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就讓人浮想聯翩,各種猜測。


    報紙放迴原位。


    老太太似乎並不打算輕易的放過阮夕顏。


    白色窗簾無風自動。


    隨後扭成麻花似的一團,朝著阮夕顏招唿過來。


    擺動幅度的像是特效一般。


    “誰允許你們來我家的,滾出去!”


    “都滾出去!”


    看著老太太瞪著沒有眼白的眼睛,張牙舞爪的樣子,似乎就想要把阮夕顏嚇走。


    如果不是開了天眼,旁人還真看不見老人家,更聽不見她說話了。


    阮夕顏抬步走到窗戶邊,揚唇道:“這窗簾還挺智能的嘛,下次我也買個同款看看。”


    說著,抬起手輕輕鬆鬆的將窗簾收起,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似的。


    老奶奶:??


    她還從來沒見過膽子這麽大的人類。


    以前過來別墅的人,哪個不是被嚇得屁滾尿流的跑了。


    就在她準備再使點更狠的招嚇唬嚇唬阮夕顏時。


    阮夕顏已經走出了次臥。


    她又查看了一下隔壁房間,居然在抽屜裏看到一張破舊的房產證,證上登記的名字是一個名叫謝家宴的男人,登記日期是2005年4月16日。


    “怎麽的?我是踩到你痛腳了,這麽激動。”


    “宋雲起,你踏馬再給老子說一遍!”這是易南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怒氣。


    宋雲起冷笑:“你就是個孬種,不是探險博主嗎?有本事跟那個女人一樣上樓查看啊,在這樓下晃什麽?”


    聽著樓下傳來的爭吵聲,阮夕顏打了個哈欠去看看熱鬧。


    “吵啥呢?”


    看到她來。


    兩個男人沒再繼續吵了,宋雲起冷哼了一聲,迴了自己的睡袋上待著。


    孫州把她拉到一旁,簡單的說了前因後果。


    大概是易南有點兒無聊,就一間間房查看情況,怎麽說也是個探險博主,還不如個女孩子播出去不得被人笑話。


    宋雲起當時躺睡袋可能是心情不太好。


    看著易南走來走去很是心煩。


    兩人就吵了起來。


    宋雲起嘲諷易南連個女人都不如,有本事上二樓三樓,別在他眼前晃悠。


    眼看著就要大打出手了。


    然後就是阮夕顏看到的情況。


    她不緊不慢的說道:“拿了片酬,我認為至少要對得起這個錢,選擇躺到天亮的人有什麽資格指手畫腳?”


    “你……”宋雲起知道阮夕顏是在陰陽自己,冷冷的扯了扯嘴唇:“勸你們還是趕緊離開,免得晚上想走都走不了。”


    “當然,你們想要送死也沒人攔著。”


    這座鬼宅兇名在外。


    道上的人誰不知道。


    偏偏還一堆人不信邪過來送死。


    在他眼裏,阮夕顏和易南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早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要不是因為五十萬,他也不會冒這個險。


    反正平安的度過一晚就行,保命的手段他還是有的。


    孫州跟李偉膽子差不多,聞言,腿肚子都跟著打哆嗦了。


    “我不拍了。”


    “夕顏姐,對不起,我要離開了。”孫州朝著鏡頭比了個叉,不一會兒就被工作人員帶出去了。


    六個人走了倆。


    到了七點。


    黑夜已經徹底降臨,將最後的一縷光芒吞噬殆盡。


    別墅客廳的燈光給人安全感的同時又陰森森的。


    偶爾一股不知道從哪裏吹來的風,帶著絲絲涼意,仿佛深入骨髓。


    阮夕顏已經將整棟別墅都看過了,除了一家五口之外,沒有特別的發現。


    有些累了。


    阮夕顏喝了口水就躺進了自己的睡袋裏休息。


    客廳安靜如雞。


    剛閉眼。


    這時,客廳裏的燈卻毫無預兆突然熄滅了!


    隨後又亮起,熄滅,像是電路故障似的閃個不停。


    伴隨著滋滋滋的電流!


    緊接著,徹底黑了!


    “這是怎麽迴事?”


    何書睿首先出聲,聲音微顫,經過兩個隊友的離開,再沒了之前的意氣風發。


    宋雲起開啟手電筒,看著前方。


    臉色凝重。


    仔細盯著某個地方,忽的瞳孔緊縮。


    因為,他看見,在樓梯口處,五個若隱若現的焦黑身影正站在那裏,冷冷的注視著他們。


    不由得,他握緊了手中的一塊玉佩。


    “他們出來了。”


    話剛說出口,離他最近的何書睿像是被什麽抓住了腳踝。


    慢慢地往深處拖拽。


    “啊,有東西拽我,救命啊!”何書睿哪裏經曆過這些,拚命的掙紮,不斷的發出淒厲的叫聲。


    任何的掙紮似乎都是徒勞無功。


    這一刻,他突然就後悔過來參加什麽靈異綜藝尋刺激。


    這節目組特麽的玩真的。


    阮夕顏緩緩的打了個哈欠,睜開充斥著困意的美眸,說道:“叔叔阿姨,有什麽冤屈你們就直接說嘛,殺人見血對你們往後投胎可沒什麽好處。”


    她剛剛觀察了。


    他們手中並沒有人命。


    隻是怨氣一直散不去,才導致無法投胎。


    “冤,冤屈?當年的火災難道不是意外?”一旁的易南瞪大眼睛。


    “別不懂裝懂誤導別人,誰不知道那是一場意外?”宋雲起嘲諷道。


    阮夕顏雙手環胸挑眉:“你知道的這麽清楚,怎麽,當年你在現場?”


    “這本來就是事實。”


    阮夕顏笑容滿麵:“死者本人就在那,你不是能看見嗎?上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如果不敢的話那當我沒說。”


    宋雲起咬牙道:“你的激將法對我沒用,你厲害,那你去啊。”同時也震驚,阮夕顏居然也看得見那些東西。


    何書睿:……


    大哥大姐,我特喵的還在被拽著呢,能不能別吵了顧一下我?


    “我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你居然要我先出頭?”阮夕顏眨著眼睛,滿臉無辜。


    眼看著何書睿已經快被那隻小鬼拖到黑暗深處。


    實在是頂不住易南和阮夕顏的眼神。


    宋雲起咬著牙從包裏拿出一張符紙,右手施法,將符打在了小鬼身上。


    一身慘叫響起。


    何書睿隻覺得腿上一鬆。


    他沒有任何停留,瘋狂的對著鏡頭的紅外線比劃。


    不錄了,他要出去!


    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何書睿不僅要歸還五十萬,還得賠償雙倍的違約金。


    不過他家裏有的是錢,並不在乎這一百萬。


    錢哪裏有命金貴。


    那麽貴重的符紙拿來救一個外人,宋雲起心痛得要死,對阮夕顏是越發的不爽了!


    “別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又不是我讓你拿出來的。”


    “你那符紙頂多值100塊錢,大不了出去了姐賠給你幾張。”


    符紙裏麵沒蘊含多少法術,頂多把小鬼打疼。


    宋雲起氣的自閉了。


    她知道他這符紙買來多不容易嗎?好不容易排隊跟大師買的,一萬塊錢一張。


    居然被這個沒眼見的女人說成100塊。


    瑪德,侮辱誰呢!


    小鬼被打到了,鬼夫妻怒了!


    下一刻,整個客廳突然狂風大作,那風力,直接將沙發上和一些家具上的白布悉數吹開,天花板上的水晶燈被吹的叮咚響,好像要掉下來似的。


    易南和宋雲起一張臉慘白。


    後者死死的握住玉佩和一個護身符。


    他是陰陽眼,能清楚的看到搗亂的那些鬼。


    鬼夫妻在看熱鬧。


    兩個小鬼還有老鬼來迴的擺動物件,想捉弄他們。


    宋雲起有玉佩和護身符,他們不敢近身,隻能捉弄另外兩個。


    易南是最慘的那個。


    不是被小凳子砸到腦袋,就是被風吹起來的睡袋砸倒。


    而阮夕顏……


    輕描淡寫的拿出一張符,貼在了老太太的腦袋上。


    瞬間老太太就動彈不得了。


    對待兩個調皮的小鬼。


    阮夕顏也是如法炮製。


    鬼夫妻這才察覺到不對勁,迅速的飄了過來。


    焦臭味撲鼻,女鬼鮮紅的指甲老長了,朝著阮夕顏就掐了過來。


    男鬼則是去對付宋雲起。


    隻有這兩個貨看起來不是那麽好惹的。


    女鬼朝著阮夕顏嘶吼:“我們隻是想安安靜靜在自己家待著,為什麽你們這些人要一次次過來打擾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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