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祈年這兩日被宋予安纏著脫不開身,溫芸瞧著陸祈年又要看鋪子又要去應付宋予安幹脆直接叫陸祈年去陪宋予安了,反正自己下午也沒什麽事便去了商鋪轉轉。


    溫芸這下才又生了些再買些下人的心思,幹脆直接關了店鋪去了人市找了個靠譜的牙子叫他挑幾個機敏靈活的,最好會察言觀色腦子轉的快的。


    溫芸不介意再培養幾個和沈鶴那般聰慧的,但下人重點要忠誠知分寸無二心,沈鶴壓根就是個意外,確實是忠誠確實是待她極好,但最後跟她好到床上了,這以後可是萬萬不行的,下人就是下人認清自己的身份才是。


    “小姐您放心,我們這訓的奴才都是聽話乖順的,我叫人給您挑幾個樣貌好的幹活利落的!”


    那牙子瞧著溫芸穿著打扮皆為貴氣想來定是哪家名門小姐,這般哪裏敢怠慢點頭哈腰的將她請進。


    “嗯,挑幾個心細的丫鬟便是,再挑幾個力氣大幹活利落的男子便是。”


    溫芸似乎對力氣大的下人有某種執念,買下人首先買力氣大的。


    “哎哎!保證給您挑最好的!”


    那牙子進了裏屋,沒一會兒便帶了幾個柔柔弱弱瞧著也就十一二歲的女孩,那些姑娘拘謹的很其中的一個女孩似是怕生的緊生的嬌小五官並不出彩,但眼睛圓溜溜的很大烏發襯的她倒是無辜可人。


    “你多大?”


    溫芸垂著眸望著她,這小姑娘一副怯生生的模樣也不知能做些什麽,這麽嬌軟的模樣怕是在牙子手裏不好過。


    “大小姐問你話呢!啞巴了!”


    那牙子一聲吼叫那女孩害怕的縮了縮脖頸,幾縷碎發垂在白皙的側臉上小聲迴道:“迴小姐的話…奴婢年十一…”


    “可會做些什麽活?”


    麵對這般嬌嬌軟軟的小姑娘溫芸說話也忍不住放軟了幾分,那小姑娘眼眸清亮似是有些迷茫而後趕忙迴複:“奴婢會…會刺繡還會伺候小姐穿衣洗漱…奴婢…奴婢…”


    小姑娘似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自己還會幹些什麽急的忍不住委屈了幾分,她似是鼓起勇氣看向溫芸:“小姐叫奴婢做什麽奴婢便做什麽,若是不會的奴婢可以學…”


    溫芸剛要說話那旁邊的牙子上去就是一巴掌,那一巴掌將小姑娘扇在地上痛苦的蜷縮在一起,嘴角都溢出了絲絲血跡。


    “呸!小姐問你這麽多了嗎!自作聰明的東西!給我拉下去打!”


    “慢著。”


    溫芸被方才那牙子嚇到了,緩過神冷聲叫住,這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並未做錯什麽,卻落得如此下場,可想而知平日那些牙子都是如何對待他們的。


    沈鶴…沈鶴是不是也…


    溫芸不願再想了,沈鶴身上的過往他自己都不願提起,想來便是怕溫芸嫌棄,可是當溫芸瞧見那牙子如何對待奴才的時候滿腦子都是沈鶴,沈鶴當初身子傷的這般重是不是也經常挨打…沈鶴當時會不會覺著好疼啊…


    溫芸向來是個不愛多管閑事的,但和沈鶴在一起後再瞧見那些奴才下人便是忍不住心軟了幾分。


    溫芸眉眼一橫冷聲道:“本小姐還在這你便說打就打!也不怕衝撞了本小姐!你將這奴才打壞了叫本小姐如何用的!”


    那牙子一愣聞言趕忙賠笑著:“是小的疏忽,那小姐的意思是…”


    “她的賣身契本小姐拿上來,我再瞧瞧有沒有其他的奴才。”


    溫芸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那笑得諂媚的牙子,她隨即又挑了兩個丫鬟,一個瞧著穩重心細一個瞧著會察言觀色機敏靈活。


    溫芸又叫牙子領自己瞧了幾個男奴,溫芸找了個瞧著老實的看著麵相也三十多歲的男人,另一個溫芸正犯愁挑誰,卻無意間瞥見一對藏了一絲陰暗的眼眸。


    溫芸微微一愣瞧著那男子生的模樣倒是普通,那眼裏哪有什麽陰霾,此時正恭敬的低著頭不敢看她。


    “你多大?會些什麽?”


    那男子聞言抬著眸子,那眼神叫溫芸很不舒服,總有一種淡淡的覬覦和看不透的陰霾。


    “迴小姐的話,奴才會寫字算數,粗活雜活都能幹,年十九。”


    那男人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溫芸嬌媚的小臉,叫溫芸一陣惡寒,但她聞言這男人會寫字算數倒是有些驚喜,猶豫片刻還是將男人買下。


    她實在是缺這種人,培養一個會算數寫字的太難了,不是每個人都有沈鶴那般悟性,大多數還是普通人又沒有接觸過這些自然學的極慢。


    溫芸一口氣買了兩男三女,那牙子當即給溫芸拿了賣身契高興的嘴都合不攏,點頭哈腰的叫溫芸下次再來,便數著銀錢迴去了。


    那買來的丫鬟裏成熟穩重那個叫靜楓,活潑伶俐的叫尋巧,最後那個嬌嬌軟軟的小姑娘叫芙蕖。


    而那年長的男人叫傅達,最後那個有些古怪的男子名霍平。


    溫芸將他們待迴了府裏頭,敲打了幾句,她這下可不似先前那般好糊弄了眉眼一橫冷聲道:“來了我溫家便是我溫大小姐的人,本小姐平日不喜他人叨擾也不愛旁的人生事,你們來了做好自己份內的便是,若是沒有允許莫要隨意進我的院子。”


    “若是有個別心思不單純的…”


    溫芸眼眸的冷意叫那三個姑娘身子一顫趕忙跪下表了忠心:“奴婢是小姐的人,日後以小姐馬首是瞻絕無二心!”


    溫芸跟沈鶴待久了學著沈鶴兇人倒是有模有樣,沈鶴眼眸的陰暗戾氣她倒是學不來但沈鶴那副冷如寒冬的氣勢倒是學了個七七八八,瞧著震懾人倒是挺有作用。


    那傅達也是緩緩跪下,溫芸瞧著他腿腳似是不好使,動作遲緩艱難。


    偏生的那霍平似是絲毫不怕溫芸,眉眼含笑似是還帶了幾分輕浮的調戲。


    溫芸未曾搭理他,又冷聲命令了幾句給幾人安排的住處才準備離去,但似是想起先前挨打的那個小姑娘…叫什麽來著…哦…芙蕖。


    溫芸瞥了一眼芙蕖,那白淨的小臉上略微有些紅腫,怯生生的模樣倒是叫人心生憐惜。


    “芙蕖,你過來。”


    溫芸單單叫了芙蕖便遣散了幾人,那芙蕖似是受了驚,溫芸叫她她還害怕的顫了顫身子。


    溫芸一路迴了閨房,芙蕖小心跟在身後低著頭輕輕咬著嘴唇緊張的麵色都蒼白了幾分。


    溫芸看在眼裏並未做聲,隻是推開閨房門叫她進來,芙蕖彎著身子畏首畏尾的不太敢走進,溫芸先前說過不喜旁人進她閨房,芙蕖垂著眸隻敢站在她閨房門前不敢再上前一步。


    “進來。”


    溫芸瞧著這小姑娘似是性子太過綿軟了,忍不住放軟了聲音才叫她進去。


    芙蕖低眉順眼的進來壓根不敢亂看,輕輕跪在地上等著溫芸發話,那嬌嬌軟軟的模樣像極了白兔,怎的都這般可憐兮兮的又嬌又軟。


    溫芸看她這般也不好再叫她起來,芙蕖一直低著頭聽著溫芸翻找著什麽東西,她有些緊張心跳都加速了些,她不知為何主子會單單叫她進來,是不是自己哪裏做的不合她的眼了…


    “喏。”


    溫芸翻到了先前給沈鶴用過的金瘡藥,將其遞到芙蕖麵前,芙蕖原本還亂想著這般倒是微微一愣瞪大了雙眼。


    “我瞧著你臉腫了,小姑娘家都是愛漂亮的,金瘡藥你拿著迴去自己塗了便是。”


    溫芸見芙蕖遲遲未接自己便一把將藥塞進她的手上,蹲下身含笑著瞧著她:“你既說會伺候我,那便明日過來服侍吧。”


    芙蕖張了張嘴,潮濕的睫毛遮住了那眼眸的神色,半晌她才帶了幾分哽咽的匍匐在地上:“謝謝小姐大恩…芙蕖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芙蕖願為小姐當牛做馬一輩子!”


    “迴去休息吧,我不需要你當牛做馬,你隻要伺候好我就是了。”


    溫芸揉了揉她的頭起身坐迴了那貴妃榻上,芙蕖這才破涕為笑輕輕跪在地上給溫芸磕了頭眼眸都是堅定:“是,芙蕖定會好好伺候小姐!”


    芙蕖小心退下,抱著那金瘡藥眼眸都是欣喜,她第一次帶了幾分雀躍便是迴了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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