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安被宋知府帶迴去禁足後宋知府便下令在除夕夜之前都不準將宋予安放出來,特地找了幾個下人將那院子看著以免宋予安又出來丟人現眼惹是生非。


    宋予安鬧了好幾日眼見自己親爹像是鐵了心的要關禁閉,也就不鬧了安安靜靜抄寫《女德》,估計是認命了。


    沒了宋予安騷擾,陸祈年也是鬆了口氣,一如既往的經營鋪子隻不過掙錢確實沒先前多了。


    又過了莫約一月,臨近新年還剩不到二十八天,天更冷了些連夕陽餘暉都成了灰白色,京城落了雪洋洋灑灑下了好幾日都未曾停歇,京城銀裝素裹煞是好看。


    溫芸院裏的梅花也是一簇簇綻放,梅花裹著一團團白雪白中透紅難得的美意。


    那寒風夾雜著細雪絲絲縷縷的寒意吹的溫芸小臉通紅。


    溫芸係了桃紅色披風,寬大的外套裹著她嬌小的身軀倒是仍舊熱乎不起來,那長襖邊角還帶了鵝毛可那手依舊凍的通紅。


    沈鶴穿了溫芸特地給他挑的鶴氅配上棉袍叫沈鶴整個人都是熱乎乎的。


    “手怎麽還這麽冰?”


    沈鶴將溫芸兩隻小手皆緊緊握住,放在唇邊輕輕哈氣,那眉眼皆是憂慮。


    “夫人是不是覺著冷?”


    溫芸輕輕搖搖頭柔聲道:“身子倒是不冷的,就是手腳熱乎不起來一直都這樣也是習慣了。”


    “明日咱們便找個郎中給看看,怎的會身子熱不起來,定是體寒氣虛了些,趁著現在還能早些調理。”


    沈鶴將溫芸往他懷裏拉了拉,想用身子給她暖暖,又忍不住親了親她的臉耐心哄著。


    “嗯...那便聽你的。”


    溫芸也知曉若是自己當真體寒日後怕是難以有孕,若是日後不能給沈鶴生個一男半女...沈鶴會納妾的吧...


    “夫人,為夫隻是擔心夫人身子不好,想叫夫人調理好身子,並沒有別的意思,夫人莫要亂想,你隻要記住為夫愛你會一直愛你便是。”


    沈鶴似是看出來溫芸有些許顧慮,急忙親著她的紅唇解釋著,又將溫芸腰肢攬的更緊了些。


    “若是我當真身子不好不能生怎麽辦...”


    溫芸抬著頭瞧著沈鶴那柔和的眼眸似是有幾分憂慮。


    沈鶴怔默片刻似是固執的捧著溫芸的臉:“夫人想說什麽?”


    “我...我若是當真不能生,那日後便叫你納幾房妾吧...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咱們...”


    “夫人!”


    沈鶴頭一次這般嚴肅的打斷了溫芸的話,修長的指尖摩挲著她的臉,那平日隻有溫柔的眸子此時居然有了幾分怒意。


    “我不納妾,說什麽也不會納妾!我碰不得別的女人,我隻喜歡親近夫人...”


    沈鶴似是真的生氣了,懲罰似的啃咬著她的軟唇,給溫芸咬的有些發痛才鬆口。


    “以後不準說這種話,若是夫人覺著難生那我們便多試幾次,為夫每一滴都是你的,所以夫人安心便是。”


    溫芸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葷話說的麵紅耳赤,羞怯的埋在他的胸口:“不許說葷話!你害不害躁!”


    沈鶴聞言輕輕咬著她的耳垂,戲謔道:“那不是夫人自己擔心嘛,夫人若是想生孩子了為夫現在就將夫人抱迴榻上,咱們...慢慢生...”


    “誰,誰說要給你生孩子!還未成親哪裏能懷孕!傳出去我還做不做人了!”


    溫芸又羞又惱氣鼓鼓的跺著腳又拿他沒辦法,隻得瞪著那水汪汪的杏眼不滿的瞧著那笑的得意的沈鶴。


    “我也隻是說說罷了,哪裏真敢叫你懷孩子,那我還是不是人了...”


    沈鶴眼見溫芸惱的不想搭理自己,忙討好的哄著她,每次看著溫芸,沈鶴的眼眸都是柔和的,連唇角都忍不住嘬了一抹笑意。


    “我給夫人準備了禮物,原本是打算新年再給夫人的,但瞧著夫人這般還是提早給了好。”


    沈鶴揉了揉溫芸的頭語氣帶了幾分神秘。


    “什麽東西啊?”


    溫芸也是忍不住的好奇,若是她想的沒錯這應當是沈鶴第一次送她東西。


    沈鶴笑而不語隻是牽了溫芸的手將她拉去了偏房,那床下有一印了暗紋的木箱,瞧著倒是華貴,就是不知沈鶴哪裏搞的。


    在溫芸好奇的目光中沈鶴開了那木箱,映入眼簾的便是一件紅絲錦繡五彩狐裘和那孔雀鴨絨灰鼠鬥篷,那壓箱底的便是那栗色鴨絨繡鞋。


    “這...”


    溫芸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眉目含情的沈鶴,有些沙啞著嗓音道:“你哪裏買的...這些一看便不便宜...”


    “先前給夫人暖手腳時就擔心大寒天更冷,夫人這般怕冷會不會整日凍的難受,平日夫人給的銀錢還有我自己賺的銀兩都攢著分毫未動,那時便想著給夫人買件狐裘...”


    沈鶴小心將那柔軟厚實的狐裘披在溫芸身上,眉眼間笑意更盛:“我就知曉夫人穿著好看,狐狸皮毛漂亮珍貴最適合我的夫人…”


    “不過有些可惜,原本想買羊絨棉鞋給夫人穿,不過好像並未找到…鵝絨的也沒有了隻買到了鴨絨,還望夫人莫要嫌棄。”


    沈鶴似是有些惋惜,歎了口氣捏著溫芸的小臉:“為夫雖然現在什麽都沒有,還是奴才之身,但為夫會盡力給夫人最好的,為夫不會叫夫人受一點點委屈…日後考取功名溫芸便是我沈鶴唯一的妻子,我隻愛我的夫人…”


    溫芸始終沒有說話,那雙手緊緊握著那軟和厚實的狐裘,嘴唇緊抿著任憑眼淚肆無忌憚的滑落,接著就失聲嗚咽著,狹長的睫毛沾滿了淚珠,淚水順著光潔的小臉一滴一滴滑落。


    沈鶴立馬慌了神放下那羊絨棉鞋將溫芸抱起輕輕哄著:“夫人…夫人是不是不喜歡這些,還是說我哪裏買錯了叫夫人生氣了,夫人莫哭了好不好?”


    溫芸抱緊了沈鶴的脖頸主動含住了那薄唇,那吻夾雜著酸澀的淚珠混合在口腔裏。


    溫芸主動用軟舌撬開了沈鶴的唇,兩人緊緊相擁閉著眼睛感受著對方的愛意與依戀。


    不知吻了多久兩人才抵著鼻尖,沈鶴捧著溫芸的臉小心翼翼擦掉她臉上的淚珠,又抬手為她理了額前的碎發。


    “夫人這般是喜歡對嗎…夫人喜歡的話就開心點…不哭好不好?”


    溫芸哽咽的點點頭,吸了吸發紅的鼻子軟聲道:“我隻是從來沒有收到過這些…也從來沒有人對我承諾過這些…我…”


    溫芸揪著沈鶴的衣角將頭埋在沈鶴肩頭,那眼淚濡濕了他的衣衫。


    “沈鶴…謝謝你喜歡我,謝謝你願意給我做這些…”


    “我好愛你啊…沈鶴…”


    沈鶴垂著眸溫柔的注視著她,隻是將她摟的更緊,那眼底的溫柔似是要化成水流淌出來。


    “我也愛你…很愛很愛你…”


    沈鶴捧著她的臉對視了幾秒便湊上前吻著那方才都有些發紅的嘴唇,兩人吻的難分難舍舌尖交纏著似乎恨不得將對方融進自己身體。


    “夫人,我會盡力對你好,不論是現在還是將來,我沈鶴都會用盡全力的愛你保護你…”


    沈鶴察覺到溫芸似是又要哭,急忙換了話題將那方才放下的衣衫拿起,小心翼翼給溫芸褪了鞋襪套上了那羊絨棉鞋。


    “夫人還未試試這衣衫合不合適,方才耽誤了好半天,我特地囑咐過柳千潯給我挑最好看的,她也是女孩子應當知曉你喜歡什麽,我瞧著她挑的倒是不錯夫人試試穿了叫我看看。”


    溫芸乖乖的由著沈鶴給她穿鞋襪,又將那狐裘灰鼠鬥篷給她穿好,哭過後的溫芸鼻尖紅撲撲的,那白嫩的小臉不知是被凍紅的還是哭紅的,紅唇也是被親的發腫倒是誘人又可愛。


    “好看…”


    沈鶴靜靜的抱著懷裏嬌俏的女孩,那雙眼眸似是容不下別的隻是癡癡的看著溫芸。


    “我的夫人生的嬌美,果然穿什麽都是極美的。”


    沈鶴毫不吝嗇的誇獎倒是叫溫芸有些不好意思,埋著頭囁嚅著:“哪有,你這是情人眼裏出西施,我看在你眼裏我就是撿那乞丐穿的也好看。”


    “那倒是…”


    沈鶴忍不住笑出聲,撓撓頭又和溫芸嬉鬧了片刻。


    “明日咱們去瞧瞧大夫,倒時看看能不能給開些補藥,現在也快過年了也可以準備置辦年貨…”


    沈鶴將溫芸攬在自己懷裏柔聲:“一個月前夫人不就在做準備了嘛,明日咱們就可以開始置辦了。”


    “嗯,你要不要吃餃子?”


    溫芸眼巴巴的瞅著沈鶴,那話裏什麽意思沈鶴又豈能不明白。


    “夫人給我做嗎?”


    沈鶴忍不住笑出聲,輕輕刮了下溫芸的鼻尖,分明就是溫芸嘴饞了想吃,還得問他要不要吃。


    “想的美!自己做!府裏這麽多人我才不伺候!”


    溫芸皺著眉頭哼了一聲,府裏這麽多人還都是男子,胃口又大叫她一人包得包到什麽時候。


    “那夫人教我們做便是,不過先說好,為夫包的醜夫人不可取笑我。”


    沈鶴摩挲著下巴又想起先前那包的豆沙糕慘不忍睹的模樣。


    “哼!你若是包的不好又露了餡,那就把露餡的都挑出來給你吃!”


    溫芸壞笑著揪著沈鶴的衣角似是打趣又似是調情。


    “真壞…那宋予懷包的不好也這般對他嗎?”


    “那不能,我就隻針對你,露餡的都給你吃!”


    溫芸破涕為笑,忍不住的挑釁的勾著唇。


    沈鶴將溫芸的軟腰不輕不重掐了一把,眉眼帶了幾分威脅:“好啊,區別對待,那既然夫人如此不聽話為夫隻能懲罰一下了…”


    說罷便在溫芸驚唿和罵罵咧咧的聲音中將她扔在軟榻上…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那罵聲變成了一陣一陣的嬌息和床板吱呀的晃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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