都不用花一文錢,反正咱們張掖戶所軍都這樣。


    可如今既然有了三萬兩,那所有兵丁都會有小心思,憑啥我就沒錢。特別是將軍你帶來的那些山西兵丁,肯定得惹事。


    劉平安聽到韓平的話皺著眉頭,他還真沒想過此事,是啊,要是隻給騎兵和重步兵發軍餉,那弓弩手,刀斧手等其他兵種怎麽辦?都會問一句:憑什麽?


    如果這樣一定會引來不滿,甚至讓很多人心生嫉恨,人心不齊就會讓戶所軍戰鬥力下降,引來的後果可能無法想象。


    劉平安最終聽取了韓平的意見,騎兵每年實發七兩銀子,其他兵種發三兩,雜兵發二兩,三百重步兵發十兩,他們是邊軍係統的人,沒辦法必須給。


    至於軍糧,劉平安也想好了,隻要糧食足夠,出征時他可以承擔下來,再說了他們是守備軍,不離開張掖也沒出征的機會,照樣能把糧食省下來。


    劉平安在家躺在被窩裏跟黃詩蘭算了一下,就算這樣三萬兩還有些許剩餘,主要是養戰馬可以省下很多錢。


    劉平安的決定幾乎所有人都欣喜不已,沒想到戶所軍還有軍餉拿,但也有幾個步兵刺頭認為不公平,想拿多點,但你不是需要衝鋒的騎兵,也不是危險性極大的重步兵,人又沒幾個也又沒有話語權,沒人搭理。


    咚咚咚,戰鼓赫赫作響。


    春耕結束之後,劉平安麾下軍隊開始有條不紊的訓練,一千五百騎兵,三百重步兵,加上一千六百刀斧手,弓弩手,盾牌兵,長矛手,在韓平指揮下分對列開始演練軍陣,至於雜兵,抱歉,他們正看熱鬧呢。


    劉平安望著千辛萬苦跟他來到張掖的山西老鄉不無感慨,以前種地的農民已經徹底蛻變成悍勇之士,雖說戰場經驗還不足,但紀律絲毫不比邊軍差。


    劉平安一直認為,武力不夠,紀律來湊,一支軍隊隻要有鐵一般的紀律就絕不會成為一支孬種軍隊,不管是天下無敵的大漢建章營騎,還是大唐開國年間玄甲精騎或者蒙古人橫行世界的怯薛軍都有一個顯著特點,軍隊紀律嚴明。


    特別是漢武帝時期的建章營騎,絕對是史上最強騎兵,當初漢武帝命霍去病帶領一營八百建章營騎出征草原,八百人連滅了匈奴五個王國,霍去病第二次遠征以六營建章營騎為主力先鋒,直接滅掉匈奴十萬兵,我就問一句,還有誰?


    劉平安一想到這裏有點熱血沸騰,但也知道建章營騎這種騎兵他想都不要想,漢武帝劉徹為練出最強騎兵,挑選的士兵都是軍中戰死士兵之子孫,養羽林,官教以五兵,號曰羽林孤兒,也因守衛建章宮號建章營騎,軍中馬匹大多來自當時大宛國的汗血寶馬,士兵大多是孤兒,比如霍去病就是孤兒,士兵幾歲就開始訓練,成年之後個個都是殺戮機器,強的可怕。


    “哎,不想了。劉平安越想越覺得要練出建章營騎這樣的騎兵幾乎不可能,首先你得找至少五千孤兒從小訓練,然後再配備幾萬匹戰馬,最好是汗血寶馬,最後還要配備最強冷兵器和盔甲,當然你也得有個霍去病。


    一連訓練六天,士兵困乏解散各迴各家。劉平安無事可做大部分時間都在軍械作坊裏廝混,軍中甲胃不全,特別是兩營輕步兵大多沒有盔甲,真到了戰場死亡率會大增,鐵廠,軍械作坊雖是劉平安私產,但也不能看著手下戶所軍毫無防備上戰場,鐵廠大部分利潤全都製作成盔甲裝備軍中,其餘一小部分利潤留在家中使用。


    這天劉平安剛迴家就見到三娃趴在地上耍賴不起來,旁邊跟著的小丫鬟一個勁哭喊:大少爺,你快起來,老夫人要是知道非說我不可。


    劉平安走近幾步冷哼一聲,嚇得三娃一個蹦高跳起來哇哇大叫往劉張氏房間跑去,他最怕劉平安,從小就怕。


    “哎呦,我的心肝這是怎麽了?


    劉張氏年歲雖高但身體不錯,見到小孫子哭著跑進來連忙起身摟進懷裏。


    劉平安直撇嘴,三娃今年五歲,被老兩口給慣得無法無天,除了劉平安和三丫他誰都不怕,更是從沒受過苦,生下來就錦衣玉食,嬌生慣養的性格讓劉平安很是看不上。


    “奶,您老要是總這麽慣著三娃,這孩子長大鐵定是個廢物,咱們家除了這幾年出生的孩子,全都受過苦,您也不想以後家裏孩子都成二世祖吧。


    “我才不是二世祖,我前天還給奶奶撓癢癢呢,三娃躲在劉張氏身後對著劉平安叫囂。


    “可不怎的,三娃最孝順。劉張氏歡喜的抱著三娃親了一口。


    “好吧,劉平安一看這架勢,打消了勸下去的希望,三娃這孩子本心不壞,純粹是被二老給慣得,長大一些,他爹娘會好好收拾他,荷花嬸子的脾氣可不會慣著三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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