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上有預留的囪道可做逃生之用,”江雲寄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麽:“既然被你發現了,看來他們日久怠惰、需要加強操練了。”


    蘇合隻是想要清場,絕沒有給人添堵的意思,連忙解釋道:“這不能怪他們,隻是我耳朵比較靈罷了。”


    聽她這無所謂的態度,江雲寄操心的毛病又犯了:“在宮裏當值,太過耳聰目明不是什麽好事。”


    “你說的我都記著呢,少聽少說、多吃多學。”


    她有心和好,江雲寄又哪能板的住臉,沒說一會兒話就恢複了平時的模樣,語重心長的囑咐起來。


    照理說像她這樣芝麻大點的小官,根本不會出現在宮宴這樣正式的場合。可是蘇合本就不是尋常的官員,作為得陛下青睞的玄官,在皇家宴席上留的一席之地也是情理之中。


    “江家樹大招風就是個靶子,你跟在我們身後反而不便,不如還循著欽天監同僚的位置坐好,縱使其中有些人生出微詞,礙於臉麵也不會過多為難於你……”


    他事無巨細的模樣看久了竟有些‘慈祥’的意味,見蘇合聽著聽著有些走神,便敲敲桌麵又強調了一遍:“東西可以吃、酒就不要沾了,最好不要隨意離席,今晚是公主出閣後首次迴宮赴宴,隻要不是鬧得太過分,她小打小鬧整治幾個人陛下是不會出麵的。”


    提到李嫵薑,蘇合總算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自己作為她嫁人的“助力”之一,又住在她心心念念的暗戀對象家,處境可以說是非常危險了。耐著性子聽了半天,蘇合老實巴交的舉手示意:“那長離能隨我一起赴宴嗎?”


    她這隻鳥也是奇怪,整日見首不見尾的不說,吃了這許多好東西下肚,肉雖長了許多,卻始終是一副幼鳥模樣。灰撲撲、毛茸茸的,可愛之中還透著幾分機靈。


    “攜禽畜上殿是為不敬,但若你有把握,可叫它在屋頂、殿外做個照應,萬一有突發情況也好叫人幫忙。”


    林林總總的安排下去,江雲寄又熏起了安神香,別別扭扭的握住了她的手道:“沐昭在蟲寶那裏應當不會有什麽問題,我隨你看上一眼確認無礙就好,還需積攢氣力應付宮宴才是。”


    蘇合也是第一次帶人共進靈識還有些緊張,醞釀了好一會兒才成功,不等關注木玖那邊的情況先看向身邊,果然見到一團光影虛虛浮在身邊。


    竟然還真的被他猜中了。


    從木玖周遭的環境來看、仍是在蟲寶喂養蠱蟲的山洞之中,周圍不見老蠱王的身影,不知是故去了、還是他們被蟲寶藏起來了。


    女主和木玖得了一夜休養,狀態看起來好了不少,倒是姬雲虎像個布娃娃一般任由蟲寶折騰著,一會兒喝下成分不明的漆黑藥湯、一會兒被奇形怪狀的毒蟲爬上爬下。


    蟲寶心疼的看著又一隻被放倒的蠱蟲,氣憤的說道:“黑臉倒是舍得,光你身體裏的蠱蟲就有十幾種了,要是能再熬上些時日不死,你就要被煉成人蠱了。”光是這麽說還不解氣:“呸,真是喪心病狂!”


    “還以為他隻是想要折磨我到死,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謀劃。”姬雲虎倒沒有多麽氣憤,反而指了指一旁看熱鬧的女主問道:“要是變成什麽勞什子人蠱,能像這小丫頭一樣蠱毒不侵嗎?”


    女主閑著沒事,正壞心眼兒的逗弄罐子裏的一隻蠍子,每每用小木棍將其饒得直抖尾鉤,又故意將手湊過去把它嚇退,幾番迴合下來,整隻蟲都蔫噠噠的縮在一角不再動彈,看的蟲寶眼皮子直跳。


    “要是能像她一樣我就不用費勁救你了,”蟲寶翻了個白眼奪迴蠍子罐:“好好的大活人要是被煉成了蠱,那可是要跟我這些寶貝蟲子一樣,一輩子聽主人的話嘍……”


    “不可能!”姬雲虎斷然喝道:“要我做阿圖爾的走狗,還不如現在就死了來的痛快!”


    一聽這人都開始尋死覓活了,女主趕忙上前寬慰起來:“不至於不至於,前輩你盡管放心,就算蟲寶救不了你,他爺爺可是這遠近聞名的製蠱高手,可以說是獨孤求敗,一定能解決你的問題。”


    誰知蟲寶卻並不著急,反而指了指沐昭腕上的傷口道:“這點小事兒倒也用不著請我爺爺出馬,沐姑娘你來就行。”


    “我?”女主下意識捂住了傷口向後退開幾步,莫名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對,就是你的血。”蟲寶微微偏過頭,突然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仿佛眼中看見的、是他最為完美的蠱蛇阿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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