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崔宴婷入了那客房躺在床上,不是特別白皙的臉上兩團緋紅雙唇微抿。


    滿腦子都是那“柳潯”眉眼含笑謙遜有禮的模樣,這柳公子定是喜歡她的吧,否則為何將她與那京裏的千金小姐相提並論…還有看她的那眼神…


    崔宴婷嬌羞的將頭沒入被褥裏,想來自己定是生的嬌蠻可愛入了那柳公子的眼,崔宴婷想著日後一定要把握住機會,最好能抬了柳府裏做個大夫人。


    崔宴婷根本沒想過要當什麽姨娘,她聽聞那些被抬進去的姨娘大多都被當家的主母打壓致死,聽著便讓人心生寒意。


    自己要做就得做那主母,可不能做了那姨娘被抬了偏院。


    崔宴婷起身照著銅鏡,她自認為自己生的還是貌美的,隻是和溫芸站在一起便顯得自己格外小家子氣。


    “嘁,該死的狐狸精,就該被扔在街頭叫那乞丐流氓輪番侮辱了去。”


    崔宴婷小聲咒罵著,眼裏的怨毒和嫉妒似要噴出來。


    “嘀咕什麽呢?”


    崔宴禮不知何時進了那房門,便看見自己那妹妹站在銅鏡前造作的扭著略微肥碩的身軀。


    崔宴婷哆嗦了一下見來的人是崔宴禮便放寬了心,滿不在意道:“還能有什麽,無非是咒罵那小災星,我看她身邊的那個奴才可不一般,指不定是她養在身邊供自己泄欲的禁臠。”


    “你一個姑娘家嘴巴放幹淨些,莫要胡亂揣測!溫表妹已是孤苦無依的一個人,若是你這等汙言穢語傳出去她該如何生活!”


    崔宴禮冷聲嗬斥,儼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


    “嗬…”


    崔宴婷麵目猙獰的看著麵前一臉正氣的崔宴禮,尖酸的譏諷:“崔宴禮你這冠冕堂皇的話說給自己聽去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個虛偽的變態。”


    “你不就是看那小賤人生的美起了那齷齪的心思嗎,別以為我不知道咱們村的王嬸子家的女兒失蹤和你有關係!”


    崔宴禮全身一顫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咄咄逼人的崔宴婷:“你怎麽知道的!”


    “你不就是看那王嬸子家的姑娘生的稍微清秀了些便生了那色心,將那姑娘騙到荒山的山洞裏將她玷汙,又怕事情敗露傳出去損了你崔宴禮溫文儒雅的名聲將那姑娘掐死了喂了豺狼!”


    崔宴婷越說越瘋狂,整個人都在顫抖:“所有人都以為是那王姑娘自己誤入了山林才被那豺狼咬死叼了去,其實就是你!”


    崔宴婷指著崔宴禮有些扭曲的臉:“你將那姑娘奸殺但沒有任何人知曉,我是看那姑娘的屍體上有鞭傷!”


    “我是你妹妹,別人不知道我知道,你崔宴禮平日看似溫和謙虛實則是個喜歡淩虐女人的變態!!!”


    “夠了!”


    崔宴禮撕下那偽善的麵孔麵目可憎的瞪著崔宴婷,冷冷的威脅:“你若是敢說出去,我…”


    “你想怎麽?想把我也殺了喂那豺狼是不是?!你這個變態小人偽君子,你愛裝可以,別在我麵前裝我看著你那副偽善的樣子就發嘔!”


    崔宴婷絲毫沒有畏懼崔宴禮那猩紅想要殺人的目光,她料定了崔宴禮不可能下手,就憑他們倆是親兄妹。


    此時的崔宴禮像是被扯下了遮羞布,他那張臉陰冷的恐怖脖頸脹紅壓著一層怒火。


    兩人就這樣對峙了許久,崔宴禮才深吸一口氣冷聲:“夠了,我來不是為了跟你吵架。”


    崔宴禮轉過身眼裏冰冷的沒有絲毫情緒:“你不是想攀高枝跟那姓柳的在一起嗎,我可以幫你。”


    “然後呢,你就可以趁機將那小賤人拿下了?崔宴禮你打的可真是好算盤,不就是你想玷汙那賤人又覺著比不過那柳潯才找上我!”


    崔宴婷毫不客氣的拆了崔宴禮的台階,她根本看不起這崔宴禮,明明都是一類人偏生的自己要裝的比他們高尚,真惡心!


    “你到底同不同意!”崔宴禮不想再跟這咄咄逼人的妹妹多說一句話直接打斷了崔宴婷的謾罵。


    “我才不會如你所願,你若是想得到那賤人你就自己去,別指望我會幫你,我討厭那掃把星很不得讓她現在就去死!”


    崔宴禮點點頭不再多說,兩人就這樣不歡而散。


    那崔宴婷不會還真以為單憑自己就能得到那柳潯的歡心吧,崔宴婷晌午那副惺惺作態的模樣但凡不是個瞎的都看得出來,也就那蠢貨覺著自己已經十拿九穩。


    嗬…大不了誰也別想好過!


    崔宴禮甩袖離去。


    此時的溫芸正被沈鶴小心翼翼喂著那熱湯,原本溫芸想自己動手偏生的沈鶴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執意端了那碗勺要喂。


    沈鶴含笑著輕輕吹著勺裏的熱湯又慢慢的喂進了溫芸的嘴裏。


    “不知那柳千潯想出了什麽鬼點子,我看她那樣子,那崔宴婷八成是不好過了。”


    沈鶴用帕子輕輕擦了擦溫芸的唇瓣柔聲:“不管用什麽辦法,隻要讓那欺辱了主人的付出代價就是好的。”


    溫芸眉頭一皺:“怎麽感覺你像是也生了什麽整人的主意。”


    沈鶴柔柔一笑捏了捏溫芸的臉,輕輕摩挲著溫芸的麵龐:“奴哪裏是這麽小心眼的,主人說了不讓奴出手教訓。”


    隨即又牽起溫芸的手輕輕吻了吻:“奴自然都聽主人的話。”


    溫芸點點頭:“那我便放心了些,我是怕你一時衝動將他們收拾的太嚴重到時候…”


    溫芸不再多言,隻是輕輕靠在沈鶴的懷裏。


    沈鶴哪裏不知道溫芸是何意,他確實有讓他們付出代價的想法,但是被他權衡利弊後暫時按捺下去。


    不過…今晚上那個死老太婆是跑不了了,既然柳千潯出麵要收拾那崔宴婷那他便將那老太婆收拾了去。


    他可不能比不過一個女人,若是柳千潯那邊將崔宴婷收拾了自己這裏沒有絲毫動靜,怕是那死女人又要做作的說:“喲~我當是你有多大的本身~沒想到卻連收拾幾個鄉野村婦都畏首畏尾的~你拿什麽跟我爭小芸兒~”


    他絕對不能給那死女人嘲諷自己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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