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恐怕都被這夏侯信給耍了。”薑敘等人一迴到家,就開始聚在一起。


    “次曾,耍了是一迴事情,但恐怕我們的這位夏侯太守,所圖不小啊,你們想想這最後的一幕,還有那個一直跟隨在他身邊的那個孩子。你我都走眼了,壓根就沒有想到,這孩子居然會是魏王的嫡長孫。”薑敘苦笑了一聲。


    “嫡長孫又如何?立嫡立長,若是想要國家安定,如今還是應當立長為上。”尹奉雖然也知道這個嫡的威力,但眼下曹操已經年近六十,指不定哪天就沒有了,主少國疑之下,難保北方不會再起紛爭。


    “次曾,你是不知道當初故大公子昂在魏王及其帳下文武中的影響力啊,當初在許昌,不知道有多少士子文人和遊俠想要投入麾下,為其效力。”趙昂將當初的事情和尹奉說了。


    “可是曹昂已經死了,已經死了!他夏侯信想要幹什麽?借屍還魂麽?他如此做法,難道不是將我天水諸人都綁在了他的戰車上麽?我天水各家今後又將何去何從?”閻迴提出了這個問題。


    “哈哈哈哈,富貴險中求,我薑家加入,你們還有誰一起?”薑敘一拍桌案。


    “難道你等就甘心在隴西吃風沙麽?”


    薑敘掃視了在場諸人一眼,雖然這條路極為兇險,但就如同自己所說的那樣,富貴險中求,哪怕會在險中丟,可要是成了,那所獲得的的利益絕對遠超想象。


    “伯奕何出此大逆不道之言?”趙昂此時卻站了起來,這做法,分明是要讓曹家替代劉家坐江山。


    “偉章,天下大勢已經明朗,我等此刻實際已經在魏王麾下,距離那位置也不過是一步之遙,可我聽說,如今關中、河北、潁川士人各自選擇了支持的對象,此時湊上去也不過得一些殘羹冷炙,而且隴西也算偏僻,拿不出什麽好東西,難道就真舍得拿族人和兒郎的命換那點殘羹冷炙麽?”薑敘見趙昂有些抵觸,隻能是好好的和趙昂說。


    “我加入。”尹奉反而是最先想過來的人,立刻就表示了加入。


    “我,事關重大,我還得迴去和族中各位族老商議一番。”閻迴說了一句。


    “明日,我便將族中的子弟送到太守府去,以此表明我的心意。”薑敘看著眾人離去,說了自己的決定。


    冀縣太守府。


    此刻的夏侯信正被曹清不斷的捶著。


    “你說說你是怎麽想的?啊?叡兒還是個孩子!”


    “他還是個孩子,那麽小的人,你怎麽就忍心讓他幹這種事情?”


    “你就不怕他以後變得暴虐?若是因為這事對叡兒造成了影響,看我怎麽辦你!”


    “真是的,就不怕孩子小小年紀被嚇到了。”


    “還留在這裏幹什麽?還不出去?”


    院子裏的吼聲不斷的響起,這是下人們跟隨了這麽多年以來,第一次見到自家主母如此的咆哮,也是第一次見到太守大人啥話也不說,就任由主母罵,其他人都遠遠地躲開了。


    “元直呢?元直在你邊上,也不勸著一點,你們這些人,可曾真的把叡兒放在心上?”


    廳堂內,曹清緊緊的抱著曹叡,似乎是生怕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一般。


    夏侯信看著這情況,不再過多的理會,直接就出了家門,朝著隔壁徐庶所在的地方躲了進去。


    “怎麽?現在知道怕了?”


    “晚了。”


    “想要我救你不?”徐庶看夏侯信黑著臉,一臉的鬱悶。自己也是沒想到,平常曹清這麽一個雍容華貴,讓人如沐春風的人,發起火來居然會這麽暴脾氣。還好自己躲的快,不然這把火,說不得就會燒到自己的頭上,眼下自己和夏侯信是聯合了,但在不知不覺中,徐庶以夏侯信為主導,因為內心中對夏侯信來自後世兩千年的經驗有一種敬畏。


    尤其是夏侯信說了後續幾個王朝滅亡的原因之後,徐庶也陷入了一種迷茫,甚至有時候想著將諸葛亮拉到身邊來好好的盤算盤算,看看如何才能打造一個百世不移的王朝。


    徐庶看著夏侯信眼下的情況就有些好笑,迴來的路上,夏侯信和徐庶兩人都問過了曹叡真實的想法,並且對曹叡進行了一番的疏導,好在最後的那一陣陣的唿喊給了曹叡以極大的信心。同樣的,賞罰二柄如何使用,又對曹叡說了一些,小小年紀的曹叡對這些事情極為理解,隻是在內心的情緒和感覺上難以接受,一下子因為自己的命令決定這麽多人的生死,實在有些為難和忐忑。


    “你還笑,笑什麽笑?”夏侯信看著眼下徐庶逗趣自己,心中就有些不爽了。


    “平安?平安!”


    “大哥,怎麽了?”平安走了出來,兩家一牆之隔,剛剛曹清的聲音她也聽得清清楚楚,看著夏侯信的樣子,開始故意的問夏侯信。


    “去,給我收拾個客房,我要住兩天。”


    “別啊,大哥,我這家裏小,再說了,我們兩家這麽近,你幹嘛不在自己家住啊?”平安自從跟徐庶成親之後,開始變得越發的開朗,並不如之前那般沉默。


    因為一直以來都沒有穩定下來,兩人也沒要上孩子,閑暇時間徐庶會教平安練劍,兩個人相處極為融洽,隻是急壞了徐母,心心念念的想要抱個孫子。


    “少來,你又不是沒聽到,我眼下迴得去麽?”


    夏侯信看著平安眉眼盈盈,知道這丫頭又故意調侃自己了。


    “哈哈哈,大哥,你有沒有發覺,自從你把叡兒接迴家住之後,嫂子變了好多了?你啊,這叫自作自受。”平安說著,但點到為止,當年的那一劍,她就在現場。


    “那你說說,我能怎麽辦?”夏侯信沒好氣。


    “你也要想想,叡兒眼下是嫂子的眼珠子,他多大?還是我們當初流浪的時候麽?你這麽做嫂子自然是要生氣的,我這就去和嫂子說說,你等著啊。”


    說完這話,平安跨過兩家的院牆留下的門,朝著夏侯信的家中走去。


    也不知道平安是怎麽說的,夏侯信最後迴到了家中。


    作為曹昂留下來的唯一骨血,夏侯信理解曹清的在乎和想法,有時候甚至希望曹叡是個女孩,這樣就不必卷入這些紛爭中,但作為男兒身,在這個時代,真的沒有退路。說不得有一天就會有人將曹叡給翻出來,隻要他們需要。


    如果到了那個時候,曹叡沒有任何的力量,那就會成為傀儡,隻有自己掌握了力量,才不會有這樣的悲劇,看看現在的劉協就知道了。


    “你就不能再緩緩?”


    “我也想緩,可是嶽丈已經稱王了,接下來的爭奪會更加的激烈,許多人都會卷入這世子之位的爭奪,子桓看起來平庸,可那也隻是看起來,內裏不知道有多厲害。子建根本就不是子桓的對手。”


    “若是子建上位,叡兒說不得還有活路,可隻要是子桓上位,看看孫權是如何對待孫紹吧。”


    “不至於如此,隻要叡兒不去爭奪。”


    “可他是嫡長子,總會有人拿著他的身份說事情的。”


    最近,兩人一說起這事,沒說多久就會陷入沉默,意見也無法統一。


    “今日夫君如此做,可是要逼著叡兒入局?”曹清想到了什麽。


    “與其等著麻煩找上門來,不如咱們主動去找麻煩,隴西雖然貧瘠,但作為故秦舊地,民風彪悍,也多將才,如今先幫叡兒把名聲立起來,再和元讓叔父說一說,內有元讓叔父支持,外有文遠叔父他們策應,想來也有一搏之力,隻是在士林中的聲名還小了點,不過最關鍵的是嶽丈的想法。”


    “有些事情之前還未曾和你說過,子桓手中有一支不知名的力量,不知道嶽丈是否知道,但嫂夫人的死似乎和子桓的這股力量有關。”


    夏侯信終於是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目的也是為了讓曹清同意自己接下來的做法。


    “怎麽會?那你可曾,”話隻是說到了一半,曹清就明白過來,這事夏侯信要麽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要麽就是故意在這時候拿出來,目的就是說服自己。


    “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他。”


    第二日一早,夏侯信照例準備出門巡視,看這天色,再問了本地的幾個人,似乎是要下雪了,他得出門去看看那些民夫的安置情況,取暖,糧食是眼下的重中之重。


    曹叡也在曹清的打扮下準備出門,穿的極為暖和,孟傑,典滿,鄧艾三人各自率領了一部分人馬隨行。


    “大人這是要出去?”


    剛剛走到了門口,就看到了薑敘帶著十幾個人過來,幾個年長的年輕人生的極為雄壯,也有十來歲出頭的,最小的一個,看起來和曹叡差不多年紀。


    “我正準備帶著人去民夫營那邊看看糧食和柴火,這天可能要下雪了,不去看看不放心。功曹前來是有事情麽?”


    夏侯信看了看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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