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她長大了一歲,有所長進呢。


    “我知道當初是我的錯,可是感情的事情,不是簡單的一兩句就能解釋的,兩家畢竟在一起這麽久了,事情也過去這麽久了,我們就握手言和吧。”


    許知意看了他一眼,語氣裏充滿了不屑:


    “當初的事情,你爸媽都過來道過歉了,你今天跟著你那上位的姘婦來當什麽顯眼包。”


    許知意的胸口湧出一股難言的氣憤,導致這些話就脫口而出了。


    她捂了捂胸口,把原主的殘留的情緒壓了下去,好家夥,這還是原主第一次對她產生情緒影響,可見有多恨。


    連自己跟陸時宴親密交流的時候,原主殘留的情緒都沒什麽波動。


    許父看女兒說話這麽難聽是想阻止的,但是又想到這些話,她可能憋了很久了,又合上自己要阻止的嘴。


    馮徳快聽見那句顯眼包,沒聽懂什麽意思,但是知道丟人現眼這個詞。


    更知道姘婦什麽意思。


    他臉都要氣得漲紅了:


    “你現在說話怎麽這麽難聽?你的教養去哪裏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許知意,從前的她,可不會說出這種話。


    “你是一個女生.....”


    他也想罵人,但是看見那張粉麵桃腮的臉,還有鼓鼓的胸脯,突然罵不下去了。


    自己教養好,不能跟這種女生一般見識。


    許知意敲了敲桌麵:


    “我說你閑的蛋疼啊?來我們家說我教養不好,真是想挨揍沒地去了?”


    身旁的鄭甜甜已經哭了出來:


    “我們當初是朋友,現在就算不是朋友了,你也不必這麽說吧?當時得快也沒跟你訂婚,男未娶,女未嫁,真沒必要說的這麽難聽。”


    淚珠一滴滴從她臉上滾落,她的餘光觀察著陸時宴,希望他可以看見。


    她就不信了,看見媳婦如此潑婦罵街,他還會無動於衷嗎。


    陸時宴還真的在旁邊無動於衷,甚至看向他們的眼神都帶著一股殺氣。


    他是護短的,欺負他媳婦就是欺負他。


    許知意看都懶得看鄭甜甜一眼,看了都覺得髒了她的眼,無非又是小白花裝哭。


    但是胸中的氣憤到達了頂峰,尤其在鄭甜甜又看了一眼陸時宴的時候。


    她噌地一下站了起來:


    “你真想哭啊?”


    鄭甜甜邊抹著眼淚,邊說道:


    “我也不想哭的,這眼淚就止不住啊。”


    許知意走過去,用她的大力,“啪”的一聲打到鄭甜甜的臉上。


    “想哭就跟我說,我打哭你不就完了。”


    看著一旁升起的五個指頭印不太對稱,又往另一邊打了五個指頭印。


    這才對稱,她抬起鄭甜甜的臉,誇讚道:


    “你看,我第一次打,就打的如此對稱,我真棒。”


    鄭甜甜被嚇呆了,她沒想到居然還有人這麽明目張膽的,當著自己老公的麵,就打其他女人,她不怕自己在別人心裏的形象是惡毒的嗎?


    隻是下一瞬,她的臉就開始火辣辣的疼,不是沒挨過巴掌。


    小時候她也經常挨打的,隻是從來沒一次這麽疼過,她不會要毀容了吧?


    她顫抖著都忘記哭了,用手摸向自己的臉,早已高高腫起了。


    馮徳快在一旁也呆愣住了,他沒想到許知意是過來打人的?


    她怎麽敢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


    可是她身上好甜啊......不知道塗了什麽,比甜甜身上都甜。


    看見她眼神流露出的媚意,早知道他就要了許知意,也不至於被別人截胡了。


    他咽了咽喉嚨,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許知意已經迴到座位上了。


    他還沒忘記自己是鄭甜甜的丈夫,罵不起許知意,就找許父唄:


    “許叔叔,這樣不合適吧,我媳婦就平白無故被打了?”


    許父咳了兩聲,他記得他閨女雖然任性,但是從來都不會打人的,看來軍營生活改變了不少,剛才他看了,那臉可是照著死裏打的。


    鄭甜甜已經被打的說不出話了,連帶嘴都腫起來了。


    許知意淡淡地看了馮徳快一眼;


    “怎麽迴事?我打她是為了她好,為什麽要怪我?還有有事就告家長,你已經成年了,別辦這種丟人的事情,好不好?”


    鄭甜甜嘴裏嗚嗚嗚地說不出話,但是也能看出在指責她。


    馮徳快被氣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問道:


    “怎麽說?你打她還是為了她好?”


    許知意接著說道:


    “對啊,今天你們過來不就是為了求我原諒,跟我道歉嗎?道歉不是嘴上說說就可以的,我打了她,最起碼她心中的愧疚感就沒有了,不必時時刻刻地壓在她身上了。”


    許父說道:


    “是這個理,既然你們誠心誠意的來, 那知意也收下了你們的歉意,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以後橋歸橋,路歸路。”


    許知意打斷了許父,接著說道:


    “等下,我還沒說完,我一巴掌是迴複她這些年的歉意的,另一巴掌是替一年前的我打的。”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鄭甜甜:


    “從小我對你就好,帶著你吃,帶著你喝,帶著你玩,學校也沒人敢欺負你,你就是這麽對你的好姐妹的?好姐妹的東西都要嚐一口?那你現在要不要嚐嚐陸時宴?”


    陸時宴看向許知意冷聲阻止道:


    “知意。”


    這是多麽惡心的一件事,為什麽要把自己跟她摻和到一起,晦氣。


    馮徳快鐵青著臉說道:


    “我不是東西。”


    許知意點點頭:


    “你確實不是東西。”


    馮徳快臉上要由青轉綠了。


    鄭甜甜忍著疼怒聲迴道:


    “你對我好?所以你把自己不用的玩具給我?把吃剩的饅頭給我,對我的一切都像施舍,這些年,我站在你身旁,活的像個陪襯,你無辜嗎?一點不無辜。”


    許知意冷笑一聲,想起那麽多年前,自己給她塗藥,為了她讓自己爸爸去警告鄭甜甜的爸爸,兩個小姑娘的友誼,終於煙消雲散在過去的時光裏了。


    一旁的許父開口說道:


    “也許在你看來都是施舍,但是知意當初是有將你好好作為朋友的,那些她說玩膩的玩具,有幾個都是她很喜歡的玩具,想著也許你會喜歡才送給你。”


    “我曾經也去見過你父親,不然,你以為你後麵為什麽會少挨那麽多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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