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個孩子浩浩蕩蕩的開赴向城西玄都學院,路上的各種種族的生靈好奇的駐足觀看,他們形態各異,雖都為人形,但是本族的特色對比異常鮮明。


    因為生靈們的本身形態太大太大,無法被城市承載下去,於是就迫切的需要進行化形。上古人族曆史上的一個人帝就用了不知道什麽辦法幫助生靈們完成了化形,都能成為人形,才能居住在城市之中。至於如此偉大的辦法,或許是害怕於被有心人知道,至今都沒有進行公開。


    白蘋洲是夏季晝長夜短,冬季晝短夜長的。此時雖然已經傍晚,但是秋季剛剛來臨,暗的還沒有那麽快。天邊象征輪迴的橙紅色霞光已經出現,無人可擋。


    一群不明所以,迷茫無措的孩子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比賽突然被終止,無數抗議之人被大吵了一頓,現在根本沒有人敢問,氣氛壓抑的孩子們大氣不敢多喘一口。


    許青衫默默走在班級之中,看向穆華,穆華此時麵無表情,但是細看能發現他在不斷冷笑,眼眸中帶著一絲不屑。


    穆華改變了方向,徑直朝向許青衫走來,一步兩步。許青衫有些緊張。他奇怪穆華找自己幹嘛?


    兩人貼近了,兩人並肩了,穆華大約一米八左右,比一米六的許青衫高一個頭大概,許青衫需要仰起頭才能看見穆華的臉。穆華走了過去什麽都沒說,但是眉頭似乎皺了一點。


    “祤諳,跟我來。”穆華原來是要找許青衫身旁的祤諳。


    祤諳默默的跟了過去,他身旁的人心知肚明為何叫他。


    祤諳剛重傷千古塵導致對方生死未卜,比賽立刻就被叫停,隱約還能看見許多靈技似乎攻擊了他們那場比賽的防護罩,學院這次很可能是針對於祤諳的。


    許青衫有些害怕,害怕祤諳出事;許青衫有些開心,開心於這麽大的事情有不少瓜可以吃;他還有些正義感在蔓延,但是瞬間便被湧上心頭的恐懼震懾。他動了動胳膊,手指彈了一下,立馬重新貼近褲子放,放的比之前更端正,更緊貼。許青衫糾結了許久,最終得出一個結論,這可是學校,教書育人的地方,不可能敢對祤諳怎麽樣的,而且他也相信穆華的正義。


    一行人就這麽默默迴到了學院,在不斷潛心修煉,直到放學都無事發生。至於祤諳,他在三班吃過飯後就迴來了,什麽也沒說,仿佛什麽也沒經曆。三班討論了很多,尤其是關於他的。但是看他平安無事,這件事也就慢慢的開始被遺忘了。


    許青衫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祤諳至少記住了他的名字,還蠻關心他,自己卻在祤諳需要幫助的時候做了旁觀之人,做了開熱鬧之人,他有些後悔,雖然並無事發生。


    放學了,許青衫默默走出教室他總是不急於迴到寢室,他習慣了做什麽都很慢,他還是喜歡慢生活一些。


    他經常在最後才走。今天,他正要走,突然看見了祤諳折返了迴來。


    許青衫看他似乎有些奇怪,但是沒有多想道,“祤諳,你白天的時候沒事吧?”


    祤諳搖搖頭,“沒事,穆老師隻是告訴了我下次不要下那麽狠手,教訓了我半天,然後測試了一下我的靈力。”


    許青衫出了口氣,“那就好,你不知道,同學們都很擔心你。有人說你被學院分屍了……後來是穆華老師迴來辟謠了。”


    祤諳感覺莫名其妙的,哪有打贏比賽被分屍的道理?


    其實這句話最開始是穆華叫走他要批評他……


    “聽說了嗎,三班祤諳因為比賽被對方下狠手,也下狠手攻擊對方了,自己沒事,學院要取消他考試資格留校察看。”


    “真大膽啊,殺人可是要償命的呀。”


    “對方先下殺手的,他算是被動防禦,最多關幾年。”


    “聽說了嗎,三班祤諳被迫下殺手了,給對方打重創了,現在還在搶救,學院要給他關起來。”


    “啊?”


    “聽說了嗎?三班祤諳過失殺人了,學院……好像隻打算關起來他。”


    “?”


    “聽說了嗎?祤諳殺人了,學校要關起來他。”


    “聽說了嗎,三祤諳殺人了,學院要處死他!”


    “震驚兄弟們,祤諳故意殺人了,還瘋狂鞭屍!學院要分屍他!什麽,祤諳是誰?好像是四班那個尖子班的吧?”


    ……


    許青衫也不知道要怎麽解釋了,隻能說謠言很可怕。


    許青衫最後因為順路跟祤諳走了一段路送他迴家。


    “我那個技能是家族傳承的秘法,很多人都會,之前是人族發明的,用靈心力進行籠罩對方視線,使得對方出現幻覺,但是有較強的靈心力波動,隻有對方很大意或者我靈心力強對方特別多才能用。”


    “那個叫千古塵的怎麽樣了?”


    “他不知道為什麽要殺了我,可能因為他接受不了我沒怎麽理他吧。反正他沒有死,穆老師說他在被搶救。”


    “那你沒事吧?似乎有很多老師都對你們比賽出手了?”許青衫一臉擔憂,此時二人已經走到了城北,許青衫現在被穆華要求天天在城外特訓,要去郊區訓練,不然他第一場戰鬥經驗不會那麽豐富。祤諳家自然是在城北了。


    “我沒……”眼前的祤諳突然閃爍起來,許青衫真奇怪中突然眼前一黑,再醒來已經來到了郊外。


    祤諳和他並肩而立,四周都是荒蕪的枯樹,許青衫偶爾才來這麽遠,位於城南的郊區。


    眼前黑暗中走出來一群人,身穿華麗至極的火紅色衣服,頭戴鳳凰紋的金紅相映的帽子,好不富貴,比他們兩個窮酸學生好太多了。


    為首的老者並不如此,他一身黑衣黑袍,頭上空空如也,露出有些散亂的銀色發絲。


    黑衣人一聲長歎,“祤諳,你是很好的苗子,比旁邊那個廢物好不少,可惜你做錯了。你很年輕,年輕很好,擁有無限生機與可能。但是你太年輕了,年輕就容易犯錯,而人一旦犯了一些錯就再也無法挽迴了。”


    邊上那個身上衣服最華麗的人一副中年滄桑形象,“我們也是迫不得已,你體諒體諒,看在你如此特天獨厚的份上我們給你一場體麵,你自裁吧。”


    說著便釋放出上位者的威壓,輕而易舉的將許青衫壓倒在地。祤諳一臉不屑,強撐著佝僂站立。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不自裁就別怪我們不讓你舒坦一點走了。”紅服華冠之人怒目圓睜,背後翅膀開始浮現。那依舊是一對火紅色的翅膀,上邊一根根羽毛鮮豔欲滴,根根豎立,向外張開,看得出它打算動手了。


    這個時候,一柄金色長劍從天而降,突然一劍貫穿了那中年人的左翅膀,它失去重心剛飛起來瞬間跌落在地。


    “皓首匹夫,別來無恙?”一個同樣銀發黑衣,但是梳明顯比黑衣人要整齊的老者從天而降。


    “曹仁洪,你別得意!”黑夜人瞬間失去了沉穩,怒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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