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市稅務局一位副局長退休了。
曹書記聽到這個消息，趕忙向市裏舉薦梅嫣語的老公。他不惜搬出自己的所有資源，打通了各個的關節。梅嫣語的老公終於又更上了一層樓。曹書記這才一塊石頭落了地。這小子一天留在本縣，他一天都覺得心裏不安。現在自己花了這麽大的力氣，把他給捧了上去，他總不能轉身就把自己給賣了！再者說了，如果他想給自己使絆子，自己早已經被處罰了，看來他還是顧及他自己的名聲。行了，以後要專心鑽營自己的升遷之路了。
可是一直又過了近四年。上邊的是領導換了一茬又一茬，一直沒自己的份兒。他有些心灰意冷了。眼看升職無望，他覺得還是得及時行樂。於是，又瞄向了縣委辦公室那些如花似玉的小妞們。不能升職，那就得玩出點新花樣。他想了，老天爺讓他出生在這個世上隻有兩個目的：一個就是玩女人，要玩高質量的的女人，一個就是當官，要奮力拚搏，努力向上攀爬。現在既然是升職無望，那就暫停這個項目，真正放縱自己，把另一個項目搞好！功夫不負有心人。沒出一個月，他就又勾搭上了一位女資料員。
這資料員比梅嫣語年輕多了，相貌上雖然比不上梅嫣語，但是勝在青春呐！這女孩兒簡直是一掐一股水，又白又嫩，性感風騷，絕對的尤物。兩個人經過多次深入的接觸，最後一直深入到了賓館。
深入來，深入去，這個資料員又升任了辦公室副主任。眼看著梅嫣語的主任職位要不保的時候，豐源市出現了官場大地震。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呀，成敗在此一舉！曹書記暫時拋下了心中的欲念，一心一意的開始鑽營自己的升遷之路。還好，那位原來的上級市委書記已經調到了省裏任副省長了，說得上話。副省長看在他是自己老部下的麵子上，給他說了幾句好話。還別說，真成了！七年的縣委書記，終於化蟲為龍了。
楊帥見市政府成員們已經到齊了，於是宣布開會。他輕輕咳了一聲：
“同誌們！咱們豐源市政府前一段是變了天了。那簡直可以用狂風驟雨，天塌地陷來形容了！一個豐源市政府，竟然出了那麽多的貪汙腐敗分子，有人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甚至還行兇殺人。我來咱豐源僅僅還不到半年時間，先是財政局局長李代年被雙規，接著，水利局局長王昌福又被雙規審查。前一陣子，常務副市長鄭山虎，副市長紀伯雲，公安局長田發順又被接連揪了出來。我們市政府黨組成員，三分之一都被牽連了！”
“同誌們，這個教訓可是太深刻呀！放眼全國，這麽大的官場斷層也寥寥無幾呀！我們經常開這個反腐倡廉的會議，可是，收到了什麽效果了？為什麽有些政府官員一邊受著教育，一邊還要繼續貪腐呢？歸根結底，我們的政府官員還是缺乏清白做人，廉政做官，為黨，為人民服務的理念！當幹部如果一心隻是向錢看，錢有多少夠花？貪汙受賄來的錢再多，他們敢花嗎？花的出來嗎？那就是作繭自縛，前麵的路就是萬丈深淵，萬劫不複！不說別的，就說被雙規審查的這幾位貪腐大老虎，千方百計地盜取國家財產，他們的錢倒是不少，這不又歸功公了嗎？”
“黨和國家對我們黨員幹部是夠寬厚的了！有點小錯，小缺點，就不追究了。可是，人一旦被金錢所俘獲，那就無藥可救了。”
“在這上麵我就不再老生常談了。就算每天開這個反腐倡廉的會議，一樣會有人犯錯，會有人鋌而走險！所以，我奉勸大家要自律，自潔，自愛，自警。如果做不到這些，那早晚會跟前麵這三位老虎一樣，被打入籠子裏，一輩子就翻不了身！”
楊帥頓了頓，喝了口茶，轉變了話題：
“前兩天咱們已經開了個見麵會，新來的夏副市長我們已經見過麵了。今天，咱們主要是歡迎一下曹之敬曹副市長，歡迎你加入我們的豐源市政府和我們大家一起工作！”
大家都熱烈的鼓掌
“聽說曹副市長在鄰市的一個縣任了七年的縣委書記，可是真的了不起呀！基層的工作是最難幹的，曹副市長有這麽多年的基層工作經驗，很難得呀！有人會說了，基層有什麽難幹的，小學畢業也照樣能幹鄉長，初中畢業都能幹縣長！大家可千萬不要這樣想啊！我在富江任紀委書記的時候就聽過一個笑話。”
“說有一位大學生通過競聘當上了一個鄉的副鄉長，鄉裏為了發展新型農業，要求一周內把農民們種的經濟價值較低的高粱，經過政府賠償後全部鏟除，然後種植新型農作物。這本來是政府出錢出力的一件好事，可是卻讓這位新來的副鄉長鬧了個笑話：這位副鄉長為了盡快出成績，連夜去了一個附近的村子，自己一個人一夜鏟除了近四畝地的高梁。第二天有兩位農民氣勢洶洶的來鄉政府告狀，說有人連夜把這兩位農民種植的高產玉米全給鏟除了！他們要求鄉政府要查出來作案人，否則還要告到縣裏追責。這位副鄉長剛剛和鄉書記匯報了自己連夜鏟除了四畝高梁地的豐功偉績，結果被抓了個現行！最後，這名副鄉長賠償了兩個農民的經濟損失，人家這才邊走邊罵著離開了鄉政府！”
聽到這裏，大家一個個笑的前仰後合，覺得簡直是匪夷所思。
“同誌們，高梁和玉米咱們在座的各位應該都能分得清，可是為什麽這個農業副鄉長就分不清呢？事實上，有些領導太缺乏實踐經驗了，隻知道書本上的理論是不行了。我們有些領導根本就沒接觸過縣鄉一級的基層政府，很缺乏這些基層工作經驗。現在的農業發展那可是日新月異呀！國家每年培育出的農業良種何止千百項啊！我可不是看不起大家，你們誰敢說認識每一種農作物的種子？”
大家沒人說話了，在坐的這些領導幹部們還真沒一個敢說這話。
“認識種子比較難一點，但是，誰敢說認識農民們種的所有農作物？”
大家又不說話了。是啊，現在可不止是五穀雜糧了，各種五花八門的農作物品種數不勝數，何況還有些是從國外引進的！
“所以呢，基層工作其實並不輕鬆。他們一方麵要管理農村秩序，要幫助農民增加收入，還要學習農業知識。有些工作不是隻要發號施令就可以完成的！”
“在以後的工作中，大家要多和曹副市長多交流，多探討。他的經驗難能可貴呀！你看我就沒有接觸過縣鄉級的基層工作。以前在紀委工作的時候，雖然下過縣，也下過鄉，甚至下過村。但是那不叫經驗，那隻是到下麵去辦案，對基層工作還是了解的很少。所以，以後我也要多向曹副市長請教啊！”
楊帥在會上侃侃而談。曆經多次的職位變化，楊帥多了很多的會場經驗。他收放自如，言簡意賅，幾句話就能把話題引入正題。有時候詼諧幽默，深入淺出的分析出一些做官的道理。有時候嚴肅解讀反腐倡廉工作的重要性。政府成員們一會兒緊張，一會兒又哈哈大笑，會場完全被楊帥帶入自己的節奏。
夏副市長也在會上作了講話
“同誌們，今天有幸能和大家坐在一起開這個黨組會議，我非常高興，也感謝上級領導們給了我這個工作機會。剛才楊市長的講話讓我感觸良多，深感自己能力的缺乏呀！反腐倡廉我就不重複了，我隻講一點，大家在以後的工作中，如何團結奮進，共創輝煌！”
“我在科技廳工作的時候就遇到過這樣的問題。有一位副廳長思想比較前位，他要求廳裏麵的同誌們，要以高尖端的高科技項目為主導：大力發展電子，機械，光影新科技，甚至是導彈，氫彈，原子彈都講了一遍。我覺得這就是不務實，是誇誇其談，得隴望蜀。導彈，氫彈，原子彈有國家專業的秘密的機構去研發，用不著咱科技廳去操這個心吧？我們該幹什麽，不該幹什麽，自己就沒有個規劃，這能行嗎？”
“我們的政府也是這樣，你管工業，就要把工業搞好，管農業就要讓農民們發家致富，多搞一些農業項目。你要是管交通，那就把咱豐源的工路，鐵路，飛機場建設好，讓咱豐源四通八達，好引過來更多的鳳凰落戶咱豐源。下麵就不一一比喻了，我隻是讓大家明白，大家要兢兢業業，踏踏實實的工作，且莫要好高騖遠，這山望著那山高，最後一事無成，一敗塗地！隻要認真工作，大家都會出成績的，怕就怕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不把工作當迴事兒。當然，工作中離不開大家的相互配合，相互支持。遇到問題能解決就盡量解決，不要推諉，扯皮，踢皮球。最後呢，我相信在坐的各位已經是大浪淘沙，留下的都是精英了，希望我們大家共同努力，建設好我們的新豐源！”
大家紛紛鼓掌，這位廳裏的領導就是不一樣，人家見過大世麵呐。
接下來，曹副市長也進行了簡短講話。
“同誌們，剛才楊市長也說了，我在鄰市的一個縣幹了整整七年的縣委書記啊！人家結婚有七年之癢，我這縣委書記也好像和那個縣結了婚，不舍得離，但是，又缺乏激情啊！”
大家都輕聲笑了，這位曹副市長談話輕鬆幽默，有點意思。
“可是就算是感情再深也有分別的那一天，這不，跑來和大家湊熱鬧來了！我同意剛才夏副市長剛才所說的，當幹部的不能好高騖遠，但是，我們也不能固步自封，那也是很致命的。就比如我這個七年的縣委書記，就把自己封在那個縣，動彈不得！”
“不過，人還是要有上進心的，我這不是也進了一步嗎？以前是哪一個將軍說過，不想當將軍的士兵就不是一個好士兵。我就想當將軍，我們大家誰不願當將軍呢？做為一個領導，要有發展的眼光，要高瞻遠矚，要有接受新事物的激情！以上是我自己的觀點，有什麽不足的地方，請大家批評指正！”
曹副市長的一番話，無疑是和夏副市長唱了對台戲。一個要務實，一個要創新，這在以後的工作中，難免會有衝突。不過，楊帥並不擔心。有衝突就難免發生矛盾，這對自己掌舵市政府是有好處的。如果他們團結起來，自己的政令反而不好實施。以前的鄭山虎和紀伯雲以及田發順三個人就是這樣。他們三個狼狽為奸，共同進退，自己經過深思熟慮，嘔心瀝血搞出來的方案被這幾個人置若罔聞，根本就不執行，不實施，不屑一顧。這不僅耽誤了許多大的項目的開展，也影響了整個市政府的工作調配，不光給自己造成了困難，也給國家造成了損失！所以，這些政府官員們還是分而治之，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夏副市長早已經練成人精了，見曹副市長一開口就和自己針鋒相對，知道自己遇到對手了。不過，與天鬥，垂頭喪氣，與地鬥，無處捉摸，與人鬥，其樂無窮啊！人生在世平平淡淡的有什麽意思？必須要弄出點動靜，要在適當的時候展示一下自己的肌肉。沒有敵我矛盾，怎麽會有進步呢？美國和德國以前如果不是打仗，他們會那麽發達嗎？所以嘛，要鬥，要狠狠的，痛痛快快的鬥才行：
“曹副市長解說的精辟啊！怪不得當了七年的縣委書記呢，果然有獨到之處呀，以後，要多多向你學習做人之道啊！”
夏副市長一副挖苦的語氣
“哪裏哪裏，還是夏副市長老成持重，穩紮穩打，你這樣老僧入定的本事，我曹某才應該向你學習！”
兩個人已經是帶有火藥味了
楊帥不能任由事態繼續發展，隻得打圓場了！
“好了，夏副市長和曹副市長各有千秋，見地不同也在所難免嗎？我們以後就要取長補短，因地製宜，靈活運用國家政策，盡大家的能力把咱們的工作做好就行了！我看今天就這樣吧，如果誰還有什麽事兒可以到我辦公室再談，散會吧！”
眾覺組成員此時剛剛想看一場好戲，被楊帥及時製止，龍虎鬥的大戲隻有看下次的黨組會議了。
臨出會議室，夏副市長和曹副市長對視了一眼，似乎矛盾已經無解了。
曹書記聽到這個消息，趕忙向市裏舉薦梅嫣語的老公。他不惜搬出自己的所有資源，打通了各個的關節。梅嫣語的老公終於又更上了一層樓。曹書記這才一塊石頭落了地。這小子一天留在本縣，他一天都覺得心裏不安。現在自己花了這麽大的力氣，把他給捧了上去，他總不能轉身就把自己給賣了！再者說了，如果他想給自己使絆子，自己早已經被處罰了，看來他還是顧及他自己的名聲。行了，以後要專心鑽營自己的升遷之路了。
可是一直又過了近四年。上邊的是領導換了一茬又一茬，一直沒自己的份兒。他有些心灰意冷了。眼看升職無望，他覺得還是得及時行樂。於是，又瞄向了縣委辦公室那些如花似玉的小妞們。不能升職，那就得玩出點新花樣。他想了，老天爺讓他出生在這個世上隻有兩個目的：一個就是玩女人，要玩高質量的的女人，一個就是當官，要奮力拚搏，努力向上攀爬。現在既然是升職無望，那就暫停這個項目，真正放縱自己，把另一個項目搞好！功夫不負有心人。沒出一個月，他就又勾搭上了一位女資料員。
這資料員比梅嫣語年輕多了，相貌上雖然比不上梅嫣語，但是勝在青春呐！這女孩兒簡直是一掐一股水，又白又嫩，性感風騷，絕對的尤物。兩個人經過多次深入的接觸，最後一直深入到了賓館。
深入來，深入去，這個資料員又升任了辦公室副主任。眼看著梅嫣語的主任職位要不保的時候，豐源市出現了官場大地震。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呀，成敗在此一舉！曹書記暫時拋下了心中的欲念，一心一意的開始鑽營自己的升遷之路。還好，那位原來的上級市委書記已經調到了省裏任副省長了，說得上話。副省長看在他是自己老部下的麵子上，給他說了幾句好話。還別說，真成了！七年的縣委書記，終於化蟲為龍了。
楊帥見市政府成員們已經到齊了，於是宣布開會。他輕輕咳了一聲：
“同誌們！咱們豐源市政府前一段是變了天了。那簡直可以用狂風驟雨，天塌地陷來形容了！一個豐源市政府，竟然出了那麽多的貪汙腐敗分子，有人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甚至還行兇殺人。我來咱豐源僅僅還不到半年時間，先是財政局局長李代年被雙規，接著，水利局局長王昌福又被雙規審查。前一陣子，常務副市長鄭山虎，副市長紀伯雲，公安局長田發順又被接連揪了出來。我們市政府黨組成員，三分之一都被牽連了！”
“同誌們，這個教訓可是太深刻呀！放眼全國，這麽大的官場斷層也寥寥無幾呀！我們經常開這個反腐倡廉的會議，可是，收到了什麽效果了？為什麽有些政府官員一邊受著教育，一邊還要繼續貪腐呢？歸根結底，我們的政府官員還是缺乏清白做人，廉政做官，為黨，為人民服務的理念！當幹部如果一心隻是向錢看，錢有多少夠花？貪汙受賄來的錢再多，他們敢花嗎？花的出來嗎？那就是作繭自縛，前麵的路就是萬丈深淵，萬劫不複！不說別的，就說被雙規審查的這幾位貪腐大老虎，千方百計地盜取國家財產，他們的錢倒是不少，這不又歸功公了嗎？”
“黨和國家對我們黨員幹部是夠寬厚的了！有點小錯，小缺點，就不追究了。可是，人一旦被金錢所俘獲，那就無藥可救了。”
“在這上麵我就不再老生常談了。就算每天開這個反腐倡廉的會議，一樣會有人犯錯，會有人鋌而走險！所以，我奉勸大家要自律，自潔，自愛，自警。如果做不到這些，那早晚會跟前麵這三位老虎一樣，被打入籠子裏，一輩子就翻不了身！”
楊帥頓了頓，喝了口茶，轉變了話題：
“前兩天咱們已經開了個見麵會，新來的夏副市長我們已經見過麵了。今天，咱們主要是歡迎一下曹之敬曹副市長，歡迎你加入我們的豐源市政府和我們大家一起工作！”
大家都熱烈的鼓掌
“聽說曹副市長在鄰市的一個縣任了七年的縣委書記，可是真的了不起呀！基層的工作是最難幹的，曹副市長有這麽多年的基層工作經驗，很難得呀！有人會說了，基層有什麽難幹的，小學畢業也照樣能幹鄉長，初中畢業都能幹縣長！大家可千萬不要這樣想啊！我在富江任紀委書記的時候就聽過一個笑話。”
“說有一位大學生通過競聘當上了一個鄉的副鄉長，鄉裏為了發展新型農業，要求一周內把農民們種的經濟價值較低的高粱，經過政府賠償後全部鏟除，然後種植新型農作物。這本來是政府出錢出力的一件好事，可是卻讓這位新來的副鄉長鬧了個笑話：這位副鄉長為了盡快出成績，連夜去了一個附近的村子，自己一個人一夜鏟除了近四畝地的高梁。第二天有兩位農民氣勢洶洶的來鄉政府告狀，說有人連夜把這兩位農民種植的高產玉米全給鏟除了！他們要求鄉政府要查出來作案人，否則還要告到縣裏追責。這位副鄉長剛剛和鄉書記匯報了自己連夜鏟除了四畝高梁地的豐功偉績，結果被抓了個現行！最後，這名副鄉長賠償了兩個農民的經濟損失，人家這才邊走邊罵著離開了鄉政府！”
聽到這裏，大家一個個笑的前仰後合，覺得簡直是匪夷所思。
“同誌們，高梁和玉米咱們在座的各位應該都能分得清，可是為什麽這個農業副鄉長就分不清呢？事實上，有些領導太缺乏實踐經驗了，隻知道書本上的理論是不行了。我們有些領導根本就沒接觸過縣鄉一級的基層政府，很缺乏這些基層工作經驗。現在的農業發展那可是日新月異呀！國家每年培育出的農業良種何止千百項啊！我可不是看不起大家，你們誰敢說認識每一種農作物的種子？”
大家沒人說話了，在坐的這些領導幹部們還真沒一個敢說這話。
“認識種子比較難一點，但是，誰敢說認識農民們種的所有農作物？”
大家又不說話了。是啊，現在可不止是五穀雜糧了，各種五花八門的農作物品種數不勝數，何況還有些是從國外引進的！
“所以呢，基層工作其實並不輕鬆。他們一方麵要管理農村秩序，要幫助農民增加收入，還要學習農業知識。有些工作不是隻要發號施令就可以完成的！”
“在以後的工作中，大家要多和曹副市長多交流，多探討。他的經驗難能可貴呀！你看我就沒有接觸過縣鄉級的基層工作。以前在紀委工作的時候，雖然下過縣，也下過鄉，甚至下過村。但是那不叫經驗，那隻是到下麵去辦案，對基層工作還是了解的很少。所以，以後我也要多向曹副市長請教啊！”
楊帥在會上侃侃而談。曆經多次的職位變化，楊帥多了很多的會場經驗。他收放自如，言簡意賅，幾句話就能把話題引入正題。有時候詼諧幽默，深入淺出的分析出一些做官的道理。有時候嚴肅解讀反腐倡廉工作的重要性。政府成員們一會兒緊張，一會兒又哈哈大笑，會場完全被楊帥帶入自己的節奏。
夏副市長也在會上作了講話
“同誌們，今天有幸能和大家坐在一起開這個黨組會議，我非常高興，也感謝上級領導們給了我這個工作機會。剛才楊市長的講話讓我感觸良多，深感自己能力的缺乏呀！反腐倡廉我就不重複了，我隻講一點，大家在以後的工作中，如何團結奮進，共創輝煌！”
“我在科技廳工作的時候就遇到過這樣的問題。有一位副廳長思想比較前位，他要求廳裏麵的同誌們，要以高尖端的高科技項目為主導：大力發展電子，機械，光影新科技，甚至是導彈，氫彈，原子彈都講了一遍。我覺得這就是不務實，是誇誇其談，得隴望蜀。導彈，氫彈，原子彈有國家專業的秘密的機構去研發，用不著咱科技廳去操這個心吧？我們該幹什麽，不該幹什麽，自己就沒有個規劃，這能行嗎？”
“我們的政府也是這樣，你管工業，就要把工業搞好，管農業就要讓農民們發家致富，多搞一些農業項目。你要是管交通，那就把咱豐源的工路，鐵路，飛機場建設好，讓咱豐源四通八達，好引過來更多的鳳凰落戶咱豐源。下麵就不一一比喻了，我隻是讓大家明白，大家要兢兢業業，踏踏實實的工作，且莫要好高騖遠，這山望著那山高，最後一事無成，一敗塗地！隻要認真工作，大家都會出成績的，怕就怕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不把工作當迴事兒。當然，工作中離不開大家的相互配合，相互支持。遇到問題能解決就盡量解決，不要推諉，扯皮，踢皮球。最後呢，我相信在坐的各位已經是大浪淘沙，留下的都是精英了，希望我們大家共同努力，建設好我們的新豐源！”
大家紛紛鼓掌，這位廳裏的領導就是不一樣，人家見過大世麵呐。
接下來，曹副市長也進行了簡短講話。
“同誌們，剛才楊市長也說了，我在鄰市的一個縣幹了整整七年的縣委書記啊！人家結婚有七年之癢，我這縣委書記也好像和那個縣結了婚，不舍得離，但是，又缺乏激情啊！”
大家都輕聲笑了，這位曹副市長談話輕鬆幽默，有點意思。
“可是就算是感情再深也有分別的那一天，這不，跑來和大家湊熱鬧來了！我同意剛才夏副市長剛才所說的，當幹部的不能好高騖遠，但是，我們也不能固步自封，那也是很致命的。就比如我這個七年的縣委書記，就把自己封在那個縣，動彈不得！”
“不過，人還是要有上進心的，我這不是也進了一步嗎？以前是哪一個將軍說過，不想當將軍的士兵就不是一個好士兵。我就想當將軍，我們大家誰不願當將軍呢？做為一個領導，要有發展的眼光，要高瞻遠矚，要有接受新事物的激情！以上是我自己的觀點，有什麽不足的地方，請大家批評指正！”
曹副市長的一番話，無疑是和夏副市長唱了對台戲。一個要務實，一個要創新，這在以後的工作中，難免會有衝突。不過，楊帥並不擔心。有衝突就難免發生矛盾，這對自己掌舵市政府是有好處的。如果他們團結起來，自己的政令反而不好實施。以前的鄭山虎和紀伯雲以及田發順三個人就是這樣。他們三個狼狽為奸，共同進退，自己經過深思熟慮，嘔心瀝血搞出來的方案被這幾個人置若罔聞，根本就不執行，不實施，不屑一顧。這不僅耽誤了許多大的項目的開展，也影響了整個市政府的工作調配，不光給自己造成了困難，也給國家造成了損失！所以，這些政府官員們還是分而治之，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夏副市長早已經練成人精了，見曹副市長一開口就和自己針鋒相對，知道自己遇到對手了。不過，與天鬥，垂頭喪氣，與地鬥，無處捉摸，與人鬥，其樂無窮啊！人生在世平平淡淡的有什麽意思？必須要弄出點動靜，要在適當的時候展示一下自己的肌肉。沒有敵我矛盾，怎麽會有進步呢？美國和德國以前如果不是打仗，他們會那麽發達嗎？所以嘛，要鬥，要狠狠的，痛痛快快的鬥才行：
“曹副市長解說的精辟啊！怪不得當了七年的縣委書記呢，果然有獨到之處呀，以後，要多多向你學習做人之道啊！”
夏副市長一副挖苦的語氣
“哪裏哪裏，還是夏副市長老成持重，穩紮穩打，你這樣老僧入定的本事，我曹某才應該向你學習！”
兩個人已經是帶有火藥味了
楊帥不能任由事態繼續發展，隻得打圓場了！
“好了，夏副市長和曹副市長各有千秋，見地不同也在所難免嗎？我們以後就要取長補短，因地製宜，靈活運用國家政策，盡大家的能力把咱們的工作做好就行了！我看今天就這樣吧，如果誰還有什麽事兒可以到我辦公室再談，散會吧！”
眾覺組成員此時剛剛想看一場好戲，被楊帥及時製止，龍虎鬥的大戲隻有看下次的黨組會議了。
臨出會議室，夏副市長和曹副市長對視了一眼，似乎矛盾已經無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