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累的不行要去溫芸房裏找自家夫人訴苦,晚膳就直接甩給了陸祈年,那陸祈年哀怨的眼瞅著沈鶴離去又被那宋予懷糾纏著叫他教自己兩菜。


    沈鶴累的隻覺著整個人要被宋予懷折騰散架了,先前自己和溫芸徹夜奮戰也沒累成這樣,頓時覺著委屈搖搖晃晃推開溫芸閨房的門想要自家夫人尋求安慰。


    溫芸還在看沈鶴的策論,圈圈點點的畫了好多旁邊又密密麻麻做了批注,眼見沈鶴迴來忙起身問:“怎麽樣了?宋公子真把那雞給燉了?”


    “嗯…夫人我好累…我要夫人抱抱…”


    沈鶴疲累的緊忍不住的要上前去摟溫芸,隻有抱她自己才能覺著舒服。


    沈鶴還未走兩步溫芸便忍不住皺眉捏著鼻子似是嫌棄的退後兩步:“你幹嘛了,身上好臭!”


    說罷全身都充滿抗拒似的往後退著,杏眼輕輕瞪著沈鶴似是壓根不想叫他靠近:“你別過來昂,臭的我不行了,去你房裏洗幹淨了再來,別把我房裏汙染了晚上我還睡不著覺了。”


    沈鶴僵在原地懸在空中的雙手緩緩放下,微垂的睫毛擋住了他那雙狹長的桃花眸,委屈又心酸的看著溫芸:“奴想叫主人抱抱…”


    溫芸尷尬的咳嗽兩聲自知他這般是委屈上了,但是沈鶴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也不知道幹嘛了平時殺個雞也未曾有這般濃厚的腥臭實在是叫溫芸下不去手抱他。


    “你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好不好?弄完我們再抱抱…”


    溫芸溫和的哄著,但沈鶴身上的血腥味太重還有一股不知名的刺鼻的味道,也不知沈鶴跟宋予懷幹嘛去了怎的弄得這般髒亂。


    “夫君也不想將自己夫人弄的髒兮兮吧,夫君也想幹幹淨淨的抱我對不對?”


    溫芸湊近拉著沈鶴的手晃了晃歪著頭撒著嬌連推帶哄的叫沈鶴迴去沐浴,這般才叫沈鶴哄了迴去。


    沈鶴悶悶不樂的迴了偏院將那殺千刀的宋予懷問候了個遍,該死的宋予懷若不是他殺雞給自己濺了一身血汙還害的自己忙的累死累活一身臭汗溫芸也不會嫌他臭。


    沈鶴越想越氣滿腦子都是溫芸捏著鼻子略帶嫌棄的說你好臭!


    你好臭!


    好臭!


    臭!


    !


    該死的宋予懷!!!


    沈鶴褪了衣衫將自己裏裏外外洗了個遍,搓的那原本光潔的皮膚都發紅了才作罷,接著直接將那沾滿雞血的衣衫扔進了水桶泡著。


    得虧衣服是黑的,不然濺了一身血還不把溫芸嚇壞了。


    沈鶴壓根沒時間管那水裏的衣衫,隨意穿了件便急吼吼的跑迴了溫芸的閨房。


    洗香香了可以抱夫人了…


    沈鶴那急吼吼的模樣像極了盯上獵物的雄獅,溫芸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他撲倒在床榻上接著被壓的喘不過氣。


    “夫人…為夫現在不臭了吧…夫人要不聞聞這味道可還喜歡?”


    沈鶴似是隱忍著怒意,啃咬著溫芸的鎖骨,手剝開了她腰間的綢帶順著那軟腰緩緩下滑。


    “沈鶴!”


    溫芸被他那手法折騰的忍不住的呻吟,輕輕捶打著沈鶴的胸口忍不住哼唧著。


    “為夫將門鎖上了…沒有人會打擾我們倆…”


    沈鶴似是更加肆無忌憚,抬起那雪白的長腿禁錮於腰間,俯身蹭著那柔軟的胸口唿吸都漸漸加重了許多。


    “現在為夫身上不臭了吧…”


    沈鶴在溫芸一聲嬌吟中點點推進,他似是還在意溫芸方才嫌棄他的模樣,懲罰似的咬著她的唇瓣。


    溫芸掙紮無果也就放棄了,主動勾著他的脖頸,那纖細的腰肢都忍不住弓起。


    沈鶴其實也不好受,溫芸的身子太過敏感每每都叫他欲罷不能,他此時也是微微有些喘息一點點吻著溫芸的鎖骨、脖頸…


    …


    莫約半個時辰沈鶴才穿好了衣衫又伺候著溫芸,溫芸此時隻覺著雙腿發軟忍不住打著哆嗦,幽怨的看了沈鶴一眼:“說好的隻要抱抱…”


    “還不是夫人一開始嫌棄我不要抱…為夫都這般累了迴去還被自家夫人嫌棄…”


    沈鶴小聲嘟囔著那委屈的模樣若不是方才溫芸被他強勢的強取豪奪估計就當真了。


    “所以你們倆不就是煲個雞湯?怎的弄成這般身上一股血腥味。”


    溫芸由著沈鶴給她係著腰帶眼眸也是來了幾分不解。


    “還不是那宋予懷非要自己殺雞,我叫他將雞的喉管割開他直接手起刀落將那頭砍了下來,我離那雞又近直接被噴了一身汙血。”


    沈鶴委屈巴巴的抱著溫芸對她控訴著宋予懷的“惡行”,又幸災樂禍道:“不過那宋予懷還慘,也是被濺了一身,方才又嚷著要自己升火,我便叫陸祈年教他結果他把自己給熏的黢黑。”


    溫芸聽著這戲劇性的話語隻覺著一個頭兩個大,這宋予懷幹啥啥不行求知欲倒是極強,隻希望那庖房無事。


    “估摸著他們也該做好飯了,去看看便是。”


    溫芸揉著發酸的腰又狠狠瞪了沈鶴一眼才由著他扶著去了那庖房。


    那庖房門口一攤血跡饒是溫芸都忍不住蹙眉猶豫片刻調理了狀態:“你倆…這是把人殺了?”


    “咳…”


    沈鶴尷尬的咳嗽兩聲不自然道:“還不是那宋予懷…”


    此時庖房裏陸祈年逃命似的衝出來靠在那門簷處咳嗽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在瞧見溫芸後連忙喘著氣清了清嗓子:“姐姐千萬莫進去…裏麵…”


    “小陸啊,你瞅瞅小爺我做的怎麽樣!”


    溫芸一抬頭見到了此生最難忘的一幕:那庖房裏走出來一個麵容黢黑發亮嘴角咧出八顆大白牙,錦衣肮髒無比還沾了不知名穢物,紮眼的血漿在本就穢亂的衣衫上更是嚇人。


    “宋…宋公子…”


    溫芸已經不知如何開口看了眼沈鶴又看了眼那陸祈年,相比之下…沈鶴挺幹淨的…


    咳…先前倒真不應該嫌棄他…


    “呀~都來了,快快快,嚐嚐小爺我做的菜品!”


    宋予懷是相當的熱情招唿著幾人去坐,親自端了那飯菜和煲好的雞湯。


    “愣著幹什麽?吃啊!”


    宋予懷黑著臉,兩白色眼睛滴溜的轉著,眼瞅著幾人不肯下筷直接急了。


    索性自己夾了一大筷子不知名蔬菜放進了…陸祈年碗裏。


    “來來來小陸,嚐嚐小爺學的怎麽樣,方才叫你吃你也不說好不好吃衝出房門就跑了。”


    陸祈年求救似的看著沈鶴,咋整啊,我再吃會不會中毒啊…


    沈鶴看了一眼便直接收迴目光給溫芸盛了一滿碗雞肉並且給了溫芸一個堅定的眼神:這沒毒,放心吃。


    溫芸瞬間了然,微笑著端起碗小口嘬著,沈鶴也是一點不給宋予懷夾菜的機會,給自己碗裏也盛滿了雞湯。


    “哎!你倆別光喝湯啊,吃菜啊!”


    宋予懷眼見兩人不吃有些急了,拿筷子指了指桌上那冒黑煙的不知名物。


    “咳…我最近…胃口不好就喝點湯…”


    溫芸急忙端起碗生怕宋予懷謀害自己,一旁的沈鶴強裝鎮定輕聲道:“我也是…”


    “你們倆個真沒口福,你瞅瞅小陸吃的多開心啊。”


    宋予懷撇了撇嘴似是極為欣賞陸祈年用力拍了拍陸祈年的背,叫陸祈年猛嗆了一口用力咳嗽著。


    陸祈年欲哭無淚強顏歡笑,方才自己做了好大的心裏建設才將那菜硬生生咽下去,被宋予懷這麽一拍如今胃裏更是翻江倒海。


    宋予懷歎了口氣起身將筷子伸向自己做的兩盤菜…旁邊的雞湯裏。


    “小陸這般捧場那便全給小陸吃吧,那兩個沒口福的也就配喝點湯咯。”


    宋予懷一邊舀著雞湯一邊將那兩盤黢黑的毒物往陸祈年麵前推了推:“小爺我欣賞你,你可一定得多吃些。”


    沈鶴第一次有些於心不忍的看著陸祈年,唉,小小年紀遭老大罪咯…隨後大口大口吃著碗裏的雞。


    宋予懷一邊啃著雞腿一邊又招唿著陸祈年加把勁切莫辜負了自己一番心思。


    最後宋小霸王吃飽喝足後屁顛屁顛迴了房,自己做的兩道菜他自個兒是一點沒碰,沈鶴和溫芸也是歎了口氣憐憫的看著陸祈年而後挽著手迴了房…


    陸祈年:我連唿吸都是個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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