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另一頭的武裝人員全部湧出,卻不過來,反是警惕無比地在那頭建立起防線。


    此時徐學山已經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抱住徐學海胳膊求道:“哥,教我施法唄。”


    徐學海無奈道:“先長了瘤子再說。”


    一時覺得瘤子不好,一時覺得瘤子好,又一時覺得瘤子不好,又又一時覺得瘤子好,徐學山對瘤子都有怨念了,不知道該長個瘤子好還是不長瘤子好。


    徐學海道:“走,我們過去。”


    徐學山微微一怔:“怎麽過去?”


    徐學海:“就這麽過去。”


    兩人來時都易過容,如今恢複本來麵目反而成了陌生麵孔,裝成剛發現不對的樣子,左顧右盼地來到橋頭,另一頭的武裝人員隔的遠,一時沒發現異樣,憂心橋頭變故,也沒問兩人身份,在通訊裏讓兩人過去察看。


    徐學海和徐學山在換裝時自然沒有忘記取了耳麥,沒有言語迴應,用點頭示意明白,稍稍分開分別去往兩個崗亭,一邊裝模作樣察看一邊借崗亭交流。


    “哥,現在怎麽辦,能不能再次施法?”


    徐學海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你先在這裏巡視,我得離他們近些才好說。”


    徐學山樂了,果然還能再施法,心下一寬,姿態更加從容,就在對麵眾人眼皮底下尋找所謂的蛛絲馬跡。


    徐學海從崗亭繞身出來,從各個角度察看橋底,最後朝橋對麵比了個手勢鑽到了橋下,貓著腰走在橋下鋼梁上。


    時值夜色,橋上有路燈照明,橋下則是陰暗的很。


    對麵有兩人在橋邊探著頭看,看不真切,便一直觀望。


    徐學海更瞧不清對麵的人,不是視力不好,而是視野裏本就充滿了黑色的暗體,在光線不好的地方便影響了視野,他隻知道有兩個人在橋邊觀望,便放緩腳步左看看右看看,緩緩靠近。


    走了近十米距離時,對麵兩人俯身俯的累了,也下到了橋下,槍口抬起,同時徐學海耳麥傳來對方聲音:“報番號。”


    徐學海悶不吭聲往前急衝,對麵兩人立即大叫開槍,子彈打在徐學海周圍的鋼架上閃爍著火花,徐學海不敢停,以最快的速度向前,而心中則是驚異於眼中的世界。


    那些子彈射出膛後,瞬間突破三十米的有效視距,子彈上的暗體被拖出細長的軌跡。


    但偶爾有能射中徐學海的子彈,就見三十米處突然閃爍了一道黑線,就是閃爍了一下就沒了,因為是正對徐學海,徐學海就會突兀看到虛空閃現了一下黑點。


    換成任何人都不可能有反應,獨獨徐學海本能產生縮頭塌肩側身的動作,這就又不得不說迴到那個瘤子了,不止壓迫神經讓視覺看到不可能看到的東西,也讓大腦有異常生物電流的產生,刺激反射神經係統達到非人的程度,


    不過神經反射終究有身體的局限,徐學海能反應卻不能完全躲過,身上難免中槍,好在都不在要害上。


    徐學海連中三槍後不得不躲在鋼架後,端起衝鋒槍瞄準,但是眼中世界有太多的暗體幹擾,反而無法去真正意義上的瞄準,然而又因為有暗體的存在,卻讓他失去精準槍法的同時又獲得了另一種神跡槍法。


    子彈沒出膛之前,子彈和槍算為一個整體,也就隻有一條暗體,於是當他瞄得不夠準時,暗體是斜斜向前並且搖擺不定,所以他隻需要輕輕移動槍口,讓暗體的指向是正對目標時扣下扳機就行了,唯一的缺點是瞄準射擊的速度要慢上不少。


    當然,速度慢沒關係,隻要槍槍命中就可以。


    手中的衝鋒槍點射了兩槍,對麵兩人便被爆了頭,防彈衣穿了等於白穿。


    這個時候成敗在此一舉了。


    徐學海必須在大量武裝人員下橋前衝進三十米暗體可視距離,否則真要有個七、八個人互相掩護射擊,他連開槍的機會都不會有。


    聽到槍聲,徐學山反應很快,立即躲在崗亭後朝對麵開槍,意圖很明顯,幫徐學海吸引火力。


    但是一把槍能吸引多少火力,很快對麵分出兩小隊向橋下挪去。


    徐學山急了,推倒崗亭,推著崗亭過橋,沒推幾米就被子彈透過來打傷,他一發狠,連滾帶爬跑迴去,把另一崗亭也給推倒,然後推到前崗亭後麵,發力一聲吼,推著兩個崗亭前行。


    推出十餘米,互射時對方拋過來一枚手雷。


    “太特麽不講武德了。”徐學山怪叫一聲滾出橋麵,動作敏捷,扒在邊緣到了橋下,又被對麵集火,臀部中槍躲在了鋼體立柱後,再一看不由樂了,聽著槍聲傻笑,徐學海正在成對的另一根立柱後麵,雙手正在施法。


    徐學海沒有拿到全部人的暗體,徐學山下來後事情變得複雜,對麵不是傻子,不會都集中在橋下和你對射壓製,一部分人從橋麵過來迂迴包抄,徐學海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他們的暗體穿過了橋麵指向徐學山,並連接在了一起。


    徐學海試著扯開,沒有外在因素的情況下無法達成,難免覺得筆和自己的融合是件不太好的事,作為情感豐富的人類,他缺少筆的理性分析和判斷,而且筆對暗體性質的掌握遠遠高於融合之後的他。


    情勢危急。


    徐學海鼻尖滲透出汗珠,始終無法讓這些暗體連接,這意味著必須要依靠外在因素才能改變。


    也就在這個時候,手中暗體變化,一部分和徐學山的暗體連接在了一起,另外一部分暗體消失,它們像被人在十五米外砍斷,斷掉的暗體和本體失去連接導致無法再看到,徐學海很快明白那些暗體並不是消失,而是連接到了自己身上,而一旦暗體和自己相關,也就無法直視了。


    當下徐學海沒有時間再去研究想辦法,心一橫,對徐學山道:“強闖,聽我指揮。”


    徐學山樂嗬點頭:“明白,施法完畢了。”


    徐學海臉有些黑,“打起精神。”眼見穿過橋麵下來的暗體線條與橋麵夾角越來越大,向上指了指提醒道:“準備,見我上去你再上,上去什麽都不要管,直管掃射。”


    徐學山點點頭。


    這個決定一下,上麵延伸下來和徐學山相連的暗體消失了,徐學海心中一驚,該是轉到自己身上了,這樣一來他無法精準判斷橋麵武裝人員的位置,隻能按之前的角度變化速度去推算。


    心中默數幾個數,徐學海單手抓住橫梁,一個翻身麻利上了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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