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沒去看大堂裏麵那群男人一邊勾心鬥角,一邊談笑風生。


    半點沒有帶把子的豪氣,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長安那座長秋宮。


    她擦了擦嘴角口水,眼睛直直盯著身旁女子的某個翹起處,心思全在某處。


    嘴饞女子武夫太長時間了,以至於現在都會出現些幻覺。


    哀歎一聲,花顏可憐兮兮道:


    “我饞天底下女子武夫饞了好久,身材好,韌勁大,還有那股子不服輸的氣,不像春香樓的姑娘,有的熱情,有的古板,有的精通房術,有的矜持可愛,可我都嚐過了,軟軟的滋味也就那樣,唯獨女子武夫的味道,我活了二十幾年一直不知道,儀姐姐,反正你也不打算嫁人了,要不我們倆試試看?”


    王儀側過身體,笑著伸手點了兩下身旁美豔女子的腦袋:


    “瞎說什麽呢?當年就該讓巨子給你親定一門親事,我看沒有個大丈夫降伏不了你了?”


    “大丈夫?降伏?”花顏後退幾步,張開雙臂偷偷伸個懶腰,然後一個突然,攔腰摟抱住身旁女子,雙手在王儀小腹處摸來摸去,一點也不老實,閉上眼睛嬌笑道,“儀姐姐,儀姐姐,我不管,今天要麽你狠狠打死我,要麽我讓你死去活來的,你隨便選一個,反正我都能接受。”


    “沒大沒小的東西,一個姑娘家家的,怎麽會滿口胡謅出這些話。”


    王儀一臉通紅,看不出是被氣出來的,還是被身後豔美女子摸出來的,哼了一聲,扯開雙手,走向徐弱那邊。


    花顏肩頭靠著中柱,揉了揉被拳意震開的雙手,笑意盈盈,望著款款離去的儀姐姐,對將來的某個夜晚更加期待了。


    春香樓大堂。


    曹昂搖頭,想都沒想,直接否定了杜襲提出的那個上策。


    雖然他對這個世界毫無留戀,很多事情處理起來可以極為冷血,但他仍然認為自己保留著最基本的人道精神,哪怕在這個世界,底層“人”隻是最低賤的“東西”,曹昂依舊會選擇把他們當人看待。


    杜襲並不覺得意外,俯身撿拾起地上平安無事牌的碎玉片,大概拚成一塊後,杜襲起身舉起碎玉,朗聲說道:


    “豫章書院賢人楊玄,今日在春香樓內欺辱良家女子,大漢司空曹操長子曹昂,路見不平,為護樓內女子安全,不得已將儒家書院賢人殺害。”


    早就從春香樓女子口中得到死者楊玄的身份,杜襲當時聽過之後隻覺得奇怪,一個豫章書院山長的兒子,哪來的勇氣在宛城橫行霸道。


    “此事有豫章書院學子,”杜襲走至那撥儒家學子前,看向其中一個頭戴木簪的書生。


    那書生低頭沉默,手心攥著儒衫,一言不發。


    杜襲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右手拳意湧動,按在那個書生肩頭上,眼神帶著幾分憐憫。


    “書院賢人楊玄欺辱民女,此事有書院學子作證……”杜襲右手按住書生的腦袋。


    “李章。”頭戴木簪的書生李章喃喃吐出兩個字,用盡全身力氣一般,臉上汗水滑落衣衫。


    “作證的書院學子都有李章,”杜襲右手負後,走至下一位學子身旁,得到相同的迴答,“王嘩等人親眼作證,並可以提供文證一份。”


    “此事除了豫章書院的學子,春香樓內也有人可作證……”


    王儀心突地咯噔一下,早在這個儒衫男人走向那撥書院學子前,人情世故通透的春香樓主事便已然知曉今日事情如何收尾,不過是安個名頭,潑些髒水,這些個儒家書生向來不懼死不畏死,以死脅迫反而會讓這些人死得大義,說不定運氣好些的,說不定還能上了學宮聖人編撰的書籍,為民除害故而青史留名。


    可要是從儒家學子的名聲上動手,堪比直接拔掉了他們的命根子,吃疼不說,這些讀書人心中感受真是比死了還難受。


    誰知道這個儒衫男人手段如此狠辣,不僅要豫章書院賢人楊玄的同窗好友作證,看樣子還要她們春香樓幫忙證偽,這要是給人知道真相泄露出來,以後誰還會來春香樓喝酒做客。


    王儀剛要扭頭離開一樓大堂,突然被人攔住,正是那個比婦人心腸還狠毒的儒衫男人。


    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春香樓的主事王儀問道:


    “這位君子可有什麽事情?”


    管你有沒有事,反正一問都不知。


    徐弱突然說道:


    “王姨,春香樓的事情全部按照曹公子的意思來。”


    王儀撇撇嘴,那口型分明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小東西,比嫁出去的姑娘還要可惡。


    徐弱一笑置之,香樓不是世俗那種青樓妓院,當有客人受邀來到這裏後,需要先等著有無姑娘看上眼,若有那麽都好說,成不成是他們兩人的事情,若無嘛,合歡宗的女修士可是眼巴巴等著魚兒咬鉤,望穿了秋水。


    春香樓的曆任主人身份神秘,隻有墨家巨子才能偶爾見到幾麵,徐弱對其身份隻清楚兩點,女兒身,非墨家子弟。


    墨家門人並非對同春香樓來往沒有異議,比如徐弱那位學究天人的先生,當年揚言隻要拿到巨子的頭銜,立刻與春香樓斷絕來往,可惜老先生後來沒被上任巨子看中,理由挺簡單,打不過另外一人。


    因為這件事,氣得老頭對徐弱的劍法劍道要求極其嚴格,栽培同樣極其用心,先生打不過的架,那就等著學生去打,反正如今的墨家巨子不是人族,等得起。


    徐弱側過身道:


    “曹公子,此處人多眼雜,不如找個隱秘處交流一二?”


    “交流?你是能代表墨家哪一脈?”曹昂氣笑說道,“我在春香樓外站了那麽久,單單為了等你是嗎?”


    “公子~”韶香抱住曹昂肩膀,使勁往身前蹭了蹭,“公子不是想知道子桓公子的事情嘛,到人家閨閣裏瞧一瞧嘛。”


    “打住,我對青樓女子沒有興趣。”


    剛剛隻是演戲,管你是不是處女子,在青樓裏槍都提不動……曹昂在身旁絕美女子的期待裏,強行掙脫開。


    今日浪費這麽些時間,知道了墨家於宛城藏身處,又“搶來“了豫章書院賢人那塊可以轟出雷電的玄玉,外加半枚雪靈前,可以說收獲充足,至於要不要將墨家拉上船,這是你一個小小遊俠兒能決定的?


    出乎曹昂意料的是,背劍青年雙手抱拳,來了一句。


    “曹公子,我奉墨家巨子之命,請公子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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