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楠出差的8天裏,更新4篇遊記,數據都很不錯,看著一路飆高的折線圖,路遠眼含笑意,卓楠到時正好趕上會議的最後一個議程,如何做好一檔專欄。


    路遠讓卓楠做一個簡單的分享,雖然一路奔波不免疲憊,但說起工作,卓楠眼睛晶亮。


    “《周遊》從圍繞小眾冷門的地方寫溫暖的文字轉型到在熱鬧裏開辟新的東西,說實話這並不算容易,尤其在國內,玩家眾多,許多地方都被炒爛了,重新定位後的《周遊》是要在日新月異時代變遷裏,記錄街巷裏的醇厚、緩慢、靜謐和自在,造一個快節奏都市人群心裏的烏托邦。其次就是要扣得住人心,在寫作的時候我經常會問自己,如果我是讀者,我愛看什麽。


    在花都的8天時間裏,我去了一家賣花賣畫的咖啡屋三次,吃了三種不同的食物,買了一束花,一幅畫,最後一次去的時候老板送了我一束雪柳。雖然是去出差,但心境卻是愉悅的。


    而且關於這個小店的故事,寫出來之後數據相比前麵三篇要好許多。我個人的經驗是把自己當成讀者……”


    路遠噙著笑,向卓楠投去讚許的目光,確實是一塊吃這碗飯的好料子,若是還能自如聯係江淮津,一定要重重謝他。


    卓楠的發言引得同做專欄的棉花不滿,“這隻是第一期數據,還沒有對比呢,加上你的題材好得多,後台又有大量的粉絲做支撐……”


    路遠提眉,饒有興趣的看著棉花,似笑非笑,“還有嗎?”


    棉花頓了一下,繼續說:“她入職的第一天是左禹川送她過來的,我在樓下都看見了,就憑著她身後的資本,無論她做什麽都能做得好,我覺得這不公平。”


    此話一出,震驚四座,大家嘴上不說,心裏都在犯嘀咕,難怪一來就能得到路遠的格外關照,原來背後的男人是左禹川。


    還不等路遠開口控製局麵,卓楠旋身看向棉花,目光不似之前那般透亮,代之的是含著輕蔑的柔波。


    “棉花,我尊重你是前輩,但不代表任你造謠和拿捏,如果我願意靠資本上位,我的位置應該在路總那裏。你隻看見我的數據,但我為之付出的汗水,熬透的夜,走過的路,這些你都看不到,你就是看到是誰送我來上班。”


    “那你敢說入職那天送你來的不是左禹川?”


    “是。”卓楠擲地有聲,“我是他正經八百的女朋友,我們是在自由平等的談戀愛,我可以鄭重的告訴你,告訴在座的所有人,停止你們的猜想,我是坦坦蕩蕩到路遠文化來上班的。”


    卓楠入職時間不長,大家都覺得她隻是個溫軟的妹子,沒想到說話這麽猛。


    路遠舌尖抵著臉頰的軟肉,寡了棉花一眼,“蘇衍棉,不如你多花花心思怎麽做好《戀築》,要是把心思多放在業務上,你的成績不至於這麽難看。”


    棉花心裏一驚,路遠甚少這樣連名帶姓的叫她。


    “在座的各位也一樣,管好自己,至於卓楠身後有什麽人那是她的私事,和我,和各位都沒有半毛錢關係。”


    原本還算輕鬆愉悅的氣氛一下凝住了,路遠沉下臉,冷冷說了一聲散會就先行離開會場了。


    眾人也紛紛離場,棉花呆坐在原地,看著卓楠離開的背影,眼裏掩不住的淬人細芒。


    迴到工作上,想想不妥,卓楠還是敲開了路遠的辦公室門。


    “路遠,我想了想還是有必要和你解釋一下,我沒有依仗左禹川做任何事情,我……”


    “我知道。你手骨裂的那次我聽江淮津說的,你不必單獨為了這個事情和我解釋,我信得過我自己挑選的人。”


    “換做三年前我肯定不會解釋的,但現在不同了,我要工作,要生活,不能憑別人的幾句話讓我的老板猜疑我。”


    “你不信我?”


    卓楠提眉,淺淺笑,“還沒完全信。”


    路遠哂笑,該怎麽說呢,眼前這個人要說不懂一點職場也不全然,要說懂,好像不多。


    剛從路遠辦公室出來,落落就前來邀她一起去茶水間,卓楠剛想說都要下班了,還喝什麽,落落朝她眨眨眼。


    進了茶水間,落落拿出速溶咖啡條,自顧撕開口子開始衝,“棉花說的話你別往心裏去,她這人就這樣的,見不得任何和陸總走得近的女同事。”


    “謝謝落落,我沒放心上。”


    “還有個事情我提前和你說一下,聽說新聞中心把一部分合作放到我們這裏來了,據小道消息他們好像指名你來做這個事情,你有個心理準備啊。”


    要準備什麽呢?卓楠也沒好直接問要準備什麽,隻是覺得好彎繞複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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