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甜甜握緊雙拳,這件事,她是不知道的,他們也沒跟她提過,這又怎麽能怪她。


    隻是後來,她爸偶爾讓自己跟許知意交好一些,她才知道原來手裏有權勢是好的,不但可以贏得尊重,還能讓欺負你的人在你腳下俯首稱臣。


    比如她現在嫁給馮徳快,娘家的人別說打她了,巴結都來不及。


    這一切都是她下的那些險棋,這是她應得的。


    對,她現在有底氣了,她怒聲迴道:


    “不是的,她就是需要一個襯托,一個家境各方麵都不如她的襯托,這樣才能讓她心裏更暢快,她從心底裏就是認為我是比不上你們的,不然為什麽覺得我配不上馮徳快。”


    許知意都被氣笑了,她原來以為就是知三當三的傻蛋,沒想到還是一個奇葩,嗤笑著說道:


    “對,鄭女士果然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哪裏都比我差。”


    鄭甜甜喃喃道,那是以前,不是現在,現在她早就改頭換麵了。


    陸時宴從兜裏掏出手帕,許知意瞄了一眼,那是她的手帕。


    下一瞬,陸時宴就將她的手拿了過來,什麽都沒說。


    隻是將她的手指一根根擦拭幹淨。


    許知意覺得眼前的男人是會罵人的,動作小,侮辱性強。


    鄭甜甜也忿忿地看著這一幕,她身上是很髒嗎?此刻的陸時宴再帥也不能激起她的興趣了。


    身旁的馮徳快看了一眼鄭甜甜,她身上已經很狼狽了,跟許知意比起來更是天差地別。


    今天沒有得到想要的目的,與其在這邊丟人,還不如走了,便想告退。


    又被許知意叫住,她本來也是想給他兩個大耳瓜的,但是手今天已經打人打的有些紅了。


    就對他說道:


    “好好管好你媳婦,別成天偷看我男人,難不成還想接著偷人嗎?”


    陸時宴在旁邊不滿地抿抿唇。


    許知意看了一眼陸時宴:


    “你一個軍人,別說你沒發現?冤枉你了?天天在外麵站著就招人。”


    馮徳快這時候才看向陸時宴,確實長得比他好看些,他麵子上有些掛不住,扯著鄭甜甜的袖子就往外走。


    旁邊的三妹看傻了,這一波操作下來,她就記住那兩個大耳刮子了,再也不敢對許知意說些什麽了。


    這頓飯大家也都沒胃口吃下去了。


    許知意被陸時宴拉著迴去的時候,臉上還帶著一臉茫然。


    雖然那兩個人丟了麵子,她心裏還是不痛快,心裏好像堵了一團棉花一般。


    迴到家裏,陸時宴徑直將她帶到二樓,將她壓到門板上:


    “心情不好?”


    細碎的頭發從她額頭掉落,外麵透進來的月光,映射在她的臉上,她的唇緊緊的抿著。


    陸時宴吻了一下她嘴角:


    “你還不開心?我今天可是被你說了兩次跟鄭甜甜.......我說什麽了嗎?”


    “你不開心是因為鄭甜甜還是馮徳快?”


    許知意哼道:


    “兩者都有。”


    陸時宴之前查過,許知意之前是談過馮徳快,但是結婚前,他們已經鬧的很不愉快了,他也沒放在心上。


    今天在許家,馮徳快的肢體語言表達他好像現在對許知意又有些興趣了,


    那她呢?是不是還是會懷念起以前的那個馮徳快。


    畢竟今天隻打了鄭甜甜,並沒有打馮徳快,難不成她不舍得嗎?


    他也有些不開心,不開心的表達方式就是將她狠狠地抵在門板上,


    許知意想掙紮卻半分撼動不了,想起之前自己將他壓在門板上的時候,真是風水輪流轉。


    這男人經過一晚上的訓練,好像已經無師自通,連吻技都高超了很多,這讓她整個身子都酥軟下來。


    她伸手將他往外推,軟塌塌的沒一點力度,反而像在引誘著他繼續深吻。


    月光讓整間屋子變得更溫柔,等到許知意終於快喘不過氣來的時候,被陸時宴抱起,許知意緊緊扯著陸時宴的衣角:


    “記住,你的男人是陸時宴,不要因為其他男人不開心,或者我去揍他一頓,教育一下?要不然把他工作搞沒。


    許知意腦子恢複理智後,才明白原來他在吃醋,吃一個渣男的醋,有夠離譜。


    “更讓我生氣的是鄭甜甜啦,我隻是想不通。”


    陸時宴將許知意放到床上,摸了摸她柔順的頭發:


    “想不通什麽,想不通她為什麽反咬你一口?”


    陸時宴看著她那雙幹淨澄澈的眼眸,想著以前或許許家真的把她保護的很好。


    “因為你生來什麽有的都比她多,有的人心性不穩,你要是隻給過她一個饅頭,她也許會謝謝你,但是你一直幫她,她就會拿自己跟你做對比。”


    “憑什麽這些東西你有,她沒有,一切都是她自己內心的自卑又渴望贏過你的衝動,說起來就是升米恩,鬥米仇,以後離這種人遠一點就好了。”


    說著就把她壓上了床,許知意別過臉去。


    陸時宴用手掌托住她的下頷:


    “還不開心?別跟我說因為馮徳快。”


    以前不覺得,現在想起來,有些牙癢癢,今天就應該揍他兩拳。


    “因為我爸,你說我死了,你會不會也過沒過一年就娶一個媳婦。”


    陸時宴從她身上翻下來,躺在一旁,握住她的手說道:


    “你現在想的是你爸,還是我?要我做出保證這輩子非你不娶?”


    許知意難掩自己的心思,她知道自己要想活,肯定比陸時宴活的久,但是還是像戀愛中的女生一樣,想要一個答案。


    “其實你爸作為一個父親的身份來講,他做的其實夠了。隻是你覺得他背叛了和你媽媽的愛情。“


    “別人我管不了,但是我知道,我是你治好的,它隻屬於你。”


    未開燈的屋子裏,陸時宴看不清她的眼神,隻能感受著周圍的氣氛。


    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


    “如果你真的心情不好,不如我們做點讓你快樂的事情,可以讓你暫時忘記?”


    帶著薄繭的雙手撫過她白嫩的肌膚,留下一片戰栗。


    許知意悶哼一聲:


    “就知道都是哄騙我的,就想占我便宜。”


    陸時宴欺身而上: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許知意攀著他的肩膀說道:


    “昨天晚上,我怎麽求都沒有用,你就是想把我弄死。”


    陸時宴在她耳邊沉笑一聲:


    “還不是怪你.......讓人離不開。”


    又正了正色,說道:


    “剛才說它屬於你一個人的,沒有騙你。”


    男人又親了親她眼角:


    “知意今天晚上不要哭,好不好。”


    “為什麽我不能哭,我難受的厲害還不能哭?有你這麽霸道的嗎?”


    陸時宴垂眸看到她臉上,聲音有些暗啞:


    “你一哭.....我就更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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