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的對話仍在繼續。


    “聽說他以前有個妻子,隻不過已經去世很久了。”


    “想來他就是因為他妻子的事情才變得這樣。”


    “也就是說,突破點就是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原因,然而,現在突破點已經去世了!唉,這老頭,我們就拿他沒辦法了是嗎?”九璃的眉頭緊皺在一起。


    “現在選擇權不在我們手裏。”浮丘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老師的意思是?”重嶽聽出了話外之意。


    “我們抓了逝炎,顯而易見從秋池剛才的表現來看,如果兩個人沒有淵源,秋池不會像剛才那麽失態,我想他應該很想接近逝炎,我的直覺告訴我秋池的秘密不簡單,他隻能去問那個被我們已經抓住了逝炎,你想想我們是俠嵐,不可能將逝炎交給他的,他也沒有能力控製得住逝炎。”浮丘邊說邊挽起額前的青絲。


    “也就是說,他現在隻有兩種選擇,第一,拖住我們,讓我們不要第一時間迴到玖宮嶺,這樣他抓住一切機會自己去接觸逝炎;第二種選擇則是不管不顧,把我們和逝炎全部攆走,但是顯而易見這事其實說是兩種選擇,在他看來就隻有一種選擇,那就是想辦法拖住我們。”重嶽就像在心上人(九璃)麵前開了掛一樣,分析的頭頭是道。


    “那為什麽不可能是和我們合作,讓我們幫忙從逝炎的嘴裏問出他心底的事情。”九璃眉間愁容稍鬆。


    “你想想吧,他的所有的機關全都跟元炁有關,這種另辟蹊徑利用元炁的想法,可以說是難得的天才了,難道他會不了解我們俠嵐跟零的形勢嗎?”浮丘略顯散漫地說道。


    “那就是說他知道即使我們肯幫他零也不會告訴我們的,並且顯而易見我們所捉的這個逝炎,在他眼中肯定是級別很高的零,重零不死,七魄也要死,他果然沒有選擇了。”九璃徹底將懸起來的心放下了。


    “接下來我們就故意把我們明天一大早就押著逝炎迴玖宮嶺的消息無意間傳到秋池的耳朵裏,且看看他的反應吧!”浮丘為這件事定下了基本的基調。


    “我賭一頓包子,他肯定幫我們修司南。”


    “遊不動,這很顯然是一道必贏的題好不好?你好意思跟我們賭一頓包子。”輾遲對著遊不動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哎,剛剛聊那麽重要的問題,嗯,有點嚴肅嘛,我活躍一下氣氛!嘿嘿!”遊不動無視輾遲的白眼,但是他無視不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逝炎被抓了,事情真是棘手啊!”當鬼爪感知到逝炎被一個強力的結界封住之後便知道逝炎的打算全部落空了,甚至自己也陷落在了敵營的手中,隻不過那個叫秋池的好像對逝炎的態度有些怪。“有辦法了,還需要逝炎幫個忙才好。”


    “走吧,去百草穀埋伏!”鬼爪一揮手,所有的霸零都慢慢的墜在他身後星夜趕往百草穀。


    輾遲他們在屋中休息,浮丘獨自一人看守著七魄之逝炎。


    一個人影走出了屋子,是秋池!“這個人是?不對,她是一個零,但是她為什麽和佚爍長的一模一樣,她一定知道佚爍的事。”現在的秋池就像一個孤注一擲的賭徒,就算前路全部都是陷阱他也準備一步踏進去,即使是深陷泥沼他也準備越陷越深。


    就在秋池慢慢靠近浮丘元炁結界的時候,被困在結界中的逝炎當然也察覺到了秋池的接近,“這個人是?我現在被困住隻能靠眼前的這個人了,希望鬼爪能夠抓住這個機會。”


    這時候,秋池的內心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麽?”秋池震驚的看著結界裏的逝炎,“一個地方:百草穀。”


    這句話讓秋池思緒紊亂,不知不覺間秋池就要碰到結界了,秋池心中仍然充滿了不可思議及震驚,他很想找迴自己的妻子,但是眼前這個像他妻子的人的眼神是那麽的冷漠,他在她的眼神中找不到一絲的溫暖,再也找不迴原來的模樣了。


    “秋池大師,你最好不要碰這個結界,這裏麵關的可是七魄,零中的高手,為了你的安全,你還是離得遠一點比較好。”浮丘心中更加篤定秋池和逝炎有秘密。


    秋池聽到浮丘的話向她點了點頭,“我隻是在屋子裏待的有點悶,出來透透氣,對於她隻是有點好奇而已。”秋池剛好用這句話化解了他伸出去的手,如果不是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僅僅隻是指了指逝炎。


    浮丘沒有質疑秋池的解釋,當然她的內心是不信的,“好奇!權當是你好奇吧!”


    一大早


    “老師,這個頑固的老頭也沒有留我們啊,難道我們就這麽走了?”


    “不,我們還要再待一天,寒川那邊傳來消息了嗎?”


    “還沒有,具體是什麽情況還不清楚,不過現在我們也沒有遇到什麽大麻煩,再傳一次信,將我們以退為進的計劃通知給寒川。”


    “不用吧,要這個樣子嗎?”重嶽詫異的說道。


    看到浮丘波瀾不驚的眼神,重嶽打了個哆嗦,隨即老老實實的召喚海東青去了。


    浮丘再次找到秋池提出想讓他幫忙修理司南這件事情,隻不過秋池沒有明確的答應,也沒有明確的拒絕,而是提出了自己要出門去百草穀,“門昨天被你弄壞了,我去找些木材把門修好。”


    浮丘心中暗笑,她知道秋池不死心,“輾遲、遊不動、九璃你們三個跟著秋池大師,以防被零趁虛而入。”


    四人走後,浮丘又派出重嶽和千鈞,“你們兩個暗中跟著。”


    桃源山的毒蟲巢穴


    寒川看著頭頂的兩隻海東青,玖宮嶺來信了!“九宮防禦陣已經重新搭建,破陣在詢問我無極之淵任務的進展,再看看另一封,嗯!看來鬼爪就要行動了。”


    寒川想了想,隨即給玖宮嶺迴信,請求玖宮嶺派出接應的人員,“派誰出來呢?還是弋痕夕吧!既然玖宮防禦陣已經搭建完成了,弋痕夕也算是閑了下來,本來就該他走這一趟,現在也不算晚,剛好如果這兩天解開了無極之淵的所在地,那麽就由弋痕夕當總領隊,帶著所有人去無極之淵駐防,破陣這個老頭也真是的,明明早就跟他說無極之淵就在迷霧石陣,偏偏還要明確的證據,不過這樣也好,鬼爪的命我就收了,至於逝炎的話還要再想一下,她是死呢,還是死呢?”


    “浮丘老師,快來!秋池大師昏迷了。”


    “怎麽會這樣?”浮丘萬萬沒想到那麽多人竟然守不住一個普通人。


    “我們在百草穀遇到了零的埋伏,大家被纏住了,等到我們擺脫那群零的時候,秋池大叔就昏倒在了路上。”


    “浮丘老師,海東青!”重嶽指了指天空。


    “你去看看寒川迴的什麽消息。”隨即浮丘釋放元炁構鑄陣式檢查秋池的身體。“沒有什麽問題,可能是被零的醜陋模樣給嚇暈了吧?”


    千鈞和歸海互相看了一眼,他們都知道對方識破了浮丘敷衍的話。


    浮丘還自顧自的說瞎話,“輾遲、辰月把他扶進屋子裏休息會兒應該就能醒了。”


    還被浮丘元炁結界封住的逝炎則感受到了秋池體內的異樣。


    “浮丘老師,寒川發來消息,說讓我們按照計劃進行,甚至可以把計劃變成強製命令,任何的意外都由他來兜底不會出現什麽大的差錯的。”重嶽說到這欲言又止,“還有就是……”說到這兒重嶽下意識的放低了聲音,“弋痕夕大概率會前來接應我們。”


    浮丘沉默的點了點頭,“等到秋池那個老頭醒了之後就進行我們的計劃。”


    這讓重嶽很詫異,他還以為浮丘會恨的咬牙切齒,顯然重嶽以為寒川說道兜底是弋痕夕要過來。


    遠在千裏之外的寒川,正在不斷的維持著秋池體內陣式的運轉,這個陣式很隱秘,也得益於秋池房間中存儲了大量的五行元炁,本來身為一個普通人,在他身上放置陣式就頗為困難,不過這個普通人也算是經常和元炁打交道,這剛剛好可以蒙蔽七魄的感官。


    不過自從鬼爪附體到秋池身上之後,便在他身體內注入了大量的零力,為了減少零力對秋池身體的侵蝕,他不得不在那麽遠的地方遠程控製陣式的輕微運轉,這對於他這位還沒有晉升為無極境界的俠嵐來說還是頗為困難的,每堅持一段時間就要耗費他大量的元炁,不過這也是無奈之舉。


    “鬼爪這個喪良心的就是想要把秋池利用完之後將秋池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相較於還有一點人性的逝炎,鬼爪果然該死,等到我抓到鬼爪,他絕對不會死的太痛快。”


    而這時,附體秋池的鬼爪還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盯上了他的命,他還在不斷的將零力注入秋池的心髒,隻不過他沒有意識到的是一直有一個奇異的元炁陣式將他注入秋池心髒的零力不斷的分散到秋池的各個經脈上,以此減少心脈的腐蝕程度。


    鬼爪所看到的心脈被零力腐蝕殆盡又引而不發的場景全部是寒川的俠嵐術所造成的,他還在沾沾自喜的引動秋池體內的愧疚心理,不過聽著周圍俠嵐對秋池說的話他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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