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迴書說到玉麵小達摩白雲瑞掌震郭威以後,桃花仙子葉生香心灰意冷,知道今天徹底是報仇無望了。


    此次來徐家莊尋仇,她最仰仗之人就是這位千裏追魂叟郭威郭聲遠。如今郭威都吃了敗仗,還能指望何人?


    怎麽辦,難道說兄弟的仇不報了?不行,自己可是發過誓的,今生今世非替兄弟報仇不可!


    可是這仇怎麽報?自己上去親自動手肯定不行,利用自己的美色找來的幫手又打不過人家,這可如何是好?


    她越想越氣,越氣越怒,猛然間把牙一咬,暗道:“也罷,今天我殺不了徐良和房書安,就殺點兒徐家莊的村民出出氣。現場這麽多的村民,你徐良白雲瑞就是有天大的本領,也不可能都能保護到。我們來了十幾號人呢,隻要我一聲令下,殺十個八個的村民還費勁兒嗎?你姓徐的不是名滿天下的大俠嗎,不是要守護這一方的平安嗎?老娘我今天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殺幾個人解解恨,看你能奈我何?”


    葉生香打定主意,一伸手從腰間抽出自己的十八節桃花鞭,對著身旁一幫人高聲說道:“弟兄們,咱們今天幹什麽來了?是報仇來了,可不是打擂來了。大家聽我的,咱們不跟他們比了,比這玩意兒有什麽用,贏了咱們報仇,輸了咱們的仇照樣也得報,幹脆咱們來個一擁而上,血洗徐家莊!”


    葉生香這幾句話一出口,她身邊的這些人出現了兩種不同的反應。


    有的積極響應,紛紛亮出了兵刃,準備動手。尤其是陳天霸,揮舞著金背七星刀,高聲叫道:“對!我娘說的對!”


    這家夥對他這個後媽言聽計從,葉生香放個屁他都說是香的。


    有的則是沉默不語,無動於衷,其中最不願意動手的就是郭威。


    郭威心說,這娘們兒怎麽說話不算話啊,不想跟人家打擂台開始別答應啊,現在眼看要輸了就想不認賬了,哪有這麽辦事的?我姓郭的輸了就是輸了,可不跟著你們辦這種拉屎往迴坐的事,我這一把年紀了,丟不起這個人。再說了,什麽叫血洗徐家莊,莫非還想拿老百姓開刀不成?


    與此同時,擂台之上的白雲瑞,擂台之下的徐良、房書安、白春、鍾林、蔣昭等人為了防備葉生香這幫人暴起傷人,都紛紛圍了過來。


    房書安把大腦袋一晃,喝道:“葉生香,你說這話什麽意思,咱們雙方說好的擂台上分輸贏,我們輸了,我和我幹老兒任憑你處置,你們輸了,乖乖的離開徐家莊。怎麽,現在見識到了我老叔的厲害,就想反悔不成?”


    葉生香怒道:“呸!房書安,你個沒鼻子的醜八怪,你和醜鬼徐良害死了我兄弟,就想憑著打幾場擂台化解此事嗎?純粹是癡想妄想!今天不是你的大婚之日嗎,來的不都是你的親朋好友嗎?老娘今天就宰死幾個給你的婚禮添添彩!”


    徐良說道:“我說葉生香,你那個罪大惡極的兄弟是被我抓住的,也就是說他是死在我手裏的,你想給他報仇盡管衝我來,姓徐的隨時恭候著。但你今天若敢傷及無辜,嘿嘿,就別怪三老子心狠手辣。”


    葉生香冷笑道:“徐良,你不用拿大話唬人,老娘可不是嚇大的。我知道我打不過你,我今天雖然報不了仇,但非得殺你們徐家莊的幾個百姓出出氣不可。”


    徐良微微一笑,道:“是嗎?葉生香,也不是三老子說句大話,你要是敢輕舉妄動,我立時就能要了你的性命,不服你就試試。”說著話,老西兒一伸手從懷裏掏出三隻金鏢,冷冷的看著葉生香。


    徐良的金鏢一亮出來,葉生香頓時就麻爪兒了。她知道徐良的暗器厲害至極,江湖上那些成名多年的劍俠都招架不住,自己又如何能夠抵擋?


    千裏追魂叟郭威一看,不好,這徐良的暗器可不是好惹的,三年前亂石崗一戰,我就吃了大虧,以我的武功都抵擋不住,更別提葉生香了。葉生香一旦敢輕舉妄動,徐良這三支斤鏢當場就能將她打死。這麽一個風騷饞人的小娘們兒,我可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死。


    想到這兒,郭威趕緊對葉生香說道:“夫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今天報不了仇,還有明日,何必非要拚個魚死網破呢?”


    言罷又衝著徐良說道:“徐大俠,既然是有言在先,我等就得願賭服輸,今日就此別過,咱們後會有期。”說完一拉葉生香的衣袖,轉身就走。


    葉生香雖然心有不甘,但知道再鬧下去,對自己百害而無一利,說不定性命還得扔在這兒。她萬般無奈,隻好狠狠瞪了徐良一眼,隨著郭威離去。陳天霸、宋中平等一幹爪牙緊隨其後。


    這場風波過去,已然是紅日偏西。雖然時候不早了,但婚禮該怎麽辦還是怎麽辦,一個環節都不能少,繼續進行。


    一直到了掌燈時分,房書安的這場婚禮才算結束。


    當天夜裏,一幫小弟兄們鬧完洞房之後,房間裏隻剩下了房書安和胡秀雲兩人。


    此時的胡秀雲雲鬢高挽,略施粉黛,頭上戴著金光閃閃的鳳頭釵,身上穿著大紅色的緞子衣裙,雖說四十多歲的人了,但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尤其是在燭光的照映之下,愈加顯得豐姿卓越,楚楚動人。


    俗話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迷人。房書安坐在胡秀雲的對麵,越看越喜歡,越喜歡越愛看,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老房心說,想不到我這輩子還有這個福氣,看來老天爺對我房書安不薄啊。不對,何止是不薄呢,簡直就是十分厚重。


    胡秀雲見房書安癡癡呆呆的看著自己,忍不住嫣然一笑,說道:“書安,你傻乎乎的看什麽呢?”


    房書安嘿嘿笑道:“娘子,你真美。”


    胡秀雲飛霞上臉,笑道:“傻樣兒,那你說說我哪裏美?”


    房書安道:“哪兒都美,渾身上下都那麽好看,尤其是你一笑,簡直就跟天上的七仙女一樣。”


    胡秀雲柔聲道:“我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想看以後讓你看個夠。今晚上你就別光顧著傻看了,該熄燈了。”


    房書安忽然之間就覺得一股熱意襲來,一顆心砰砰直跳,顫聲道:“娘……娘子,你想幹什麽?”


    胡秀雲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眼睛裏盡是媚態,膩聲道:“書安,我的夫君,今天晚上,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你說我們該幹什麽?傻瓜,趕快熄燈吧。”


    房書安再也忍不住了,激動的吹滅了蠟燭……


    至於蠟燭吹滅之後所發生的事,我就不能多寫了。


    三天後,鍾林、蔣昭、白春、龍天彪、黃榮江、黃榮海這六人提出告辭。開封府事情太多,他們身為開封府的辦差官,得迴去當差,不能在此耽擱太長時間。


    徐良、白雲瑞、房書安等人一直把他們六人送出了祁縣,才揮手告別。臨別之時,徐良對徒兒龍天彪,白雲瑞對侄兒白春,自有一番交待囑托,不必細說。


    白雲瑞師徒沒有要緊事,就在徐家莊多住了些日子,一直到了九月中旬,這才要告辭而去。


    臨走之時,徐良對白雲瑞說道:“老兄弟,我看鵬飛這孩子不錯,人品端正,忠厚老實,這個徒弟你收著了。你們不遠千裏來到這裏,我不能讓這孩子白來一趟,我這當師伯的怎麽著也得教孩子幾招玩意兒。”


    白雲瑞一聽,心中大喜,心說我三哥這個人機靈古怪,他的武功招數也是機靈古怪,要是騰飛能跟他學上幾招,受益終生啊。他衝著李鵬飛說道:“鵬飛,還不快快謝謝師伯的傳藝之恩。”


    李鵬飛趕緊跪下磕頭,道:“侄兒謝過師伯。”


    徐良笑著將他扶起,當著白雲瑞的麵,教給了李鵬飛一套自己最新創作的十八路進命連環手。


    李鵬飛這孩子還挺聰明,跟著徐良學了個七八遍,基本上就已經完全掌握了,所差著無非就是還不太熟練而已。


    李鵬飛心裏那個高興勁兒就別提了。


    白雲瑞一看三哥對自己的徒弟這麽好,自己也不能落下啊。於是他就把方寬、方寶這哥倆兒叫到身邊,傳授給了他們一些修煉內功的法門。


    這方氏弟兄自然是千恩萬謝,不等師父開口,就雙雙跪在地上給師叔磕頭。


    書要簡短,白雲瑞師徒離開祁縣徐家莊之後,擇路東南,開始迴歸浙江金華府。


    離家三個多月了,能不想家嗎?白雲瑞能不想念老娘、妻子、孩子嗎?李鵬飛就更不用提了,他這是第一次出遠門,能不掛念家裏的母親嗎?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一路之上,師徒二人無非就是饑餐渴飲,曉行夜宿。


    兩人出山西,過河南,這一天就來到了安徽境內。


    正往前行,忽聽身後傳來一陣疾馳的馬蹄聲響,有一人大聲喝道:“滾開!他媽的,小心馬蹄踩死了你們。”


    隨著罵聲,一匹馬飛一般從白雲瑞和李鵬飛的身邊掠過。


    這匹馬要是直接跑過去也就罷了,雖然這人出言不遜,但白雲瑞也不想和這種粗鄙之人多做計較。


    誰知樹欲靜而風卻不止。就在這匹馬從兩人身邊掠過的這一瞬間,馬上之人把手裏的馬鞭一掄,衝著白雲瑞和李鵬飛沒頭沒臉的就是一鞭,嘴裏還罵道:“滾他媽的一邊去!”


    這一下兒可把白雲瑞激怒了,雲瑞心說:“好可惡的狂徒,我們好好走路招你了還是惹你了,你平白無故對我們連罵帶打,今天若不教訓教訓你,你還真不知道個天高地厚!”


    那位說這一鞭子打中白雲瑞師徒了嗎?


    當然打不中,那能打中嗎?好家夥,白雲瑞現在多高的本領,聽風辨物,敏銳至極。別看這一鞭子來的又急又快,但在他的眼裏就跟慢動作似的。


    再看玉麵小達摩,見他馬鞭打來,一不躲,二不閃,右手一揚,伸出來食指和中指,輕輕一夾,就將鞭稍夾住。


    馬跑的正快,馬鞭突然被夾住,馬上之人身子一晃,差點掉下馬去。他趕緊將馬匹帶住,往迴拽鞭。


    哪知手裏的馬鞭就好像被兩座大山夾住一般,連拽三次拽不迴來。


    就在他用盡全力拽第四次的時候,白雲瑞手指一鬆,馬上之人就跟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身子向後一仰,撲通一下子摔落馬下。


    等這人從地上爬起來可不幹了,把馬鞭一扔,“刷”一下子從背後拔出一口三叉鬼頭刀,大叫一聲:“好小子,敢他媽的戲耍爺爺,爺爺宰了你!”說著話跳起身來,掄刀奔白雲瑞便砍。


    玉麵小達摩白雲瑞現在是什麽身份,那是上三門的總門長。能跟這種貨色動手嗎?


    白雲瑞身子往旁邊一閃,對徒弟說道:“鵬飛,教訓教訓這個無知的狂徒。”


    李鵬飛應道:“是!弟子領令。”


    言罷身子一縱,攔在了這人身前,說道:“朋友,憑你這兩下子也配和我師父動手?在下不才,陪你玩玩兒。”


    這人一看李鵬飛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孩子,哪把他放在眼裏,罵道:“小兔崽子,你他媽的想找死,爺爺就成全你。”說著掄刀照著李鵬飛的麵門便砍。


    李鵬飛晃身躲過,剛要伸手拔刀,忽然一想,三師伯教給我的十八路進命連環手我這一路上盡琢磨了,也不知威力如何,今天何不在此人身上試試?


    想到這兒李鵬飛才要空手奪白刃,大戰狂徒。


    預知後事如何,請看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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