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又是如何聯絡的呢?”陳信又問出了這個問題,然後就靜靜的等著瘸子的迴答。


    “這,罪人,罪人等都是相互之間靠人相傳,然後約定時間。”瘸子也沒有想過居然會這麽問,一時之間,也就更加的胡編亂造了,隻是想把眼前的一切都糊弄過去。


    “人相傳?怎麽個傳法?”


    “就是,就是罪人等相互之間往來,然後口口相傳。”


    “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麽做到如此保密的,還有,既然大族阻礙你們修渠,為何又要私下串聯起來?”陳信依舊是不緊不慢,“難道直接和這些大族打一場不是更直接麽?這樣一來,無論是縣令,還是再高搞山陽太守,都會介入。而你們卻選擇了私下聯絡,然後一路洗劫過去。”


    “這.......這都是鐵匠的安排。我等,我等也不過是聽從行事。”這個問題問出來,瘸子有點慌了,這和之前那位問的完全不一樣,這個人似乎在深挖很多事情,並不是打算草草過場。


    “鐵匠死了,你們當然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鐵匠身上了。”


    看著陳信問案的樣子,夏侯惇也覺得有些吃驚,這小子,到底還有多少本事是自己不知道的,若真的是妙才的那個孩子,那夏侯家可真的是撞大運了。


    “罪人不敢,絕對不敢,確實是鐵匠讓我們這麽幹的。”一聽這麽說,跪在地上的瘸子就立刻磕起頭來。


    “咚。”


    “咚。”


    沒過多久,額頭就磕破了,可是瘸子卻依舊還在磕著。


    “別磕了。那他為什麽讓你們這麽幹?就為了能夠給大家修渠?”陳信繼續逼問著,“辦法有很多,可是為什麽偏偏選擇了這麽一條路?也沒見你們之前和這些本地的人相互之間說說這事情啊。”


    “這不聲不響的,直接就來這麽一手,不合常理啊。你倒是說說,為什麽這麽做?而且還是整個乘氏縣一起爆發出來的。”


    “這,都是鐵匠的安排,我們,我們隻是聽命行事。”瘸子的額頭開始冒汗了,也不知道是這帳篷中熱的,還是因為自己緊張的。


    “算了,機會已經給你了,可惜你沒有抓住。”陳信的語氣中,透露著濃濃的失望,“來人,將他帶下去,換下一個進來,若是下一個能說真話,那就他活下來,你們全部去死。”


    “這位公子,公子,小人願意說,小人願意如實說。”一聽到這話,心中立刻就緊張起來,立刻高聲的喊著,也顧不得幾個士卒進來,將自己摁住。


    陳信看了看這瘸子一眼,然後起身,慢悠悠的走到了他的麵前,微微的彎下腰。


    “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一聽這話,瘸子立刻就感覺到了生的希望,隻是剛剛才升起的希望,卻又立刻被陳信壓了下去,“但不是現在。”


    “把他帶下去,不得與其他人接觸。”陳信對著兩名士卒吩咐道。


    兩個虎背熊腰的士卒,也是不管瘸子怎麽唿喊,直接就將他拖了出去,聽著瘸子這麽喊叫,其中一個覺得這瘸子喊的太吵了,直接就將他摜在地上,手中的刀鞘劈裏啪啦的打了下去,直打得瘸子嗷嗷直叫。


    “幹嘛?不嫌吵麽?還不拖下去。”夏侯惇聽著也是心煩,朝著外麵的士卒吼了一聲。


    得到了命令的士卒,也是不管不顧,直接兩個人架起了瘸子直接拖走了。


    這瘸子的慘叫聲,也讓邊上其他幾個頭領聽在了耳朵中。


    再給一次機會?


    能讓瘸子這麽喊著的人,這機會肯定很寶貴,甚至是決定自己生死的機會,而且看情況,瘸子並沒有說出真實的情況,這樣一來,自己的機會不就來了?


    剩下的幾個人,心中頓時升起了希望。反正其他幾個人又不是自己的親族,自己又何必如此?瘸子為了活下去,都願意出賣自己等人,自己 又何必為了他守住秘密。


    每個人都在焦急的等待著,可是召喚卻遲遲不來。


    此刻的大帳中,陳信正和夏侯惇幾人吃著早餐,昨夜看了一夜的大火,整個人都緊張的不行,就怕這些人真的趁著夜色衝出來,若真的如此,恐怕還真會被這些人跑了。


    隻是這些人也怕外麵人數眾多,自己根本跑不出去,所以覺得還是拿著鐵匠的人頭才是最穩妥的。


    “信,想不到啊,你還有這手,接下來怎麽辦?”夏侯惇仔細的吃完了自己的那份餅,然後又喝光了自己碗裏熱湯。


    “接下來怎麽辦?你說,我配合你。”夏侯惇隨意的抹了嘴巴。


    “接下來,接下來就是詐了。”陳信笑著說了起來。“第一個讓他老老實實的說,即便他說的是真的,也一並拖出去,不用太客氣,等到了第二個,就把前一個說過的事情拿出來反問,這事可以是真的,也可以是咱們改過的,就看看他們誰能夠不上當。”陳信還在小心的吃著,聽到了夏侯惇問了起來,也是簡單的說著自己的思路,而夏侯惇聽完了之後,也是雙目連連放光。


    “對了,元讓將軍,對待第一個,可以讓人準備點熱湯和餅子。”陳信想了想,然後提議。


    “憑什麽?這群人燒殺搶掠,還要給他們吃東西?”一個年輕人這時候走了進來,看樣子也是剛剛巡視完。


    “虎子,亂說什麽?還不見過夏侯將軍和陳公子。”李典這時候一看是李虎,立刻就出聲喝止。


    “難道這些人就白死了?”虎子兀自有些不服氣。


    “你這夯貨。”李典氣得直接將自己手裏的半個湯餅砸了過去,然後直接起身,還想要過去揍兩下。


    “曼成何必如此,這位小兄弟也是性情中人,又何必怪他呢。”夏侯惇看著這個情況,立刻就製止了李典的下一步動作,作為過來人,夏侯惇看得出來,李典很喜歡這個年輕人。


    “是隻有你是這個想法?還是你們這些人都是這樣的想法?”陳信卻在這時候補了一句。


    “哼,你等高高在上,又如何能夠體會我等辛苦,公子不妨出去問問,問問帳外的那些人,哪個不是想殺光他們?”虎子倒也是不含糊。


    “那你想知道我們最後怎麽處置他們麽?若是想,那麽你就好好的在帳中待著,無論下麵發生任何事情,都不得出聲。若是你做不到,那我就當場放了他們。”陳信的惡趣味又出來了,而且看得出來,李典很是維護他,所以也不妨讓他見見世麵。


    “若是我忍住了呢?公子又會如何處置他們?”李虎看著比自己小了許多歲的少年人,感覺不是很靠譜,又轉身向夏侯惇請求。


    “你不用看夏侯將軍,這裏接下來的事,全由我做主。指令都在這裏呢。”陳信說著。


    “好,且看你如何做。”李虎說完這話,也是退到了李典的身後。


    “哈哈哈,來人,帶下一個。”陳信看了看李虎,對著帳外的士卒喊了一聲。


    “叫什麽名字?”


    “哼。”


    “喲,還挺有骨氣的,不過我就喜歡你這樣有骨氣的人,喜歡看著你這般有骨氣的人到時候自己跪在我的麵前。”陳信看著眼前的這人,開始調侃了起來。


    “來人啊,先拿一碗肉湯,一個餅子來。”


    不多時,肉湯和餅子就擺放到了這人的麵前。


    “昨天晚上鬧了一夜,想必也是餓了,不如先吃點?”


    “放心,沒有下藥。”


    陳信看著這人猶豫了,也是直接說著。


    那人看了看夏侯惇等人,又看了看眼前的湯和餅,最後還是忍不住饑餓,一把拿過了肉湯和餅子,開始拚命的啃了起來。隻是剛剛啃到了一半,卻被陳信用自己隨身的佩劍劍鞘啪的一聲打飛了。


    正吃的瘋狂,卻被人打斷了,就好比你剛好在辦事辦的爽的時候,突然之間被別人粗暴的打斷了,心中都不滿肯定要爆發。


    不過眼前這人根本沒有機會,直接就被邊上戒備的士卒給搶先摁在了地上。


    “想要裝好漢,在我麵前沒用。現在,能告訴我你的名字了麽?”看著被摁在地上,臉緊緊的貼著地麵,陳信也是蹲了下來,看著眼前的這個人,語氣中帶著一些陰冷問道。


    這一手,看得在邊上的李典和李運也是一陣心跳,至於李虎,則是心中暗爽,直想讓兩個軍士直接弄死了眼前這人才好,或者將其中一人換成自己,保管讓這人好好享用一番。


    “如果你還是不迴答我,我就會把你身上的零件一件件的卸下來。”伴隨著長劍摩擦劍鞘的聲音,陳信的語氣中充滿了殺意,“說吧,叫什麽名字,如果好好配合,還會有肉湯和餅子,如果不配合,我就先卸了你第三條腿。”


    “我叫季三。”


    “這不是很好麽?來人,再上一份肉湯和餅子。”


    隨著陳信的吩咐,立刻就有人又端了一份肉湯和餅子進來,隻是這時候,這個季三已經不像之前那樣,不管不顧,狼吞虎咽的往自己嘴裏塞了,反而是有些畏縮的看了看眼前的吃食。


    這不是很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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