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鬆子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李修善滿眼傷悲,他整理了一下心情,安慰道:“小玉,現在趕緊先把掌門的遺體太近院中吧,這件事過後,在好生安葬。”


    李玉淚眼婆娑的看了一眼師伯,沒有說話,就和王鏡兩個人找來了木質擔架,將李修善抬進去了大屋之內。


    反觀五泉山門外,一片狼藉,到處躺滿了屍體,將河流都染成了紅色。


    “但是恐怕他們日後肯定會報複的……唉……再起禍端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趙喜邊指揮弟子收拾屍體,邊無奈地言語。


    很明顯這段話他是說給高寒聽得。


    這時候,青鬆子突然說話了:“若是高少俠能助我們渡過難關,我五泉門日後全聽你的差使。”


    趙喜也表示認同。


    高寒心中一樂,“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等好事,若是有個跑腿的也不錯呀。”


    他並沒有表露出任何神色,一臉莊重,“隨你們便吧。”


    他知道這件事還沒有完,但是他既然管了索性將它連根拔起,免得日後再生事端。


    隨後他就消失在了場地。


    眾人完全沒有料到這場戰鬥,在高寒的出手下如此快捷,就是他的威勢都能將敵手嚇退。


    真是:出手方知高與低,他若出手,難逢敵手。


    高寒將火龍草蓮花後,配合靈珠丹給鍾年服下,效用巨大。


    平生第一次他能開口說話,別提多麽激動了,歡唿雀躍,一瞬間喜極而泣,哇哇的大哭了起來。


    高寒也為鍾年的開口能言而沉靜在喜悅的氛圍中……


    一連數日……


    第三日之後,伴隨著天空中的一聲驚雷,頓時,黑雲彌漫,風雨欲來……氣氛一場壓抑沉重,眼見危險降至……


    隨即是一聲大喝,無比震耳,“是誰傷我孫兒性命,還不束手就擒,免得老夫動手。”


    五泉門的所有人幾乎都一時間的來到了五泉門的山門之前。


    眾人感到無比壓力,像是被人堵住了咽喉一般唿吸也變得急促。


    眾人定睛看去,百米的高空處一個人影浮動,年過半百,骨瘦如柴看起來好像是幾天沒吃飯似的。


    他一臉猥瑣,不過聲音卻無比洪亮,從他剛才的話音中,高寒知道此人實力不弱,此人的旁邊還站著一個膀粗腰圓的漢子。


    因為是禿頭,乍一眼看去像是一個偷情不成的花和尚,讓人極其厭惡,不喜。


    他就是無敵門的當代掌門大刀劉,真名叫劉邁,因為慣使一把大刀而得此外號。


    據傳他年輕時就作惡一方,最後半路出家,仗著自己武功高強,霸占了無敵門,奸淫了前任掌門的妻女,而劉兜,劉意是他出家之前所生。


    他自己當上了無敵門掌門。而前者就是無極門的老祖宗吳烈。


    聽趙喜所言,吳烈居然已經有一百五十歲了,這倒讓高寒始料未及,光聽著年齡就嚇人。


    細看之下,他不像年紀一大把的老弱病殘,倒像是四五十歲的人,很是健朗。


    也難怪無極門能在嶺北一地稱霸許久。


    是想,不管是哪門哪派,若有一個後天之境修為的人坐鎮,絕對有恃無恐,滅五泉門這樣的小門小派完全是秒秒鍾完成的事。


    若不是有高寒在,五泉門恐怕在吳奇攻打山門之時就已經被滅掉了。


    此刻,高寒突然能理解王鏡了,眼睜睜得看著自小養育自己的山門發生滅門之禍,誰都會想盡辦法去挽救的。


    王鏡的行徑他所不齒,可是他那一份真情確實難能可貴的,一個強者為尊的時代,一個輕道義而重私利的時代。


    一個弱肉強食的大陸能做到王鏡這般舍生忘死隻為宗門安危的又有幾人呢?


    大刀劉摸了一下禿頭,看似和善卻嚴重充滿著殺意。


    他怒罵道:“是誰?是誰取我兒性命,快快出來受死,我要讓所有人都的陪葬。”


    一抹兇光從他嚴重一閃而逝不易察覺,但是還是被高寒捕捉到了。


    一個人笑著說出這番話,顯得特別的惡心,莫不是被氣瘋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開玩笑,大刀劉看似粗獷,但他的殺心比在場的任何人都深。


    一個殺心如此深重的人會跟你開玩笑,純屬天方夜譚,落在他手必死無疑,這讓高寒想起了一個人,那就是:“笑裏藏刀的韓笑。”


    他的心狠手辣遠近聞名,這兩個人實屬一窩。


    “是我。”高寒麵不改色地道。


    “你就是殺我兒的的兇手”。


    大刀劉一刀砍出,二三十米的刀芒自上而下,破壞力驚人。


    高寒拿出了三尖兩刃刀,朝著刀芒飛奔而去也是一刀,刀芒瞬間蓋過了大刀劉的那一刀,將其化解了。


    隨後,快速的退迴了山門前麵。


    “高大哥……小心啊,隻怪我實力不濟幫不上什麽忙。”鍾年情急之下喊了出來,深情外露。


    “不會有事的,你自始至終要堅信,強者不是不可戰勝的,因為,你將來有天也會位列強者之巔。”


    高寒笑著拍了拍鍾年的臂膀,不知道為什麽?每當他看到鍾年時,就是想起多年前他還年輕時。


    在鍾年的家鄉時的那段幸福快樂的時光,雖然隻有短短數日,可是卻無比自由自在,仿似天地間隻有他一人,尤其是和鍾年爺爺的相處,他是活的那麽暢所欲言,無拘無束。


    “嗯。”鍾年誠懇的點了點頭,就不再言語了。


    “可惜……快樂是短暫的,幸福的時光一去不再返,留下的,隻有悔恨和遺憾……更多的是爭鬥。”高寒的內心發出了一絲哀歎。


    “我一定要宰了你這個小畜生。”吳奇的老祖宗吳烈麵目猙獰的道。


    他氣的渾身哆嗦,這可是他做疼愛的孫兒,他們吳家就這一根獨苗,沒想到就這樣讓高寒給殺了,死得不明不白。


    “前輩,切莫出手,那個聽我一言。”趙喜衝著空中說道,他的神情也十分緊張,樣子卻很謙卑。


    趙喜走在了所有人的最前麵。偌大的場地上就是他一個人。


    吳烈看向了他,問道:“你又是何人,敢來阻我。”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我是五泉門的長老趙喜,老前輩若想報仇就來找我吧,還請您高抬貴手,放過無辜之人。”他想一力承擔。


    “哼,你也配,好,那我就先殺了你,然後再找他算賬,你們統統都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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